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下一句(哪有什么岁月静好)
春节快到了。作为戍边守国的特殊群体,军人和他们的亲属怎么过年?2月8日,谯城区人武部政治委员潘正军上校在《亳州晚报》撰文,结合自己的体验和感悟,为大家讲述军人过年“一家不圆万家圆”的感人故事。当你在车站、机场拥挤的人群中,看到理着寸头急匆匆赶路的军人,请尽可能为他让出一条道,因为他可能正在回家的路上;如果你的身边有春节不能团圆的军人家庭,请你送上一句亲切的问候、一个温暖的笑脸,也向他们拜个年,因为他们的亲人正站在保家卫国、值班执勤的哨位上……
雪花风中飞舞,香肠挂满屋檐,对联贴上大门,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春节就快要到了。到处都是喜庆的气氛。春节就是团圆,这是中华文化数千年沉淀的基因,就如同大雁南飞、候鸟归巢。这里,我想讲几个军人过年的故事。
去年1月下旬,我到位于闽南的解放军175医院出差。刚下飞机,医院的同志就告诉我一个噩耗,陆航某团两名失联飞行员张浩、王晓冬牺牲的消息最终确认。对远去的战友而言,这是一次没有归来的飞行。对他们的家人来说,这是一次阴阳两隔的诀别。而此时,距离丁酉年春节还不到10天。
晚上收拾停当,我跟妻子视频,告之这个悲痛的消息。妻子是一名转业军人,深明军人牺牲的分量,也深知军属对春节团结的守望,她叹了口气说,快过春节了,这年,两个家庭还咋过啊?面对她的唏嘘感叹,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春节后,我再度来到这家医院,张浩的妻子林红艳前不久在此产下烈士的遗腹子佑佑,小家伙正恬静地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我本想与林红艳面对面聊几句的,思忖良久,我还是在病房门前掉了头,实在不忍再度触碰她内心的痛,此刻她更需要的是安静。刚刚过去的春节,她必然常常以泪洗面,必然久久双目失神,保不齐回过神来冒出一句,你咋这么狠心,说走就走了……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张浩、王晓东这样的脊梁,为大家上顶下扛;只是有他们这样深明大义的家人,替大家负重前行。
春节与爱人团圆,对林红艳来说,已是枉然;对于绝大多数的军人和他们的亲属,何尝又不是如镜中花、水中月般的奢望呢?
我的新兵连同班战友老乔,在前年军队改革大潮中,从哈尔滨调任甘肃某部机关任职。山高水远,连脚步都挡不住,又怎么挡得住军嫂的情深意长?这年春节,虹秀嫂子把家“背”到了大西北。
大年初一,我与老乔视频拜年,未曾开口说拜年话,老乔那头先来了一声叹。原来,孩子刚到甘肃,就感冒病倒了,年夜饭前还在部队卫生队输液。
“也没啥,等回到哈尔滨就又活蹦乱跳了。”虹秀嫂子的头还没完全探进视频,大嗓门倒先传到我的耳里。孩子也一个劲地在那头说,我好了,我好了,下午就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游园、猜灯谜。
视频的远处,餐桌上热气腾腾,火锅,饺子,红酒……一切都是暖暖的,仿佛没有车马劳顿。对如我、如老乔这般上有老、下有小的军人而言,春节团圆,承欢膝下,真好。
但天南海北的座座军营里,更多的军人是不能在春节和家人团圆的。即使和常人一样中了春节团圆的“蛊”,时刻被“蛊”咀噬着灵魂和躯体,但他们仍然纹丝不动,站得笔直。
2002年的春节,我至今难以忘怀。那时我刚从军校毕业,在闽西某深山仓库基层分队任职。除夕夜熄灯号吹响后,我查完哨,急忙跑进自己的宿舍里,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给爸爸、妈妈拜完年后,八十多岁的奶奶接过电话。那一刻,兴许是因为喝了点酒,我莫名地抽泣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流淌,那是我入伍后第一次这般恣意地在亲人面前流泪。奶奶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我却不能尽孝在病榻前,每次通话奶奶都说安心工作、莫要牵挂,但我实在心中难安。
返乡的路途有多长,军人的思念就有多长。都说军人是钢铁铸就的,面对家人时,他们的内心也会卸下坚硬的盔甲,道一道自己的成长,说一说自己的苦与难。春节回不了家,亲人见不上面,此刻的眼泪,也许是付出和承受最好的表达。
万家灯火要团圆,军人注定难成眠。在药都亳州新的工作岗位上,和千千万万战友一道,我路过万家灯火,值守平凡岗位,通宵达旦不解鞍,祝愿祖国昌盛、家人平安。
作者 | 潘正军
来源 | 谯城发布 微信公众号
编辑 | 左海亮、靳奎
监制 | 代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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