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有头脑的劫匪,一名优秀的匪徒
费尔南多·梅里尔斯的《上帝之城》风格现代、引人关注且极其有趣,该片同样也揭示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影片从胸怀大志的摄影师阿炮的视角描绘了巴西最臭名昭著、一贫如洗的贫民窟,也就是位于里约热内卢的上帝之城。
影片揭示了有组织的罪行对当地青年人的腐蚀作用,而且在多数情况下是毁灭性的作用。
梅里尔斯并没有对观众进行说教,相反,通过运用电影书籍中所提到的各种风格技巧,包括富有创意的蒙太奇手法和大胆冒险的摄影技巧,梅里尔斯打造了一个栩栩如生、极具感染力的故事,令观众深刻感受了这出人间悲剧。
片中有这样一出场景——孩子们成群结队走过贫民窟,他们边走边开玩笑称,要接管这个区域并打趣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需要杀害的普通人。
这一场景具有黑色幽默的色彩,孩子们在如此小的年纪便沉溺于暴力的现实也令人心惊。
影片所刻画的故事规模宏大,持续了近10年有余,详细记录了在上帝之城中从少年到成年的成长经历。
为了实现这种效果,梅里尔斯并没有将视线仅限于某个人物身上。
影片确实有一个中心人物阿炮,但他不过是一名摄影师,相当于是替代观众的观察员。他似乎与影片故事有关却又从未真实参与其中。
他存在的目的是要以旁观者的身份亲历上帝之城中发生的事件。
这种意图与影片使用旁白的目的显然有区别,例如影片中阿炮也曾作为旁白概括了贫民窟中的转折性事件,即20世纪60年代末“少年三侠”的没落,到20世纪80年代早期小豆子作为黑帮头目的崛起。
不管是人物走向成功亦或走向死亡,还是摩天大楼拔地而起,又或者是垄断企业轰然倒塌,阿炮静静观察着一切。
此外,旁白也为采用更为大胆的视觉技巧创造了契机。
例如蒙太奇的手法便既可以用来表示时间的流逝,也可以为应用独具风格的实验性技巧创造机会。
影片所关注的主人公并不唯一。事实上,影片依次叙述了许多人的故事,其中既有少年三侠的头目阿毛,也有小豆子不爱争斗的伙伴班尼,甚至还有在家人被袭击后部卷入黑帮冲突中的工人帅耐德。
通过变换视角,梅里尔斯成功地将贫民窟本身变成了主角。其他人物只有在对贫民窟整体事件产生影响时才会出现。
每个涉足贫民窟的个体都会受到贫民窟的腐蚀,这正是梅里尔斯在影片中所探索的主题之一。
上帝之城中产生的暴力并不仅仅限于黑帮之中,而是渗透于社会的方方面面,且将长存于全体居民皆受磨难的文化之中。
梅里尔斯呈现的上帝之城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在这里,邪恶的黑帮可以大行其道,无辜的百姓只得直面死亡。
这在影片的开场一幕中表现的尤为突出。小霸王一伙准备宰杀两只小鸡,要用的刀具已经在石头上打磨得锃亮。一只小鸡被宰杀,另一只却退缩逃跑了,但事实上它无处可逃。
帅耐德认为报复小霸王的行动可以稳定治安,他极力撇清这一神圣使命与真正黑帮暴徒的关系,但上帝之城对此却不以为然。
同样,当阿毛试图以爱的名义逃离这种犯罪生活,当班尼认定自己过于善良决定回头,上帝之城均没有予以欣然接受。
每一次人物决意回归善良的本性,便会受到惩罚。他们就像是演绎着个人的希腊式悲剧,这座城市本身则扮演着命运的角色。
《上帝之城》既是一部黑帮片,也是一篇慷慨激昂的社评,同时也是一场规模宏大的视觉盛宴。
通过利用摄影师阿炮的视角,影片触及了新闻媒体在冲突区域的职业道德问题,在本片中也就是放大真实的贫穷与暴力的行为。
这种矛盾在阿炮质问报社未经其允许私自投放小霸王的照片时表现得最为突出。
阿炮确信这家报纸的行为给他带来了危险,但从这家报社的角度而言,故事才是至关重要的。
事实证明,小霸王因为登上报纸颇为高兴,他与帅耐德的火拼也几乎全场处于媒体的闪光灯之下。
报社人员示意阿炮在上帝之城的冲突区拍摄更多的照片。
换言之,报社希望通过揭露社会问题以及提高报纸销量的欲望,与对故事中被迫牵涉其中人员的同情从未调和。
绝大多数参演《上帝之城》的人员并非专业演员。在正式开拍的前两年,梅里尔斯在当地贫民窟创立了一家工作室,培养了将近100名业余演员。
《上帝之城》的全体演员正是源于这一人才库。
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他们通过即兴对话确立了剧本内容。
在电影拍摄之后,导演对于这群演员的社会关怀仍在继续。这些演员后续皆得到帮助创造了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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