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鬼故事阴阳人(聊斋故事叫魂)
宋维武是广宜镇白柳村的一个猎户,生得孔武有力。
他父母相继去世,家中攒了些小钱。
按理来说,这样的男子应该很受女子的青睐。
毕竟嫁过去后不用服侍公婆,家中也有些财余,不用过苦日子。
但是宋维武都已经二十了,却依然没有媒婆上门说亲。据说这是因为他是个猎户,杀生太多,身上煞气过重。
阳气不足的女子嫁给他,很快就会折寿殒命,俗称“克妻”之命。
所以除了一些“卖女儿”的,没有哪个正经人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他,但“卖女儿”的家庭宋维武自己又看不上,于是哪怕早就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纪,他依旧孑然一身。
这日,宋维武刚从山上打猎回来,老远就看到同村的胡二哥站在自家门前。
他上前打了个招呼,胡二哥见了他,殷勤地笑了笑,拍着宋维武的肩膀,说是给他找了个“大生意”。
不过当宋维武问起是何生意时,胡二哥却支吾着不肯说了,只说与自己的东家有关。
胡二哥在镇上的唐家做仆役,比他们这些靠地、靠山吃饭的人要挣得多。这让宋维武对那所谓的“大生意”更加好奇。
胡二哥依旧不肯说,只说事成之后宋维武能拿到白银二十两,自己作为介绍人也有五两的介绍费。
二十两,哪怕是对宋维武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不过宋维武本身并不看重钱,他只是好奇这单大生意的具体内容。像他这样容易受好奇心驱使的人,并不在少数。
胡二哥恐怕也是看透了宋维武好奇心重这一特点,才一直遮遮掩掩,想以此引宋维武上钩。
被问得急了,胡二哥装作不耐烦的样子道:“我也是看在月娘的份上才想到你的,你就说干不干吧,不干我找别人了!”
胡月娘是胡二哥的妹妹,一直对宋维武有意,这件事她的两个哥哥心中也有数,都将宋维武看作自己的准妹夫,只是胡家父母心中一直有所顾忌,才没捅破窗户纸。
果然,宋维武听了这话,顿了一顿,半晌说:“我不做违法乱纪之事。”这已经算是同意了。
“你放心,我要是真害了你,月娘能饶过我?”胡二哥见他同意,与他定今晚亥时三刻在唐家宅子后门处会合,接着便笑呵呵地离开了。
晚上,宋维武准点现身。刚一到地方,胡二哥就开门将他拉了进去,带着他一路弯弯绕绕地走到了后院。
院子里安静极了,只有风吹过树漆黑的影子发出沙沙作响声。
胡二哥领着宋维武走入了一个房间,房间内站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一旁还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二人见了宋维武后,不约而同地盯住了他。
“天师大人,此人便是宋维武。”胡二哥对着道士连连拱手。
道士点了点头,让出了位置。宋维武这才发现,道士和管家身后的床上躺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
只是他浑身僵直,双眼翻白,嘴巴微张,还有涎水从嘴角流出来,怎么看都不是正常的样子。
这时,道士突然问宋维武,“直到你此次来是要做什么吗?”
宋维武老实地摇摇头。道士的嘴里吐出两个字,“叫魂。”
“叫魂”又称“喊魂”“喊惊”。一般是有人即将病死,或者儿童受到惊吓时,魂魄离体。
此时,就亟需叫魂收惊,使魂魄归来,除病消灾。
宋维武也知道,这种事儿总让人觉得不吉利,也难怪胡二哥非要瞒着自己,只是——
“我听说叫魂者一般都是孩童的母亲,罕有让一个陌生人来叫魂的,请问小少爷的母亲到哪里去了呢?”
此话一出,管家的脸色一变。胡二哥眼尖,赶忙戳了宋维武一下,压低嗓音道:“你问题咋那么多,让你干啥你干啥就是了。”
见此,宋维武也不再多说话了,顺着道士的指引坐在了床边。
不一会儿,几个小厮鱼贯而入,有人手上拿着火盆,有人提着水桶。
道士将一张写有名字的纸递给宋维武,“一会儿你就按照我的指示念这个名字。现在,看过之后立刻将纸扔进火盆里。”
宋维武记了名字,立刻照做。奇怪的是,纸片刚投入火盆中,火盆里的炭火立刻就像被浇了冷水一样熄灭了。
胡二哥看到这眼前诡异的一幕,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时,紧闭的门窗突然齐齐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然而屋内所有人都像没听见似的,连扭头的都没有。
宋维武按照道士的吩咐,开始用瓢挖水桶中的水,舀了一瓢后就要喊一句“唐小宝,回来吧”然后再将水倒入桶中。
说来也怪,明明宋维武的水最终都是一滴不落地回到桶中,但是桶中的水却还在肉眼可见地减少,就仿佛那一瓢瓢水真的被舀去了别处。
宋维武一声声喊着,直到桶里一滴水都不剩了才终于停下来。
这时,床上终于传来一点动静。眼见着唐小宝缓缓睁开了眼睛,管家喜极而泣,赶忙让下人出去叫人。
然而此时,宋维武却发现道士的表情怪怪的。叫魂成功了,他却一点不高兴,反而看着宋维武的眼神有一丝……惊惧?
没一会儿,一对衣着华丽的中年夫妇和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妇人喊了一句“我的孙儿”就扑了上去,场面乱成一锅粥。
胡二哥扯了一把宋维武两人,默默退了出去。临走前,宋维武和年轻人擦肩而过,后者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让他有些难受。
回村的路上,胡二哥还在不断提醒宋维武,让他别把今天的事儿说出去。宋维武默默点头答应了。
又过了几日,宋维武的生活还是一切照常,胡二哥将那二十两银子给他结了,还多给了五两,说是唐家给的“封口费”。
宋维武哭笑不得,虽说叫魂被一些人看作是不详的,但总归不是什么害人的事儿,何必如此偷摸,引人遐想?
那晚诡异的事儿很多,他虽然心下颇有疑问,但也不得不按捺住内心的好奇,将那晚的见闻烂在肚子里。
这日,他照常上山打猎。临近冬天,像他这样没有土地,只靠打猎得到食物的人,必须在家多囤积些食物才能度过寒冬。
今天他运气不错,猎到了不少野鸡野兔,除了一些太小的被他放生了,剩下的也让他满载而归。
正当他准备下山时,却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向着山崖边走去。
宋维武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他以为女子是村里谁家的姑娘或者媳妇,都是乡里乡亲的,万一出了点什么事,自己心里也不好过。
他一路跟着,最后跟到了一处悬崖。此时宋维武才发现,眼前的女子并不是村里的人,但眼见着她往崖边走着,宋维武也不能不管她。
他最终还是走上前去喊住了女子,“姑娘,前方已是悬崖,你若再往前走,恐怕会出意外。”
然而女子并未理会他,依然背对着他,甚至往前走了几步。
宋维武也只好蹑手蹑脚地靠近了一些,此时,他发现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脚步。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上前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胳膊,将其拉了回来。
奇怪的是,女子一被宋维武抓住后,立刻变得乖巧起来,和小媳妇似的亦步亦趋地跟在宋维武的身后下了山。
下山后,宋维武觉得安全了,便松开了女子的胳膊,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临近家门,宋维武才发现,女子居然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跟到了自己家门口。
宋维武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女子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也不好直接将人赶走,只能客气地请她进屋,倒了碗水给她。
直到这时,女子才解下面纱,露出一张妩媚的脸庞。不过宋维武并没有因此心猿意马,只想着女子赶紧喝完水离开。
女子喝完水后,不紧不慢地向着宋维武道谢。宋维武也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眼见着天色渐晚,宋维武急得头上都冒汗了,女子却仿佛无知无觉似的,还在与宋维武说闲话唠家常。
女子说自己名叫谢春兰,说自己父母也是白柳村人,后来搬家到了镇子上,自己今天就是想回父母曾经住过的地方看看。
接着,她又提起说自己的夫家过得不好,今天回来以后一时没想开,差点就走上了绝路,好在宋维武及时拉了她一把。
话说到这份上,宋维武也不好意思再赶人,只能将房间腾出来让给谢春兰,让她好好休息。他自己则跑到干草堆里睡了一晚。
次日一早,宋维武发现谢春兰早早地起来为自己打扫家中的卫生,原本想让她离开的话到了嘴边死活出不了口。
终于,在忙完了一天回到家中后,宋维武看着谢春兰端上来的饭菜,还是没有忍住,问道:“你这到底是何意?”
谁知谢春兰刷地一下就跪了下来,恳求宋维武收留她,说她被夫家赶了出来,无处可去,只要让自己留在这里,当牛做马自己都愿意。
若谢春兰是个男子,宋维武说不定会同意,但如今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名不正言不顺的,传出去两人的脊梁骨都能被人戳烂了。
毕竟像白柳村这样封闭的村庄,是非常讲究人情世故的。
眼见着宋维武不同意,谢春兰嘤嘤哭了出来,话里话外都表示宋维武若是不收留自己,自己就只有去死这一条路了。
宋维武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赖上自己了。
只是他左右想不明白,自己的长相说不上貌比潘安,家底也不如镇上那些经商人家殷实,谢春兰看上了自己的什么呢?
宋维武那被压制住的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心想,唐家的事儿是别人家事自己不好掺和,但这事儿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既然如此,自己可就不客气了。
于是,宋维武的态度很快发生了转变,同意了谢春兰留下,并且二人以姐弟相称。
谢春兰一听,喜不自胜。
次日,宋维武还特意将谢春兰住在自己家的事儿与几个村民说了,希望他们能将消息放出去,能省些自己的口舌。
宋维武父母本就是外地搬来的,村民们对他们家的底细并不全部了解,也就没人怀疑谢春兰的来历。
只有胡月娘十分较真地跑到宋维武家中,看着谢春兰问宋维武,“那真是你姐姐?”
“是啊。”
“亲姐姐?”
“不是,是我母亲那一支的。”
胡月娘撇了撇嘴,“那她成亲了没?怎么突然住到你家里?她啥时候走?”
宋维武好笑地看着胡月娘,耐心解释道:“她早就成过亲了,这次是来这边走亲戚的,自然要在我家多待些时日。”
胡月娘虽然心里有些坠坠,但又不想在宋维武面前表现得自己太小肚鸡肠,所以只说:“若是她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和她同为女子,总比和你一个汉子说要好得多。”
宋维武笑着答应了。
谢春兰住进了宋维武家中,每天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几乎不与其他村民来往。
宋维武对此不置可否,因为他发现,谢春兰非常在意自己外出的时间。
有好几次他出门以后偷偷折返,躲在树后,都能看见谢春兰对着自己离开的方向张望,确定自己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了,才放下心来进入屋内。
每次出门前,谢春兰还会特意问自己大概几时会回来,若回来得早了,就会显得非常失落。
这些举动,无疑让宋维武更加好奇谢春兰的行为了。
于是,宋维武找了一个日子,谎称自己要去镇上卖野味,顺便拜访一下自己的朋友,第二天才能回来。
谢春兰先是一惊,然后很好地敛去了眼底的喜悦,只说让宋维武路上小心。
宋维武出了门,往村口的方向走去。他确实是要去镇上卖野味和拜访朋友,不过次日才能回家却是假的。
傍晚,他拜别了朋友,又回到了白柳村。不过宋维武并没有大大方方地从村子里的大路回家,而是绕到了林间的一条小路上,躲在一棵树后。
那里刚好能看清自家门口的情形。
此时,天才堪堪黑下来。宋维武觉得,谢春兰若想做些什么,必然也要等到天黑。
宋维武耐着性子躲在树后等,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家门口,看身形是个男子。
那男子还带了个包裹,他左右张望着,又敲了两下敲门,谢春兰很快就过来给他开了门,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宋维武看到这一幕,心中感到十分失望。
本以为谢春兰死乞白赖要赖在自己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现在看来,她好像只是要在自己家里偷人?
但他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此事说不通,偷人为何一定要上自己家呢?
宋维武觉得此事有蹊跷,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自家门口,翻墙进入院内,猫着腰来到了亮着光的窗户下。
他用手指蘸了口水戳破了窗户,往里面看去。只见谢春兰与男子正坐在桌前。
而那名男子宋维武也认识,正是前段时间在唐家遇见的那个道士!
宋维武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谢春兰接过了道士的包裹,一层层揭开,里面放着的居然是一颗人头!
哪怕宋维武以打猎为生,看过的动物尸体不计其数,但看到人类的遗骸还是头一次,更别提是在自己家里。
他强忍住恐惧,隐约听着屋内的两人在说着些什么——
“这样真的管用么?”
“这是最后的方法了,你也不想……”
“那咱们试试吧。”
看着两人的样子,似乎是要拿这人头做些什么。
眼见着道士从怀里掏出了符纸,宋维武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们要施法害人,还是在自己家,这怎么能行?
想到这里,宋维武一时气血上涌,从屋旁抄起了柴刀,一脚将门踹开,厉声喝止了两人,“你们要做什么?!”
谢春兰与道士俱是一愣,尤其是道士,看到宋维武手上提着的柴刀闪着令人胆寒的银光,手一抖,符纸就掉在了地上。
而谢春兰在惊讶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宋兄弟,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哼,我还要问你们,你们要在我的屋子里施法害人,还有脸来质问我?”
听到这话,道士疑惑地回过头,问了一句,“原来他不知道内情?”
谢春兰叹了口气,“我怕会吓到他,更怕他知道真相后不会同意。”
宋维武看着两人打哑谜似的对话,也有些懵,“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春兰道:“宋兄弟,既然你都看见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借用你家,确实是为了施法,不过不是施法害人,相反,是要救人。”
接着,谢春兰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道出。
这颗人头的主人叫柳天明,与谢春兰是青梅竹马。二人的父母都曾是白柳村人,后来做生意赚了点小钱,就搬去了镇上。
原本二人到了适婚年纪就会顺理成章地成婚,然而谢春兰的父亲在做生意的过程中被骗,欠了唐老爷一大笔钱。
为了还债,谢父外出跑商,却遭遇强盗,整个车队无一生还,又欠了一屁股债。
无奈之下,谢母只有去跪求唐家,然而唐家却不为所动。最后提出了一个还债的方式,就是让谢春兰嫁给唐家的大少爷。
为了不让母亲也被债务拖垮,谢春兰只能答应了这一条件。
唐少爷曾经有过一位妻子,只是在生下孩子后就上吊自杀了。据传言说是她受不了唐少爷的虐待,才走上了绝路。
谢春兰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唐少爷的暴虐却已然超过了她的想象。
每一天,她的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尤其是唐少爷的儿子唐小宝,也继承了其父暴虐的脾气,对着她这个后娘动不动就又踢又掐。
谢春兰在唐家的日子过得艰难,但她的苦闷又无处发泄。
一次出门时,她又遇到了柳天明,对方看到了她身上的伤感到十分心疼,两人说了些体己话。
这一幕恰好被唐少爷的小厮看见,于是谢春兰回家后又遭到了一顿毒打。
谢春兰感到万念俱灰,想着干脆死了一了百了。她偷溜出去与柳天明告别,恰好当时柳天明的好友张道士也在场。
听了谢春兰的遭遇,张道士决定助她一臂之力,于是给了她一颗假死药丸,让她在被唐少爷打的时候装死,到时候张道士再想办法将她的“尸体”运出去。
这一招果然有效,张道士在买通了下人后,将原本要埋到后山的谢春兰“尸体”偷偷转移走了。
张道士决定先送谢春兰到隔壁的镇子上,再回来找柳天明。
结果等张道士忙完这一圈回来,却得知了柳天明的死讯。原来,在谢春兰被“打死”后,唐少爷挨了唐老爷一顿训斥。
心情烦闷的他上街去喝花酒,在路上遇到了柳天明。唐少爷在小厮的提醒下认出柳天明就是和谢春兰“拉拉扯扯”的那个男子,一时酒劲上头,与柳天明厮打在一起。
柳天明本就是个文弱书生,再加上唐少爷还带了小厮,他独木难支,根本不是对手。
等到唐少爷一行人停手,才发现柳天明早就没了呼吸。
柳家人告到衙门,然而唐家请来的讼师,颠倒黑白,再加上唐家用钱打通了关节,最后不过是赔了点钱了事。
谢春兰得知此事后差点哭瞎眼睛,张道士也非常不忿,发誓要为好友报仇。
他先是利用法术让唐小宝的魂魄离体,再装模作样地上门说自己能通过叫魂的方法让丢掉的魂回来,不过需要阳气至纯的成年男子来进行仪式。
说白了,就是需要成年时都还未破身的男性。
正常男子成年时娃娃都有了,能有几个是还没破身的?张道士这么说其实就是故意刁难唐家。
谁知,他们还真就找来了宋维武这个“异类”。
不过,张道士教给宋维武的那套仪式动作,其实也是有缺陷的。它确实能让唐小宝醒来,却也会让他变成一个傻子。
然而,宋维武的至阳之体居然自动弥补了仪式中的那些缺陷,真的让唐小宝醒来了,所以当时张道士看向宋维武的眼神才会那样奇怪。
这次行动失败后,两人还想找其他方法。但张道士却在这时发现,柳天明的魂魄被唐家给找人施法困住了,可能是以为唐小宝出事是柳天明的报复吧。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想办法解开柳天明魂魄的封印。而进行这个仪式,就需要找一个半阴半阳的地方。
找来找去,他们最后还是找到了宋维武的家中。宋家的房子建在一块阴气很重的地皮上,这也是为什么宋家人都很短命。
而宋维武又是纯阳之体,两厢中和,刚好就让这个房子成了半阴半阳之地。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如实相告呢?”宋维武听完后看向谢春兰。
谢春兰解释说,一来是这个法术需要用到柳天明的头颅,场景有些骇人,正常人都会觉得很不吉利,不会同意。
二来是,张道士曾看到宋维武与胡二哥勾肩搭背,胡二哥又是唐府的下人,他们生怕宋维武与唐府的人是一伙儿的。
不过好在如今一切都说清楚了,有了宋维武在旁边,仪式就能进行得更加顺利。三人非常成功地释放了柳天明的灵魂。
而唐府在不久之后,也被官府抄了家,据说是唐家背后的某个靠山垮台了。
宋维武问这是不是张道士的手笔,张道士摇了摇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就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传奇小故事,多来自于坊间奇闻、传说、志怪小说、戏曲、传奇等,作者本意是为了传承中国民间文化,切勿相信真实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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