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世界原著阅读全文(平凡的世界续写)
文 / 刘金标
前言
当我第17遍读完《平凡的世界》,这部荣获第三届茅盾文学奖的百万字长篇小说之后,我决定要写此书的续集。
构思从1985写到1995年,这十年来双水村及几个主人公的命运发生的巨大变化。因对这十年的时事不太了解,首先从《半月谈》杂志社免费赠送的一本由陈书全主编的《改革开放20年时事概览》中,我对我国政治、经济、科技、文化和人民生活等各方面所发生的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化及国际局势巨大变动有所了解。接着整理《平凡的世界》中一百多个人名,计算他们的出生年头,安排他们的故事情节。一切准备工作就绪,1998年夏天开始动笔了。
《莫愁》杂志社记者伊伏苍对我说:《平凡的世界》若想写续,你须有极高的功力,包含对历史变迁的深刻认知,对社会的了解,对人性的理解,对人生的领悟与思考……;“98深入农家写农村采访组”《扬子晚报》社的记者秦小奕、杨晓梅及《江苏科技报》社的记者黄强在我村体验生活时,听说我写《平凡的世界》续集,他们没有嘲笑我的无知,只是提醒我:从我写起,从身边的事写起,陕北的风俗人情、民俗文化跟苏北有很大的差异……是呀,作者路遥先生在世时都说他的《平凡的世界》没有必要写续,我这个初中文化连文理都不懂的人,无知地硬要给大作家的大作画蛇添足!现在想想,那时真是敢想敢干啊!
可惜由于种种原因,续写仅写了六个章节就停笔,一直放在箱底。前些日子无意中翻出二十年前的手稿,看着自己曾经呕心沥血写下的文字,心中感叹不已。为了不枉费昔日在煤油灯下忍受蚊虫叮咬的劳动,现将这六个章节整理出来,与各位文友分享。不怕贻笑大方,但求抛砖引玉。
尊敬的路遥先生,请原谅我的莽撞,我永远是您忠实的读者。(刘金标)
第四部 第1章
1985年腊月,依然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鹅毛似的大雪被阴暗的天空压抑得随着寒风迫不急待地飘洒着,这场大雪来得比往年早些。这是一个正真的冬天,大规模的西伯利亚寒流涌过缓坦的蒙古草原和沙漠,向无边无际的黄土高原袭来,使整个黄土高原沉浸在凛冽的严寒中。
在这个解大便都不愿意脱裤子的天气里,假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人们宁愿坐在热炕上听听收音机,看看书,讲故事给娃子们听,或者和自己的婆姨说一些挑逗的笑话……
原西县城的大街小巷很热闹的地方,现在被这场风雪卷得冷冷清清,看不见一个人影。
这场风雪,从昨天傍晚开始一直到今天早上,似乎有不想停息的意思。 地面上的雪足有三尺高,整个黄土高原一片雪白。
所有的汽车像约好似的,停在各自的地方不动了,是呀,谁想出车冒风险呢?
就在人们被这场风雪卷得很闹心时,从县医院的大门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拉着一辆本该骡子拉的架子车。车上躺着一个人,大概是怕风雪的袭击,用被子连头都盖得严严实实。
瞧这个拉车的人,穿着黑布大氅,缩着脖子在雪地里蹒跚地走着。嘴唇沉重地抿着,鼻子冻得通红,许是熬夜或者不得空吧,瘦癯的脸显得更加青黑两只眼睛满是眼屎,雪花被风吹落进他的眼里,他双眼赶紧一闭,两颗泪珠顺着脸颊上滑落了下来......唉,我们就算是雪花在他眼里融化下来的水吧!
两只车轮和两只脚片压得雪发出“吱吱”声,好在雪和地面接触处己冻得僵硬,才使他拉这笨重的架子车不过分吃力。唉,可怜的人呀,你为什么赶在这冰天雪地里?风雪似乎也在质问他。 架子车在狭窄的山路上艰难地走着,己翻过分水岭。可爱的东拉河出现在眼前,河面上结着冻冰,早己被大雪盖没了。在这个严寒的冬天,东拉河里的水也失去了生气。
不知过了多久,风似乎小了一点,雪也已经不再落了,天也不再是阴暗得那么可怕,尽管如此,还是让人冻冷得发慌。
透过阴云的缝隙,太阳偶尔露出一点残缺的容颜,根据这一点朦胧的亮光所在的位置判断,大概己是下午两、三点钟吧!
这个黑瘦的男人把架子车拉到石圪节小镇子对面,再也拉不动了,只好停下来歇歇脚。是呀,早饭、午饭都没有吃,拉着架子车在雪地上走了五六十里路的人,又能有多少能耐?
他望着石圪节乡办砖瓦厂的大摊场,那地方己经不冒烟了。唉,几个月前还是一片火红呢。
一座小桥横跨在冰冻的东拉河上,把公路和镇子连结起来。只要他到乡政府办公窑里,就能请来朋友帮他拉车,可是在心里摇了摇头,人家是乡长了。
他轻轻地拍打着棉被上的积雪,哽咽着对被窝里的人喃喃地说:“娃子妈呀,你让我和娃子们怎么活下去呀?”
这时候,一个很漂亮的妇女从“胡记理发店”里走出来,己经走到东拉河小桥上了。哟,这不是王彩蛾嘛!“我在窑里就望见你孙少安,怎么赶在这冰天雪地里拉车,婆姨的病治好了?”
啊,他是孙少安!这么黑瘦的男人是孙少安?我们都知道,他的小土窑承包给河南烧窑师傅,自己另外承包了乡办砖瓦厂,赚了双倍的利润成了名副其实的“农民企业家”,又无私的捐出一万五千元人民币重建了双水村小学校。黄原地区电视台播出他的动人事迹后,黄原地区没有人不知道“孙少安”这个名字。可是,从医院出来的他,一路上竟然没有人认出来。
现在,他己经被王彩蛾认出来了,并且特地走到他面前很关心的询问他婆姨贺秀莲的病情。
这一问不要紧,少安竟然像受了委屈的小娃子一样,俩片嘴唇一撇呜呜啕啕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她……”王彩蛾被他这一哭弄得非常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呜呜……她……她病死了……”孙少安指着架子车上被窝里己死去的秀莲说。 几个月前,秀莲和丈夫还陪着县、乡领导还坐在“双水村小学落成典礼”的主席台上,今天却被肺癌夺去了年轻的生命。
唉,命运呀……
“大冷天的,快别哭啦。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先拉回家吧。走,我帮你拉一把。”王彩蛾一边轻声的劝着少安,一边己拉起了车把。 少安顾不了许多,擦了一下泪水,默默地和王彩蛾拉起了架子车,向双水村走去。孙少安想不通,这样不吉利的事王彩蛾为什么这样主动的帮忙。
好容易到了罐子村,孙少安对王彩蛾说:“停下来吧,我去叫姐夫和姐来帮我拉。”
“让我帮着你拉回去吧。”王彩蛾轻柔的说。
“不用了,你就回去吧,有他们来帮我就够了。谢谢你啊”少安怕和这个风骚的女人在一起会遭到双水村人们的猜疑,更何况秀莲刚逝去。 “那你不要太伤心啊,可以重找一个嘛。”王彩蛾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很柔情的说。
该死的王彩蛾啊,你在这个时候怎能说出这些话?瞧,我们的少安听后更加痛苦地哭泣着。
唉,不知有多少辛酸与苦难将留给这个残缺的家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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