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缉犯躲大山11年(1981年一位在逃劳改犯)
1981年6月18日傍晚,湖北省黄冈市的路口公社正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大家刚刚从地里收了粮食回来。今年的早稻收成非常不错,公社里的粮食逐渐富裕了起来。突然,公社社员赵永谷的家门被急促地敲响了。
赵永谷的妻子肖保珍前去开门。还没来得及问来人是谁,他便先声夺人道:这里是赵永谷家吗?我是省民政厅的处长,我姓刘。来你们家核实一下赵永谷参加劳动改造的情况。肖保珍吓坏了,立刻让这位“刘处长”进了屋,深怕将此事传扬了出去。那么,这个刘处长到底是谁?他在饭点赶到赵永谷家又究竟要来核实些什么呢?
赵永谷本来是村里三大队的书记,本来大家都以为他十分老实可靠,这才选了他当书记。谁知道他上任之后居然利用职务便利开始乱搞男女关系。这下赵永谷可被村里的人们逮了个正着。大家二话不说,被赵永谷扭送公安机关。最终,赵永谷被判处了两年年的劳动改造。赵永谷是1980年才进的劳改营,所以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没有放出来。按理来说,当初公安机关来调查赵永谷情况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对警察同志一五一十地交代过了。怎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现在上面又派了一个人下来核实这件事情呢?
不过,看到来人一副“大领导”的样子,一进门又是抽烟又是翘二郎腿的。肖保珍也不敢多问,她只是安排这位刘处长先在正屋坐下,自己去厨房里杀只鸡,好好地接待一下这位领导。
那个年代,地方上的风气和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的。肖保珍一个妇女和一个陌生男子独处一室她还是有些害怕,再加上如果这事儿传到村里,大家伙指不定会怎么编排她呢。于是她就去了自己的两个小叔子家。找来了赵永谷的两个弟弟赵永雄和赵永忠。
“大领导,这是我们家男人的两个弟弟。他那些事儿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有什么事,你可以问他俩,他俩比我清楚。”肖保珍将这哥俩领进正屋,对里面的刘处长笑着打招呼介绍道。
“哎呀,我也就是来了解了解情况嘛,大姐你看看你这也太客气了。还让全家人都来了。你看我着从单位出来的时候走得急也没带什么东西。走到这里天都快黑了。”刘处长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拱了拱手,接着他将随身带着的四块钱塞到了赵永谷家两个孩子的手上“来来来!给孩子们拿着去买点东西吧。”
赵永谷的三弟赵永雄不是一般人。他之前在部队里当过兵。而且还是侦察兵,侦察兵由于经常要执行深入敌后的任务,这个兵种的危险系数远非其他的兵种可比。而且,每一个侦察兵都有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事,再加上他们政治素质绝对过硬,是整个解放军部队中绝对的“尖刀部队”。
赵永雄一看到这位刘处长,他心里就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于是,他将疑问藏在心里,隐忍不发。
他和四弟赵永忠只是简单地把大哥的案子有给刘处长简单交代了一遍。而这个刘处长倒也表现得十分“大度”大手一挥说:“好的,情况我差不多知道了,辛苦你们了。”一点都没有继续深入提问的意思。这不和之前公安部门来调查的时候问得一样吗?难道他亲自跑一趟就是为了问一些案情的“基本情况”?赵永雄觉得这个刘处长一定有问题。于是,他私下找到大嫂肖保珍让她明天去供销社打几瓶酒。他和四弟赵永忠明天再过来找这个刘处长,大家要以喝酒为名义,好好地试探试探这个家伙。
第二天一早,赵永雄和赵永忠就按照约定一起来到了大哥家里。一进屋,刘处长赶紧招呼两个人坐下。赵永雄心里直骂这个家伙:这才刚刚来了不到一天,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住了一个晚上,直接在这儿反客为主了。
酒过三巡,大家伙都喝得非常高兴。一见时机成熟了。赵永雄就开始和刘处长闲聊了起来:“刘处长啊,像你们这样的省里大领导。一个月的工资应该赚得挺多的吧?”
刘处长摆了摆手说:“什么挺多的啊,不多!一点都不多。也就130块钱,还有40块的残疾补助金。”
这一问果然还真的问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一个好好的领导干部怎么会有额外的残疾补助金呢?难不成他真的有什么残疾吗?可是赵永雄看来看去,也没觉得面前这个刘处长身上有哪里不对劲啊,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完全不像是有残疾的样子啊。
“哎呀,您怎么高的工资还不高啊。那您是没看见我们这种乡下人家。您这一个月下来得存下不少的钱吧?”赵永雄继续装作喝醉了的样子向刘处长打听进一步的情况。
“老弟啊,哥哥今天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一个月光是抽烟喝酒就得花个七八十吧。家里还有老婆和一对的孩子,这哪儿哪儿都是钱啊。再加上我家有好几台电视机,手表也有好多快呢!得维修,得保养啊!”刘处长此时已经是完全喝大了,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抖着腿。整张嘴就像是筛子一样“全漏了”。
听到这里赵永雄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这个刘处长根本就不是什么省里的领导。这家伙不是利用职务之便搞了贪污受贿的勾当就是现在喝大了在这儿瞎吹牛。再加上在体制内,大家都比较讲究礼节。跟人说话的时候抖腿,这可是极其不尊重人的表现。如果这小子真的是省里的领导他应该是懂的,根本不可能这样做。可是,为了高清其他的情况,赵永雄还是决定继续问下去,不要打草惊蛇。
“刘处长,您一个省里的大领导,怎么会认识我大哥呢?”赵永雄一边询问着刘处长一边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坐在一边的老四赵永忠道“老四啊,你去安儿他姐家拿四十块钱来,回头让刘处长帮咱们也搞快手表来戴一戴呗”
老四对于三哥的意思心领神会。他这是让自己去报警啊!于是立马接过话茬说:“行呢,三哥,我去去就回来。你们等着啊。”
“你大哥?你大哥当年跟我一起在大队工作过。你大哥当时是支部书记,非常热情地请我在家里吃饭。我那个时候还在地区的民政局工作。那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刘处长说起谎来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记得了?”赵永雄问道。
“1964年的事,老黄历了!那个时候你也还小,当然不知道了。”
“哦!原来如此啊。那刘处长您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公社的书记是谁吗?”赵永雄也不想兜圈子了。一句话直接问中要害。
刘处长意识到对方在怀疑自己,他的额头上止不住地向外冒着汗。但是,表面上依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啊!这个事情都过去很多年了。原来的同志也调走了。我说出来,你应该也不认识嘛。他早就不在你们村里了。”
赵永雄心里实在是觉得好笑。公社和大队的领导一般都是村民们从村子里的人当中选拔出来的,根本不可能被调到外地去。他之所以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无非就是怕我们发现了他的破绽。
不一会儿的功夫,四弟赵永忠回来了。他让警察等在屋外,自己进去把三哥找出来。两个人在墙角一阵窃窃私语。刘处长深感不妙,自己有可能已经暴露了。他刚刚起身想走。但是,被眼疾手快的赵永雄给拦住了。
“哎呀!刘处长我们就是讨论一点家里的事。没关系的。咱们接着喝。”赵永雄一把将刘处长摁在座位上,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道。
“不了不了,我还要去县里了解情况。晚了可就要误事了。”刚刚还在推杯换盏的刘处长这回倒是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工作了。
接着两名干警冲了进来大声喊到:“陈纯德!不许动!”
原来这个所谓的刘处长和赵永谷一样,也是一个劳改犯。因为两个人同在一个农场接受改造,所以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越聊越熟。陈纯德对赵家的基本情况也大致了解了。1980年2月,陈纯德趁着农场管理人员不注意从农场逃脱了。这才跌跌撞撞,东躲西藏地跑了一百多里路来到赵家行骗。没想到他居然遇上了赵永雄这个经验丰富的“退役侦察兵”,真是倒霉到家了。随后,警方将陈纯德带走。一家人的生活也恢复了平静。
有时候,一些微小的细节就会暴露出很多问题。像这次案件当中的赵永雄就是通过这些细节发现了刘处长伪冒的身份。因此,我们在面对任何陌生人时都应该谨慎小心,千万不可以疏忽大意。一个不小心,有可能就给了坏人可乘之机。给自己和家里人造成非常严重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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