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电视连续剧 宝钗之美女救英雄
题记:三十年前的中秋节晚会,宝钗以清唱一首《谁说女子不如男》成名。而我却因失意醉酒,差占栽了。好在有“宝钗” 搭救,上演美女救英雄。
三
八月十五,学员队里组织了一次联欢晚会。大家都是刚入校,彼此不熟悉,因此这头一次正式亮相就成了一场“超男超女PK”的晚会,通过晚会,展现才艺,吸引更多的眼球,赢得更多的支持率。好多志士仁人,通过这个小舞台,走上了学员队政坛的大舞台,成为呼风唤雨威震一方的势力。那一年最流行的歌是郑智化的《水手》。只见一个个小伙子南腔北调地嚎着不同版本的《水手》。
这时,“宝钗”出场了。
她一身戎装从容地走上舞台,给大家敬了个军礼,说道“我给大家演唱一首歌,歌的名字叫《谁说女子不如男》”
“宝钗”清唱起来,声音高亢,婉转,如同向空中抛了条彩带,然后在上面掐金边走银线绣出一朵美丽的花儿。花儿一朵朵绽放,刹那间变成满园春色。
顿时间,满场彩!
我看傻了,张大了嘴巴,口水流了一大滩,足有半斤多。
自从一曲《谁说女子不如男》成名后,“宝钗”便在粉丝团的顶礼膜拜下成为我们心目中的花木兰,巾帼英雄。“宝钗”以其稳健的步伐,从班长、区队长,成长为我们的团支部书记、党支部书记。
但“宝钗”却从来没有流露出一点明星大腕的谱儿,也没有官老爷的架子,她总那样平易近人,未说话便笑成一朵花儿。
而我呢,在她面前总是要脸上堆笑,嘴上抹油,赔着小心,书记长、书记短地叫着。
但我是不甘心这样下去的,我想改变我的现状:学员队里草根人物这种地位:政治上,我是不结盟运动的发起人,不愿加入帮派之间的勾心斗角,所以我被边缘化成弱小的草民;“学习”这件事从来是她对我含情脉脉而我却不懂风情四顾而言他的。我的成绩很烂,常让老师叫去谈心,这很伤我这已经被蹂躏得如同手纸的自尊心。其实老师哪里是谈心,简直是训斥,心灵的拷打。巨大的心理反差迫使我在“宝钗”面前只能是仰视,只能是怀着一种敬畏的心远远地望着她,却从来不曾有过什么非份之想。这种感觉我在工作后也曾感受到过。那是在北京的秀水街雅宝路,我遇了一个乌克兰姑娘。当她从我身边走过时,我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点了穴道,一脑子的俄语俏皮话儿都憋在嗓子眼儿里,只能张大嘴巴傻傻地看着一头长长的金灿灿的卷发飘舞着消失在人海中。
但是“非份之想”却在我心田中破土、萌芽、壮大,逼迫我扛着斧头要开辟条路,闯出番事业,去争取和“宝钗”平视的权利。
而当时唯一能找回点自尊的就是文学了。在我周遭的文学青年,慷慨激昂之后,搓了搓身上的泥球,搜肠刮肚绞尽脑汁辗转反侧,熬出一碗酸臭难咽的酸菜汤,总是能换来政委的垂青,女孩子的青睐。
在九十年代初的军校校园文学中,“朦胧诗”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那个时代的文学青年,总要哼几句什么“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如果不这样,就应了街边修鞋老头儿的那句话,“不够格调”。而我要反其道而行之,我的诗是“豪放派”。
我的第一首“豪放派”诗《拜访黄河》如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般呱呱坠地。如帝王将相天赋异秉的第一次啼哭,这首诗一经问世,便引起了轰动,先是在队里的高音喇叭里由我队的两位专业播音员来念,然后上了校刊、西京的广播电台。我走进公众视野,成为开创校园诗歌新时代的青年诗人,周围男男女女的目光,由单一的轻蔑逐渐变得混浊了,其间掺杂了羡慕忌妒恨。
小获成功后,我终于昂起低垂的头,天高云淡步履轻盈,说起话来也指手画脚、声调也高了八度,压抑已久的我终于可以豪放一把了!
晚上,我喝得晕晕糊糊地,闯进了自习室。莘莘学子们正在自习。
“鸟巧的,俺走了,正如俺连滚带爬地来,我轻轻挥手,不带走一颗酸菜。”我故意装作很忧郁地叹气,低吟,仿佛一位朦胧派的诗人。
顿时间,教室里如同炸了锅,哄堂大笑。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黑色的眼睛寻找黑色的煤球”
又一次哄堂大笑。
我更加放肆了,干脆脱下了袜子,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一张纸,开始了叫卖:“有哪位美女给我洗了这双酸臭的袜子,我就把这同样酸臭的诗献给她”。
教室里的空气突然间凝固了,然后一阵骚动,紧接着,数不清的铅笔、粉笔、黑板擦、胶水,一些可以作为巡航导弹的物体在美帝国主义的全球精确定位系统制导下冲我飞来。
啊!我中弹了。
醉酒大闹自习室,这一事件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一旦传到学员队领导耳中被领导定性,就变得性质很严重,影响很坏。我一下子跌入了在大学时代的第一个波谷。先是队长把我叫去,电闪雷鸣,风雨大作一番;然后是政委从头到脚批了一通,阴风彻骨;紧接着,文学协会里的“朦胧派”又借题发挥向院方对我兴师问罪,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郁闷!我仿佛掉进了一口深井,而别人正在一锹一锹地填土;又如同被关进一间铁屋,而任我干嚎、嘶喊没有人知晓。
然而,这还没有完,灾祸总是一对双胞胎,结伴而行的,这就是祸不单行的道理。
一日,我喝了点小酒,满怀愁肠地往宿舍走。秋风渐起,树叶哗哗作响,我不禁诗兴大发,大喊大叫起来:“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站住!”一个声音低吼道。
我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瘦高个儿站在那里,手臂上带个“箍儿”,原来是学校检查军容风纪的。
我站住了。
“学员证!” “瘦高个儿”命令道。
我乖乖地交出学员证。
“站在这里!” “瘦高个儿”命令道。
“我怎么了?”我的酒还没有完全醒,问道。
“你酗酒闹事,在校园里喊叫,扰乱校园秩序。跟我到校军务处。” “瘦高个儿”铁青着脸,一字一顿地命令道。
我正要抢白几句,“瘦高个儿”一个箭步就要拉我的肩章。我本能地反抗着。
这时,“宝钗”率领着娘子军赶来了。她问明情况后,迅速展开了拯救大兵的行动:她回到队里找到当时在那块地盘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出面说情,谈笑间化干戈为玉帛强弩灰飞烟灭。我终于获释了。
在我最潦倒时,能有人出手搭救,这份人情,我是永远还不完的。若干年以后,我每想起这件事来,很是感激“宝钗”的搭救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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