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我的老师小学散文(大散文我和我的小学)
我和我的小学
文|庞海东
微信是个好东西。
前些日子,小学同学冯峰给我打电话,想聚会一下。挑了个星期六,我和冯峰、单玉军、武光成、腾立书等人在县城一小酒馆里聚会。二斤白酒进肚后,我们五个人越喝越高兴,一致要求建立小学同学微信群,当时冯峰就组织着把群建好了,这些日子,天南海北的小学同学纷纷加入群,人数成倍数地增加。
小学同学,这是一个听着很遥远、很温暖的名词。同学,也会因为年龄段的不同,赋予着不同的意义和区别。小学同学不同于初中同学的情窦初开、也有别于高中时期的拼搏奋斗、更无关于大学时期的豪情万丈,记忆中的小学同学,只是一张张蓬头幼稚、尚未发育的脸和真诚得无法作假的目光。
我们的小学时期,距离现在的有三十多年了,三十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呢?我以为自己都忘却了。可是这些日子,随着小学微信群的建立,随着小学同学的纷纷加入,三十年前的点点滴滴,汇集成了潮水般的涌了过来……
我们当时的小学,就是现在的县第一实验小学,但是当时叫东关小学,前期叫东关联中,后来我们大约上四五年级的时候,改名叫实验小学。学校大都是平房,都是那种石头垒的老房子,学校正中间是一座旧式礼堂改的办公室,很大,分隔了大约有七八个房间。在学校的东北角还有一座二层小楼,木质结构,二楼的地板都是木头的,据说是座危楼,我1983年上小学一年级,入学以后,就从来没在那座楼里上过课,那座楼一直空着。我记得有一次和几个同学偷偷地跑到楼上去玩过。楼内尘土遍布,还有成堆的缺胳膊少腿的破旧课桌,二楼是木地板,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好像随时要倒塌的样子。记得当时不知谁喊了一声:
“有鬼啊!”
我们都吓得四散逃窜了,连滚带爬地下了楼,以后再也没有去玩过,到底有没有鬼,也就不可而知了。
这座木楼两年以后,大约我们上二年级时拆除了。
还有我们的操场,操场不大,一圈是1500米,平时上体育课,开运动会都在操场上。操场没有硬化,都是沙土地面,外圈是跑道,中间是跳远的沙坑,用手抠抠,能抠出那种薄石板板,手巧的同学,在石头板上刻上各种各样的画,然后用彩色的蜡笔涂了,我见过,很精美。
操场下边是小操场,落差大约有七八十公分,个子高的男同学可以一个助跑跳上去。小操场是做课间操用的,有时候也升旗或开全体学生会。全体学生会很少开,上了五年小学,我记得开了没几次,我们扛着凳子,按班级排开,一个班两趟,班主任在边上维持着秩序,不时呵斥着交头接耳的学生。
那时候,二至五年级是三个班,一年级是两个班,所以二年级的时候,会有很多同学转学过来。记得小时候,同学之间好打架,几乎每次课间十分钟都有打架的,有打架的,有拉架的,闹哄哄的,正打得热闹,上课铃一响,立马全部停止,全体往教室狂奔。打架的基本上都是男同学。大家都不记仇,上一个课间两人刚刚打了架,褂子都撕破了,这个课间又一块去打琉琉蛋了。有时候一天下来,自己都忘了打了几架。班里有五六十个同学,基本上是男女一桌,很少有俩男的一桌,或俩女的一桌,据说是为了防止光顾了玩不学习。每个桌子上都有三八线,过了线就吵架,女同学用指甲掐,下手毫不心软。
那时候每个星期六,我都会背着书包,到单玉君家去写作业。与其说是写作业,不如说是为了看电视。单玉君家有一台17吋的黑白电视机。后来,单玉君和我们的小学同班同学的孙静结了婚。怎么这么“无耻”啊,把小学同学都娶回了家。
腾立书、刘成强、陈红住在县化肥厂。当时化肥厂的学生是我们全班最羡慕的一群人,因为化肥厂距离我们学校远,厂里每天上学放学都安排一个带斗子的货车接送。我记得货车的车斗焊了个铁架子,外边包着绿色的篷布,一群学生背着书包,大大小小的在车后斗里连喊带叫的,快乐极了。当时可把我们都羡慕坏了。
当时的体育委员是闫鹏,每天放学站队时,他站在最前边:
“立正!”
“稍息!”
“向前看齐!”
“齐步走,一二一!”
天天都是这么喊着陪伴着我们走出学校大门,学校有两道门,里面的大门比外面的大门高一米多,出门时有个斜坡,出了门,是学校的家属院,再走几十米,才出学校的正门。出了正门,老师就看不见我们了,我们就快乐地随着闫鹏喊:
“一二一,兔子扒了皮!”
体育委员闫朋现在旅居法国,当时他就住在陈发忠的楼上,他哥哥叫闫海宾,家里有一台老式的照相机,好像是海鸥牌的,我去他家玩时,他哥哥装模作样地要给我照相,我和闫鹏摆了很多自以为很帅的姿势,其中有我从垃圾箱上跳下来,凌空做踢腿的动作,这些都是模仿当时的电视剧《陈真》。但是闫鹏哥哥一直没有给我照片或底片,现在我才明白过来,这小子当时可能忽悠我呢,相机里根本就没装胶卷吧。闫鹏啊,这台相机还在吗?是否也被你一起被带到了法国?
陈发忠就住在闫鹏的楼下,那时一栋红砖垒的三层简易楼,外墙没抹灰,阳台很小,那时候都不封阳台。陈发忠家的院里种着一棵很大的冬青,还养着一条黑狗和无数的鸽子。陈发忠如今在农业银行上班,我们现在还经常见面。他基本没变,就是胖了。
还有王玲,现在住在北京,据说混得相当牛气,其实我也弄不清她到底干什么,只记得上学是她数学老是不及格的,但是她语文非常好,尤其是作文,经常被教语文的杨老师当做范文在讲台上摇头晃脑地念。还有她会唱《妈妈的吻》,唱得超好,有几次在梦里她好像还站在讲台上唱着这首歌。
时秋云有一条红纱网的裙子很漂亮,在那个年代非常少见,我记得有一从我甩钢笔水时,被我弄上了蓝墨水,我们还吵了一架,时秋云,那条裙子还在吗?
每次下课,男生在操场上奔跑追逐的满脸大汗,汗水顺着脖子淌,冲出一道道的灰道子,记得那时候我们好像经常不洗脸,尤其是到了冬天,脖子、耳朵后,都是灰垢。直到上课铃响了,才往教室奔去。男孩比赛撒尿谁尿的最远,我们的冠军刘运军,你们还记得吗?他如今在电影院东边宰牛卖肉,生意可好了。
与我们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相不同的是干干净净、甜美可人的单萌萌、张咏梅,当时总觉得奇怪,她们的脸和手为什么总是那么干净?那时候,我们不知道,用现在的话说,她们就是我们心目中的女神。
每个星期一完不成作业的同学中,肯定有我和刘伯利。然后我自作聪明地和老师说:
“老师我作业做了,只是忘在家里了,当时做作业时和刘伯利一块做的,老师你不信你问问刘伯利。”
刘伯利赶紧说:
“是啊,老师,我可以证明,我们俩一块做的,我也忘了拿,俺回家拿去吧?”
然后,这两个倒霉蛋就趴在学校外面的石台子上抓紧写作业。
还有调皮捣蛋的刘成强,我们打过多少次架啊,我总是胜多负少,现在刘成强改名刘成东,在他老家村里当书记了。有时间,我们再比试一次吧。
还有语文老师也就是班主任杨老师、我们都害怕的爱打人的数学王老师,你们含饴弄孙的闲暇,是否想起过这群当年无知的孩子。
还有胖胖的阚霞、会武功的王新海、学习很棒的孙力军、还有还有……
三十多年了,我以为自己都不记得了,其实在我们记忆的深处,我们从未忘却。经常在梦里,看到当初那群衣衫不整、背着书包、跑得满头大汗、吵闹追逐的孩子。
庞海东,男,1976年2月出生,山东沂水人,自幼酷爱文学和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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