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丁山征西078回(年钦差剑州遇险)

#头条创作挑战赛#话说康熙五十六年的春节,年羹尧和童林是在剑州度过的,背井离乡,人地生疏,面对顽敌,给这个重要的节日蒙上一层惨淡的色彩他们来到剑州一晃已经二十多天了迎来送往,官场应酬,了解民情和敌情,熟悉环境,占去了大部分时光,加上布置城防,排兵演阵,开仓放粮,安置灾民,就更忙得不可开交童林的职责是保卫公馆及年大人的安全,又要协助钦差了解敌情和民情,参赞军机,掌握各方面的动向,担子是相当重的他每天起早贪黑,里外张罗,没有一天安稳的时候每当深夜,旁人都熟睡了,他还要起来查几遍岗,围着钦差的寝宅仔细搜巡检查只有当他确认不会发生意外时,才松口气,回到自己屋里休息徒弟们都心疼他,但又说服不了,只好暗地里帮他料理事情,以减轻师父的负担其中最突出的有两个人,一是穿云白玉虎刘俊,一是病太岁张方,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薛丁山征西078回?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薛丁山征西078回(年钦差剑州遇险)

薛丁山征西078回

#创作挑战赛#

话说康熙五十六年的春节,年羹尧和童林是在剑州度过的,背井离乡,人地生疏,面对顽敌,给这个重要的节日蒙上一层惨淡的色彩。他们来到剑州一晃已经二十多天了。迎来送往,官场应酬,了解民情和敌情,熟悉环境,占去了大部分时光,加上布置城防,排兵演阵,开仓放粮,安置灾民,就更忙得不可开交。童林的职责是保卫公馆及年大人的安全,又要协助钦差了解敌情和民情,参赞军机,掌握各方面的动向,担子是相当重的。他每天起早贪黑,里外张罗,没有一天安稳的时候。每当深夜,旁人都熟睡了,他还要起来查几遍岗,围着钦差的寝宅仔细搜巡检查。只有当他确认不会发生意外时,才松口气,回到自己屋里休息。徒弟们都心疼他,但又说服不了,只好暗地里帮他料理事情,以减轻师父的负担。其中最突出的有两个人,一是穿云白玉虎刘俊,一是病太岁张方。

刘俊是江浙人,带艺投师,是童林的顶门大弟子。他为人忠厚,处事老练,颇有长者之风。他性格酷似童林。吃亏让人,推功揽过,从不炫耀自己。论武艺,他鹤立鸡群,一把单刀神山鬼没,深受童林的器重。几年来,他跟着老师转战南北,饱经风霜,患难相扶,同甘共苦,使他眼界大开,学到了不少见识、武艺也随之猛进。因此,他为自己有这样一位好老师而感到骄傲,虽然他仅比童林小四岁,然而师徒之情却胜过父子。入川以来,他每天都替老师捏着一把汗。他深知剑山蓬莱岛乃是一座魔窟,许多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都隐匿在那里,他们随时随地都可能潜入剑州,突然出现在老师面前。这些魔鬼嗜血成性,吃人不吐骨头,心毒手黑,什么残忍的事都能做得出来。他们对老师童林恨得要死,老师随时都会受到威胁,随时都可能遇上风险、意外乃至惨遭毒手。做为掌门大弟子的刘俊,除了精心照顾童林的食宿之外,就是全力保护老师的安全。他把小弟兄分成三拨,每拨四人,都由他统率、指挥,日夜都守候在童林身边和房外。当遭到老师拒绝时,他们就偷着保护,从不懈怠。一个多月来,童林瘦了,刘俊也掉了几斤肉;童林的眼睛熬红了,刘俊的眼上也布满了血丝。

再值得一提的就是病太岁张方。他是瓜州人,父亲是赫赫有名的铁扇仙风流侠张鼎张子美,师父是六合一气真灵子、面壁百年不老翁、八十一门总门长欧阳修。从门户上排辈,他还是童林的师叔呢,由于他父张老侠跟童林是结拜弟兄,因此他又是童林的盟侄了。张方生性活泼,聪明,思路敏捷,鬼点子极多、又善于舌辩,一肚子转轴,胆子大,主意正,这是一般人比不了的。不过有时候他也爱耍小聪明,往往吃亏误事。他虽是欧阳修的弟子,但武艺并不十分高明,除了轻功和夜行术之外,其他武艺都拿不出手。他也不想苦心锻炼,他认为一勇之夫不足论,关键在智慧,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嘛。费那么大劲儿练武有啥用?有点看家护身的本领就够了。在这种思想支配下,所以,他的武功始终保持在原有的水平上,相反,他的智慧却大有长进,旁人看不到的事情他能看到,别人解不开的事情他能解开,旁人办不到的事情他能办到,别人说不出的话他能说,他天生一副厚脸皮,不怕丢人,不怕现眼,不怕讥讽,不怕议论。别看他鬼点子多,转轴多,可是他人品并不坏,深明大义,明辨是非,抑恶扬善,除暴安良,天生一副侠肝义胆。他生平最崇拜的就是童林,甚至超过他的父亲和老师,为此他对童林毕恭毕敬,言听计从。

二年来他和刘俊一样,跟着童林打山破寨,与恶人周旋,风风雨雨,跌跌撞撞,闯过了数不清的难关,躲过了无数次风险,同时也分享过胜利后的喜悦。尤其在九月九重阳会上,他大显身手,背鼎挂旗,只身入虎穴,大闹铁扇寺,真是一举成名,威震武林,受到特殊的赞扬。其实张方心里最清楚,原来有一个假张方帮忙,他二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真假难辨。每当张方遇上了棘手的事情或遭到风险的紧要关头,假张方必挺身而出替他解围。他们俩配合得相当默契,珠联璧合,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中,因此人们谁也不知道世界上有两个张方。究竟假张方是谁?为什么如此为张方卖命?连张方本人也不清楚。入川以来,张方和刘俊的心情是一样的,对童林又心疼又担心。每逢童林出门办事,他总是跟在后边,观察周围的环境,审视每个人的面部表情以及各种动作,直到童林平安回来,他才松一口气。童林入睡之后,张方不是躲在床下、桌子下,就是躲在梁柱上和气眼里,暗中替童林保镖守夜。只有在他认为平安的情况下,他才闭上眼睛打个盹儿。当然了,其他弟兄也都是尽心尽职,无一例外,只是相比之下,他和刘俊显得更突出罢了。

大年初一这一天,更忙得不可开交,别的不说,光是到公馆拜年的人就挤破了门。所幸年钦差一律挡了驾,这才叫大伙松了一口气。下午没事可干,童林抓紧时间睡了一大觉,晚饭后,他来到年大人书房。年羹尧正埋头审阅一份卷宗,见童林来了,忙起身让坐。童林笑着说:“大过年的,您应该歇歇了,千万要保重身子啊。”年羹尧也笑着说:“你不也是一样吗?我听说你昨天晚上连眼都没合过。”童林道:“昨晚是年三十儿啊,哪有睡觉的?”“那平时呢?”“这个……”二人相视大笑。

从出京到现在,年羹尧和童林相互都有了较深的了解,虽然还没达到推心置腹的程度。童林很钦佩年羹尧的才干及那种认真的作风,尤其钦佩他治军有方,执法严明;同时也发现年羹尧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性情暴虐等毛病。好在两人的关系是比较融洽的,年羹尧对童林从没摆过官架子,也没发过脾气,一直拿童林当朋友对待。这当然与雍亲王有关系,同时也说明童林的办事能力无可挑剔。年羹尧指着桌上的卷宗对童林说:“海川,我看这个人可疑性很大,肯定有鬼。”童林往卷宗上一看,上写:“宝昆,字满仓,正蓝旗人,姓那拉氏,四十七岁,曾任宗人府左丞,后调鸿胪侍卿,康熙五十年因受贿遭议处、降级罚俸,外调四川剑州府署理知府,五十二年晋知府。”

童林看罢,沉思不语。他是来到剑州后才与宝昆相识的,他发现宝昆这个人过于虚伪和俗气,客气得叫人肉麻,谦逊得使人恶心。据反映他与剑山蓬莱岛上有些瓜葛,有人说他与英王富昌私通过书信,有人说他受过剑山的贿赂,还有人举发他私给剑山送过粮草,然而却查无实据,缺乏足够的人证和物证,因此无法定罪。就根据这些,年羹尧已将他革职留用,另委主簿尹国祥署理剑州政务。据童林所知,宝昆的根子挺硬,那就是十四皇子胤禵。本来因受贿一案,是要把他革职定罪的,只因他曾在十四皇子府上当过长史,胤禵念及旧情,上下打点,多方周旋,最后才得以转危为安,外调到四川来做官。也正是这种原因,年羹尧才没将他拘捕,以待证据确凿之后再采取行动。

据了解,二十三小年那天,他家来了个不速之客,自称是老乡来向宝昆问好的,那人只呆了片刻工夫就匆忙地走了。至于此人是不是宝昆的老乡?他们二人都谈了些什么?他俩是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了。另据了解,腊月二十八那天,那个不速之客又出现在宝昆家里,自称是来给宝昆送年货的。那人放下四瓶沪州老窖和八包果子,连口水也没喝就走了。对这些情报,年羹尧很感兴趣,都记在宝昆的卷宗上了,他要下点力气把宝昆这个谜揭开。倘若宝昆确实与剑山的叛匪有勾连,不仅可以清除内奸,还可以顺藤摸瓜,了解剑山的情况,对下一步大规模剿匪提供方便。另外,宝昆是十四皇子胤禵的人,此案落实,胤禵是逃不脱责任的,虽然不至于掉脑袋,然而对他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对雍亲王来说,无疑是件大好事。连日来,年羹尧暗中传讯了所有的知情人和派在宝昆周围的密探,一遍又一遍地询问了每个细节,案情较有进展。为此,他很兴奋,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专心致志地剖析这件案子。恰在这时,童林来了。

“海川,我打算下令把宝昆捕起来审问,你看如何?”童林想了想说:“证据充足吗?”“差不多。”童林又问:“捕他的理由是什么呢?”年羹尧回答说:“他是剑州知府,在他的治下竟允许叛匪如此猖狂,说他治理不善也可,问他个剿匪不力也可,这不都是理由吗?何况我们手中还掌握着他许多可疑的罪证。”童林已看出年羹尧的倾向,只好说:“既然大人觉着有把握,当然可以把他抓起来。”“好,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烦你带上几个人去逮捕他。”“遵命!”年羹尧好像去掉了担子,伸了个懒腰。童林道:“大人可用过晚膳?”“还没有。咱们一块儿吃吧!”“不,我吃过了。”童林急忙招呼人准备晚饭,然后告辞出来。

定更后,公馆一片寂静,除了值班下夜的人在轻轻走动之外,其他人都安然入睡了。童林一如既往,挎着宝剑,围着年羹尧的寝宅来往巡察。这时年羹尧屋里的灯光已经熄了,总管年福轻手轻脚从屋里退出来,一看童林站在院里,忙过去打招呼:“童大人,您还没歇着?”童林压低声音问:“年大人睡了吗?”“睡了,睡了。刚躺下就打开呼噜了。”童林点点头说:“你也歇着吧!明天的事还挺多呢。”年福笑笑,给童林请了个安,转身回屋去了。原来年大人住在里间,年福带着两个家人就住在外间,以备大人随时使唤。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童林倒背双手在院中散步,远处不断传来爆竹声,起花、躜天猴、二踢脚此起彼落,划破夜空,放出各色各样的光亮。童林的心一下飞到北京,想起年迈的爹娘和胞弟童森一家,不知他们此时此刻正干什么?不由得从心里涌起一股子思乡之情。突然,墙头上有条黑影闪动了一下。童林心头一惊,以闪电般的速度追了过去。那黑影见事不妙,回身举掌便打。哪知不等他的掌落下来,童林的右掌已打在他华盖穴上,那人“哎哟”一声栽倒院里,就地翻滚,一口鲜血喷洒在方砖上。

童林刚想跳下去把他拿获,就觉得脑后生风,一把利斧朝他劈下。童林将身一纵,跳到正厅的前坡上,还没等他把腰直起来,两把利剑左右交叉,猛刺童林的两肋。童林赶快使了个“野鹤冲天”,腾身而起,与此同时“啪”的一声,他把双腿叉开,左右开弓,那二人的锁骨应声折断,滚下房坡。突然,黑暗里蹦出一人,双手捧刀朝童林背后猛刺。童林使了个云里翻的跟头,从那人头上越过。因那人用力过猛,收脚不住,一个前抢从房上冲了下去,此人功夫很不简单,眼看脑袋着地,他提气挺腰,“唰”一声双脚落地。然而,童林的手指也同时点在了他后腰的穴道上。此时从屋前房后弹出五条好汉,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黄鹰捕兔之猛,把五个贼寇擒获。这五条好汉并非旁人,正是穿云白玉虎刘俊、左臂花刀洪玉尔、司马良、夏九龄和霹雳狂风吴霸。

哪知,五寇刚被绑上,从配房上又跳下三名贼寇。这三个人一字排开,站在童林对面。“无量天尊!童林,还认识贫道否?”一个道人抢先发话。童林闪目观看,只见他身高八尺开外,皮包肉,大骨头架,两肩高耸,一张大驴脸,两耳扇风,面如瓦灰,宽脑门,鹰钩鼻,棱角口,嘴角往下耷拉着,三角眼,大眼皮,一部大黄胡须,头戴柳木道冠,金簪别顶,身穿青布道袍,布袜云履,布带勒腰,手握一柄长剑,二目凶光四射。童林冷笑一声:“我当是谁呢,你不就是羽士清风侠杜清风吗?久违,久违!”“姓童的,认出我们是谁了吗?”

说话的这两个人,一左一右。左边的身高过丈,膀阔三尺,活像一只没毛的大狗熊;大饼子脸,四方下巴颏,阔口裂腮,面目狰狞;周身上下穿青挂皂,手提链子索,呲着大板牙,在那里耀武扬威。再看右边那个,个子不高,稍微有点弯腰驼背,大脑壳,奔颅头,一对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花白胡须飘洒胸前;身穿古铜色短靠,鱼鳞裹腿,大洒鞋,手握一对八棱双镢,往那一站活像画上的寿星佬。童林看罢,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不是野飞龙燕雷和赛南极诸葛洪图吗?今晚恶煞临门,免不了又是一场凶杀恶斗!童林冷笑两声:“认识,认识,原来是你们二位。记得去年公主坟一别,已经一载有余,不期今日又见面了。”杜清风用大宝剑一指,高声喝道:“童林!知趣的快把那五位给我放了。不然的话,我叫你加倍偿还!”

童林把脸一沉,目光凌厉,正气凛然地哼了一声:“杜清风!你说错了。这儿不是戏园子、把式场,也不是在你的剑山蓬莱岛。这乃是钦差大人的公馆重地,尔等竟敢私闯行辕,持械行凶,已犯下不赦之罪。慢说他们我不能放,就是你们三位也走不了!”“无量天尊!”杜清风双眉锁紧,咬牙切齿地说,“小辈,休拿官场这套陈词滥调吓唬人,贫道怕就不来,来就不怕!什么屁公馆,熊行辕的,在贫道眼里纯粹是王八窝!”“放肆,你敢出言不逊!”刘俊忍无可忍,跳过去举刀就剁。杜清风闪身横剑,把刀压住,嘿嘿狞笑道:“小猴惠子,这儿哪有你伸手的份儿!你是不想活了吧?”说着他把剑锋一顺,奔刘俊的哽嗓便刺。刘俊往下一低头,被杜清风剑里加脚,踢出一丈多远。刘俊不服,站起来还要往上冲,被童林拦住:“刘俊,还不给我退在一旁!”他又看着小弟兄们说:“没有我的话,不准你们动手。听见了没有?”

这时牛儿小子、甘虎、徐云、邵甫、孔秀、阮和、阮璧都赶到了,各拉兵刃,站在房檐之下,惟独不见病太岁张方。值班的卫队也赶到了,各拿器械把三寇团团围住,灯笼、火把照如白昼。带队的是参将李明。童林把抓住的五个贼交给了他,并叮嘱他说:“一定看好,别叫他们跑了。”李明请示道:“需要调兵吗?”“无须兴师动众,这些人就足够了。你们都不用动手,只要把大人保护好就行了。”童林为什么不准旁人动手呢?这是因为他知道来的这三个人太厉害了,只有这样才可以避免伤亡。他还怕对方另有诡计,利用混战之机混水摸鱼,这就是童林精细的地方。童林把一切安排妥贴了,这才从容地亮出子母鸡爪鸳鸯城,威严地喝道:“杜清风!你想怎么样?童某奉陪就是了。”杜清风把牙咬得咯咯山响,破口大骂:“童林!你不要自鸣得意,别看旁人捧你,贫道就是不服。一年前要不是老匹夫张洪钧出面,你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你有什么能耐?无非仗着你会笼络人,有一伙帮凶罢了。而今你那些帮凶都没在眼前,我看你还能脱出我手不能!”

杜清风不提这件事还则罢了,经他这么一说,童林不由得怒火中烧,气满胸膛,那件往事又出现在眼前。去年三月,双龙镖局在北京开张典礼,天下英雄荟萃一堂,举行了一次亮镖大会。剑山蓬莱岛的贼寇也乘虚而入。先有野飞龙燕雷找到童林家门口要求比武,童林以礼相待,那燕雷执意不肯,野性发作,竟将牛儿小子打得口吐鲜血,差一点丢了性命。童林忍无可忍,以牙还牙,把燕雷也打吐了血。众英雄怒不可遏,本想结果燕雷的狗命,是童林再三劝解,这才把他放走。接着又有老贼诸葛洪图找童林比武。二人约会好,在京郊公主坟单打独斗。童林届时赴约,哪知他们背信弃义,竟设下圈套,由杜清风、燕雷、诸葛洪图三个人围攻童林。童海川孤身战三寇,直累得口吐鲜血,昏倒在地。三寇刚要下毒手,恰巧八卦太极术士张洪钧赶到,用点穴法止住三寇,童林才免遭毒手。张老剑客本待要将三寇杀死,童林苦苦求情,这才把他们放了。哪知这三个家伙,不但不感激童林的救命之恩,反倒恩将仇报,今日还有脸提到往事,怎不叫童林怒满胸膛?

童林剑眉倒竖,虎目圆睁,把双钺一分,怒喝道:“尔等还不过来受死!”杜清风并不搭话,把丧门剑摆开,恶狠狠分心便刺。童林左手钺往外一推,右手钺一顺,点杜清风的面门。杜清风闪身上步剑走下盘,砍童林的双腿。海川将身一纵,平地跃起八尺多高,把双钺一并,猛击杜清风的头顶。杜清风往前一跃,童林落空;两人又往前一凑,战在一处。

杜清风偷眼观看,大吃一惊。真没料到,仅隔一年多的时间,童林的功夫大有长进,远非当初可比,其身法之快,招数之精,已大大超过自己,难道我又要吃亏不成?对,他还真猜着了,就在他剑刺童林前胸的时候,忽然觉着右腿一麻,顿时鲜血流淌,皮开肉裂。他这才意识到,童林的钺早给他放上了。“哎哟,无……量……天尊……”恶道疼痛难忍,抽身跳出圈外,屁股坐到地上,呲牙裂嘴哼个不止。“哇呀呀呀!”野飞龙燕雷双眼冒火,“哗啦啦”一抖链子索,猛扑童林。他一个人怎是海川的对手?五七个照面之后,燕雷使了个“玉女穿梭”,链子索直扣童林的面门,就听见“啪”一声,槊正打在花墙上。再找童林已踪迹不见。“嗯?”燕雷一愣,就觉着屁股蛋子发烧,回头一看,左屁股蛋上裂开一个小洞,鲜血迸流。童林站在台阶下,正用鞋底擦钺上的血迹呢!“哎哟,好厉害的童海川!”说时迟那时快,燕雷和杜清风强忍疼痛,飞身上房,在诸葛洪图的掩护下,逃之夭夭。

童林岂能放过他们?他扭回身对小弟兄们说:“甘虎、玉尔随我来!其余人都保护大人和公馆的安全。”说罢带着洪玉尔和虎儿小子就追了下去。拼斗声早把年羹尧惊醒了,他披着衣服站在门旁向外观看,年福、年喜、年禄站在他身后保着镖。这时,院中已恢复平静。刘俊急忙迎上去给大人道惊。年羹尧笑着说:“本帅何惊之有?倒是你们诸位辛苦了。”参将李明抢步上前施礼:“回大人!童大人活捉了五名贼寇,不知如何发落,请大人示下。”年羹尧看了看那五个贼人说:“先押下去。待童大人回来,再审不迟。”“喳。”众军兵推推拥拥,把五名贼寇押到门房去了。李明深怕他们跑了,亲自在这守着。

年羹尧回到屋里,掌灯独坐,琢磨方才发生的一切,心说,这伙强人的胆子真不小,竟敢夜入剑州,到公馆来动武,无法无天,简直是些亡命徒。忽然他又生起一个疑问:剑州城高水深,防守得很严,尤其我到了之后,层层布防,关卡更加严密,兵丁们日夜巡逻,对往来的人都要仔细盘查,可是这帮强人就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究竟他们是怎么混进城的呢?难道剑州还有他的同党不成?转瞬他又想到宝昆头上,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是否是他捣的鬼?也许等童林回来就清楚了。“大人!大人!”刘俊急匆匆走了进来,“回大人,街上有喊杀声,人数还不少,不知为什么!”“噢噢!”年羹尧大步流星来到当院,背着手倾听。

“杀呀!冲啊!迎接义军进城啊——”“绞死年羹尧,火烧童海川,别叫他们跑了啊——”随着喊杀声,火光闪闪照亮夜空,西关一带着起大火,刹那间,孩子哭,大人喊,就像开了锅。年羹尧刚要派人打探,忽听一阵脚步声响,副将曹健慌慌张张跑来,他一见年羹尧急忙单腿打千:“禀大帅!城中有叛匪闹事,他们把西关一带的民宅都放火点着了,还叫嚷着抢占城门,迎接英王进城。”“有多少人?”“说不清楚,大约有三四百吧。”年羹尧面色铁青,厉声说道:“一个也不准放跑了!快调虎贲营,给我杀!杀!杀!”“是!”副将曹健转身去了。

年羹尧气得浑身打颤,咬牙切齿。他心说太猖狂了,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公开造反,非给他们来个斩草除根不可!“噔噔噔……”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游击将军色楞格拉跑来了:“禀大帅,事情不妙了!都司刘常礼为国尽了忠,叛匪已攻到西关门洞,眼看就要抢占城门了。请大帅示下。”“混账!”年羹尧怒道,“我们的兵呢?连几百人都对付不了吗?”“回大帅!咱们的军队,大部分都在城外驻防,城里只有一千五百人,除了不能调动的之外,仅有八百五十名弟兄。况且,况且这股叛匪十分剽悍,武艺高强,装备精良,是很难对付的。”

年羹尧眉头紧锁,半晌无言。为什么?因为他有点内疚。在刚到剑州的时候,年羹尧急于求成,把军队一分为二,一部分沿江布防,又打造战船和搜集渔船、打算从水路进攻,强占蓬莱岛,结果连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童林建议他去调岳锺祺的水军,他不听,他认为往返徒劳,延误时日,属于得不偿失,因此他还坚持造船练水军,为此抽掉了大批军队,城中只剩下一干多人。童林又建议他,兵丁太少,难防万一,应该从成都调些人马,他还是不听。他以为城中不会发生意外,就凭年大将军的声威,谁敢在虎头捋须?结果不出童林所料,果真出现叛匪作乱。此刻,他又后悔又惭愧。有心去江岸调兵,又恐远水不解近渴,急得他手脚发烧,额角渗出冷汗。

“大人!我领人去抵挡一阵怎么样?”说话的是刘俊。他一看年大人急成这个样子,有些不忍。年羹尧如梦方醒,手拍刘俊的肩头说:“好!你把小弟兄们都带上,快去,快去!”“得令!”刘俊把手一招,率领众家弟兄如旋风一般走了。年羹尧一看,色楞格拉还没走,怒问道:“你怎么还不快去?”“大帅!公馆没人保护怎么能行?卑职想……”“别说了!”

年羹尧急得直跺脚:“公馆事小,剿匪事大,外边正在用人之际,你留在这有什么用!”“遵命!”色楞格拉带着余下的人也走了。年羹尧背着手,仰着脸,倾听街上的动静,喊杀声仍然不绝于耳,大火继续在燃烧,战斗进行得似乎比方才更激烈了。年福轻声请示道:“大人!夜风太凉了,快回屋休息吧。”年羹尧似乎没听见,照旧站在院里呆立未动。此刻,他既关注战场的胜败,又惦念着童林,也不知道海川此刻在什么地方。想到贼寇这般猖狂,他的心更没有底了。虽然夜风透骨,寒气侵人,可是他依旧身上直冒汗。他自言自语地说:“海川呐,你在哪里?”要知这场战斗结果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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