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和王爷和离了完结吗(王爷昨日还说给和离书)
陆桑桑揣着羊皮卷被容潜带到了一处拱桥上,才将人松开。
陆桑桑四下看看,竟是一个人也没有。
不过也可以理解,这蕴泽院占地挺大,但门槛高,能拿到林院长手信的人少之又少,这个时间没什么人也正常。
“王爷怎会和谢大人在一起?”到底是陆桑桑先开了口。
容潜面露和善的微笑:“怕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他,王妃不必紧张。”
“……”陆桑桑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酸溜溜的,“你……在吃醋。”
不是问他,而是肯定。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呵,可笑,本王会吃醋?”
说罢将人上下打量一遍:“倒是很有自信嘛!”
陆桑桑凑近他一些,抬头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一双凤目:“哦?那你方才在花亭中那些话是说给谁听的?林公子?还是裴凤?”
容潜微微仰头,将视线停在远处的枯柳上,就是不去看她
“明明说过理解我和谢大人的相思之苦,还说什么要给我和离书成全我们……”陆桑桑一边嘀咕一边观察男人的表情。
“那是他先挑衅本王的。”说到这里容潜像是瞬间占了理,声音都大了几分,坦荡回视她的目光,“他当着那么些人的面叫你什么?桑桑?呵,可真是够亲热的。”
他就不要面子的吗?
“你还说你没有吃醋。”陆桑桑幽幽道。
“我……本王只是丢不起这个人罢了!”容潜别过头,一甩衣袖,盯着桥下悠闲游过的几条小鱼。
陆桑桑刚想说什么,余光却发现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
是谢予安。
她心思一转,压了声音:“方才人多,王爷顾着面子,眼下这里没什么人,我和固之也难得有机会见面,我们在这里说说话、叫叫对方的名字王爷该不会阻止了吧!”
她说话间,容潜已经发现了谢予安,不过后者远远看见二人站在桥上,便停了脚步,守礼地没有过去。
容潜目光沉沉盯着陆桑桑,胸口憋着一股鸷郁之气久久不能散去。
“哎~不过看王爷这样子,就知道您不会答应了。”陆桑桑似乎有些失望,叹息道。
听听这话,还要他来给他们创造二人世界吗?
她想干什么?跟谢予安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牵手?还是拥吻?
想到此处,男人仿佛被什么重击,看着近在咫尺因不能跟谢予安私会的女人满脸失望,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还是恶劣地只是为了给谢少卿看。
他一把扣着女人的肩膀,揽着她的腰,低头重重吻了上去。
陆桑桑当场石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推开他。
推开吧,她还挺享受的;
不推吧,旁边还有个故人围观……
“这个时候还不专心?”容潜贴着她的唇边,朝谢予安方才的方向看了一眼,声音里带着笑意,“你的旧情人走了,怕是受不了这刺激。”
“……”陆桑桑也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就是不愿落了下风,“他若真是这般脆弱的人,早在宝灵寺那晚之后,便不会再与臣妾有任何瓜葛了,哪里还会与王爷合作,痴痴等着臣妾……”
这话听得容潜直觉得刺耳无比,不待她说完再次忿忿堵上了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啧啧,可真是好得如胶似漆呢!”不知何时转过来的裴三小姐站在远处的长廊下摇头晃脑地叹息。
陆封咬着牙:“不知羞耻。”
“人家小夫妻情难自禁,这有什么可羞耻的?”裴凤歪头看他。
陆封转头狠狠瞪她一眼,走了。
“你去哪儿啊?王小姐还在后面花园等你呢!”裴凤也顾不得看“好戏”了,忙追了上去。
容潜带着陆桑桑离开蕴泽院之后,裴家马车也离去,唯独谢予安还在一隅静处捧着书。
“谢大人,久等了!”容煦一脚踏入书阁,脸上尽是宽厚的笑意。
谢予安放下书,迎了上来。
两人在书阁谈至繁星微上,两辆马车这才在蕴泽院门口分道扬镳。
容煦中途换了马车,直奔丞相府。
“今日殿下瞧着那谢少卿,有几分诚意?”郭琮着人上了茶。
太子用茶盖撇了撇浮在上面的茶沫:“尽管不算诚意十足,我也能确定他跟容潜绝对走不到一头。”
郭琮虽知道谢予安跟陆桑桑有过一段,此刻却也不能断定:“殿下认为谢大人是因着宁王妃的关系,所以不能跟宁王共事?”
“一开始,我是不信的。”容煦道,“毕竟一个女人而已,跟成就大业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不过据事先潜进蕴泽院的探子所报,这个谢予安恐怕还真是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痴情种。”容煦言语间忍不住的得意,“今日他与我相谈中无不透露着对容潜的厌恶。”
“片面之词,不足为信。”跟容煦比起来,郭琮显然更谨慎。
“他今日与我说了个秘密。”太子压了压声音。
郭琮也面露严肃。
“他说当日在宝灵寺,他看出淑贵妃的海棠糕有问题,出门时便发现从江明身上遗落的五色梅花瓣。”容煦道,“他为咱们遮掩此事,便是想借此入咱们的队。”
“他当真这般说?”郭琮手心攥出了几分湿意,他没想到江明身上竟露了这么大的破绽。
容煦点头。
郭琮起身负手踱步,此人能拿着别人的把柄这么长时间不露声色,可见其心思深不可测,这样的人若成了对手,那将会更难办。
既然对方先示了好,不论真心假意,至少不能把人推给对手。
“那么对于户部账册一事,他可有什么好的建议?”郭琮问。
说到这件事,容煦情绪有些不太高,毕竟今日上午他才被父皇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我将昨晚宁王入宫以及今早的事都跟他说了,谢大人说……说我太过鲁莽。”
郭琮捋着胡子,这倒是没说错。
“宁王手中刚拿到你的黑帐,你便去陛下面前泼宁王脏水,不是心虚是什么?确实鲁莽了!”
容煦面色有些尴尬:“谢大人还说,这事儿要说也不该是我来说。”
“他有何计策?”郭琮问,户部黑帐的事必须尽快解决,拖的时间越长对他们越不利。
若是借着户部的事,能把容潜拉下水,那么他们这边即便折一个齐之远,那也还是赚了。
“这个他倒是没说,只道有机会能与丞相详谈。”容煦道。
“他想要什么?”皇位厮杀向来最是险厄,没有人会毫无目的助你一臂之力。
太子摇摇头:“他也没说。”
郭琮冷笑一声,这位少卿年纪不大,还是只老狐狸。
容潜伤势好转已经是十天以后的事情了,这十天陆桑桑依旧打着地铺。
毕竟是夫妻,分床睡这种事让别人知道了那定是不好,尤其是周伯。
可尽管陆桑桑每天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却还是被宋护卫窥探到了这个秘密。
这日天未亮陆桑桑迷迷瞪瞪披着氅衣出门出恭,关门时没有关紧,冬日的北风一吹,房门陡然大开。
守在门外的宋护卫忙去关门,正此时,里面“啪”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地上了。
宋黎不敢怠慢,况且王妃已经出去了,他上前几步立在珠帘外:“王爷?”
容潜想喝水,半梦半醒间伸手到了床头的小几上,却不慎将水杯碰落在地。
“倒杯水。”男人还闭着眼睛,甚至没听出叫他的人是男是女。
宋黎忙不迭在外间的倒了水端进去。
拨开珠帘绕过屏风……宋护卫惊呆了!
厅堂后面,宋护卫拉着周伯,两人头凑在一块儿交谈着什么,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叹息。
“你真没有看错?”周伯又是焦急又是怀疑。
宋黎:“不会错,而且看那样子分明是分床睡很久了。”
瑞珠也说了自从王爷搬进东厢,王妃既不让她铺床了也不让她早上在屋伺候了。
“可平日里也看不出两人有什么嫌隙啊!”周伯纠结的眉毛拧得更紧了,真是愁人,“难不成王爷还对王妃不满?”
竟让人睡地上。
“我看不像。”宋黎道,毕竟那日在蕴泽院两人蜜里调油的相处让林院长那个大嘴巴传了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会不会是……”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他很快抓住,而后一双眼睛瞪的像铜铃:“周伯我跟你说个事儿。”
周伯把耳朵凑得更近了。
“怕是王妃嫌弃王爷……”
“这从何说起啊?”周伯更迷惑了。
宋黎知道这事儿说出来不好,但他们可都是为了王爷,不能讳疾忌医啊!
容潜觉得这几天周伯都奇奇怪怪的,总是在用一种惆怅的神情看着他,可往往在他看过去的时候,他又别开了脸。
“王爷,该吃饭了。”宋黎在一旁小心翼翼道。
容潜看了看天色,继续垂头看手里的册子,这是一份他在西北四年申领军资的所有记录。
“撤了吧,没胃口。”
“这、这可不行,多少得吃点儿,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宋黎忙道。
容潜略带嫌弃地抬头看他:“平日里少跟周伯呆一块儿,再用这种口气跟本王说话,索性把你药哑了罢了。”
宋黎吓得捂了捂嘴,委屈道:“可是,您不吃饭,周伯又得骂我了!“
容潜被他烦地不行,只能丢下册子去吃饭。
但见眼前这一桌奇奇怪怪的菜,某王爷震怒:“这是谁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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