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正传告诉你们什么(因国民劣根性被当成反面教材)
莫言曾说“我所有的作品,都比不上《阿Q正传》”。
这话未免有自谦的成分在,但也无疑说明了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的地位,这都要归功于阿Q这个典型人物的魅力。
但阿Q与他的”精神胜利法“向来被当作是被讽刺的对象,迁移到现代来说,就是“普信男”、“普信女”等等盲目不自知的人,但是这种阿Q精神真的一文不值吗?
大家好,今天为您带来的是鲁迅的作品《阿Q正传》。
阿Q只是个小人物,头皮上长着几块癞疮疤,这是他的标志。
早前他忌讳说”癞“以及”癞“的近音,又推而广之,”光“、”亮“等等都不准说。
一旦让他听见,管不了无心还有有意,阿Q立刻涨红脸发怒,却也估量着对方的能耐,看是谩骂还是上手打,可没有一回占上风。
阿Q换了法子,就开始想着”你还不配······“,好似头上长着的是光荣的癞疮疤,哪些没有的人在他面前就自然低下去了。
这就是他鼎鼎大名的”精神胜利法“。
不过,这个“鼎鼎大名”,只有后世的我们知道,实际上阿Q却是个小人物,甚至连他姓什么都没人知道。
但有一回阿Q似乎是姓赵了。
在未庄这样小的封闭村子里,村里最大户的人家就姓赵。
那日赵太爷儿子中了秀才,敲锣打鼓,好不热闹,阿Q竟也与有荣焉,恰又喝了两碗黄酒,就与人嚷嚷道自己也姓赵,与那赵太爷可是本家。
直到赵太爷知道了,一个嘴巴子抽过去,阿Q才默不作声,可心里却想着儿子打老子,真不像话。
这样一想那威风不已的赵太爷就是自己的儿子了,阿Q又自得起来。
话说正是这赵太爷”赏“了阿Q一巴掌,倒让阿Q在未庄出名了,他人也似敬重起阿Q来。
这不难理解,在未庄,赵太爷有权势、有威望,是个人物,竟打了那无名小卒阿Q,那么这无名小卒阿Q就有了名气,这好比皇帝哪天竟强娶了个民间女子,这民间女子就被人津津乐道了。
何况阿Q说是赵太爷本家,虽挨了打,是真是假,谁也弄不清,倒不如敬重一些较为稳妥。
其实阿Q是个没有正经工作的无赖。
只能干短工,像割麦、舂米、撑船,莫不做过,但时日不长,一到农闲就遭人嫌弃,晚上就灰溜溜地钻进未庄的土谷祠里。
手里一有闲钱就得就去压牌宝,多是汗流浃背地挤进人群里替他人着急,自己那些零碎钱早输没了,有一回倒是赢了,又逢上人打架,混战一团,自己也被卷了进去。
等阿Q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腰酸背痛,一摸口袋,又一个子没有了。
这会阿Q是真有点怏怏不乐了,就算说成是儿子拿的也有些失意痛苦。
但是他立刻能”转败为胜“,用力往自己脸上赏了两巴掌,就立马心平气和起来,安心躺下睡了。
阿Q定是觉得那两巴掌打的是别人,这就好比自己打了别人一样爽快。
鲁迅先生说:”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而阿Q正是这所谓的”怯者“。
阿Q平素是不敢招惹别人的,一则打不过,二则是没胆子。
但一日喝得醉醺醺的阿Q看到王胡在太阳地下捉虱子,这王胡一个接一个从身上找出虱子,然后放在嘴里“毕毕剥剥的响”。
瞬间就燃起了阿Q的好胜心,也从身上捉虱子,捉了半天,不过两三个,好不容易捉个中等大小的虱子,放在嘴里狠命一咬,却不如王胡的响。
阿Q觉得受到侮辱,又自认为王胡不如自己,便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气王胡来。
王胡哪里肯忍,就骂了回去。
这两个地痞无赖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阿Q自然连王胡的身都没挨到就被一顿胖揍。
被打的阿Q心里哪能舒服,远远看见“假洋鬼子”便低低骂了起来,这也是气急了,不然阿Q哪敢招惹“假洋鬼子”。
实际上,这“假洋鬼子”是阿Q给钱太爷家大儿子起的外号,人家不过是出国留学长了见识,便剪了辫子,阿Q那管这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假洋鬼子”就是想“里通外国”。
“假洋鬼子”本就不喜阿Q,加上手里拿着个棍子,不管阿Q解释自己是在骂旁边的小孩,就抡起棍子狠狠地抽向阿Q。
阿Q便拿出他那套“儿子打父亲”来安慰自己,也不觉难过。但见迎面走来个小尼姑,又心里痒痒。
就赶上去又是往地上吐一大口唾沫,骂了起来。
小尼姑不想理睬这赖人,就赶紧低着头要走开。
阿Q见小尼姑如此好欺负,更是忘了之前挨了打,高兴起来,又见周围人哄笑着看着,更觉神气,又捏了捏小尼姑的脸蛋,才扬长而去。
阿Q就是这样,他永远做个“胜利者”,挨了打之后又从小尼姑那找补回来,不觉是欺软怕硬,反而沾沾自喜。
可摸过小尼姑光滑不已脸蛋的阿Q感觉自己手上约莫不对劲,竟比平时滑腻些,又想起小尼姑气愤不已的骂话“断子绝孙的阿Q”,阿Q有些浮想翩翩了。
所以在吴妈正与阿Q闲聊时,阿Q竟突然冒出来一句“我和你困觉”,还激动不已地对着吴妈跪了下去。
吴妈愣了一下,惊吓不已地跑出去,带着哭腔地嚷嚷,这回大家都听见了,赵太爷还直接拿了个大竹竿来撵阿Q。
这下子,阿Q在未庄是真无立足之地了。
吴妈是赵太爷家唯一女仆,阿Q来赵太爷家做短工,竟对吴妈有龌龊想法,哪个正经未庄人会租用阿Q呢?何况阿Q所有财产都被赵太爷收走了。
于是人憎狗嫌的阿Q只能进城另谋出路。
等阿Q再回到未庄,已大不相同。
穿得是新夹袄,兜里有好些钱,还带回来好些衣服,都说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会未庄人都对阿Q敬畏不已。
阿Q也不含糊,在酒店、茶馆、庙檐下,絮絮叨叨地讲起他在城里的辉煌经历。
在举人老爷家打工,回来是不满城里人精致的做派,还观看了一场革命党被杀头的大场面。
阿Q讲起这些昂首挺胸,眼里满是神气。
这下子连未庄之前那些对他避如蛇蝎的女人们也都对阿Q和善起来,阿Q自然飘飘然了,对赵太爷的态度也不如之前恭敬了。
赵太爷想从阿Q那里买衣服,阿Q嘴上答应下来,却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这副不上心的模样让赵太爷有些气愤,对其他人便说:阿Q的东西怕是有古怪。
未庄最大户赵太爷积威已久,他的话如同“圣旨”一般,未庄人便渐渐对阿Q敬而远之了。
阿Q不以为意,还继续对着一帮闲人吹嘘自己。
讲起自己其实是帮小偷打下手的,那日自己刚接过从墙里扔过来的包,就听见里面闹了起来,以为事情败露,就赶紧跑路了。
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正是别个小偷偷的,自己可算是不损一份就得所有了。
可阿Q引以为傲的事情在未庄人眼里不值一提,觉得阿Q竟连小偷都被资格做,就是当最低等人的料,更是看不上了。
阿Q不料自己又遭人嘲笑,见别人讲起革命党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想起自己看过革命党被杀头,一回又喝得醉醺醺的,竟装作革命党大声嚷嚷“造反了!造反了!”
见未庄人被惊吓不已,阿Q心里便痛快了。
其实对于革命党,阿Q是一点不懂。
见革命党被杀头,就以为他们是干造反的,毕竟在阿Q心里只有造反的人才会被杀头,但是造反的人又怎么样?能让人怕就行。
一天夜里,赵太爷家遭了抢劫。
阿Q本就爱看热闹,就提着胆子远远观望,看一群人络绎不绝地从赵太爷家搬东西出来,眼馋不已。
这或许就是要“造反”的革命党干的好事,可是人家不让自己加入,搬财物这等好活也沦不着自己,这革命党迟早要完蛋,迟早要被拉到城里被杀头。
阿Q愤恨地想着,这其实也是典型”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吧。
可是未料到,阿Q竟能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睡得好好的阿Q是半夜被人从土谷祠抓走了,随即被送上了衙门大堂审问。
阿Q见高堂上坐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两旁站些穿长衫的人物,下面又站了一排兵,皆对他怒目而视。
从未见过这场面的阿Q不由弯了膝盖跪了下去,他甚至都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被抓了。
那些长衫人物都让阿Q站着回话,可阿Q就是站不起来,不如跪着,这不由让人骂一句“奴隶性”。
随后那高堂上的老爷就开始审问阿Q是否跟那晚抢劫赵太爷家的人有关?
说到这,阿Q愤愤不已,老老实实交代自己想加入“革命”,却没人叫自己。
坐在高堂上的老爷便使了个眼色,就有人拿了一张纸让阿Q画押。
这是阿Q的手第一次跟笔和纸接触,更觉惶恐不已,人家让阿Q画一个圆吧,可阿Q的手抖个不停,尽管阿Q竭力要画个好圆,也控制不住颤抖的手,竟画成了个瓜子模样的。
这阿Q感到羞愧不已。
阿Q觉得人世约莫是要画个圆的,可自己连个圆都画不好,哪里还能见人?但想到”孙子才画得很圆的圆圈呢?“,又释然了。
或许正是这种心理,阿Q对于一大早被换上囚服抬上囚车也是泰然处之了。
人生天地间未免是要被杀头的,未免是要被游街示众的。
可当阿Q看见吴妈出神地看着士兵背上的洋枪,听着周围叫”好“的喝彩声时,不免戚戚然地想起自己四年前遇见的一只饿狼,那眼神”又凶又怯“,闪闪如鬼火,不仅想啃食自己的骨肉,似乎还想撕咬自己的灵魂。
阿Q终于两眼发黑,”救命“一声是喊不出来了,等耳边听到嗡的一声枪响。
阿Q倒下了。
鲁迅先生本是着眼于当时国民的劣根性去批判、讽刺如阿Q这类人的,这种病态的思想查毒着本就处于水深火热的人们,当然应该大力抵制。
但现在我们不妨抛开旧社会封建思想不谈来看看阿Q:阿Q身上几乎集结人类的所有劣根性,其实我们看他,就好像在看芸芸众生中的自己。
或许没他坏,没他蠢,没他怂,但多多少少有些阿Q精神在里面。
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毕竟社会背景不同了,生活又有太多忧愁,一根香烟伤身,两杯淡酒更愁,不如抽放一点“阿Q精神”,自己想开,开开心心每一天,也不枉世间来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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