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送别壮士诗句(余仲廉诗评41用诗歌拥抱生命)
摄影:春桃
余仲廉诗评(41)
用诗歌拥抱生命
——简评余仲廉兄之诗
作者:潇潇
作者:崔逢春
仲廉兄感于诸多友朋发来的诗评,准备出版一册评他诗歌的评论集,出版社得知后给予了大力支持。今年一月,他给我发来讯息,要我也为他的诗歌写一篇评论。时间过去了几月,我却迟迟没有动笔;这并不完全是我的拖延症所致,而是该从什么样的视角和什么样的维度去关照他的作品,成为了我的一个难题。
仲廉兄不是我们惯常意识中身份单纯的诗人。对我而言,他首先是一位慈善家,是良善之人,为家乡修桥铺路和献计献策,“重建名胜古迹,弘扬历史人文。利用特色资源,发展旅游产业。”(《为家乡献思路》)为贫困学子提供物资和精神上的双重支持,“苦作大舸伐浮海,何惧苍茫际无边。心决意定勤攀岩,岂有不登书峰顶?”(《读书志》)他又是一位哲学博士,有很高哲学修养的兄长,发表过许多哲理文章,并在人民出版社出版过哲思专著,“真正的聪明者,绝不会说自己聪明,更不会去和人比聪明。凡是自以为聪明的人,总是喜欢在他们面前表现自己的聪明,并说他人是如何的愚蠢”(《行悟人生·聪明》)。他还是一位成功而低调的企业家、书法家、收藏家,“小篆线条如玉箸,屏息匀速吐蚕丝。大篆古木枯藤苍,中锋驶笔犁耕地。”(《写篆书》)……他尽管拥有如此众多的身份,但将它们都容纳在诗人身份之下,让它们成为诗人身份的养料。他用诗拥抱生命,用诗拥抱这个残损的世界;用诗人远岸的著名诗句来说,他是“把日子过成诗”。
当下,病毒与战争让我们的生活被吸进一个又一个黑洞。在今天的世界,做一个良善之人,远比做任何一个其他绚烂前缀的什么能人更重要,对于一个诗人更是如此。良善是壹,其他任何桂冠是后面添加的零。美国诗人华莱士•史蒂文斯说:“诗是对世界的贫穷、变化、罪愆和死亡的净化。它是当下的完美,是生活无可救药的贫乏中的一种满足。”我读仲廉兄的诗,常常是这样一种感受,他是在一首诗中追求幸福,透过日常生活的阴影,看到热气腾腾的阳光。他的诗歌语言,执着地几乎把黑暗过滤掉了,努力带给我们温暖和力量。
在新冠病毒肆虐武汉时,他以诗歌《人性的光辉——记一名护士投身于战疫》,透过病毒笼罩的黑暗,用爱、奉献、牺牲的人性光辉撒向人间:“突然一则消息,让我惊异/封城,武汉市封城了/不可能,可不能/武汉市瘟疫大流行/病毒肆虐整个江城/医院告急,医护人员告急”,“非常时期,非常告急/不行,不行,不行……/我得回到医院去”。 民生多艰,他以诗歌《洞庭湖渔者》描绘洞庭湖上渔者捕鱼的情景;刺透生活贫苦笼罩的黑暗,折射进来人勇敢与自然争斗、与风浪搏击的力量,“常言漁樵耕读苦,最苦洞庭捕鱼者。阴风怒号湘妃怨,舍生忘死波涛下”。他的诗《鬼制度》撕开黑暗,让鬼制度变成水、变成纸、变成柴、变成开门狗,“制度,鬼制度,/许多的美好都被,/鬼制度挡在门外。//请个神仙来,/把这个讨厌的鬼制度,/变成一张纸。//将它撕了,碎了;/变成一杯水,/把它泼了,喝了。//变成一捆柴,/把它烧了,卖了;/变成......//智慧的老人告知:/不要心急,沉住气,/不管它是什么鬼制度。/只要你和时间一条心,/他一定会变成,/你家的看门狗,/追随在你的前后左右。”
摄影:春桃
一首诗是修辞的星星?还是经验的河流?或者是一种遥远的祈祷?灵魂的乡愁?对一个诗人来说,很难把握,常常是偶然的心灵触碰,使一首诗诞生在诗人的笔尖下。我很佩服仲廉兄火山爆发式的写作激情,他的诗有时与星星遥望,有时与河流窃窃私语,有时又跨越平行世界向宇宙遥远祈祷。
在《椿萱集·吟春晖》(节选)中,他用了许多的意象来描述母亲生存之艰难,透露出诗人余仲廉对母亲无限的思念。我曾在一个艺术家的工作室里,看到过艺术家为余仲廉母亲做的雕塑,是一位坚韧、慈爱的母亲。儿女对母亲的思念是血缘的,也是永远的。也可以说人类对母爱的颂歌与怀念,就是一种精神的乡愁。诗人在这首叙述母亲艰难生活的现实存在中升华为一种深刻的乡愁:
为了生存,为了活命,为了
还得把上天粉碎撒落四处的心
慢慢地一颗颗地拾起
还得去把寸寸裂断的肝肠缝上
哪怕咬得牙根深入骨髓里溢血
哪怕泪水在眼帘上结成冰
也要让僵死的灵魂随着麻木的躯体
一同搀扶着向前搓跌地走下去
在苟且的煎熬中流离乞讨
望着太阳行走求食充饥
看着月亮靠在墙角卧眠
数着茫茫黑夜中的点点星星
驱赶灵魂里隐隐疼痛的恐惧
看着东方慢慢变白的晨曦
虽然不敢在梦里产生奢求
今天黎明到来后的曙光
它呈现出来的斑斓与色彩
是否与自己有着半点关系
哪怕寒冬的太阳光芒太微弱
给予不了颤抖之人所要的温暖
哪怕是无法照亮心灵的黑屋
也要拼命驱散笼罩人生的雾霾
在《把人情当春风送》中,他被经验现实的无情刺痛,依然追寻人的本质与灵魂的安放:
送出去的人情,
就别想着收回来;
把一切看淡看轻,
…………
放出春风收回夜雨,
这样的结果固然甚好;
倘若回来的是酸雨,
那不化成了伤心的泪水;
更何况当今的世界,
生态处于严重污染。
把送出去的人情当春风,
让他化着喜雨去润万物,
也滋润了自己的灵魂。
作者:崔逢春
在《故乡与我》中,他向未来祈祷,希望可以皈依故乡,获得心灵的安宁:
时光,五十多年过去了
…………
一直浓缩而深藏于心间
时间的年轮让她复活,疯狂
她声嘶力竭地呼唤游子
…………
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人
…………
拨动着我神经的琴弦
演奏着灵魂的进行曲
…………
故乡,故土,把我心中的你
变成唯一的眷恋和向往
他是一个在时间的任何缝隙都可以采摘到诗歌草莓的诗人,只要他灵感的触觉瞬间捕捉到诗意,无论是古体诗,还是现代诗的形式,他都使用得心应手。凡是他的朋友都知道,诗人余仲廉五步成诗,可以比曹植还少两步。在朋友们聚会时,酒过几巡后,他会乘着浓浓的酒兴,站起来自告奋勇现场作诗,饱含情绪高声朗诵,献给大家他内心喷涌的诗情,如《筆架鱼肚》是面对石首名菜时激情成诗,《珞珈山的浪漫》是在“珞珈诗派”诗集首发仪式上现场创作,《一切因缘而来》是在贵州与武大校友相谈喝茶饮酒时即兴所得……总而言之,他真是把诗融进了生活,又把日子过成了诗,令人击节、羡慕、向往……
摄影:春桃
(作者简介:潇潇,当代著名诗人,画家。出版的中外文版诗集主要有:《踮起脚尖的时间》《潇潇的诗》(中西班牙语对照,亚瑟夫译)、《忧伤的速度》(韩语,朴宰雨译)、《薏米的种子》(德语,顾彬译)、《水上的紫禁宫》(俄语,张冰、阿里克谢、吴萍译)等12部。其作品还被翻译成英、日、法、波斯、越南、意大利、阿拉伯、孟加拉语等多国语言。长诗《另一个世界的悲歌》被评为中国90年代女性文学代表作之一,被译成的英文(欧阳昱译)于2018年在英国剑桥《长诗杂志》(Long Poem Magazine))头条全文发表。多次受邀参加中国文人书画展。如亚洲艺术基金会在中央美院举办的“中国当代诗人艺术展”等,获“诗画十佳女诗人”。曾获“闻一多诗歌奖”、《诗潮》年度诗歌奖、《北京文学》年度诗歌奖、罗马尼亚阿尔盖齐国际文学奖、菲律宾2019世界桂冠诗人奖、韩国2020昌原KC国际文学奖特别奖等多项中外诗歌大奖,并被授予罗马尼亚荣誉市民。2020年,潇潇的词条被收入欧洲最大的文学词典:《外国当代文学批评词典(顾彬撰写)。2021年潇潇成为阿拉伯语《那杜华》(Nadwah)杂志的封面诗人。2021年受邀,成为德国出版的《新冠律动》抗疫诗集的公益广告短片代言)
摄影:春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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