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话最好玩的(用四川方言玩一次飞花令)
飞花令,原本是古人行酒令时的一个文字游戏,得名于唐代诗人韩翃《寒食》中的名句“春城无处不飞花”。
飞花令要求对令人所对出的诗句要和行令人吟出的诗句格律一致,且规定好的字词出现的位置同样有着严格的要求。
我和我的一群毛根朋友都是俗人。
十五二十、棒棒鸡、划拳、敲七、逛三园……这些是我们喝酒时常玩的游戏。所以当喝得二麻二麻的张眼镜提出要玩“飞花令”时,我们几个人都以为他又先喝嘛了。
“你们几个弯脚杆。玩俗的赢不到你们几爷子,这次我们换一个雅的。”
说罢,张眼镜就正儿八经地开始介绍起来“飞花令”。听了几句,我发现“飞花令”并不陌生,以前看央视某个诗词节目时就有介绍过。飞花令,原本是古人行酒令时的一个文字游戏,得名于唐代诗人韩翃《寒食》中的名句“春城无处不飞花”。
古人玩飞花令时对诗句格律和字词位置都有严格要求,我们现代人自然没有如此高的诗词造诣,所以玩得都是改良版飞花令,只需要对出来的诗词带有指定的字词即可。
听完张眼镜介绍之后,黄胖子默了一下说道:“玩飞花令也可以,但是这次我们玩四川方言版飞花令。我们不接诗词,全部用四川方言的词和歇后语来接。”
“你们几个简直就是俗人。”
“你就‘鸡脚神戴眼镜——冒充正神’。玩不玩嘛,不玩的话‘棒棒棒棒鸡’继续走起,输得喝三杯。”
张眼镜甩了一个白眼,看到桌上一盘下酒的猪头肉,说道:“这盘我们接‘猪’字。我先起个头,死猪不怕开水烫——整囚了。”
“面带猪相,心头瞭亮。”
“山猪吃不来细糠。”
“母猪过门坎——经佑肚皮。”
张眼镜犹豫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个词,对着下首的黄胖子说道:“瘟猪仔。”
“你龟儿才是瘟猪仔。我接一个‘摆母猪阵’。”
“这个啥子意思哦,你自己编得嗦。”
“这是老成都人经常说的骂人的话,你想象一下一群母猪堆在你面前乱叫的场景。这个词有点得罪人,是形容一群的妇女撒泼的样子,类似的还有扯母猪风这些。”
“拱猪。”
“整猪。”
“猪鼻孔。”
说了几个词之后又转到张眼镜这里卡住了,他想了半天,无奈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说道:“继续。这盘我们接‘神’字。我起个头,神戳戳。”
“鸡脚神。”
“看笑神儿。”
“耳报神。”
轮到张眼镜这里,他看着黄胖子,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胎神。”
“你龟儿才胎神,你娃娃就是故意的。”黄胖子端着杯子想了一会儿,直接一饮而尽,说道:“想不出来了。这次我来起头,既然我们聚在这里吃饭,这盘就接‘吃’字,吃巴片。”
四川人好吃能吃会吃是在全世界都是出了名的,这一点从四川方言里面就可以窥探一二。后面我们接了好多个关于“吃”的方言词。
“吃白食,吃福息,吃干马尽、吃宽面,吃欺头、吃安胎……”
“吃花酒,吃客,吃老米饭,吃零供,吃闲茶,吃讲茶……”
“吃挂面、吃相饭,吃过刀面、吃混糖锅盔、吃笋子熬肉……”
人一旦喝得二麻二麻的时候,就会冒些有趣的个性出来。有些人会沉默寡言,有些人会拉着人摆个不停,有些人会痛哭流涕。张眼镜的个性特别有意思,会变得好奇心特别重。
“东娃子,你开始说得‘吃老米饭’是啥子意思哦?”
“就是说以前家底厚实,陈米都吃不完。”
“那‘吃相公饭’是啥子意思呢?”
“旧时候指吃相公饭的人。”
“啥子叫做相公呢?”
“滚,老子也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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