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地理学开创者(百花齐放春满园)
博学僧侣马克西莫斯发掘整理出来的托勒密《地理学指南》,依然只是拜占庭帝国“书柜”里的一本古希腊语著述,直到拉丁语——那个时代“欧洲学术界的普通话”——译本的出现,它才对欧洲、对世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1.欧洲“普通话”版本的面世:
1397年,冬。
拜占庭帝国的学者曼纽尔(Manuel Chrysoloras,1350-1415)第一次踏上了文艺复兴策源地、繁盛的佛罗伦萨共和国的土地。他是肩负着拜占庭帝国皇帝的外交使命踏上这次西行旅途的,他要去说服西方那些富有的王公贵族们,帮助基督教的拜占庭帝国抵抗已经扩张到脚下的奥斯曼帝国,彼时的拜占庭帝国已经走过了1002年的时光,古老的帝国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广大的帝国疆土如今几乎只剩下君士坦丁堡为核心的弹丸之地。
曼纽尔在佛罗伦萨受到了热忱的接待,但更多的是对于他学术造诣的尊敬、而并非对他外交使命的认同。
曼纽尔画像 原作为卢浮宫藏品 by Paolo Uccello drawn in 1408
对于佛罗伦萨共和国当时的执政官萨卢塔蒂(Coluccio Salutati 1331-1406)来说,曼纽尔的到来正是求之不得的幸事,此前数年间,他已经多次邀请曼纽尔前来讲授古希腊语。曼纽尔本人这次也同意了萨卢塔蒂的请求,因为后者不仅仅是佛罗伦萨的统治者、富有的政治家族,而且也是一位古代语言与文学的热心研究者、一个像曼纽尔本人一样的人文学者。曼纽尔为佛罗伦萨的学者们带来大量尚未翻译成拉丁语的、对于那个时代的许多欧洲人来说尚属未知的古希腊文学作品,其中,就包括了托勒密作品的手稿——《地理学指南(Geographike Hyphegesis)》。
曼纽尔在佛罗伦萨、博洛尼亚、威尼斯、罗马等地驻留了三年,期间他将荷马史诗、柏拉图的《理想国》等古希腊语作品翻译成为拉丁语,并在当地讲授古希腊语及文献作品。但1400年左右,拜占庭帝国派给他另一项前往阿尔卑斯山以北的巴黎、日耳曼等地的外交使命,曼纽尔最终并没有来得及翻译托勒密的《地理学指南》。
曼纽尔的学生之一雅各布斯( Giacomod’Angelo da Scarperia,拉丁名Jacobus Angelus),在1406年前后才最终完成了该书从古希腊语向拉丁语的翻译,并命名为《克劳狄斯·托勒密的宇宙志》(Cosmographia Claudii Ptolemaei)这个书名也在欧洲广为流传,直到1507年左右再版的版本才重新命名为《地理学》。
雅各布斯翻译的拉丁文版本的《克劳狄斯·托勒密的宇宙志》的封面
雅各布斯也是佛罗伦萨执政官萨卢塔蒂的学生*,1395年,他在威尼斯遇到了出访在此的曼纽尔,彼时曼纽尔的外交使命和出访佛罗伦萨类似——也是寻求的帮助以抵抗奥斯曼帝国的侵扰。雅各布斯追寻着曼纽尔,和他一起回到了君士坦丁堡,如果不是对人文科学拥有巨大的热情,是难以有勇气踏上那样的旅程的,因为归途上的君士坦丁堡已经处在奥斯曼帝国的四面楚歌之下。雅各布斯在君士坦丁堡跟随曼纽尔学习希腊语及希腊文学作品,萨卢塔蒂也致信给雅各布斯,叮嘱其务必尽可能多的、尽可能深的学习并理解古希腊文明的语言并查找古希腊的文学作品,1397年,当曼纽尔出使佛罗伦萨时,雅各布斯也重新回到了故乡。
拜占庭帝国 公元476年-1400年疆域变化图
1400年左右雅各布斯移居罗马,并希望在教廷寻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在那里他继续着将古希腊作品翻译成拉丁语的事业,《克劳狄斯·托勒密的宇宙志》(即后来的《地理学》)也是在那期间、1406年左右完成的,雅各布斯曾将译本献给了教皇格里高利十二世(Gregory XII),1410年又将其译本献给了教皇亚历山大五世(Alexander V),但最后他为之短暂工作过的却是教皇若望二十三世(John XXIII)*。在他一生众多的翻译作品中,托勒密的地理学,被后人视为他一生最高的成就。但是由于缺乏专业的数学、天文学等科学知识,他的译作也经常被后人指责为不够准确、甚至谬误颇多,并且雅各布斯的翻译手稿,早期也并没有绘制出附带的地图。
*雅各布斯和莱昂纳多·布鲁尼( Leonardo Bruni 1370-1444)都是佛罗伦萨执政官萨卢塔蒂的学生,布鲁尼是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的代表人物之一,并接替他的老师萨卢塔蒂成为佛罗伦萨的执政官。 *1405年,雅各布斯和布鲁尼曾“竞聘”过教皇英诺森七世的抄写员职位(类似于秘书),雅各布斯“输”给了布鲁尼,但他最终在1410年获聘为教皇若望二十三世的抄写员。1378-1417年,是基督教庭的大分裂时期(The Western Schism),教会在意、法世俗封建统治者的分别支持下,先后选出两个教皇,分驻罗马和阿维尼翁。各自以正统自居,势不两立。为了弥合分裂,1409年召开比萨会议调处,结果却变成了又选出第三个教皇。“三皇鼎立”的局面一直持续到1417年的康斯坦斯会议(Council of Constance),但教皇制的尊严受到重大打击,从此再也无法完全恢复。雅各布斯“怀揣”他翻译的《宇宙志》,颇有在那个时代“良禽择木而栖”的意味。(天主教大分裂时期在位的教皇)
大分裂时期在位的教皇:粉色代表驻地阿维尼翁的教皇、紫色是罗马、绿色是比萨
然而,瑕不掩瑜,雅各布斯翻译的拉丁文版本《克劳狄斯·托勒密的宇宙志》(即后来的《地理学》)之后在欧洲广为流传,持续推动了将那些古老、优秀、睿智的作品向拉丁文的翻译及推广,让我们从中窥到了文艺复兴运动的重要一角,而雅各布斯和他的老师曼纽尔,也因为这部译著,成为对现代地理学的建立与发展起到了重要影响的历史人物。
托勒密的伟大著述,完成于罗马帝国的鼎盛时期,当它在沉寂了一千二百多年的时光之后“重现”欧洲、并以拉丁语版本广为流传时,东罗马帝国却已经走到了风雨飘摇的末路。公元1453年5月29日,奥斯曼帝国苏丹率穆斯林军队攻陷君士坦丁堡(今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基督徒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变成了穆斯林的阿亚索菲亚清真寺,东罗马帝国正式灭亡了,这也是古老的欧洲中世纪结束的标志,而文艺复兴和探索时代(地理大发现)的大幕正徐徐展开。
圣索菲亚大教堂的重建剖面图 1908
2.象征的力量:
在1440年代,佛罗伦萨共和国的“祖国之父”柯西莫·美第奇为他富丽堂皇、装备完善的图书馆定制了一套托勒密地理学的拉丁文版手稿,他的目的或许是为了超越他的政治对手——斯托茨(Palla Strozzi),后者是那位拜占庭帝国的学者曼纽尔在佛罗伦萨期间生活起居和各项活动的财务资助者,他一直宣称自己从曼纽尔那里获得的托勒密地理学手稿是最完美的一本。毋庸置疑,托勒密的地理学著作广受文艺复兴时期王侯贵族们的青睐,成为“必欲得之而后快”的身份象征,在接下来的半个多世纪里,先后出现了十多种奢华的皇家版本手稿,并散播到欧洲各地的宫廷与古堡之中。
《克劳狄斯·托勒密的宇宙志》(即后来的《地理学》)中的地图,包含着从古老书籍中整理的地理信息、利用繁复的数学方法精心绘制、装饰着绚丽优美的绘画,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王侯贵族们所能想到的、最适合于他们图书馆、议事厅的“装饰品”。这些精美而宏大的地图,成为欧洲富有的上层社会的身份象征,传递着拥有者独到的品味、财富实力、宗教影响力、乃至政治野心等等复杂的信息。但它也的确是第一种系统的描绘了人类“已知的世界”的载体,它本身所包含的内容与信息,常常激起观赏者极大的兴趣,而这些王公贵族,不觉间也成为推动托勒密地理学在欧洲广泛传播的重要力量。
文艺复兴精神,很大程度上表现为十五世纪意大利城邦共和国富裕的上层社会对于建筑、艺术、文学的关注与重视。这些上层社会人士也是那个时代城邦共和国的“所有者”,他们对于古希腊、古罗马的兴趣经常来自他们的商业活动。比如,佛罗伦萨的美第奇家族就是那个时代最大的商业家族,他们巨大的财富来自于丰厚的纺织品贸易及矿业等,同时他们也是欧洲最古老高效的银行家族,在欧洲的王公贵族们东西南北彼此的征战之中,美第奇家族利用充满资本技巧的银行生意攫取了进一步的巨额财富。他们投资西欧的矿业,那些铜矿、金银矿、铁矿被运往黎凡特和叙利亚等地区,成为生产武器和设备的珍贵原料;那些来自苏格兰的羊毛在他们设在佛罗伦萨各地的工厂中成为高品质的纺织品,并以丰厚的利润销往欧洲各地。然而佛罗伦萨共和国最富有的上层社会的人士并不稀罕这些纺织品,他们穿着的常常是最上等的丝绸,它们通过漫长的丝绸之路、从遥远的东方穿越亚洲大陆运到君士坦丁堡,再从那里销往欧洲各地,他们冰冷的石头城堡里也装饰着织金嵌银的弗莱芒挂毯,大厅冰冷的地板上铺就着图案繁复的波斯人的地毯,……。
15世纪中期佛罗伦萨出版的世界地图
当他凝视着自己图书馆里的托勒密世界地图时,美第奇应当感受到了巨大的满足,他的商业帝国版图与影响,已经覆盖了上述整个“已知的世界”!事实上,意大利城邦共和国那些文艺复兴时期的王侯贵族们,希望将自己视为辉煌的古罗马帝国的传承者,而墙上的托勒密世界地图,正象征着这种跨越了千年的连续性:用自己的影响力、生活方式、价值观、商业野心,来唤醒古老帝国的伟大复兴!
3.传播与传承:(不同时期、不同版本的托勒密《地理学》代表性作品)
★ 对于拥有恰当的知识与技能的匠人们来说,王公贵族们的青睐,意味着绘制托勒密地图是一项收益丰厚的“手工业”,比如1466年,费拉拉公爵在写给日耳曼裔绘图师尼克劳斯(Nicolaus Germanus 1420-1490)的信中就提到,他愿意为一本壮丽的地图集支付一百金币以示感谢,而尼克劳斯也的确是那个时代制图师中的佼佼者之一。
尼克劳斯不仅是一个手艺精湛的工匠,而且是那个时代优秀的数学家。他的真实的名字、确切的出生日期,都没有人知道,他的拉丁文名字Nicolaus Germanus,其实是“日耳曼人尼克劳斯”的意思,但这个日耳曼人大部分的时光却都是在阿尔卑斯山以南、意大利城邦共和国的那些宫廷和城堡中度过的,现存的1458-1490年间的《克劳狄斯·托勒密的宇宙志》的手稿,有十二份都和这个名字有关。尼克劳斯是使用托勒密介绍的第二种投影方式(即兜帽投影法)制图的西方第一人,他以此法绘制了1467年版托勒密地图,阿尔卑斯山以北及斯堪的纳维亚地区已经出现在他绘制的地图中,格陵兰岛也出现在左上角并同亚洲连接在一起。据考证,阿尔卑斯山以北的那些地理信息来自于克劳乌斯(Claudius Clavus ,也写作Claudius Claussön Swart,1388-?)—— 一位曾在罗马生活过的丹麦人,也经常被视为是北欧地区最早期的地图制图师之一。而《克劳狄斯·托勒密的宇宙志》(即后来的《地理学》)拉丁文版及其后版本“标配”的26幅区域地图和1幅世界地图,据考证最早就来自尼克劳斯的编撰。
1467年尼克劳斯的托勒密地图,他是西方使用托勒密介绍的第二种投影方式(即兜帽投影法)制图的第一人
★ 1474年的某一天,五个人聚在一起—— 一个书商、一个插图画家、两个印刷匠、以及教皇国博洛尼亚(Bologna)城统治者的秘书乔瓦尼(Giovanni II Bentivoglio143-1508),他们商议着一个合同的方方面面,直到天色已晚,才最终达成协议,其核心内容就是利用阿尔卑斯山以南的意大利城邦刚刚从德国人那里学来不久的印刷术,印制《克劳狄斯·托勒密的宇宙志》。尽可能快的完成这个项目也是这几个人的关切之一,因为据他们所知,罗马共和国也正在并行着一个类似的项目,负责人是德国的印刷大师孔拉德(Konrad Sweynheim 1415-1477)。博洛尼亚的这伙人意识到尽快地完成这套书籍的印制并投放市场,将使他们的作品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印刷的地图集”,这一“名头”无疑将为作品以及他们本人带来声望和财富,为此他们愿意尽一切可能的努力,竞争如此激烈,而不择手段的诱惑也变得如此强烈,以至于他们不惜去贿赂孔拉德的雇员以获取关于印版制作及印刷的技艺。
三年以后,1477年,当第一版博洛尼亚人的《克劳狄斯·托勒密的宇宙志》问世之时,所有的参与者却都感到非常的失望,匆忙赶进度带来的后果是灾难性的:所有的印版雕刻看上去都不够优雅精细、文本部分有着太多的、难以接受的拼写错误,与一年以后罗马人出版的版本比较,地图上的文字显得过于穷酸。博洛尼亚的版本印制了500本,不过绝大部分都成了书商仓库里的库存,对于项目的发起者来说,这是一个失败的商业投资,但是对于从历史角度来看待此事的后人来说,这倒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片段,至少,投资者们的目的之一倒是实实在在地达到了:1477年博洛尼亚版本的《克劳狄斯·托勒密的宇宙志》,创造出了欧洲最早期的印刷地图!
1477年博洛尼亚版托勒密《宇宙志》中的印刷地图(左),以及1478年罗马版本。
★ 1480年代,在德国南部城市乌尔姆(Ulm),林哈特(Lienhart Holl)创办了乌尔姆的第三家印刷厂,参考尼克劳斯的作品,他于1482年印刷出版了自己的《克劳狄斯·托勒密的宇宙志》,该书附带的世界地图,是在意大利那些城邦国家之外、在欧洲阿尔卑斯山以北地区,第一次印刷的世界地图、是出版商手上色的第一版彩色地图、也被视为是那个时代托勒密版本世界地图的大师之作。林哈特为自己的这版《宇宙志》额外制作了6幅区域地图的雕版,分别是西班牙、法国、意大利、圣地巴勒斯坦、北欧及斯堪的纳维亚,在托勒密这颗大树的“树干”上,已经生长出新的枝叶。
1482年 林哈特在德国乌尔姆刊印的托勒密的世界地图(也是在意大利之外第一次刊印的托勒密世界地图)
★ 1493年,德国医生舍德尔编撰了一本流传后世的《纽伦堡编年史》*1,那是一本遵循着欧洲中世纪传统、以圣经为基础记载的编年史,但书中唯一的世界地图, 采用的不是教会的平坦大地、而是照搬了托勒密地理学的轮廓 ,那是这本圣经体的编年史联通文艺复兴、联通大航海和地理大发现时代的纽带。
1493年《纽伦堡编年史》中唯一的世界地图
★ 绘制了那张“美洲出生证明”的德国制图师瓦尔德泽米勒*2,在1513年斯特拉斯堡出版的托勒密《地理学》的世界地图,也被认为是那个时代最重要的版本之一。该《地理学》版本包括了两张世界地图,一张是当时的“现代”世界,另一张就是这个“托勒密的世界”,瓦尔德泽米勒的资助人洛林公爵已经从葡萄牙人的“坎帝诺世界地图”中知道了非洲大陆最南端的好望角、也了解到欧洲通往印度次大陆的贸易航线,相应的,瓦尔德泽米勒的这版“托勒密的世界”,也打开了印度洋的东方、剔除了印度洋南方的大陆、印度洋不再表现为一个陆间海;他采用了托勒密介绍的第一种投影方式,是最早期开始详细标绘经纬度数值的作品之一,地图之外最左侧还标注了对应的气候区域。“托勒密的世界”已经开始了“进化”。
瓦尔德泽米勒 1513年 斯特拉斯堡版本 托勒密的世界地图
★ 十六世纪杰出的荷兰地图大师墨卡托*3,以其创建的墨卡托投影法及影响广泛的地图集《Atlas》而闻名于世,但他也曾致力于复原托勒密的《地理学指南》中的地图,他认为早期学者的翻译当中有太多的误述和误导,他于1578年出版了自己的托勒密地理学指南的地图集,包含了全部27张根据托勒密的信息重新制作的地图,试图精准地复原公元二世纪那个伟大学者眼中世界的轮廓,在大师墨卡托的眼中,一个制图师要想理解现在,他必须先学会欣赏过去。
墨卡托地图集中的托勒密世界地图 1578年版
★ 制作了地图史上划时代作品《寰宇大观》的奥特留斯*4,并没有绘制过专门的“托勒密地图”,但是其1590年的作品《Aevi Veteris,Typus Geographicus》,却留给了人们巨大的想象空间:在“现代”的世界地图轮廓中,却只描绘出了约1500年前的“托勒密的世界”,虽然使用的依旧是托勒密地理中的名称和区域,但是这些区域在标绘着经纬表格的地图中表现出来的已经是“现代”的轮廓,那个1500年前的“已知的世界”,只占这个星球表面的不足四分之一,地图的其他部分则是一片空白。亚、非、欧、南北美洲的缩微轮廓图,分别被标绘在了这幅地图的四个角落里。人类的探索与发现、交流与冲突、进步与传承,尽在不言中。
奥特留斯1590年的作品《Aevi Veteris,Typus Geographicus》
*1、2、3、4分别参我们公众号6月10日第36期《医学博士的编年史》、公众号6月14日第37期《一张千万美元的“出生证明”》、2019年2月24号的《墨卡托的遗产》、2019年1月15号的《创世纪》本节上文记述的几个世界地图版本,不过是托勒密的《地理学》在文艺复兴及地理大发现时代在欧洲传播与传承的代表性片段,在那个时代里,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地理学者和地图师,将托勒密和他的《地理学》视为指引着自己事业前行的灯塔。
托勒密和他的《地理学》是古代地理学的奠基之作,虽然今日的地理科学包罗万象,也蕴含了更深刻的科技、人文、政治的内容,但基于天文系统及数学法则建立准确的坐标系统,从而描述研究对象空间位置与变化的模式,无不传承自以托勒密的《地理学》为代表的、人类古老的智慧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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