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近年来的名人事迹(日照名人坏才刘克学)
文 | 田文阁
再说“戏亲”
1.红裤带
据阎亚波先生记:
过去,茅房不分男女。如果茅房里有女人,茅房的墙头上就搭上根红腰带,证明里面有女人在上茅房,男人就不能进了。
刘克学有一个本家大爷,是个财主,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却爱咬文嚼字,常找刘克学的茬儿教训他,以显示自己的才华。
刘克学不吃这一套,就想整他一下。
这天,他大爷过生日,刘克学也去拜寿。嗬!人可来得不少,不大的一个四合院满满摆了十几桌酒席。
酒席中间,刘克学偷偷将“大黄”下到了他大爷的饭里,又在他大爷家茅房的墙头上搭了根他偷来的红腰带。
酒足饭饱后,大家都坐在客厅里闲聊,谈古论今,议论纷纷。刘克学他大爷又把刘克学叫到众人面前,出怪题难为他。
可是,突然感觉肚子不好受,咕噜咕噜,一阵阵在疼,一股热流直冲腚门,赶紧找了个借口,去茅房。
谁知到了茅房一看,墙头上搭着根红腰带。他大爷站在天井里等,左等右等里面的人就是不出来。
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大声地喊:“谁在里面,快滚出来!”
客人们听见吼声,大吃一惊,心想老寿星这是怎么了。
赶紧跑出来,一看,见老寿星满面通红,弯着个腰,憋得够呛。
刘克学上前充好人,对着茅房喊:“哪位嫂子、婶子在里面,快出来吧,俺大爷憋得受不了了。”
半天不见动静,刘克学说:“不好,可能出事了。”就拱进了茅房。
过了一会,刘克学提着红腰带出来说:“大爷,快进去吧,里面没人。”
这时候,只见他大爷哭丧着个脸,看了看众人说:“不必了,不必了。”一步一步地向后堂走去。
众人正在纳闷,忽然一阵刺鼻的臭味飘来,大家一愣,马上又心领神会,接着爆出一阵哄堂大笑。
笔者小时听这呱时,被捉弄的是刘克学的爹,茅房墙上搭的“红腰带”换成了“红头巾”、碗里的“大黄”换成了“巴豆”。
据说刘克学的父亲是个守财奴,特抠,日子过到在外边连屎也舍不得屙。
可家大业大,又识文解字的,也不能和那些佃户人家一样撅着个粪筐。所以,这个拉“米田共”——粪(繁体“粪”)的时辰就拿捏得很准。上坡看庄稼,就“留”到自家的地里,夏天还在水田里用棍搅开,冬天也得划拉细,别叫拾粪的拾了去。在村里主事,就紧赶几步回家屙。
刘克学何等聪明,早就瞅上这一点。
这天,刘克学又挨了一顿训——“得扎古扎古这‘老东西’”。他脑袋连转都不用转,鬼点子就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媳妇照常起身办早饭,刘克学却破例跟进锅屋“忙活”,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老东西”盛糊嘟的黑碗里拌上了炒熟的巴豆面。
早饭后,“老东西”前脚迈出院门,刘克学后脚就三说两骗地把一家人哄得远远的,然后把媳妇的红头巾搭到了茅房的墙上,自己找了僻静地方看热闹。
后面的情节就和阎亚波先生说得差不多——“老东西”夹着腿回来一看,儿媳妇的红头巾搭在茅房墙上。
翁媳有别,喊不能喊,催不能催,家里也怪了,一个人也没有,老公公还不能在天井里站久了。
这样,出去、进来,进来、出去,腿越夹越紧,步越赶越快,“内急”加“心急”,几趟下来,一摊热薄屎当街拉在裤裆里。
2.外甥背石磨
《日照历史名人:坏才刘克学的故事》记:
这一天,他的外甥远道来找他,可不太会说话,走到城关,逢人便问:坏才刘克学的家住在哪里?
连问数人,便有好事者如此这般地告诉他。他不慌不忙在家炒好菜,顺手又放了不少巴豆。
待到外甥来的时候,两人推杯畅饮,直到临走之时,故作神秘地告诉他的外甥:“你的母亲,我的姐姐最近要出点大事,我好不容易请人看了看,说是需要这样东西才能破解,你顺便带回去。但要切记,此物一不能放到地上,一和土地接触,立马失效;二不能在回家之前打开看。要是看了,不但你母亲生命难保,你也有生命之忧。切记。”
接着,将一团红布包裹的东西交给他外甥。
他外甥一试:好家伙,挺沉,但不能马虎,只好用力背着。
刚到半路,肚子不好!想到路边解手,刚要放下,又一想舅舅的话,只好认了往家跑。
结果,拉了一路、一裤子,狼狈地跑回家,让母亲打开一看,原来是一盘石磨!
他母亲哭笑不得,埋怨道:你肯定得罪了你舅舅,要不哪会如此?
这还有另一“版本”,据阎亚波先生搜集:
这天,刘克学在家里闷得难受,到街上闲逛,忽听到有人直呼他的名字。被人称“刘先生”惯了,乍一听有人大声小吆喝地叫自己的名字,心里怪别扭,因此一股无名火就直冲脑门而来。
走上前去一看,只见一个家人模样的人正向一群顽皮的小孩询问:“小孩,刘克学家在哪里?”
孩子们摇摇头,那家人又问:“就是‘坏才’刘克学家呀?”
有一个孩子说:“噢,是他家啊,我知道,我知道。”
刘克学听到这话,把火气压到腿肚子里,马上向前搭茬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领你去。”
于是,刘克学就一声不吭地在前面急走,那家人在后面紧随,穿街走巷,拐弯抹角地转悠了半天,直到天晌才把那家人带到家门口说声:“你在这里稍等,我去通禀一下。”
然后,进去换洗一番,重又出来,客气地对那家人说:“客人自远路而来,有失远迎,里面请。”
客厅坐定,寒喧一阵,方知是那个曾经被刘克学玩弄得吃过屎的经纪人在乡下发了财,差人前来送礼言好的。
刘克学心中暗恨:怎么这等恶人老走运呢!
刘克学暗中生计,不动声色地热情地招待来人,又上茶又上酒,然后端上饭来,乃是羊肉打卤面。
刘克学亲自端汤送菜,一再劝菜。
那家人跑了许多路,加上天已晌午,饭又非常丰盛,就实实在在地敞开肚皮饱餐了一顿。
饭后,因要赶路,就急着与刘克学告辞。
刘克学也不强留,搬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大包袱,一再交代:“这是回你家主人的礼物,十分贵重,要背在背上,不能沾土,不准落地,不准碰撞挤压。若有损坏,日后必要你赔偿。另有书信一封,请交于你的主人亲启,有劳了。”
说完,亲手给他把包袱绑在背上。
那人背上礼物,只觉得好重,肩上的细绳直往肉里勒,咬咬牙,匆匆赶路。
行至不远,只觉小腹一阵难受,马上就要大便,那礼物不能沾地儿,只好背着在路边蹲,不料倾泻如注,早已沾染了衣裤。
他只后悔自己贪吃,没想到刘克学在饭中下了大黄。
那人是行不多远,就解一次大便。俗话说“好汉经不住三泡薄屎”,何况又身背重物赶山路呢!
好歹赶到家,将礼物小心地放到主人的桌上,诉说着经过,当然隐瞒了路上的经过。
二人急忙打开包袱,只见是一盘小石磨,上面一张纸上写着:“你叫我‘坏才刘克学’,我叫你一路受折磨。”主仆二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田文阁,日照市涛雒人,著名学者、日照市太阳文化研究会监事长、《日照企业文化》杂志副总编。自1998年以来,田文阁先生用心搜集日照的人文历史,并以随笔方式进行记录,著有《老家日照》等作品,深受读者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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