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打动我们的地方(从夜晚的咖啡馆走进梵)
看过诸多有关梵·高的资料,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能走进梵高内心世界的人,都会认同他是一位内心充满爱和渴望友情的理想主义者,但从他一生过得贫困潦倒、疯疯癫癫这些表象去看,他确实又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疯子!
梵高在世时,他的作品无人问津,甚至丢到垃圾桶里都不会有人去捡起,在他死之后不久,因为一幅画,从而让人们找到了打开梵高艺术殿堂的那把钥匙,他及他的作品渐渐获得了极大的声名和美誉。
梵·高曾经说过:爱,是根植在内心深处的纯粹,这也会是触动你们灵魂深处的痛点吗?要不,让我们一起走进梵·高的内心世界吧。
《自画像》 素描
阳光灿烂的法国南部有一座名叫阿尔的小城,十九世纪八十年代末期,它的居民时常会看到一个相貌丑陋、衣衫不整的男子来往于田野之间,他携带着笨重的画具,在灼人的阳光中迅速地把一笔笔狂放厚重的色 彩堆在画布上。
这是一个怪人,一个精神有毛病的疯子,人们匆匆避开他就像避开瘟疫。有谁会想到他是开创现代绘画的宗师?又有谁会想到他那些无人问津、就是抛在街头也不会有人拾的作品如今已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一幅小小的静物画竟然创下绘画市场的最高纪录,卖到五千三百多万美元。这位只活了三十七年的短命画家就是荷兰人梵·高。
文森·梵·高(Vincent Van Gogh)于1853年3月30日生在荷兰的小城镇格路特-赞德尔。父亲是一位卡尔文教派的牧师,一家人过着和睦宁静的生活。小时候梵·高曾在一所寄宿学校里读书。梵·高是个脾气古怪、沉默寡言的孩子,除了弟弟泰奥,他几乎不同什么人交往,仿佛从小就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
为他前途担忧的父母在1869年把他送到海牙的叔父处。这位叔父同著名画商有所交往,梵·高进入古皮尔画廊海牙分部当雇员,从事包装整理名画复制品和描绘原作的工作。这是凡高最初同绘画打交道。1873年,梵·高调到伦敦分部继续从事这类工作,业余时间他自己也涂抹两下绘画,广泛地接触绘画作品,培养了他对绘画的兴趣。由于同房东女儿恋爱的失败,梵·高的精神受到不小的打击。
1875年春,在他的要求下,古皮尔画廊把他调入巴黎,梵·高爱情的失意使他对顾客的态度往往很生硬,再加上他那正直的心也难以忍受画商的生意经,于是很快他就被解雇了。失业后,梵·高认真地阅读了《圣经》,他渴望把自己的一切献给贫苦的大众。1876年,梵·高再度回到英国在学校里教法语,他同情那些生长在贫民区的学生,不忍心向他们的家长索取学费,不久就又被校方辞退。梵·高同一位教士的接触,益发使他坚定了献身神职的决心,1877年,梵·高回到荷兰,寄居在阿姆斯特丹的叔叔家中,准备神学考试,但他失败了。
1878年12月,梵·高终于得到批准到鲍里纳日的煤矿区去传教。满怀热情的梵·高效仿着耶稣,吃粗食,穿破衣,居住在板房里,整天奔走在贫苦的矿工及其家属之间,关怀照顾他们并传播福音。但梵·高真诚的奉献精神并没有得到教会的理解,第二年夏天他被罢免了神职。
陷入潦倒苦闷之境的梵·高越来越把艺术当成了生活的希望,他从八十年代起全身心地投入了形与色的世界。头几年,梵·高相继在布鲁塞尔、海牙、德朗特和纽恩南等地活动;他没有受到什么正规严格的绘画训练,主要是通过观摹美术馆中的名作自行摸索着自己的艺术道路。从这时起,他不时得到在巴黎古皮尔画廊任职的弟弟“亲爱的泰奥”的接济,在他一生中,只有这位亲人无私的关怀给他一些温暖,他写给弟弟的一大批书信,记录着他那颗燃烧的心中的梦想、痛苦和他的奋斗精神。不幸的爱情、父亲的死亡,对他敏感的心灵都是沉重的打击。
梵·高早期的绘画受到了米勒、杜米埃等法国写实主义画家的影响,描绘下层农民的生活。朴实的形象和深暗的色调是他这时作品的特色,《吃马铃薯的人们》(1885年)是其中最有名的一幅油画,它深深地流露着梵·高对贫苦百姓的一派温情。
《吃马铃薯的人们》
1885年,梵·高在安特卫普接触到鲁本斯和日本的浮世绘画家的作品,这给他的艺术带来了新的转折。1886年,梵·高来到巴黎同泰奥相聚,他在柯尔蒙画室学习并结识了法国大画家土鲁兹-劳特列克和高更。印象主义画家的作品使他大开眼界,他吸收了他们新的创作经验;瑟拉的点彩技法也给了他启示。
在巴黎时,梵·高主要从事静物和肖像画的创作,他的调色板明亮起来,那美妙的抒情诗似的《唐吉老爹》(1887年)和《自画像》(1887年)就是这一时期的纪念。尽管凡高的艺术成熟了起来,但他仍是到处碰壁,无人赏识他,更无人购买他的作品。梵·高的心情日益沉重,精神状态也不怎么正常,他想改变这种情况,离开繁华的都市到别处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唐吉老爹》
《自画像》(1887年)
1888年初,在土鲁兹-劳特列克的建议下,梵·高动身到太阳高悬的法国南方小城阿尔,从此揭开了他短促创作生涯中最光辉也最动人心魄的一幕。在南方温暖的阳光中,梵·高的心情有所好转,他曾在一封信里揭示了自己的变化:“从我到这儿之后,我开始觉得自己完全变了,再也不是从前那样的我了。我也不再对我所做的一切横生疑虑,但愿这种心情能够保持下去。”
在阿尔,梵·高如醉如狂地描绘眼前的一切:咖啡馆、街道、桥梁、一望无际的田野、鲜花怒放的果树、朋友和普通人的形象。他的每一笔触都饱蘸着感情,洋溢着创造力,形成了十分鲜明过目难忘的艺术特色。他放弃了印象主义的原则,把绘画变成个人心境和情绪的直接流泻,毫不顾及客观物象的形色。《开花的树》、《阿尔的妇人》、《夜晚的咖啡馆》、《向日葵》、《阿尔的卧室》、《自画像》等一大批作品就是他初到阿尔这一年的收获。
《开花的树》
《阿尔的妇人》
《阿尔的卧室》
梵·高是一位充满了爱和渴望友情的理想主义者。他把自己在阿尔住所涂成明亮的黄色,搞成一处可以同朋友们共事的画室。他给巴黎的艺术家写信,邀请他们来阿尔一起创造最美的作品。结果只有高更来了。这两位大艺术家的性格和精神世界有很大的差异,没有多久,艺术史上的悲剧就发生了。在圣诞节的前夕,精神高度激动的梵·高手持剃刀扑向高更,被高更严厉的眼神制止住后,梵·高不知何故竟然把自己的一只耳朵割了下来并把它送给了一位妓女。
高更则跑回了巴黎,梵·高被送进了医院。住院期间,他仍然继续画画,如有名的《割掉耳朵的自画像》(1889年);在这幅色彩迷人的肖像上,我们可以看到梵·高那种神经质的样子。
《割掉耳朵的自画像》(1889年)
梵·高的伤口虽然好了,但是他的精神并没有什么好转,时常被幻觉折磨,梵·高自己要求到圣黑米精神病院去疗养。在这个地方,他创作的激情仍在燃烧,他画周围的一切,风景、人物和自己。1890年春,梵·高到巴黎同泰奥相聚,随后他到奥维尔,在加歇医生的照料下养病。只要可能,梵·高在这儿也不停地画画,他似乎在拼力发挥最后的创作力,就像太阳一样,在落去之际放射出最耀眼的光芒。
梵·高生命最后时光的作品,颤动的笔触,激昂的情调,似乎是疯狂病态的产物,那种真纯的生命和热情的迸发有着强烈的震撼力。《星夜》(1889年)、《带丝柏的黄色麦田》(1889年)、《自画像》(1890年)、《加歇医生》(1890年)、《奥维尔的教堂》(1890年)是他留给后人的最杰出作品。
《星夜》(1889年)
《带丝柏的黄色麦田》(1889年)
1890年7月27日,梵·高再也不愿忍受痛苦人生的重负,他设法弄到一把手枪,在野外向自己胸膛开了火。7月29日,他死去了。没过几个月,他的弟弟泰奥,这终生关怀照顾他的唯一亲人也离开了人世,两兄弟相依着躺在奥维尔教堂无言的墓地中。这时,世上没有一个人知道人类失去了一位真正的大艺术家。
塞尚的探索专注于绘画形式的构成上,梵·高的追求体现在主观感情的表现中。同塞尚那种静态的建筑般的画面效果不一样,在他的画面上,笔触、色彩和构图都配合着他内心的火焰在舞动。他到阿尔后创作的《夜晚的咖啡馆》为我们理解他的艺术提供了一把钥匙。
这幅油画作于1888年,梵·高当时住在一所小客店里,楼下就是这间咖啡馆。他画这件作品给客店老板,是代替房租的。梵·高曾戏称“这件作品是我所创作的最丑陋的一幅画”,其实,它是梵·高最美妙的画之一。
梵·高到阿尔后,更加感到印象主义画家的观念并不能表现他自己的想法,他为此写道:“假如印象主义画家不久将开始批评我的手法,我是不会感到诧异的,因为我的这种手法主要得之于德拉克罗瓦的思想而非他们的思想。因为我并不致力于准确地描绘我眼前见到的事物,我颇为随心所欲地运用色彩,以求更有力地表现我自己。”这段话再清楚不过地表明了梵·高的创作态度:准确再现对象不是他的目的,表现自我的感受才是至关重要的,为了实现这种目标可以改变客观对象。请看他如何表现夜晚的咖啡馆吧。
咖啡馆内,周围是紫红色的壁面,天花板是翠绿色的,挂在天花板上的四盏黄色吊灯闪动着一圈黄绿相间的光晕,光线照射着房间中央的绿色台球桌,并把一大片深暗的影子投在明亮的黄色地板上。这些平涂的对比、强烈的色彩有力地展现了夜晚咖啡馆的情调,为进一步表现画家的感情确定了基点。房间两侧排列着灰绿色的咖啡桌,顺着它们和台球桌及地板的线条走向,我们的视线被引向画面深处那明亮的门厅,这里面似乎暗示了另一种夜生活的景象。
在它的上方,挂着一架钟,指针表示时间已是午夜,那淡绿色的钟面在周围深色块的映衬下,宛如暗夜中那闪着神秘之光的猫眼睛。在这个洋溢着某种令人不安气氛的室内点缀着一些小小的人物,孤零零地站在台球桌边的男子穿着一身白色服装,显得相当醒目,他可能是咖啡馆的老板,咖啡桌旁坐着几位顾客,那些垂着头的暗黑影象给人一种昏昏沉沉的压抑之感。
画面上的形象环境和色彩处理都很单纯,没有细致的明暗变化也没有微妙的色调过渡,只有用浓重的线条简略勾划出来的物象轮廓,以及以不同形状的笔触摆在其内的纯色,这种非写实性的手法明显地透露出日本版画的影响,梵·高一直极为欣赏日本人简炼而又富于表现力的艺术语言。
在这幅油画中,构图、笔触、色彩全是用来表达画家对咖啡馆的感受的。各种带有主观性的紫红、明黄、翠绿、棕黑、灰绿、灰白等色彩配置在一起,再加上强烈的明暗对比、跳跃多变的笔触和那故意扭曲的透视处理,使得这夜晚的咖啡馆内部有种动荡不安、罪恶四伏的感觉。这里不是印象主义画家笔下时常出现的欢快明净的咖啡馆,而是一种令人压抑的黑暗之渊的生动写照。
梵·高本人十分熟悉阿尔地方的咖啡馆和妓院对人的诱惑力,他写给泰奥的信,表明了他的感觉和他的目的,“我试图利用红色和绿色来表现人类那可怕的情*欲,房间是血红色和暗绿色的,中央摆放着一个绿色的台球桌,四只柠檬黄色的灯在这儿闪动着黄绿的光芒。在那些小小的昏昏欲睡的小流氓的形象上,在空荡荡的阴沉房间里,处处存在着最为不同的种种红与绿的碰撞和对比......我想表现这样一种观念:咖啡馆是人们毁掉自己、让自己发疯或犯罪的场所。”
当我们注视着这单纯而又直接的画面效果时,我们必然会承认,梵·高实现了他的艺术追求。
梵高,他有一颗孤独的灵魂,他向往阳光,他愿意像笔下的向日葵一般追逐太阳,只为爱情和友情能温暖他孤寂的心。从梵高的一生看,他的确就是一位内心充满爱和渴望友情的理想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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