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迎亲的人却成了送亲傻瓜(本该迎亲的人却变成了送亲的)
雨荷是我外婆家的邻居小女孩。从小每次去我外婆家她是我最好的玩伴,她比我小三岁,但她生性顽皮,爱说爱笑爱打闹。我俩只要在一起基本没小朋友敢欺负我们,我们也经常一起过家家……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去外婆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只有寒、暑假去我外婆家才能和雨荷一起玩耍。但我们彼此总感觉像兄妹一样的亲切,她准备考初中时问我:哥哥,我也想考你们学校,和你一起上学呢!
终究雨荷也没考上我们学校,她考去了我市的实验中学。她每次见我都会说:我一定努力学习到时候你在哪上高中我随你去哪里。期间每次她和同学们冲突我都毫不犹豫的给她站台,其中一次因帮她打架还被学校处分见家长了。
正是因为那次的帮她打架,我被我妈狠狠的胖揍了一顿,并命令我再也不许和雨荷一起来往。妈妈的命令使我们以后的每一次见面都是悄悄的进行,但从未间断过。雨荷虽然没能考进我们高中,但她还不错考进了和我校差不多的一高,离我们附中两站地远。
她上高中的第一年我被心仪已久的大学录取了,她为我高兴,从家里发的生活费中拿出一部分请我吃饭祝贺。雨荷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前后左右跟随的小姑娘了。她长成1.7米的大姑娘了,说话开始有点害羞了。美丽的脸庞时不时会露出几分娇羞的红晕,她说:讨厌死了!现在有几个同学在追她……她看我的眼神觉得好奇怪哦!
往日的不分你我,随随便便的推搡拉扯现在没有了;昔日从不躲闪的眼神现在避的远远的;原来毫不避讳的野丫头般的大吃大喝,此刻变得淑女了许多;原来一起时手牵手的场景现在变成了怯懦的跟随……
大学成为了我俩的分水岭,一个岭南一个岭北。她总觉得没有我考的学校有名气,经常在电话里抱怨,慢慢的每天晚上和我通话已成了固定模式。天南地北海阔天空,从理想到生活无话不谈……节假日我们会彼此到对方的城市互相探望聚会,虽然没有挑明我俩的关系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我毕业后又考取了美国的一所大学。准备出国时雨荷从千里之外的学校赶了过来。那天我俩高兴的喝了很多酒,又去了KTV一直到天亮,她趴我肩上哭了很久很久不愿分开。最后她坚定的说:哥,我等你!我要嫁给你,做你的爱人。好的我也会等你的!就这样匆匆的分开了……
到美国不久我们的实验室和以色列的一家大学,共同研究一个项目,要去以色列完成课题。由于涉及大型商业规则不便随意接触、知会、网络、电话第三方。所以,我和雨荷从此断了联络音信。
四月份项目完成课题,实验结束。我迫不及待的准备赶回来了,却被新冠肺炎的疫情挡在了异国机场之外,山高水长辗转已久没能如愿。前天终于踏上了自己祖国的土地,回来了!回来了!直接去她家没见到雨荷,却得到一个她在浙江要嫁人的消息。
通过多方打听,最终知道她此刻就在宁波。刻不容缓我买好了去宁波的机票,心里空荡荡的忐忑不安,脑子一片空白,像一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一样的无助、渴望、等待、迷茫、煎熬……候机室里不时传出:王琪的歌《送亲》
把我从梦中惊醒的是,迎亲的唢呐。
本该迎亲的人,却变成送亲的傻瓜。
手里捧着山上的野花,骑着孤独的马,
你打开车窗对我说:“送到这里吧”……
长大后你没有告别,匆匆离开了家,
而我还在那山坡上,牧羊骑着马。
原本以为我们是:一根藤上的两个瓜,
瓜熟蒂落,你却落进墙外的繁华……
满眼的泪水,满脸的憔悴,难道我真的会:本该迎亲的人,却变成了送亲的“傻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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