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秀实的后人(段秀实不畏有后台的强权)

公元777年冬季的一个早晨,时任泾州刺史的段秀实因为一件公事来到了邠州,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段秀实的后人?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段秀实的后人(段秀实不畏有后台的强权)

段秀实的后人

公元777年冬季的一个早晨,时任泾州刺史的段秀实因为一件公事来到了邠州。

此时,虽然平定安史之乱已有13年,但州城内依然萧瑟冷清。

段秀实走在行人寥寥无几的街上,迎面吹来的是一阵阵冷嗖嗖的寒风。

段秀实将两手抄进了棉衣袖内,缩了缩脖子,低头顶风走进了早市。

早市内只有四五家出摊,其余的店铺大门紧闭,显得空荡荡的,只有一股股的黄尘随风而起。

段秀实在一家早餐铺前要了一碗黄米粥,就在他刚要喝的时候,早市大门处传来一片喧杂之声。

段秀实抬眼看去,七八个军人打扮的壮汉提棍扛枪,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冲到了一处卖瓦器的摊子前,不由分说,上去就开始搬。

这时,打店里走后一名二十来岁身材瘦小的男人,大声喊道:“你们不能抢啊……”

还未等他喊完,一名壮汉横起棍子就扫向瘦小男人的胳臂,一声惨叫,瘦小男人疼得当场倒地不起。

这时,一名挺着大肚子的孕妇由店里跑了出来,还未等说话,一名壮汉对着孕妇的肚子就是一脚,又是一声惨叫,孕妇倒在地上。

这七八名军人,全然不顾地上呻吟的两人,继续搬运瓦器,搬运不走的,用枪棍砸碎,然后扬长而去。

待军人走后,各店里的人才稀稀拉拉地围了过来,段秀实看到孕妇大出血,面色惨白,是很难活命了,瘦小男人的胳臂断了。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跑出去找郎中。

“光天化日之下,下手这么狠毒,这是些什么人?”段秀实问旁边的人。

“什么人?是郭家军的人,惹不起啊。”一位老者愤愤地说。

“你说的可是郭晞将军手下的士兵?”

“什么将军,狗屁将军,他纵容士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呸,就是一群土匪。”

“难道就没人管吗?”

“谁敢管?你不想想他爹是谁,是郭子仪,是天下兵马副元帅,谁敢管?”

这时,郎中来了,看了看孕妇,说不行了,准备后事吧。

“这可是两条命啊。”有一位妇女哭了起来,几个男人土灰色的脸上愤怒地露出杀气。又是一阵寒风吹在段秀实的脸上。

段秀实大踏步奔出早市,跑向邠宁节度使白孝德的住处。白孝德是段秀实的顶头上司。

一见到白孝德,段秀实没给白孝德留半点客气,马上质问:“郭晞的士兵,横行不法你知道吗?”

“这,这,我知道。”

“知道,为什么不管?郭晞可是你的部将。”

“不敢管啊,他爹是通天的人物。”说着,白孝德右手指了指上方。

“你看到这里的百姓死于非命,不管不问,以后如果发生民变,你难道能逃脱责任吗?”段秀实的语气相当严厉。

“哎,我怎能不知道这些呢?我也想管,但不敢管,管不了啊。”白孝德面露忧郁之色。

“白大人,我有办法可管住郭晞。”

“哦?”白孝德眼睛一亮,“什么办法,您快说。”

“你现在把我从泾州刺史调到你的军中任都虞侯,负责军中执法,如若郭晞军中有横行不法者,我依律严办。”

“这,如果得罪了郭晞,可是很难办的,他爹可是郭子仪,……”

未等白孝德说完,段秀实抢过话头:“如果发生任何不测,我段秀实一人承担,与白大人绝无半点牵连。”

白孝德心想:“为这件棘手的事情,我正发愁呢,好你个段铁头,你主动要去捅马蜂窝,那太好了,就让你去办,办好了是我白孝德治理有方,办不好你自己顶着,这真是有不要命的主儿啊。”

白孝德立即任命段秀实为军中都虞侯,负责军中执法。

778年快要过年的时候,段秀实接到报告,说郭晞军中十七人,窜到市场,抢酒,卖酒老翁制止,他们将老翁砍伤,还把所有酒器全部砸碎。

段秀实火速集合执法队一百余人,飞奔至市场。

此时,那十七人还在市场内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地到处嚎叫。

段秀实一声令下,执法队将十七人全部按压在地。

段秀实大声说道:“公然强取百姓财产,按律当斩。”

其中一个小个子咆哮道:“老子是郭家军的人,老子平定过安禄山,打过吐蕃,喝点酒算什么?”

段秀实厉声说道:“我早已调查过,你们没有半点军功,就是本地的一群泼皮无赖,靠贿赂军官混入军中,豪取抢夺,草菅人命,早该斩杀。”

“饶命啊……”

还未等他们喊完,段秀实一声令下,十七颗人头瞬间落地。

段秀实让执法队把十七颗人头插在十七根长矛之上,树立在市场的大门外。

郭晞军中士兵听说此事,立即暴怒,嗷嗷叫着穿好盔甲,准备杀奔执法队,斩杀段秀实。

白孝德一听,大惊失色,狂奔至郭晞军中,大喊:“郭将军啊,郭将军,可不敢啊。”

郭晞手握利剑,冷笑一声说:“我随我父亲南征北讨,平定安史之乱,抵御吐蕃入侵,现在,段秀实擅杀我军中士兵,我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白孝德说:“不敢动兵啊,这事儿我来处理。”

“不用你处理。”郭晞根本就没把白孝德这个顶头上司放在眼里,“你让段秀实前来受死,如果不来,我立即踏平都虞侯府。”

白孝德又一路狂奔到都虞侯府,“段大人,这可怎么办,当初我就觉得不行。”

段秀实很轻松地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郭晞军中。”

“那可凶多吉少啊。”实话说,当白孝德听到段秀实要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时候,他的心是大大地放下了不少。

段秀实走出府门的时候,执法队的士兵也是全身贯甲。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段秀实问。

“段大人不畏强权,杀暴安良,我们誓死保卫段大人。”

段秀实摆摆手轻松说道:“不用不用,都回去。”说着将身上的佩刀解下,然后指着一个右腿残疾做饭的老兵说:“你愿意和我前往吗?”

老兵挺了挺胸脯,高声说:“愿意。”

“好,你来给我牵马。”段秀实说完,踩蹬上马。

郭晞军中士兵一听段秀实来了,立即跑出两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跑得是杀气腾腾。

段秀实坐在马上拱了拱手,笑着说:“不要急,我段秀实带着我的头来了。”本来要抽刀的士兵,听了段秀实的话愣住了。

段秀实接着说:“郭晞将军难道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吗?郭元帅难道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吗?”

士兵静默,并未回答。

“既然没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你们为什么要败坏郭家的名声,置郭家于不仁不义之地?”段秀实语气突然变得严厉异常。

这时,郭晞由军营里昂首阔步走到段秀实面前,不屑地看着段秀实。

段秀实对着郭晞拱了拱手说:“郭子仪元帅功勋之大,可谓冲塞天地,现在,最重要就是要力求全始全终,但郭将军您自从驻扎在州以来,放纵士兵,横行不法,现在州百姓怒火填胸,如果再这样下去,必然会激起民变。”

“嗯?”郭唏愣了一下,脸色有了很大的缓和,“那又怎样?”

“虽然民变是由您郭将军治军不严引起的,但朝廷一定会说,是因为您仗着您父亲的权威而骄纵不法,到那时,您,还有您的父亲难道能逃脱干系吗?你们郭家的名声和功绩也将一败涂地。”

“啊。”郭晞吃惊不小,继而作揖说道:“段大人一席话,如迷糊灌顶。”

郭晞立即命令士兵全部回到营房,有敢再喧哗者,立杀不赦。然后酒菜款待段秀实。

吃喝完毕,段秀实说:“今天很累了,我就留宿在军中。”

牵马老兵小声说:“段大人,咱们还是赶快走吧,别一会儿郭晞变卦了。”

“不会的,你回去,把事情报告给白大人,我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回去。”

“咱们现在还是回去吧,……”

段秀实摆摆手。

牵马老兵不无忧虑地走了。回去后,把事情经过给白孝德说了一遍。

白孝德沉思良久说:“就这么简单?啊,就这么简单吗?不会吧?看明天吧。”

当夜,郭晞命令亲兵卫队彻夜守护段秀实住处,自己也是衣不解带。

第二天早晨,郭晞随段秀实一同来到邠宁节度使白孝德的住所。

白孝德一见两人同时来到,小跑几步,对郭晞说:“郭将军大人洪量,白某不甚感激……”

郭晞摆手制止白孝德继续说下去,正色道:“郭晞治军不严,让邠州百姓深受苦难,若不是段大人,几成民变,以后,我一定从严治军,爱护百姓。”

“好,好,好。”白孝德的眼中渗出了泪水。此时,他的身心感觉到一种无比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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