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二爷除妖四十集(索二爷捉妖五十六上)
五十六、王老财翠香楼内惊走三魂 索二爷奉天城里再斗阴兵(上)
卖手指头的这玩意儿,我总说不比老农民土里刨食儿轻松多少,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码,还不能整穿帮了,要是穿帮了您不骂我,我都不好意思,得了,也就别诉苦了,谁让自己个儿就爱穷白话呢,咱接着上一篇的闲篇儿继续扯。
上回书说到王老财出去撒尿,在翠香楼的后院儿,又遇到一个小美人,长得那个俊啊,您就别提了,大美丽都得靠边儿站,大美丽那叫啥那叫风骚,现如今站在王老财身边这位长得那才叫标志呢,当时王老财可就是迈不动步儿了。
“哈哈哈!小美人儿,这儿呢!你往这儿瞅啊!我在这儿呢!咋还不好意思啊?新来的吧?我是你们翠香楼的常客儿了,咋的不认识我啊?害臊啥呀,来!让爷香一个,爷有的是钱,城里的鲁味居知道不?那就是爷的馆子!”王老财人家就是有商业头脑,你不服儿行吗?都这功夫了,王老财也不忘了想人家推销鲁味居的品牌效应,也可能纯粹就是为了显摆,证明自己有钱,玩得起!
小女子是娇羞顾盼,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这可把王老财急坏了,要想成就好事儿,就得舍得出血,老话儿不是说嘛,“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抓不住流氓!”,可这功夫王老财身上带啥了,啥也没有呀,王老财往身上一划拉,哎,大美丽怕自己冻着出门儿给自己为了一条狐狸皮的围脖儿还在呢!得了,“小美人儿,你先拿着等天亮爷还有赏钱呢!”说着这王老财就像是一头发情的大叫驴一样就要往小美人的上趴。
“哎呀!你干什么啊!这么粗鲁,咱就在这儿啊?”小女子终于是张嘴说话了。
“你的房在哪儿呢?咱去你的房里亲热去!”王老财停住了手说道。
“我一个烧火的丫头,哪有自己的房间啊!”说着小美人羞涩的低下了头。
“这算啥事儿啊!我找老鸨子去,咱要一间房不就行了吗!你那啥等着我啊!”王老财边提裤子边对小美人说道。
您要问了这王老财咋还边提裤子边说呢?他是不是……!
嗨!您想多了啊!王老财出来干啥来了?人家出来就是撒尿来了,那会也没有猴皮筋,那不系裤子可咋整,大冷天儿一撒手裤子不就掉了吗?想多的朋友啊,我就不点名了,谁想其他的了,自己蹑不悄登的抽自己一个小嘴巴吧!思想不正确。
“哎!爷!你可千万别和鸨儿娘说见到过我,要不然我可就又没法吃了!”小美人对着王老财的背影喊道。
“放、放心!我说的话绝对对好使儿!谁、谁也不敢为难你!”王老财撒着欢儿的就跑到了翠香楼的正堂,只见老鸨子正满脸春风招呼一个富家公子吃喝儿呢!
王老财色心大起,哪儿管的上那个富家公子是谁啊,对着老鸨子一招手“哎,赶紧的啊,赶紧给我再安排一间上好的空房今儿晚上我不去大美丽哪儿睡了啊!对了,别忘了让人把衣裳给我送到房间去,听着没有!”王老财猴急的要死,现在恨不得马上就跳上床去搂着小美人觉觉儿。
“咋的,今儿不在大美丽那屋了?哎呀,我就说嘛,这就是天下父母心,哪有当爹不疼儿子的!”老鸨子轻锤了王老财一下肩膀子。
“说啥玩意儿呢!什么天下父母心啊!赶紧的给我收拾房子!”王老财不耐烦的催促老鸨子赶紧去办。
“得嘞!”说着老鸨子转身安排去了。
“爹!是我爹不?”富家公子摇摇晃晃的跑到了王老财的跟前儿,醉眼惺忪的指着王老财的鼻子尖问道。
王老财也是一怔,心说话儿“这个倒霉玩意儿,咋又跑来了呢?”
“你在这儿干啥呢?上这儿来干啥啊?”王老财看见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一起在翠香楼出现不免有点脸上挂不住劲儿,毕竟人家是亲爷俩,从没见过亲爷俩逛窑子的,这让人知道了哪还有脸啊!
“你问我干啥,我还想问你干啥呢!你在这儿干啥,我在这儿就干啥!”王云生仗着酒劲儿掐着腰可就和王老财吵吵起来了。
“你说你,挺大个岁数了,跟自己的儿子抢娘们儿,对劲儿吗?你不害、害臊啊?我和大美丽俩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就是天上的郎才配女貌、地上的豺狼配虎豹!你个~个老灯成天霸占着大美丽算、算是怎么回事儿啊?”王云生说得是振振有词,拉着王老财就不撒手,这会儿的王老财急于去会佳人,哪有闲工夫跟自己的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耍宝啊!
“滚、滚犊子!我还有正事儿呢!你个败家玩意儿,等着明儿早上的看我不大嘴巴抽死你的!”王老财身上披着的大棉袄也不要了一把就让王云生给拽了下来。
“爹!爹!你别、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你啥时候从大美丽那屋出来啊!”王云生手提酒瓶子对着王老财离去的背影儿喊道。
“少东家,你瞅瞅,还是老东家疼你啊!现在大美丽的炕上可空出来了,你要不要占上啊!”老鸨子趴在王云生的耳根子处说道。
“啊!还有这好事儿?老家伙儿今晚上不在大美丽那屋了?哈哈哈!好!我就说我今儿没白来嘛!”王云生被老鸨子半搀扶半拖拽的送进了大美丽的房间。
这会儿的大美丽还在生王老财的气呢,大厚嘴唇子翻翻着,瞅那样儿挂个油瓶子都未必能掉的下来。
“咋的,我的大宝贝儿!看我来了不开心是咋的?来,让爷亲一个!”王云生一下子栽倒了大美丽的炕上去了。
走了个爹来了个儿子,自己还被顺走一条狐狸皮的围脖儿,这可把大美丽气得够呛,“咋的,爷俩儿拿一份儿钱,睡两回姑娘啊?咱翠香阁可是没这规矩!咱这儿可不是猫能进狗能进的暗门子!”大美丽翻着大眼皮对王云生说道。
“钱、钱不是小事儿吗?咱啥时候差过钱啊!拿去、全拿去!”王云生把腰上的钱袋子一把扥下来,点也没点一股脑儿就全扔给了大美丽。
见钱眼开的大美丽,一听见叮咚作响的钱袋子马上就换了一张脸儿,心里话儿“这俩山炮真不愧是爷俩儿,睡娘们儿一个赛一个的舍得花钱,这好事儿上哪儿找去!”
大美丽也顾不上什么磕碜不磕碜的了,在炕上露着大腚片子奔着钱口袋就扑了过去,“哎呀,啥玩意儿也没这东西好!”
王云生这小子在大美丽这儿是没轻折腾,几次对抗赛下来浑身上下已经全是虚汗了,要说这功夫儿酒儿差不多都醒一半儿了,“哎!不对啊!一会儿我爹回来咋整?年前就为了爬大美丽炕的事儿就被他臭骂了一顿,得了!见好就收吧!赶紧走!”想到此处王云生就可炕上的划了自己的衣裳,想套上衣裳赶紧走!
“少东家!着啥急啊,今儿老头子不睡这屋儿了,你就安心睡你自己的吧!”大美丽一把抱住王云生的肩膀头子说道。
“扯、扯犊子!那老叫驴我还不知道,你说他今儿个不吃饭我信,你说今儿个他不在你这儿睡,打、打死我、我也不信!”王云生才不相信大美丽那张嘴呢,自己痛快够了就行了!等啥时候老棺材瓤子蹬了腿了,自己想咋睡就咋睡!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吗,岂能急在这一时。
“真的!老东西今晚上不在这儿睡了,要是真在这儿睡,你还能上得了我的炕是咋的?”大美丽对王云生说道。
“哎呀,是这么个理儿啊!那、那老家伙上哪儿睡去了?”王云生想了半天觉得大美丽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老棺材瓤子要是今晚上在大美丽这儿睡觉,自己别说折腾,连大美丽的门口儿也进不来啊!
“谁知道老家伙拱哪个娘们儿的被窝儿去了,你在外面儿没听着让人给他预备房间吗?”大美丽向王云生反问道。
“我、我上哪儿知道去!咋的?最近又来新人了?”王云生也捉摸不透有这么好的大美丽不睡,自己的老爹还能上哪儿趴着去,那就是有更好的了,不然自己捡不到这个便宜!
“来什么新人儿啊,不还是那几个小姐们儿吗!哎,我还忘你了,这些日子你到底死哪儿去了,也不知道过来看看我,真是一点儿良心都没有!”大美丽狠狠地怼了王云生一指头说道。
大美丽的话王云生只听自己感兴趣儿的,今天咱们普通人也是一样,对啥事儿感兴趣,咱们就关注啥,大美丽说出的罗圈话自己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满脑瓜子就在想自己家的老叫驴为啥不睡大美丽给自己腾出来了,这肯定不是爹疼儿子,那、那肯定就是这老东西遇到更好的了!
想到此处,王云生一下子就蹦下了大美丽的炕上了,边走边披着大棉袄也顾不上大美丽在炕上不住的叫骂了。
“哎!老鸨子!老鸨子!人上哪儿去了?”王云生推门儿而出到了正房屋的正堂扯着嗓子开始喊老鸨子赶紧过来。
“呦!呦呦呦!少东家你这咋说呢,衣裳都没穿好就往外跑,咋的?大美丽给你伺候的不周到啊?咯咯咯!”老鸨子故作娇羞对着王云生就是一通儿调笑。
“少、少扯犊子!我们家那个老不死的上哪儿去了?”王云生顾不上跟老鸨子斗嘴,开门儿见山的直接问向老鸨子。
“呀!您问老东家啊?嗨!我哪儿知道啊,我还以为是老东家心疼少东家才把大美丽让给你的呢!”
“我、我没问那个!我问老不死的在那屋死觉呢?你咋地听不懂人话啊?”
“给老东家准备的房间就在大美丽的后院儿,哎!我听谁说的,好像有人瞅见老东家搂个姑娘进去的!”老鸨子赶紧向王云生回道。
“我就说嘛!他能有那个好心心疼儿子才怪呢!我今儿非瞅瞅这老家伙又上哪儿划拉娘们儿去了!”王云生心里暗道。
王云生也顾不上跟老鸨子多废话了,自己趿拉着棉鞋就奔向后院儿了,想看看自己老爹新找了个啥样的小娘们儿。
前面儿,咱们交待过,王云生是翠香楼的VIP中P,自然对翠香楼的院落布置是再清楚不过了,穿过西角门儿往左一拐就是大美丽的屋后,这里面儿有个不大的小院儿,一般有钱的大爷看不上窑子里的姐儿,就会自己从外面儿带姑娘过来过夜,和客栈差不多,只不过不是为了睡觉,而是为了自己快活!这对翠香楼来说也算是多种经营,不用我们家姑娘你还得用我们家的房不是吗!用那样儿,都没有白用的,有钱你就掏呗!
王云生来到后院儿,只见一间房内亮着灯光,这不用说了,自己那个不着调的老爹肯定就在这儿快活呢!
王云生蹑悄儿的来到窗户根儿地下,将窗户纸捅了个窟窿,单眼儿掉线往里面儿瞅去,只见屋中的炕上王老财和一名身材苗条的妙龄女子正在颠鸾倒凤,玩的这叫一个快活啊!
可是屋中的女子背冲窗户纸,王云生始终就没看到正脸儿,王云生不甘心,就在窗台外面撅腚,说啥就像看看这小娘们儿长得是啥样,也就没有动地方!
一场对抗赛终于是结束了,王老财像是死人一样躺在炕上昏昏睡去,女子披了一件单衣从炕上爬了下去,来到梳妆镜跟前儿,只见女子手扣下巴颏儿一把将脸上的一张人皮面具撕了下去,只见一个老头子出现在了梳妆镜内。
这可把王云生吓得够呛,两条麻杆儿腿儿,不住的开始打哆嗦,可就是迈不开步“早知道今天出来这么刺激,我、我他娘的宁愿憋在鲁味居发馊、发臭我也不带出来的,这个关矬子没有一点儿好道儿,就是他忽悠我来的,不叫关矬子忽悠我能上这种风月场所来吗?”
“拉不下屎来,就赖地球缺少引力!”是王云生的一贯作风,这会儿实在是不知道骂谁好了,自己就想起了关小个子,在心里把关小个子这通儿问候咱们也就不细说了,反正他们俩猫咬狗,仇儿算是结得死死的了!
咱先不提王云生有多害怕,单说屋中的老头儿,拿起眉笔和香粉对着撕下来的人皮面具就是一通儿擦拭,描画!忙活差不多了,又将人皮面具像是戴帽子一样又扣到了脸上。
王云生这下子可算是看清楚了,这、这老头儿带上面具就是二莲啊!这他娘的不就是妖怪吗?
您别看王云生这小子就是个纨绔子弟、地主秧子可北市场撂地儿的野书自己是没少听,《聊斋志异》里面儿,就有这么一个叫《画皮》的故事,现如今自己看到的和说书人讲出来的不就是一个事儿吗?
只见二莲从梳妆台上走回了炕上,直接就抱住了王老财的脑瓜子,面对面儿张开大嘴对着王老财的嘴不知道在干什么,您要说了,这不是亲嘴儿吗?
嗨!要是亲嘴儿就好了,炕上躺着的王老财眼瞅着脸色就变得蜡黄,当然了过去的灯光设施还没有那么齐备,窗外的王云生也就看个诡异动作罢了,二莲是在干什么,王云生哪知道啊。
咱们在这儿就先多一句嘴,讲讲二莲趴在王老财身上干点什么,不说明白了,你要是想歪了,我这罪过儿不就大了吗!
王云生此时不敢动弹也不行了,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僵硬的脚步,总算退出小角门儿了,这功夫自己的的腿啊,才算彻底恢复过来,一个高儿就窜到了翠香楼的大堂,“妈呀!”一声怪叫撒腿就往外面儿跑去了。
这功夫儿老鸨子也不知道出现了啥事儿了,不少在大堂喝花酒的嫖客儿,见王云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是不解,一时之间翠香楼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少东家、少东家!你个缺大德的,我的衬裤,你穿错衬裤了!”大美丽套着王云生的衬裤随后跟了出来,对着王云生扯着嗓子喊道。
王云生听到没听到大美丽在喊什么咱们不知道,我估摸儿即使王云生知道也没有那个胆量回去换衬裤了!
王云生出了翠香楼的大门顺着四平街没命的往鲁味居跑去,等跑到了鲁味居这不就是吗,出现了昨天咱们说到的开头儿一幕吗!
“不对啊!少东家,我一个时辰前我还去府衙查看了呢,二莲好好地在府衙大狱里面儿待着呢,咋可能跑出来了,你是不是整、整岔劈了!”关小个子小心翼翼的问向王云生。
“滚、滚犊子!你个关矬子,一肚子坏水,我他娘的差点儿没吓得拉出来,忽悠我去翠香楼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王云生脸色铁青的对着关小个子骂道。
“哎哎!不对啊,兄弟你咋、咋穿条花衬裤就跑出来了,瞅这尺寸不像是你的吧?”二埋汰掐着下巴颏上面的几根稀稀拉拉小胡茬儿对王云生说道。
“妈呀,哥啊,还管啥衬裤啊!赶紧抓二莲去啊!他和我爹躺一被窝儿了!”王云生对二埋汰说道。
“咋的?这会儿你不稀罕二莲了?你不是一直对二莲心心念念忘不了吗,你瞅瞅你这个熊德性咋能吓成这样了呢?”索二爷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站了起来问向王云生道。
“这几天出的事儿可都是太邪门儿了,上回关小个子抽风谁都不认识,然后齐大脑袋他们家哪个娘们儿说的是啥,我可都听到了,现在别说二莲了,就是七仙女儿,我也没那个心思了,哪有命重要啊!”王云生对索二爷说道。
“那妥了!少东家前面儿带路吧,咱瞅瞅去!”索二爷对王云生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
“二爷!不,将军!我、我呢?”关小个子一时紧张也不知道叫什么合适了。
“你啊?你回府衙大狱瞅瞅去,看看这个二莲到底是咋出来的?然后通知城房营多调集人手,把八扇城门给我守住了,也就行了!记住只出不进,让所有买卖商户和城里的人家多备水,今天晚上有可能要着火!”索二爷对关小个子祝福完就带着二埋汰和王云生一起去了翠香楼擒妖去了!
五十六、王老财翠香楼内惊走三魂 索二爷奉天城里再斗阴兵(下)
上文书大家伙儿催的紧,就先给大家伙儿先发上一段儿,剩下的咱们还得借着往下顺,说索二爷让王云生前面儿带路和二埋汰三人就去了翠香楼了,关小个子一时之间也吃不准是不是真的跑了,赶紧脚底抹油借着查看大狱的由头也走了。
您要问了这个二莲是否真的跑了出去呢?
这个还真让您问着了,二莲是真的跑了,咋跑的呢?您听我慢慢儿说,关小个子下午晌儿,让小差官领着,来到关押二莲的大狱当中,看见二莲好么秧儿的关在大狱之中,这心也就放下了,可哪成想,看押二莲的差官老六见二莲长得姿势,这一时之间不禁心痒难耐,赶紧送走了关小个子和小狱卒,可就活心儿了。
正所谓“下雨天大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有这功夫在这阴冷的地下室里面儿待着还不如撩撩骚去呢!整不好这小娘们儿一时害怕,呃!……呵呵呵!好事儿不都是咱爷们儿的吗?
老六打定主意,见没有人了,自己再次打开了走廊的大门,悠悠荡荡哼着《十八摸》就来到关押二莲的门口儿了。
“哎!小娘子,跟爷说说犯的是什么事儿啊?是谋害亲夫还是和老公公扒灰了?你能关在这级别的大狱里,说明你这案子犯得可是不小啊!要不要爷关照关照你啊?”老六嘴角带着一丝淫笑问向二莲。
“呦!大爷你瞧瞧,小奴家能是谋害亲夫的人吗?”说着二莲羞涩的低下了脖颈,眼中一丝邪魅的调笑若有若无的向老六瞟了过去。
老六这小子常年看大狱什么样儿的狠娘们儿没见过啊,唯独没有见过这么可人儿的小娘子,你瞅瞅娇滴滴的那个小样儿,简直含在嘴里都能化了。
“不能、不能!谁都能干那些个谋财害命的勾当,唯独你不能干那个事儿呢!这帮子抓差办案的班头捕快都他娘的是些草菅人命的家伙!你能不能跟哥哥讲讲你以前是干啥的啊?”老六这个死催的一件漂亮姑娘早就忘了自己在哪儿了。
“回爷的话,小女子是宣德楼唱西河大鼓的二莲,因为齐家大爷仗势欺人将小奴家,强抢到将军府内,送给了依克唐阿将军,因为小女子誓死不从,惹恼了将军大人,就把我下到了大狱,要以祸乱百姓的罪名处斩,哎!说起来小奴家也是个苦命的人啊!”说着二莲独自背过脸儿去抽哒了起来。
不知道诸位还记得不记得,咱们以前说过伤心的程度,说着最顶级的伤心就是抽哒,用文化人的话讲那就是抽泣!都一个意思。
二莲当着老六就开始抽泣起来了,这可把老六听得心里那个酸啊,“唉呀妈呀!我的小美人啊,可别哭了,让六哥赶紧过来疼疼你吧!”老六脑瓜子一时发热,就把大铁门给打开了。
您要问了,老六不怕二莲跑啊,不怕!真不怕!为啥呢?您忘了上回索二爷捉拿二莲的时候,可是给她捆上了金丝线儿,鲁思齐将二莲送到大狱的功夫这金丝线儿可是没人儿敢给他解下来,照说这玩意儿可不一般,这是一件儿法宝,怎么个宝法儿呢?
您听过一个词儿吗,叫“遇强则强”哎!这个金丝线又叫捆仙绳,这东西连神仙都能给你捆住,你别说是个修炼邪法的“人妖”了。
老六来到囚室之中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这捆仙绳挣巴开,这玩意儿捆神仙、捆妖孽都没问题,唯独遇到了大活人可真就是没招儿了!遇到普通人他就是一根儿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金丝线儿,老六自然能把它给整脱开。
“哎呀!小奴家真不知道怎么感谢爷的深情厚谊了,小女子无以为报,先给爷唱一段儿小曲儿如何?”二莲问向狱卒老六道。
“好好好!妹子唱啥我都爱听!”老六恬不知耻的一把握住二莲滑嫩的小手儿说道。
二莲轻启朱唇,张嘴就给狱卒老六唱了一首女版的《十八摸》,老爷们儿唱《十八摸》,那就是流氓,唱的就是下流,您瞅瞅二莲唱的《十八摸》代入感极强,都能呈现出画面儿来,这就是艺术和下流的区别!
老刘听得是如痴如醉,跟着戏词儿可就想试试了,二莲也不避让主动投怀送抱,樱桃朱唇对上老六的大嘴叉子,老刘就感觉自己喘不上气儿来了,不到一时半刻,老六就像半袋子土豆子一样轰然倒地。
二莲也没耽搁,掀起老六的脑瓜子,手摁下巴颏儿硬生生的就把老六的面皮给撕了下来,二连趁着热乎,把老六的面皮往自己的脸上一贴,摇身一变幻化成和老六一样的身形,捡起地上的钥匙,迈着八字步堂而皇之的就溜出了奉天府衙的大狱。
出了大狱的二莲得要找个藏身之处才行啊,像白莲教这种修炼邪法的,每天都离不开好色男女的精气神儿,只有这玩意儿,才能保持自己永远的年轻。
哪儿好色男女多呢?还用问吗!当然是窑子了,奉天城最有名的窑子一条街就属麻花巷,二莲出了大狱,就直接拿掉了老六的那张黑胖的脸皮,还是自己这张俊巧的小脸儿招人稀罕,不论是妖还是人,您就放心吧,都会往漂亮上变的,没有越变越丑的,妖精界变漂亮和今天的网红界也是一般无二,一个赛一个的内卷,你漂亮我整的比你还漂亮。网红是不漂亮就骗不到钱,妖精不整漂亮就骗不到人,都一样,不信你就自己个儿细琢磨去吧!
变回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之后二莲可就寻思开了,这麻花巷哪家买卖儿火呢?买卖儿火才没有人注意自己是谁,也能蒙混过关,无论是姑娘还是小伙子能祸害一个就先祸害一个!窑子里买卖冷清,自己一个大姑娘走进去连耗子都能认出来,你不是这家儿的,整不好还以为你是撬买卖儿的呢!
二莲在麻花巷走了一圈儿,就瞅见翠香楼的门楼子不小,人进人出的买卖儿不错,得了,从后院儿先进去再说吧!
这才出现了王老财撒尿偶遇二莲的那一幕,二莲倒不是不挑不捡啥样人都行,年轻的壮小伙子阳气肯定是比老头子壮,可这功夫上哪儿去挑壮小伙子啊,得了!有啥是啥吧,自己没个地方藏身可不行!今晚上还得给奉天城整个大动静儿呢!
二莲委委屈屈就便宜了王老财了,王老财鬼使神差也给自己的儿子腾了炕头儿了,当然了看过咱们前文书的朋友都通过王云生的眼睛知道了这二莲和王老财在一块儿干了什么了。
您要问了这二莲难道是双性人吗?咋的,男女通吃啊?上回在将军府睡了依克唐阿将军不说,还能潜入这些姨太太的梦中,挨个儿祸祸,咋的他真就有这能耐?
您这么想啊,刘德才幻化成二莲,我们总看见他带着美女的头套了,可您别忘了,身材皮肤这玩意儿可不是套个头套就能解决的事儿,人家依克唐阿也不瞎,脸蛋儿长得挺美,满身囔囔膪,咋整也和美女沾不上边儿啊!他能跟你睡觉才怪呢!
刘德才为了让自己有个少女的身材,有个好皮肤,只有两点儿那是必须要做的,采阴补阳,采阳补阴!过个月八的还得喝点人血嘬点儿脑浆子补补身子,不然就这么折腾下去,自己也受不了!您瞅瞅,正经大修行人都讲究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哪有依靠杀生来给自己续命的道理!
这位主儿这么做,您还别说也算是做出成绩来了,雌雄莫辨、真假莫辨、好歹莫变!这不是妖精是什么啊?这位主儿枪毙一千次多不嫌多,就应该整个加特林对着刘德才轰他个十天半个月的不停歇,才解气呢!当然了那会儿也没那个玩意儿,反正这么说,能给我的嘴过过瘾!
刘德才折腾完王老财,又口对口的抽了半天的阳气儿,才四平八稳的在炕上盘腿儿打坐了起来,只见刘德才幻化成的二莲口中是念念有词!这就开始促动了操纵纸人的“阴阳咒”了,咱们以前说过这些纸人早就被点了黑眼珠子,这玩意儿已经是有了灵性了,只需要“阴阳符”的催动,就能像真人一样,能砍能杀,可这玩意儿也有罩门儿,就是怕水火,沾上水就浮囊了,遇到火那就火化了,毕竟就是纸糊的吗!
咱们说完扮成二莲的刘德才,还得讲讲让索二爷去寻找三千纸人的鲁思齐,这位守备大人在奉天北城外所有山洞都找了个遍儿,也没发现纸人藏在哪儿了,毕竟找东西这玩意儿可是太难了,眼瞅着天就黑了,在山上一无所获,这也是没招儿的事儿,自己带着城防营的官兵回到了将军府衙正发愁呢,只见奉天府衙的班头儿关小个子过来送信了。
“启禀守备老爷,满洲将军索二爷有令,命小的通知城防营,紧闭奉天城八座城门,只出不进,城内商户、百姓家家户户多准备水,以防今晚右边!”关小个子这个事儿可不敢隐瞒,八个城门呢!靠自己那点官差受都受不过来,不指望守备老爷咋整?
“哎!关头儿,我来问你,今天城里面儿到底出啥事儿了,咋索将军就能料定今晚上有人过来攻城呢?”鲁思齐问向关小个子。
“这、这个,咋说呢!”关小个子一时犯起了难。
这毕竟是自己听王云生说的,王云生是亲眼在麻花巷翠香阁亲眼所见的,这个肯定不能有假啊,可这话要是照直说,不就把王云生出卖了吗?罢了!罢了!对不住了,少东家,城中黎民百姓为重,您啊,先背锅吧!
关小个子只好把王云生逛翠香阁所见所闻对鲁思齐讲了个明白,鲁思齐不听还好,这一听火气可就上来了,“这个王云生啊,岂有此理!这简直不是欺负我们鲁家没人吗?”鲁思齐一把拍得桌案上的茶碗乱颤!
“守备大人您息怒,我还没有去奉天府衙的大狱去核实呢!不知道王家少东家说的是否属实,小的先行告退!”说把关小个子一揖到地,赶紧退出了将军府衙。
关小个子可算是惹了豁子了,真不知道今儿晚上过去了,王云生能不能跟自己个儿拼命,算了!还是先去府衙大狱瞅瞅去吧,没事儿最好!
关小个子喊来了六七名差官跟着自己就奔向府衙大狱,一路上无话,几人进了大狱,马上命人封锁大狱所有的出口,自己再次去查看上午送来的二莲。
等关小个子下到地下大牢才发现哪还有什么二莲啊,只有丢了面皮的老六死在了大牢里面儿,咱今天总爱说谁谁丢脸都丢死人了,今儿关小个子总算是看见啥叫把脸皮都丢没的人了,得了!竟然二莲是真的跑了,那咱也就别等着了,赶紧按照索二爷说的办吧,封锁城门。
关小个子赶紧让人骑马奔向奉天城的四个方向,告诉八个守门的差役赶紧落门下锁,谁也别想出来了,你要是说想进城那也没门儿。
关小个子正忙活儿的功夫,鲁思齐的城防营官兵也到了,有人攻城这可不是小事儿,整不好都能掉脑袋,虽说鲁思齐生王云生的气不假,可人家索二爷让办的事儿肯定时有自己的道理,按级别来说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朝中二品大员,给你个令儿,你还能不遵吗?
衙役官兵共同齐受奉天城的八门,大家伙儿一个个儿精神头儿打得是十足,眼珠子瞪得溜圆,在城门楼子上注视这城外的情况儿,以前咱们说过,一百多年前的奉天城晚上根本就没有啥夜生活,不到一更天,都该着睡觉早就都睡着了,正经人谁还这么晚了不睡觉啊?进出城内外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了。
几个衙役差官,平时都能闲出屁来,大晚上的让这帮小子出来加班儿,心里是一百个不高兴“这鬼天儿,谁能吃饱了撑的是咋的,还打奉天城?这不是闲得蛋疼吗?咱们大清国立国二百多年,奉天城啥时候挨过打啊?哎,你知道是谁要打咱们不?”一个差役问向旁边的人。
“这你也信?前几天关矬子挨板子了你不知道啊?他这就是想在老爷跟前儿买好儿,让老爷看看人家关小个子干活儿了!”
“不能、不能!这是开玩笑的事儿吗!你没瞅着城防营那帮犊子全出来了吗?整不好都能掉脑袋,关矬子他能有那个胆儿?”
“那你说?是因为啥封城?”
“我听安东那面儿我小舅子说啊,整不好,小鬼子能过来,这次备不住防的就是小鬼子!”
“你可拉倒吧!人家京城那面儿早就和鬼子讲和了,据说给鬼子扔俩钱儿,他们就不和咱们呲牙了,跟狗一样儿,扔块骨头他还能咬你啊?你这就是胡说八道,哎哎!你们几个可别听他瞎巴巴!没个准话儿!”
几个衙门口儿的差官围在城门洞子的被风儿出在一块儿扯闲篇儿。
关小个子可是清楚这里面到底是咋回事儿,自己是一刻都不敢放松精神头儿,这几天发生的事儿真是太邪性了,都让自己赶上了,索二爷的能耐自己不是没看着,那是有能耐有爵位的“大神仙”听他老人家的话准没错儿,咱啊,就等着吧!
眼瞅着这一更天儿可就过去了,只见北城门外一阵阴风怒吼,卷着地面上的沙石子儿和枯枝败叶,打着圈儿的就直奔北城门而来,守城的官兵们一时之间被大风吹得都睁不开眼睛,大风过后大家伙儿纷纷骂道,这风来的实在是太邪门儿,好好地一天也没刮风,这会儿是咋的了,咋还能刮上大风啊?
大伙儿站在城门楼子上议论纷纷,有吐沙子的,有骂娘的,各式各样儿的都有。要说满清后期的八旗兵战斗力拉胯,可不是只说的是关内,这关外八旗兵更完蛋,常年没有战事,早在多少年都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这会儿真要干起来,这帮人也就是凑个数儿,充充场面还行,真要干起来,跑得是贼啦的快,咱这真不是埋汰他们,当年在朝鲜之战过去才多少年啊,鲜活的例子在哪儿摆着呢吗!
大伙儿骂也骂了,沙子该着吐也吐了,就在这功夫有眼尖的城勇指着北面儿的管道上招呼大家伙儿“哎哎哎!别他娘穷白话了,你们瞅瞅那是啥?”
众人随着城勇指点的方向望去,只见官道之上白花花的一片,正向奉天城的北城门靠近呢。
“啥玩意儿啊?羊啊!不像,哎!走道儿,咋像不利索似的,往前挪呢?叫、叫守备老爷,赶紧的,叫守备老爷过来瞅瞅!”城防营管带让一个城勇去通知鲁思齐。
鲁思齐把城防营都安排去布防了,自己也不能在将军府里面儿坐着啊,正骑着马沿着内城四面儿转呢,这功夫啥情况也没有,自己心里也不禁打鼓,“能不能是索二爷整岔劈了?不能!”鲁思齐赶紧否定自己的想法儿。
毕竟=鲁思齐已经是和索二爷打过两遍交道的人,头一次在鸭绿江边上看见索二爷大战马猴子,第二次就是帮着自己的老亲家降妖捉怪,你看看人家哪回办事儿放“空炮”了,不能!今晚上肯定会出点啥事儿的。
这倒不是鲁思齐盼望着出事儿,而是对索二爷的一种信任,就好比并肩作战的战友儿一样,我把命都交到你的手里了,没有理由单纯的就是信任!信任你这个人的人品。
鲁思齐正快要到北门了,只见报信儿的城勇向着自己飞奔而来“大人、大人!有情况,北面儿来了一群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白花花的一大片,您老赶紧过去瞅瞅吧!”
鲁思齐不敢怠慢,赶忙随同城勇一起来到了城门洞子上向北面儿看去,咱们说话这功夫,那一大片白花花的玩意儿,可距离城门洞子是越来越近了,大家伙儿影影绰绰能看得出来像是“人”,个子不高的一大片“小人”,穿着一身白衣裳正一挪一叉的望城门的方向来呢!
“咋样、咋样!我就说是鬼子吧?除了鬼子谁的个头儿像萝卜似的!”刚刚儿扯闲篇的城勇像是证实自己预言应验了是的,一副自得。
可是没得意多一会儿呢,自己的心里又开始打鼓了,“完犊子了,真要是东洋鬼子,咱们今儿都得让这帮子小短腿儿包饺子不可!据说东洋兵吃活人!”
众多城防营的城勇,也没见过正经的阵仗啊,一个个儿都两腿打颤儿,纷纷望向守备大人鲁思齐。
“没事儿,游击手准备!一会儿跟他们喊话,胆敢靠近城门一步杀无赦!不用手软!”鲁思齐能当上守备,不是和大清的其他官员似的要么是走后门儿,要么是花钱捐的。人家这个守备大人是真个儿的一刀一刀砍出来的,当年关内闹义和团,朝廷调奉天的八旗兵,鲁思齐随军前往,在河北那面儿,大战义和团,由一名戈什哈一直砍到守备这个官位上来的,杀过人、见过血。用咱们今天教科书上的话儿讲,鲁思齐的顶子上沾满了无数无产阶级革命者的鲜血。
当然了那会儿,应该是没有“无产阶级”这个词儿,咱们就是临时引用,鲁思齐到底做的是对还是错,我们不在这儿讨论这个,您知道,这位主儿不怕,那就行了!
看到这儿,我估计您要问了,鲁思齐不让弓箭手、火枪手准备,咋让游击手准备啊?这游击手是干啥的啊?咋的他们还懂得游击战啊?
这个您就理解错了,咱们大清国实行的是闭关锁国的大政方针,满朝文武有几个懂得西洋的玩意儿啊,游击手,指的就是射击手儿,远距离就用火枪,能打到一百五十米到二百米左右。近距离就是弓箭,射出一百到一百五十左右。只不过这两样儿,打完一波还得重令装弹,是贼拉的麻烦!
关小个子在城门底下,听见城门楼子上是如临大敌,各个枪出膛、刀出鞘儿,看意思是要干啊?跟谁干,咱得瞧瞧去啊!
关小个子赶紧小跑儿着蹬上了城门楼子,这功夫,已经是能瞅得清楚了,来的不是什么东洋兵,而是白花花的纸人儿,这些纸人儿,别看走道儿不利索,可就像是架着风来的一样,栽栽歪歪,脚不着地儿的已经是距离城门越来越近了。
城上的城勇借着城墙上吊着的气死风灯,看得可是一清二楚,活了大半辈子,上哪儿瞅见这么多纸人啊,你瞅瞅还有骑马的呢?哎,还有举旗的呢?这、这难道是阎王爷要发兵攻打奉天城了吗?
大家伙儿一时谁都没反应过来,搭着工,架着枪的游击手都忘了发射了,鲁思齐看见这帮子城勇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临近的几个游击手抬腿就踹“卖待呢?射它啊!还等啥呢!”
鲁思齐的一声怒喝,可要给这帮子游击手提了醒儿了,只见城门楼子上的箭矢如同飞蝗过境一般,奔着这帮子七扭八歪的纸人可就飞了过去,关于这玩意儿能不能射死,那是后话,暂且不提,你就说这阵仗,就和美国大片儿一样,壮观、有牌面儿,瞅那意思咱们的老太太再和十一国宣一次战都行!
这帮子城勇咋就不害怕啊?听你说这话的意思好像这帮城勇都挺有勇气的,挺爷们儿的?
嗯!咱们大清国的兵遇到西洋兵不好使、遇到东洋兵也不好事儿,可不管咋说,毕竟谁也没见过纸人都豪横过吧?手指头粗的狼牙箭还射不穿纸人吗?跟纸人再不敢干,咱也是怂到姥姥家了!
这纸人官兵啊,被弓箭射穿之后啊,和大家伙儿料想的还真不一样,咋的呢?你别看射了个对穿,有从脑瓜子进去的,有从胸脯子射进去的,可射穿之后,这帮子纸人儿,是该着往前涌还是往前涌,眼瞅着还有个二十多仗的距离可就是接近门楼子了。
“枪!枪!放火枪!”鲁思齐一时之间也是手足无措,打仗杀人这是轻车熟路,可要说跟纸人干仗谁不是头一次啊?
鲁思齐一声令下,只见火枪齐发,不少冲到前面儿的纸人见火就着,众人发现,这玩意儿不禁烧,只要点着了就不能动弹了,西洋人的火枪是真的比咱们的弓箭好事儿,这玩意儿能辟邪!
五十六、王老财翠香楼内惊走三魂 索二爷奉天城里再斗阴兵(下)
上回书咱们白话到,奉天守备鲁思齐发现了“新大陆”,用火枪能够克敌制胜,只要有火星子溅上纸人人身上,那就得着起来,火势还挺旺的!赶紧让守城的游击手全部全部使用火枪守城,一句话“往下面狠狠儿的削就完了!”弓箭?那玩意儿还有啥用啊,有多远扔多远!
一时之间奉天城可算是热闹儿了,北城门楼子这面儿,就是一通儿乒乒乓乓的火枪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八国联军又来了呢!
咱们奉天的老百姓爱凑热闹、也愿意扯犊子,虽说北城这面儿热闹儿,可现在动了刀枪了,这个热闹儿,没人敢看,都消停儿的猫在家里猜是咋回事!
当年的奉天老百姓和今天的“民间国际专家”也都是一样儿,你别看着不敢出去看热闹儿,可一家人趴在炕上可就分析起时局来,却是头头是道!
“妈拉个巴子的,肯定是老毛子干进来了,你听听这枪声儿,明儿早上肯定是满街(gai一声)筒子大鼻子!”
“不能吧!听说老毛子离咱么这疙瘩老鼻子远了,哪能过来一点儿响动也没有啊!我看还是东洋鬼子的面儿大!”
“那鬼子来还能走北门啊?那不得从东门、南门进吗?你一个老娘们儿家家的知道个啥玩意儿啊!剪子呢?把剪子给我!”
“你找剪子要干啥啊?”
“干啥?给你头发剃了!东洋鬼子进城还能好点儿,要是老毛子进来那可就遭殃了!见着大姑娘就祸祸,可是缺大德了!”
以上的对话就是当年奉天城里非常普通一户人家夫妻俩的闲打唠儿,不少关里的朋友可能会给我上纲上线儿,“你不爱国,你这是历史虚无主义!”
我跟大家伙儿说一下,无论是东洋小短腿还是大鼻子,在咱们东北人的眼里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可要说这两者谁最操蛋?谁最遭人恨?那得首推大鼻子,他们咋遭人恨的,我就不讲了,反正您大家伙儿记住了,比东洋鬼子还可恶就行了!
扯完了奉天城的老百姓,咱们还得继续关注战况,鲁思齐的游击手趴在城墙的垛口上杀得猛烈,一枪下去就是一个大火团子,这个不假,照说用这个打法儿,不消一时三刻,纸人也能全给烧没了。
可奈何当年的火枪不行,都是“一子儿剋”,啥叫“一子儿剋”?就是打一枪你就得重新装弹,再打第二发。
这不就耽误时间了吗?纸人儿你别看他像是行动不便似的,可要上来这股子麻利劲儿,你这火枪还跟不上趟儿,这不嘛,西北角就因为火枪的装弹的速度不够,已经有几个纸人儿窜到城墙上来了,只见这几个纸人一到墙上,胳膊腿儿马上就像活人一样,手拿一根哭丧棒照着游击手的脑瓜子就抡下去了,游击手连声儿都没来得及吭一声儿,就脑浆迸裂躺在地上了。
其他游击手一见这可是不得了,干脆,跑吧!
逃跑一直都是大清八旗兵的传统,只要对方不如自己那真是逮住一只蛤蟆能够攥出尿来,不过话说回来了,这样的好事儿并不多,遇到敢和自己硬碰硬的,那没的说撒腿就跑,反正咱中国有句老话儿叫“法不责众”,大家伙儿谁不是爹生父母养的,自己不跑那非给自己送回“姥姥家”去不可。
逃跑这玩意儿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敢带头儿的,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一百个,您要是对兵败如山这个词儿不太了解,您就去大马路边儿,去看横穿马路的大爷大妈,都知道红绿灯儿,不能过马路,可是只要有一个杆横穿马路的,那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若干个!逃兵也是如此。
鲁思齐手持腰刀对着逃跑的游击手和城防营不断大呵“站住!守城!”可谁听你那个啊,不跑我就得让这帮人人不是人妖不是妖的纸人削死,我在这儿守城才是傻子呢!
鲁思齐一见大势已去,不禁心灰意冷,可军人的本分就是战死沙场,谁都能走,自己个儿决不能走啊!自己走了,不要说对不起城中的黎民百姓,就是自己的家人也对不起啊,自己的家就住在南城,自己跑了,家里人咋整?算了干死一个算一个吧!
鲁思齐抄起腰刀奔着刚刚在城墙上露头儿的纸人就是一刀,只见纸人的脑瓜子,被一劈两半儿,,在地上咕噜咕噜马上又滚回了腔子上去了,嘿!这不是见鬼了吗?
鲁思齐在城墙上忙活了一身臭汗,也没砍倒下一个纸人,这功夫儿,鲁思齐也没有啥招儿了,只能边战边向北城门箭楼的方向后退。
现在硬拼肯定是不好使儿,这帮犊子砍不死,这就是妖怪啊!
眼瞅着鲁思齐就要退到箭楼了,赶忙一脚踹开箭楼的大门就想着自己推进去进行防守,在城墙上没遮没挡的,自己肯定吃大亏啊!
鲁思齐刚刚跨进箭楼,想把箭楼的大门关上的时候,只见关小个子猫着腰也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大人、大人!等等我!等等我!是我衙门口儿的关小个子!快点儿让我进去。”
鲁思齐借着箭楼上的灯光认出了奉天府衙的关小个子,赶紧将关小个子放了进来“想不到所有兵丁都跑了,你还能护城,忠勇之心可见一斑,如果你我二人此战能够活命,我一定向依克唐阿将军保举你,谋个好前程!”
“大人!我是腿抽筋儿了,你当我不想跑啊!这帮孙子是跑得太快了,谁他娘的都没有管我的”说着关小个子蹲坐在墙角儿抹起了眼泪。
“这……,”鲁思齐尴尬得老脸涨红,整半天这小子是因为没跑了,才憋在这儿的,自己还以为和自己一样要和奉天城共存亡呢,这事儿扯不扯!
“热血男儿生在天地间,理当战死沙场!你也是官门中人,咋能这么没有志气呢?赶紧给我起来和本官杀敌护城!”鲁思齐对着坐在地上抹眼泪的关小个子呵道。
“得了,大人您要是想战死沙场我不拦着,我就想好好儿的活着,这辈子活的太憋屈了,府衙里面老爷骂,回到家里媳妇儿骂、走到大街上老百姓们骂,就连你那个侄女婿看见我也都跟着骂!我这辈子命可是太苦了!”关小个子说着说着刚刚儿还轻声细语的抹眼泪,这会儿小雨转暴雨,开始嚎啕大哭了。
鲁思齐听着这个闹心啊!,行了!你愿意哭,你自己哭去吧,这功夫十万火急,我哪儿有心思劝慰你啊!
在箭楼里面捡起一杆游击手丢下的火枪,赶紧压子儿,对着城墙上的纸人就是一枪,只见一团火球的城墙上着了起来,放倒一个算一个,我就不行,这帮玩意儿杀不干净!
鲁思齐躲在箭楼里面对着城墙上的纸人不断发射火枪,一时之间也有不少纸人被烧成了灰烬,可毕竟是一个人,自己装弹自己射击,真应了那句老话了“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啊!”
鲁思齐忙活的是满头大汗,这功夫儿,这些纸人仿佛有了灵性一般,纷纷向着箭楼方向聚拢了过来。
鲁思齐眼瞅着就守不住箭楼了,拉起坐在地上的关小个子就想往楼上跑“大人,您老就别忙活了,跑到哪儿这帮子纸人儿不就追到哪儿吗?咱俩完犊子了!等着让这帮子妖精整死吧!一点用都没有了!”关小个子带着哭腔儿嚎道。
“少废话,能整死一个算一个!我一个堂堂的奉天守备就让这些纸人给整死了,传出去多让人笑话啊,我也想好了,实在不行,咱俩就跳箭楼,得了!”
“您老愿意跳您就跳去吧,我还想着多活一会儿呢!这些纸人儿送您,您也够排场得了,当年老罕王驾崩那会儿也没这个待遇啊!”关小个子哭哭咧咧的还不忘扯犊子。
鲁思齐听得这个气啊,抬脚就把拉倒楼梯上的关小个子一脚给蹬了下去,关小个子像块大土豆子一样顺着木头楼梯可就滚了下来,直接就到了箭楼的一层了。
咱们在这儿还得多说两句啊,这箭楼啊,其实是建在城门上面的一座三层小楼儿,他的一层可不是地面儿,跟地面儿还有个十多米高呢,那是站在城门洞子上面儿的一个建筑,古代为了防御射箭用的玩意儿,看起来还挺好看的,不知道诸位去没去过北京,看没看过前门的箭楼,您要是看过啊,那我就不用多说了,就是那么个玩意儿,只不过咱们奉天城的箭楼和人家北京的箭楼差着距离呢,没人家那个高,也没人家那个大,其他方面儿大同小异,您知道这个事儿就行了!
话说关小个子被鲁思齐一脚蹬下了楼梯直接摔在箭楼的一楼,这功夫成群的之人可都蜂拥而至了,眼瞅着就挥动着哭丧棒照着关小个子可就砸来了,哪成想关小个子这小子天生胆儿小,自己一时害怕就想找地方躲躲,可箭楼一楼就那么大一嘎达地方,你能往哪儿躲啊?
慌里慌张的关小个子想再次往箭楼的二楼爬可这腿脚不争气,早就吓得没劲儿了,一个没爬稳,一脚就把扶廊上的油灯碗子给碰到了地上。
您想啊,奉天箭楼上的油灯碗能小的了吗,说是碗,不如说是盆更合适,里面儿满满儿的盛着都是洋油,为的就是烧一晚上,给城门上照亮儿用的,反正都是朝廷里掏钱,那还不得往死里造尽啊!所有守城这帮子差官为了省事儿,向来就是装一小盆儿,上面引个小孩胳膊粗的棉花捻子,这就算是洋油灯了!这照明效果可不是一般的好,照的是通明瓦亮。
大号洋油灯被蹬翻了,地上可就洒满了洋油了,这玩意儿我没用过但听老人说过,早年间在咱们东北最出名儿的洋油当属日本的“樱花牌”这玩意儿抗烧,冒的黑烟也少,所以早些年有钱的人家都用樱花牌的东洋油,您要说奉天城门楼子上用的洋油是不是“樱花牌”的,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玩意儿见火儿就着您知道这个特点也就行了。
随着关小个子踹翻的洋油盆落地,这带着火引子的洋油可就在箭楼的一楼烧了起来,整个人箭楼上霎时间火光冲天,纸人儿被烧的是劈啪作响,鲁思齐和众城防营打了半天的纸人儿这功夫,被关小个子一脚给报销了一大半儿。
关小个子赶紧脚蹬手爬,一股气儿就窜上了箭楼的二楼。
“下边儿咋地了?全进来啊?”鲁思齐满脸惊慌之色,对着关小个子问道。
关小个子知道自己一脚踹翻洋油灯的事儿啊,下面儿那些纸人儿被烧,这可是张脸的差事儿,这事儿不往自己身上罗列一下也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啊!
“大人休要担惊受怕,小人使用索将军传授的五雷大法,已经将下面儿的妖孽烧得省不了几个了!”关小个子吹牛逼也难掩自己的惊慌失措之情。
“那你慌什么?”鲁思齐见关小个子神情不自然顺口儿问道。
“小人这不是担心大人您的安慰吗?”关小个子调整了一下情绪问道。
鲁思齐这功夫没有闲心跟关小个子扯闲篇儿,赶紧闪身贴着二楼的山墙向下望去,可不嘛!下面儿都成火海了,几个纸人身上只要是站上火星子,那就没个好儿,别说烧,一个火星子崩到身上那就动弹不了了,法术那就算是被破了!
“行!你小子有功!能活着出去我非给你请功不可,能得到索将军的真传,看来你今后就是咱们奉天城的定海神针了!赶紧随同我一起下去,聚拢城防营,守住北门!”说着鲁思齐对关小个子一挥手从箭楼的一楼就想往外冲。
关小个子吹牛逼行,见真章儿,那可不行,眼瞅着鲁思齐就冲出去了,关小个子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跟在鲁思齐的身后,这玩意儿怕火,没火可不行!关小个子随手抄起兵器架子上的一杆大枪,把自己的衣裳打了个团儿,缠在枪头沾满了地上燃烧的洋油也跟着冲了出去。
这功夫城墙上可是清净不少,以前漫墙上白花花的一大片这功夫,较之前已经是少了很多了,都在箭楼那块儿给报销了。
关小个子已经是知道这些玩意儿怕火,也心中也有底了,晃动大枪杆子对着白纸人就是一通儿晃动,随着火星子的四散,又把纸人给点着了不少,鲁思齐见状也学着关小个子的样子用洋枪,挑了几件点着了的破衣裳,俩人势如破竹,从城门楼子上可就冲了下来。
这功夫儿,北门的城门楼子上面的大火火借风势,风借火威是越烧越大,这可咋整啊!现在救火这事儿看来得放放了,先把那帮子丘八给找回来再说,不然就这俩人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火势啊!真要是一会儿城门楼子都给烧了,在有这么一群玩意儿过来,那奉天城的老百姓可就是造大殃了!
俩人顺着四平街闷着头儿一股气儿就跑到了奉天将军府上,将府上的护兵带走一半儿,又去东西南三座城门,调走一部分兵丁,一人手里一杆点着了的大枪,满大街开始找纸人儿了,见到纸人儿先别废话上去就是一下子,点着了就拉到,绝不恋战,什么抽刀砍啊,拿洋枪削啊,都太费事儿,烧,就用火烧!这玩意儿才最见效呢!
奉天城里可比正月十五灯会热闹儿多了,满大街都着火了,好在提前有准备,不少买卖铺户没少准备水,要不然就这么折腾整个儿奉天城不都得给燎了才怪呢!
咱们长话短说,鲁思齐和关小个子俩人,勉勉强强算是带着人,把北门儿进来的纸人儿归拢住了,可这会儿,城门楼子烧得也差不多了,满大街的兵勇,买卖铺户这功夫也都出来了,该着泼水的泼水,奉天城基本上算是安定下下来了,要说纸人进城那功夫,还有不少死伤,到了后期,发现这玩意儿你只要找准他的罩儿门,也就没什么了不起的,纸怕火,更怕水,两样儿沾上一样儿都会不攻自破。
关小个子自己找到的破敌之法,自己的那份儿豪横劲儿马上就上来了,这就叫做装逼不带过夜儿的,关小个子也不抗大枪了,比比划划指挥着差官和兵勇满大街洒水,吩咐各家各户儿都准备火把,没火把、不会做火把,那就在你家门口儿拢上一对火就行,衙门口儿说出的话那就是圣旨,谁敢不听啊!都按照关小个子的吩咐火堆点好,满大街一盆一盆的泼水,整个儿大马路随着泼,随着冻,不消一刻钟,整个儿四平街就成了冰道了。
咱们白话了半天关小个子和鲁思齐二人是咋守城的大战纸人儿的,一直就没提索二爷那一拨人,咋的他们休假去了?您别急啊,一张嘴表不了两家的事儿,咱说完关小个子才能再说索二爷。
索二爷和二埋汰由王云生带路可就去了麻花巷了,您还真别说对咱们俗人来说这麻花巷可真是好地方,奉天的不夜城,娱乐一条街,还没到街口儿呢,离老远就是打鼻子的脂粉味儿。
二埋汰如同老倒子进城一般,贪婪的抽动着小鼻子“妈呀!啥味儿啊!咋这么好闻呢?哎呀、哎呀!我这身子骨儿都酥了!”
“完犊子玩意儿,都啥时候了,还扯犊子?我可告诉你啊,这味儿就是妖精屁,闻多了拉不下屎来,撒不出尿来!”索二爷白了一眼二埋汰说道。
“哎呀!二爷都啥时候了,您二位还有心思逗乐子啊?二莲就在里面儿呢!”王云生指着远远儿的翠香楼对索二爷说道。
三人快步赶忙儿就进了翠香楼了,老鸨子见王云生出去没多大功夫,这会儿还带着两位回来了,不禁眉开眼笑,这就是买卖儿上门儿,来的都是客哪能不热情的招待呢?
“哎呦呦!您说说少东家,您要是体个儿不行,您就吱一声儿呗,咋还能去找帮手了呢?来来来,三位爷,我再给您大家伙儿找几个标志的姑娘乐乐!”老鸨子一把抱住了王云生的胳膊,不住地往王云生的怀里拱。
“滚犊子!山炮玩意儿!一边拉扇着去!”王云生对老鸨子没个好脸儿,领着索二爷和二埋汰就进了后院儿了。
“哎!你说说我这是招谁还是惹谁了,上来就来这么一出儿,想死啊,紧着点儿!爷俩儿没他妈的一个好东西,呸!”老鸨子冲着王云生的背影儿狠狠地骂道。
二埋汰真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俩眼珠子都忙乎不过来了,四处观瞧这翠香楼里的新鲜景儿,那真是瞅啥都新鲜“哎妈呀!这地方儿可是真的好啊!你瞅瞅这大红灯笼,你瞅瞅这大姑娘,你瞅瞅……啧啧!”
二埋汰话还没说完就让索二爷怼了“能不能消停儿的?觉得这儿好,你就常年住在这儿得了呗!和老东家还能做个伴儿!”索二爷白了二埋汰一眼说道。
二埋汰吓得一吐舌头,可不嘛,自己今儿干啥来了?是捉妖怪来了,可不是瞅新鲜来了!真要是整出事儿了,索二爷还不得扒了自己这一身带刺儿的皮毛啊!少说话吧!
“二爷,您、您瞧见没有!这就是大美丽的房间,后院儿,这就是我、我爹和那个二莲睡的屋儿,我也不知道咋的了,只要是我看上的娘们儿,我爹都给、给我占了!这老家伙儿你、你就说缺德不缺德吧!”王云生对索二爷说道。
“我可不是给你断家务事儿来了,你说这个二莲就在这间房子?”索二爷指向大美丽的后院儿。
“嗯、嗯呢!和我爹俩人就、就那那么光不出溜的在炕上躺着呢!”王云生对索二爷说道。
“行了,二埋汰,你去正门口儿,用红线把所有院子进出的大门都给拦上,任何人不出不进,你俩赶紧走吧!”索二爷将一卷儿红线递给了二埋汰说道。
王云生咋咋呼呼带着二埋汰从后院出来,可就在翠香楼里面儿忙活开了,老鸨子本想上前问一问,见王云生六亲不认那个样儿,吓得也都打起了退堂鼓,消停儿的吧!也不知道这位少东家吃错了哪服药,在家不折腾跑到窑子里面儿折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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