长沙保卫战最终胜利（第四次长沙保卫战）

葛先才预备第10师之朱光基第29团坚守的虎形巢与张家山阵地，是中国守军西南主阵地的两扇大门。敌人深知，如不把此两扇大门敲开，无法进入城区，但由于虎形巢前地形开阔，敌人白天接近伤亡大而难以成功，故均于夜间发起攻击。

194年7月11，12日两夜，敌人发起数次攻击，均受挫于阵地之前。13日夜，因阵地崖壁陡峭，日军连续三天进行炮轰、空炸与人工爆破，之后又用百人梯队，在炮火掩护下，潮水般向阵地涌来。枪声、杀声、手榴弹爆炸声、冲锋号声与左右两翼阵地的酣战声连成一片，地动天摇！

第2营长李振武率部奋勇反击，只能凭手榴弹与敌人硬拼。14日零时，他们击退敌人多次攻击，但又一波日军蜂拥而至。中国守军伤亡巨大，阵地丧失多半，失去反击力量，李营长于激战中壮烈殉国。朱光基团长立即命令在张飞山二线阵地的第1营营长劳耀民，率该营两连残存官兵约100人前去逆袭，鏖战至天明，将突入之敌歼灭，他们也伤亡过半。朱团长又将团直属约70人合编为一个步兵连，配属前来的战炮连抢先占领原阵地。

14日午后，敌继续对守军阵地空袭、炮击和施放毒气，当时阵地上烟尘弥漫，工事大部被毁，中国官兵多数昏迷。晚上，日军集结大批步兵，兵分几路发起强攻。中日阵地犬牙交错，难分难解，真正打成了混仗。劳耀民第1营位于虎形巢高地的营指挥所碉堡顶端被敌人攀登，用轻机枪向四周扫射，中国军队伤亡很大。劳营长率仅存的几个人冲出堡外，用手榴弹将堡顶之敌炸死，这才减轻了一点儿危胁。

接着劳营官兵又堵塞两侧交通壕，中间隔着碉堡，与敌人形成捉迷藏式攻防战，几箱手榴弹投掷到最后仅存五枚。

此时，萧圭田第9团第3营两个连前来逆袭，再度与敌人展开争夺战，喊杀声不绝于耳，交通壕内外到处都是尸体，血流遍地。营长孙虎斌、战炮连连长陈以居、第8、9两连连长均先后阵亡后。劳营长左肩再次负伤，但仍在指挥战斗，坚持到15日天明，这个营官兵伤亡2/3，日军占据的阵地一半未能收复。同时，北侧范家庄第3营派出的加强连据点连日来被敌人攻击，阵地几度陷入危机。第3营多次逆袭，伤亡100余人，两个连长牺牲后，阵地上仅存十余人，章振宏排长指挥他们固守碉堡，并未退却。

鉴于张家山及其东侧修机厂已弃守，虎形巢、范家庄位置突出，兵力单薄，无法久守，也影响着西禅寺方面的防守力量。报请军长同意，天明前放弃阵地，退守西禅寺、张飞山之线预备阵地。

周庆祥第3师之方人杰第7团方面：其第2营所据守之杜仙街、杨林庙阵地；第1营所据守之易赖庙前街；第3营所据守之青山街、县立中学之线阵地，连日遭受敌机轰炸与炮击、毒气袭击，官兵伤亡很大。在易赖庙前街及杜仙街的三天战斗中，第2营营长谢英于逆袭中壮烈殉国。

容省略第190师之俞延龄第568团固守的演武坪、杜家港之前阵地，连日虽遭敌步、炮、空不断袭击，但官兵伤亡不大。工事被毁后立即修复，仍有一定战斗力。

在江防方面，中国守军日夜监视江面，敌无积极行动，仅发现火车东站附近有敌炮数门，不时向中国守军防守的岸边射击，敌机经常低飞扫射并投掷燃烧弹，造成少数官兵伤亡。

在不同的阵地，双方激战五昼夜，中日在西南主阵地硬拼，其结果是两败俱伤。敌以8000人死亡的代价，只打开了张家山与虎形巢两扇大门。因后援部队有限，凶狠的日军也只好停止攻城。

当天晚上，市民医院南打线坪高地的工事全毁，中国守军全部牺牲，此时已无兵力增援。肖家山及枫树山西南部也相继被敌侵入，中方守军兵力单薄，恢复阵地的希望很渺茫。

方先觉身为一军之长，但可以调派的有生力量越来越有限。无奈之下，他命令部队改守第二线。兵力不多，但必须坚守。他将兵力调整如下：一、周庆祥第3师之张金祥第8团附搜索营第1连约300人，占领外新街、五桂岭北半部阵地。二、葛先才预备第10师之曾京第28团附搜索营约350人占领接龙山、花药山、岳屏山阵地。三，军工兵营（约80人）附新编成之第29团第2营（第29团、第30团残余官兵约150人编成，由师部少校参谋古今任营长）及炮兵营100人占领五显庙、苏仙井中间高地。由副师长张进群率少校参谋张权坐镇指挥。四，周庆祥第3师之萧圭因第9团约350人，占领天马山、杏花村之141高地、西禅寺阵地。五，容有略第190师之贺光耀第570团约90人，占领接龙山西侧、雁峰寺、中正堂、电灯公司为第二线阵地。六，军辎重团与军直属部队非战斗单位之能战官兵，编成两个战斗营，每营约300人，为军之预备队，分别置于清泉路与月亮塘各附近。七，着政工和医务人员，劝导轻伤官兵重返前线。

方先觉对所有部队发出指示：“无论兵员如何缺乏，必须偏足数营，向增援友军方向出击，否则，敌必以守城部队无力而不退矣！”。当中国军队放弃阵地后，敌人仍有余悸，并不敢冒进，将两个师团再次做大量人力补充，才实施重点攻击。

20日午后，城内守军听到西南郊外有隐约的枪炮声，经与黄涛第62军电台联络，约定互为策应，以其早日会师。方先觉命令军特务营精选官兵150余人，编成5个突击排，由曹华亭营长率领，利用暗夜，突出重围。当曹华亭天明前率突击部队抵达西南部五里亭时，没有看到友军踪影，他们历经险阻，只好失望而回。

21日，中国军队观察得知，日军原配备在西南地区的炮兵已撤出江东岸，在西北地区的炮兵已撤过蒸水。敌炮兵过河后即在车站及望城坳等一带占领阵地。傍晚，敌人所有辎重骡马及大批伪装部队，高举火炬，兵分两路过耒河、蒸水，在江东岸及欧家町、望城坳一带，纵火焚烧民房。

日军诡计多端，伪装退却的本意是引诱中国军队出击而趁虚夺取衡阳城。日军之计，被中国军队识破，便开始对中国军队进行心理战。敌机在轰炸时空投少量香烟及大批印有劝降的传单：“能征善守的第10军将士们，任务已达成。这是湖南人固有的顽强性。可惜你们命运不好，援军不能前进，诸君命在旦夕！但能加入和平军，决不以敌对行为对待。皇军志在消灭美国空军。”中国军队当然不会因他们的劝降之举，就真的去投降、和谈。

从22日晚到26日，每天黄昏或拂晓，日军炮火对中国守军阵地都实行猛烈炮击。中国军队的炮兵及迫击炮弹药用尽，根本无法压制日军炮火，官兵伤亡极大。

7月27日，中国空军飞机投下蒋介石给方先觉军长的手令：“守城官兵艰苦与牺牲情形，余已深知。余对督促增援部队之急进，比弟在城中望援之心更为迫切。余必为弟及全体官兵负责，全力增援与接济，勿念。”

接下来，日军飞机又连续数日对阵地进行轰炸，中国军队损失很大，许多营、连被打散，已失去战斗力。由曾京第28团第1营编成的队伍据守花药山，经过多次激战，官兵伤亡殆尽，阵地大部陷入敌手。

27日拂晓，由搜索营约80人发起逆袭，与敌进行拉锯战，因后援无继，他们只好退守岳屏山。接着，日军对西禅寺、杏花村的141高地、五显庙、岳屏山，施行步、炮、空联合攻击，中国军队阵地大部被毁，但官兵仍在死守。

28日拂晓，141高地萧圭田第9团第五连官兵已全部殉国。阵地陷入敌手，天马受到威胁。萧团长急命6连全力逆袭，苦战半日，阵地只恢复至一半，与敌呈焦灼状态。西禅寺方面，日军三次突入，第3营营长赵寿山负伤，官兵伤亡殆尽。萧团长命令第1营连续发起三次逆袭，每次伤亡均极惨重，后来全营仅残余官兵100余人，但仍在固守阵地。

中国军队退守第二线阵地，半月下来：葛先才预备第10师3个团及直属部队伤亡达90%以上；周庆祥第3师3个团伤亡达70%以上；容有略第190师残余官兵约400人；军直属部队除辎重团尚有官兵约500人；其余搜索、特务、工兵、通讯、炮兵等营尚存兵力不足1/3；步兵团干部伤亡殆尽。在每次战斗或逆袭中，因战阵亡，连续晋升数个营长，最高纪录为曾京第8团五桂岭之争夺，半日之间连续晋升五个营长，均先后壮烈殉职。

伤病痛苦不堪，无医药治疗，轻伤官兵均自动重返第一线，每天都有重伤员投水自尽的情况出现。环境之恶劣的，生存者也不能相救，只能叹息！败局已经出现，遍地积尸，群蝇乱飞，满城恶臭。官兵望眼欲穿，盼望友军早日解围，但友军又在哪里呢？！

残余官兵在绝望中等待援兵。最致命的是补给问题。这时炮弹已消耗殆尽，除了少数火炮及最后决死的几发炮弹外，其余火炮悉数埋入地下。步机弹已耗去85%。官兵伤亡，大部人枪俱毁，无法补充。手榴弹耗去85%以上，不得已抽出江防的预备手榴弹补充一线。军属步兵团之迫击炮库储尚有数百发。军长方先觉感叹：“部队官兵每一秒钟都在流血，每一分钟都有死亡。诸君为国救命，此其时也。”

中国守军官兵长时间以盐开水佐食烧焦的米粒做成糊饭，没有营养，面如菜色。在战场上，生存都成了问题，还怎么打仗？！

日军拼力堵截支援衡阳的中国军队。经过一个多月苦战，方先觉第10军伤亡极大，连勤杂兵都被抽调投入一线战斗。8月1日，日军又猛攻西禅寺，西禅寺守军阵地失而复得，伤亡惨重。8月2日，中国空军再一次向衡阳城内投下蒋介石的手令，仍让他们坚守待援。

日军在第二次总攻中进展不大，仅夺得部分阵地，损失也很惨重。衡阳城久攻不下，日本大本营非常不满。于是，日本第11军司令官横山勇增调兵力，亲自指挥进攻衡阳之战，以5个师团之兵力集结于衡阳外围……。日军要发起第三次猛攻。

然而，就在日军第三次发起进攻衡阳之时，国民政府许诺的派遣援军始终没有落实，而此时距军委会下达坚守两周的命令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日军第三次总攻开始，第11军司令官横山勇决心将该军主力悉数投入衡阳战场。除继续补充第68、第116两师团之战力以对衡阳攻击外，并命令重炮旅团利用已完成的应急公路向衡阳进发。同时命令第40师团、第58师团、第57师团、第13师团指一部向衡阳集结。他本人佩戴“天照皇大神宫”神符，从长沙乘飞机到达衡阳郊外坐镇指挥。

8月4日，日军总计5个师团，轻重炮100余门，炮弹4万发，在横山勇亲自指挥下，对衡阳城发起总攻，妄图一天之内攻下衡阳。

敌空军不分昼夜，狂炸滥轰，敌炮兵夜以继日地做地毯式猛轰，部分野战炮更是推进至中国守军阵地前100米以内，直接射击中国军队阵地之侧防部位，敌步兵对中方阵地做全正面猛攻。除江防及蒸水方面外，中方每个防守地区都遭受到日军地毯式冲锋。其攻势之猛，兵力之多，活力之强，持续时间之长，创下了自开战以来的最高记录。

当时，衡阳城西硝烟弥漫，各种火炮混杂在一起爆炸，其声势之大完全超出中国守军的预料。面对敌人猛烈无比的攻击，中国守军官兵以手榴弹与刺刀和日寇浴血死战，寸土必争。碉堡垮了，武器毁了，人被埋了，但只要有一个幸存者，都会以壮士断腕之气势，以一当十，与敌人血拼到底：周庆祥第3师之张金祥第8团坚守的五桂林北半部阵地，数次遭敌猛攻，守军第3营伤亡极大，阵地大部陷入敌手，蒋国柱营长阵亡；葛先才预备第10师之曾京第28团的接龙山、玉屏山阵地，连日在敌空、炮轰击之下，阵地全毁，至4日黄昏，伤亡过大，已无法再战，形势危急。第3师周庆祥师长感觉其指挥所已受到直接威胁，命工兵连前进逆袭；由军工兵营、炮兵营及朱光基第29团第2营残存官兵混合编成的守军，据守五显庙、苏仙井中间高地阵地，经日寇连日之炮、空轰击，地面工事及外壕大部损毁，日军一波一波的冲过来，都随着手榴弹爆炸而倒下，尸体遍积；周庆祥第3师之萧圭田第9团据守的天马山、西禅寺及杏花村北之141高地，受日寇空军轰炸之次数最多，炮击时间最长，地毯式的弹幕，把外壕、木栅、铁丝网、碉堡全部摧毁；黄昏，第3师搜索连残存官兵只有30余人……。

8月5日。日军集结强大步兵，在其优势炮、空火力支援之下，再次向中国军队所有阵地猛攻，战斗进行了整整一天。第3师直属部队及军辎重团仅有的一个营，先后分批次向各阵地驰援，但他们每向前推进一步都很艰难。第7团团长、第9团团长均受重伤。

5日中午时分，方先觉军长在中央银行军指挥所召集师长和军参谋长，举行紧急会议，研究如何应付战局。大家都认为敌人的攻势如此猛烈，中方防御再无可抽调之兵力，手榴弹、步机弹即将告罄，如果援军不能攻入，守军即使死命撑，也撑不住啊。

周庆祥师长主张突围。但衡阳城内有6000多伤兵，他们行动不便，根本无法突围。最后，方先觉军长决定继续死守。因为此时除死守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一天，随着日军第58师团的投入，日军攻击力度再次加大，超出中国守军的想象，第10军压力越来越大。下午三时左右，军长方先觉在中央银行召开了最后一次军事会议，就第10军的出路问题进行讨论。失败成为事实，这点兵力无法挽回困局。第3师师长周庆祥说：“我们不能等死，身边这些兵力得保存，我还是建议设法突围。”军参谋长孙呜玉不同意这个提法，他解释说：“我们的处境很不乐观，一旦突围出去，负伤官兵无人顾及，势必惨遭日军屠杀。就目前实力而言，我们突围成功概率也很小呀！”是坚守还是突围，其他军官没有明确表表态，方先觉也沉默了。

8月6日，遭到日寇第58师团进攻的容有略第190师阵地被突破，容有略率领残部退守小西门及其以北城垣，依托城防工事来阻挡日军。随着战况的发展，衡阳城郊已无完土，到处都是双方战死者的尸体。

第10军官兵已经坚守了40多天，仍没有见到援军的影子。官兵们从盼望到失望、由失望到绝望、由绝望而产生怨恨。仗打到这个份儿上，所有守军已无招架之力。

当天晚上，第3师师长周庆祥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来到军部。方先觉的情绪很低落，周庆祥当场提出停战的想法，建议以保证官兵生命安全为条件与日军谈话。方先觉沉思了一会儿，站起来说：“只能这样了，你可以在一定范围内酌情办理。”8月7日凌晨，日军再次发起长达两小时的猛烈轰炸，之后步兵又出动了。中国守军阵地大部被毁。五桂山、接龙山阵地先后失守。

转眼功夫，日军就从衡阳城北门突入城区。这次进攻的是日本关东军精锐部队，非常凶悍。情况万分危急，方先觉军长与各师长联名向统帅部发出最后一封电报：“敌人今晨由北门突入以后，再已无兵力可资堵击。职等誓以一死报党国，勉尽军人天职，决不负钧座平生作育之至意。此电恐为最后一电。来生再见。”从这份电文中可以看出，方先觉做了最后一拼的打算，但他实在没有实力拼搏了！

面对日军的5个师团的猛攻，中国守军仍在抵抗。第10军的有生力量已经基本消耗殆尽，轻伤员、马夫、伙夫统统上了火线，伤员已超8000人。有人提出让军部指挥官先突围，方先觉摇头说：“我们突围出去，剩下这8000多伤兵，怎么办？怎么能忍心丢下他们，让日本鬼子屠杀？要死，我们就死在一块儿，要自杀我就先动手。”

方先觉第10军仍在苦苦坚守，但外围部队仍没有攻上来，并且外线的友军是越打越远，而内线的敌人越打越近。为什么外围的有生部队无法出现呢？因为薛岳不愿到湘江以西去，他把主力第58、26、20、37、44军留在湘江以东，散处在莲花、耒阳间二三百里的地区，重点不明，毫无力量。衡阳以西仅有王耀武的两个军。虽然蒋介石于此时严令各军向衡阳反攻，但各军不能胜任，毫无进展。

此时，方先觉第10军官兵坚强地苦守衡阳已长达47个昼夜，军部与下属各部联络的电话线都被日军飞机、重炮炸断。守城部队已是弹尽、粮竭、援绝的危险局面！

此时，悲观绝望的气氛四处蔓延。第3师师长周庆祥报告：“军长，我已以你的名义下令挂了白旗。”方先觉望着硝烟弥漫的城区，很悲情地说：“不是我们对不起国家，是国家对不起我们呀！不是我们不要国家，是国家不要我们呀！”事已至此，任何一个指挥员都无回天之力。于是，他命令参谋长起草相关和谈、投降文件。中国守军提出了如下条件：一，保证官兵生命安全；二、收容治疗伤员，郑重埋葬阵亡官兵；三、第10军保留建制，不出衡阳，就地驻防。

当天晚上，方先觉派人与日军第68师团师团长堤三树男正式谈判。日军对中国军队的顽强战斗意志表示敬意，并同意了以上条件。

至此，历时47天的衡阳之战落下帷帷幕。第四次长沙保卫战宣告结束。

方先觉等高级将领被日军拘押于城外天主教堂内。随即日军强迫方先觉等人组建“先和军”，并任命方先觉为军长，周庆祥、葛先才、容有略、饶少伟分任第1、第2、第3、第4师师长。

11月19日，被囚禁了三个多月的方先觉终于在伪衡阳县自卫司令王伟能等人的帮助下逃了出来。12月11日到达重庆。

衡阳之战：中国军队伤约15000人，阵亡6000余人；日方统计日军伤亡近20000人。

第10军英勇顽强坚守衡阳城47昼夜，迟滞了日军打通大陆交通线的进程，歼灭了大量的日军，表现了中华民族不怕牺牲、抗击外敌的牺牲精神。日军战史称：方先觉为骁勇善战之虎将，第10军寸土必争，其孤城奋战之精神，实令人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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