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里冷秋月是怎么疯的(白鹿原之冷秋月)
她是白鹿原上负有名望的大夫冷先生的大女儿她是白鹿原白鹿两大家族之一的当家鹿子霖的儿媳她是鹿家长子进步青年鹿兆鹏的媳妇,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白鹿原里冷秋月是怎么疯的?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白鹿原里冷秋月是怎么疯的
她是白鹿原上负有名望的大夫冷先生的大女儿。她是白鹿原白鹿两大家族之一的当家鹿子霖的儿媳。她是鹿家长子进步青年鹿兆鹏的媳妇。
她在整部小说里是一个着墨极少微不足道的人物,至始至终没有名字,她的墓碑上写着:鹿冷氏。
直到同名电视剧《白鹿原》中,她才有了一个名字——冷秋月,她的人生底色就像秋天的月色一样惨淡灰暗。
1、大家闺秀,包办婚姻鹿冷氏是封建社会里逆来顺受的传统女性的一个典型缩影。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对自己的命运没有任何掌控的权力。她自幼深受儒家礼教的门风薰染,谨尊妇德安分守己,端庄恭顺行已有耻。
在那个新旧交替的时代,大量的新思想涌入进翻滚的革命浪潮里,时势所趋,注定要在这股巨浪拍下的瞬间终结掉那个旧的时代。
鹿兆鹏作为一个接受过新式教育的革命青年,誓把一切旧制度、旧观念、旧习俗通通踏翻在地,而对于旧社会的反抗,最简单的也是最容易践行的方式,就用一种近乎极端的冷酷切断和那个媒妁之言的妻子的关系,并把这种行为视作是对封建礼教的蔑视和决裂。
然而这一记反抗的创伤,受到最惨痛伤害的往往是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原配妻子”。她们柔弱顺服,克己复礼,尽心侍奉公婆。她们茫然无从,不知道命运为什么扔给她们至死而终的悲苦,只好咬紧牙关用最后的骄傲尊严把自己熬成一座贞节牌坊。
鹿冷氏温和单纯,她也像所有的待嫁新娘一样羞怯甜蜜,相信父亲为他寻的这门姻缘定是一段良缘。
她不知道结婚那天,是公公鹿子霖把鹿兆鹏一巴掌煽回来完的婚;也不知道新婚之夜,是公公的一巴掌把她的丈夫打回的新房;亦不知道丈夫婚后失踪一整年忽然间的回家也是被公公一巴掌煽回来的。
鹿冷氏对鹿兆鹏以及公婆的隐痛毫无察觉。她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
“他和她新婚之夜仅有的一回那种事,并没有留下欢乐,也没有留下痛苦……现在她已从无知到有知,从朦胧到明晰地思想着他的颤抖,那是一个梦。”
2、陌路夫妻,名存实亡在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鹿冷氏思念着那个只和她有一次欢愉的丈夫。身体里生长出藤蔓般纠缠攀爬的渴望,那些渴望不断的向外延伸,企图抓住记忆中那个模糊的面目,把无处安放的欲望缠绕进去。她开始失眠,对于那夜兆鹏的情状再不觉得好笑,而变成一种焦灼欲念。
鹿冷氏作为一个正常的女性,有她本能的生理需求。她甚至恶狠狠地嫉妒起田小娥,艳羡她的放浪。羞耻感令她对自己的想法懊悔不已,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是做大事的人,做为他的媳妇,怎么能将自己与田小娥这样的女人相提并论!
她终究在一次次的等待和期盼中心灰意冷下来。鹿兆鹏一次次拒绝回家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境况,乡邻的议论压垮了她的自尊。对骚动的渴望以及羞耻感的恐惧侵袭着她,她被这两种天人交战的矛盾情绪折磨得心神恍惚。
父亲冷先生知悉后,要求鹿家一纸休书休了他的女儿。在那个年代,女人被休了意味着是个弃妇,难再抬头。鹿子霖不允,他有自己的思量,因为怕坏了所谓的人情世故,怕丢了面子,但是却毁了一个正常的人。
作为白鹿原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鹿子霖在意的是休了儿媳妇,驳了自己的面子。为了他的面子,鹿冷氏失去了仅有的一次从这段冰冷的婚姻里解脱出来的机会。
鹿冷氏来到父亲的中医堂,本是期待父亲对她的宽慰。父亲只冷着脸训诫她:“男儿志在四方。你在屋好好侍奉公婆,早起早眠。”满腔忧郁无以言说,只得默默吞下父亲的训示。
她所接受的教育,扼杀了她所有反抗的意志。她不敢为自己的命运争取一下,把一切不公平加诸给她的委屈和愤懑都压抑在内心,痛苦凌迟着她,她通过一次次情爱的幻想去填充现实中温情的空缺。
生理上的欲求无法满足,身体上还要面对繁重而又紧张的劳动,她被地里场里和灶间头绪繁杂的活儿赶得团团转,沉重的劳作所产生的无边无际的疲倦,让她身心疲惫。
鹿兆鹏因煽动饥民闹事被捕,冷先生倾尽家财把他营救了出来,只求鹿兆鹏给他女儿留个后,鹿兆鹏断然拒绝,不久后娶了和他志同道合的白灵。而冷先生留给女儿的那句:我的女子从一而终这是门风。无疑是切断了鹿冷氏所有的希望,她的一生都要抱守着贞洁来献祭她名存实亡的婚姻。
3、无性无爱,下场凄惨公公鹿子霖的一次酒后失德,点燃了她内心的情欲。不伦的欲望令她既羞耻又愤怒,第二天在鹿子霖的粥碗里埋下麦草,暗骂他是吃草的畜牲,借等鹿子霖发作然后宣誓她的尊严。
然而老谋深算的鹿子霖看穿了她的心思,故意视而不见隐而不发,没有预想中的愤怒和冲突,鹿冷氏彻底慌了,心头那如铁壁一般的堡垒顿时土崩瓦解,再支撑不下那股对自己的忠贞守卫的勇气。
“她不知不觉从石礅上溜跌下去,跌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襟,垂下无法支撑起来的头,意识到自己永远也站立不起来了。”
她唯一可以让她骄傲的贞洁感崩碎了,她在这段婚姻里,什么都不剩下。
鹿冷氏疯了,那些曾经存在过她梦里的欢愉,都被她映射进现实里来,她奔跑出去,四处说她和鹿子霖有私情。为了冷家和鹿家的颜面,父亲给她下了一剂重药,毒哑了她。
最终她日见消瘦,形同一桩骷髅,冬至交九那天夜里死了。她这薄薄可悲的一生,唯一的一次反抗就是疯了的时候哭喊的那段话:
“我有男人跟没有男人一样守活寡。我没男人我守寡还能挣个贞节牌,我有男人守活寡倒图个啥?”
她的死没有激起任何同情和悲伤。一场大雪覆盖了她坟头的新土,这样一个淫思过度以致疯癫女人,每个人都心照不宣避而不谈,她像没存在过一样不落痕迹。
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她也有好颜色,也是知书达理,勤劳朴实,恭驯孝顺。这样一个她,是封建社会的模子里出来的再完美不过的好媳妇。倘若嫁给一个合适的人,兴许还会成为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的典范。
然而她所处的时代,是一个改天换地、乾坤运转的时代。封建礼教的零落消亡,催生了一大批这样的鹿冷氏。那些被新思想洗礼过的男性抛弃的原配妻子们,她们在嫁入夫家的那一瞬间,就已然被视为愚昧落后的糟粕,和旧社会一起融为一体面目可憎避之不及。
而婚姻自由本是推进女性权益和地位的正向思想,她们本应该是作为被拯救者的女性,然而她们却是在这变革的浪潮中被毁灭的对象。在拼命挣脱父权压迫的同时,又陷入了另一种形式的父权压迫,被弃之如敝履的同时还要恪守礼教残余的女德约束,她们是被两个时代都抛弃的一群人。
父母包办的婚姻,成为对她们人生幸福最大的戕害。无爱无性的折磨,人的一生有多长,那一个个孤寂无援的日子都是她们耗干滚烫的生命去度过的。她们被抛弃,沉默、隐忍,不会有机会拿起文字表达“没有爱的悲哀”,她们终归是吃了亏的。
她们是在用一生,去践行没有人观看的悲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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