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班制职工干完活回家休息(第一天干的活儿是)
到工务段报道后第一个给我们讲话的是连指导员LK(后来的段党总支书记。那时还是文革建制,工务段还叫工务连),然后是X连长,W连长(后来的X段长W段长)介绍情况。
铺设水泥枕换下来的油炸枕
介绍完情况,X连长吩咐人带我们去后勤领来了工作服,棉大衣,皮帽子,白线手套。我知青时,特别羡慕有的同学穿劳动布工作服,那都是他们借当工人的亲友能领“劳保”的光。遗憾的是我亲友中没有人有领“劳保”的,没有这个待遇。今天终于穿上了自己的工作服,就甭提心里多美了。
十点钟我们几个新报到的工人就开始了工作。
先在W连长指挥下,收拾工务段旁边那个大院里,堆得乱七八糟的枕木,钢轨,联杆,垫板,道钉 鱼尾板,螺丝杆。。。什么的,下午帮着“炸油枕”。
“炸油枕”在工务段南边的另一个院子里。距离办公室还好远,有个周边沾满了“臭油漆”,看样子已经用了很久的“油枕坑” 。说是“油枕坑”其实不是坑,而是红砖垒砌,内嵌一口估摸能盛装十几立方米臭油漆的敞口大铁柜。这口大铁柜凸出地面半米来高,大部分埋嵌在红砖垒砌的池子地下。大铁柜南边被挖了个一米多深,一米多宽,横穿铁柜底下好几米多长的烧火的地沟,作为烧劈柴的灶坑,架上劈柴柈子,点火烧一会儿,铁柜里的油漆就咕嘟咕嘟冒泡。继续加柴咕嘟一会儿,油漆就开始沸腾了。
贴着大铁柜垒了个红砖的烟囱,浓浓的黑烟就顺着添柴口和那个烟囱分头冒出来,烟熏火燎的铁柜中沸腾的油漆,也冒着浓黑的油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油烟子味儿。
早已抬过来白茬枕木,在一边等着的我和另一位兄弟,学着师傅指教的样子,分头站枕木两边,用长长的铁搭钩,各勾住枕木一头,叫声“一-----二”用劲拉起来一悠,就把枕木搭在油枕铁柜边沿;炸油枕的师傅,再用长长的搭钩子把白茬枕木浸入冒泡沸腾的油漆中。
稍事浸泡,沾满“臭油漆”的枕木黑黝黝了,翻过面来继续炸,炸透,直到师傅说好了,再用搭钩搭上,勾出来。抬着滋滋冒油,黑漆亮光的枕木,晾晒到早已用破钢轨搭好的台架上风干。经过油漆浸炸的枕木,铺在”钢轨”下的道砟上边,不但抗碾压,而且不怕风吹日晒雨淋,耐腐蚀防烂。
换下来的油炸枕木
铺铁道的枕木,大多是松木桦木的。红松枕木比较轻,黄花松白皮松比较沉重,桦木枕就更重了,一根得有一百五六十斤重。炸油枕时还得不断地添柴,往沸腾的油漆中投十来斤一块的固体臭油漆块。
不时有漆沫迸溅出铁柜,落地还滋啦滋啦冒烟。稍不小心落手背上就是个泡,迸溅在裤子鞋上也是油漆一块,很难洗掉。这对于干了几年沉重农活的我根本不算什么。但W连长还是给我们戴上了鞋罩和套袖,让我充分地感觉到了当工人比当农民就是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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