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节乡土散文（乡情散文一夜长安雨）

文：杨进荣

图：杨进荣

栖居长安，幸遇降雨。这在有西北火炉之称的长安而言，算是难得。特别阴雨霏霏，连日不开的景象，在长安很难有遇。

不热不冷，不大不小。从三十层的楼上眺望，八百里秦川雾霭岚烟。危楼撞撞，若隐似现。细雨打在梧桐上，沙沙做响。路面清湿，车辆穿梭。夜里的霓虹，在雨的热情中，浪漫地象金岳霖林与林微因。一个打伞的行人走过，若穿上长衫，活脱脱一位徐志摩，愁肠孤独地虚幻着一河柔波，一床水草。

人真有千奇百怪的性格，一个女人周旋在三个才骏的身边，还能相安无事，写其中的哪一位，都有其它的几位不得不牵扯掺和。这种气度和深沉，究竟是让我们无可奈何旳。

梁思成金岳霖徐志村摩，三位一体，如枝似莲地缠绕在林微英周围，这种极致地相处，俗常的人不知含情何以堪？不闹出人命才怪呢？大家终归是大家，大家的花边，都是一篇绝美的散文，一首孤鹜的诗歌。

长安的雨一般不会这么温婉。它如秦人吼出的秦腔，乐声似雷，震聋发馈。雷，霹雳万钧；电，叱咤风云；雨，倾盆如倒。时间不长，就会卷扬八水之浪，奔湧中东方。

长安的雨，从亿万年前下到如今。多少帝王将相，能征占一片天下，号令一个国家，但对雨的去来无计可施，只有讫雨拜天，祭河请恕。多少帝王企图长生不老，始皇派出找仙药的候生，不知后裔安在，空让始皇在凄雨不降的热河尸腐难敛，奸人趁此移花接木，能统但早逝，留人不尽回想。

长安的雨，是阿房宫未央宫华清池多少俏丽佳人的胭脂泪痕，哀怨愁水。是情非所愿的屈从，还是虚荣贪婪的依付；是人性的回归，还是时势的揶弄？一场接一场的宫墙幽怨，都抯挡不了胭斜污痕的孤独悲残。宫女遇雨，该是深宫重重的悲伤客吧？

长安的雨，是一部瑰丽溢情的诗卷。李白杜甫白居易王维……用文人的世界，消费都城的权贵。得意时，纵情毫歌，绝句盛世人生。落魄时，万念俱灰，愤恨生不逢时的时代。这也许是中国文人，几千年走不出的怪圈。总想得意，总想宠爱，总想用一无所有抒发报国情怀。

长安的雨，那位叫李聃的老子也见过，不过是被一关长堵留在函谷关的关隘，东去不愿，西进不行。不得不手术五千大作，把思想留给了世间。这么说，我们倒要感谢尹关长，为思哲学科留下了丰厚的源，否则读老子，知虚无，还得靠一大帮专家去揣测。长安的雨，洒落在古城墙上，城墙下青荇成行，石榴红黄，一夜间古城变成了梦中的水墨乡。丰庆公园，荷花亭亭玉立，荷叶上的雨珠圆润晶莹，风过处，荷花摇曳，碧荷上的雨珠抖落，荡起一圈一圈的层层涟漪。雨中的书院门，石砖路映出行人的影子，街旁店铺中墨香飘散，翰墨丹青里有这座城市的样子。西安交通大学，三两只鸟儿叽叽喳喳，林荫道上偶有行人经过，这样的静谧让人留恋。茯茶小镇，泾渭之畔长安之边，碧水濯濯，岸芷艼兰，生机勃勃，“”茯茶古镇瞭终南，焚品茗茶云水伴”，使人抛清愁于千里之外，一杯茶，足暖心田。郑国渠，清爽幽静、淡远朦胧，一草一木，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依然百折不摧，生生不息。

仿佛不经历这场细雨，古城千年的荣光，会被炉火般的热浪溶化。

不知是谁把长安改称了西安。只这名称，听起来就让它灰暗了很多，失去记忆很多。中国的一些地名学者，过上多年，就要对一个地方的域名辖琢磨，非要折腾一凡，才叫有学问，干工作。长安，长治久安，寓意和中国文化是多么地贴切。把一个有丰厚文化历史底蕴的地方，散淡成了平常的都市。硬要在各种解说中多此一举：西安，古称长安……

长安的雨，玄奘看过，他静守唐帝赏修的大雁塔，移经修书，一声“阿弥陀佛”，看青砖咂就的窗口，雨下其外，清风自来，老僧该有多么地爱雨润思。那个传说昏睡了八百年的陈抟，在华山闭关修行，不知愚雨有如何的感谓？

长安的雨，就这样下起，从古至今，如诗似画，飘逸在人们的心海，激荡着人们的思维。长安变了，变的无比现代。

而我，一位浪迹天涯的人，对着窗对着雨，还是把长安和那么多的诗歌联系在一起：

一夜长安雨，归处在诗里

风来送爽适，荷叶连天碧

房吾没一间，地我无亩一

想起过往事，皆有素文记

杨进荣，男，独立文化工作者。本科学历。甘肃省会宁县人。从中学时代起在巜中学语文报》《诗歌报》《散文林》巜诗人》《驼铃》巜白银晚报》《白银文艺》等报刊和众多网络平台发表小说、诗歌、散文游记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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