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壮壮为什么没有结婚?被禁拍了10年的田壮壮
2018年6月,中国电影导演协会年度表彰大会开幕,一群北京电影学院78级毕业的“老同学”上台领奖。
这是个群星璀璨的豪华阵容,摄影系出身的张艺谋,导演系出身的张建亚,几乎涵盖了中国各领域的精英。
主持人让导演系代表先发言,张国立下意识喊出了张艺谋的名字。
谁知张艺谋有分寸地摆摆手,后退一步,不敢上前发言。
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魔力,让当下中国最炙手可热的导演老谋子噤若寒蝉,不敢越雷池半步?
这个男人,就是田壮壮。
导演张建亚看出了张艺谋的心思,他顺水推舟般把田壮壮推了上去。
用张建亚的话说:“出了朱辛庄(北京电影学院原校址),我他妈只服田壮壮!”
从影响力上看,张艺谋首屈一指;但从艺术成就上看,田壮壮似乎更胜一筹。他丰厚的家学渊源,让张艺谋汗颜;而他敢拍敢导的豪横,更是让影迷执念。
少年成名,他桀骜不驯
1978年,全国恢复高考,北京电影学院重新招生。
考场上有个男孩不修边幅、头发凌乱,在紧锣密鼓的答题。钢笔“沙沙沙”划过考卷,空气中弥漫着桀骜不驯的因子。
其他同学还在愁眉苦脸的时候,他已经提前交卷了。
监考老师看了看时间,刚刚过去半小时,不可思议的问他:“这么早交卷,你不检查一下吗?”
小男孩回答:“不用了,再检查就是浪费时间。”
这个答题速度超快的男孩,就是田壮壮。为什么他考试这么快?因为他有家学渊源。
父亲田方,著名男演员,《英雄儿女》男主演,延安文艺座谈会的时候,田方就坐毛主席旁边。母亲于蓝,著名女演员,《烈火中永生》中扮演江姐。父母都是当时中国第一流的演员,他从小对戏剧表演耳濡目染,能不快吗?
在考场上愁眉苦脸的,还有一个男孩,他叫陈凯歌。
陈凯歌没考出来,很沮丧;出考场的时候,田壮壮拉住他:“走,出去玩去。”
再后来,陈凯歌去制片厂实习,他还没摸到电影胶片的时候,田壮壮已经拍上了短片。拍毕业作品《小院》时,摄影系的张艺谋、侯勇、吕乐给他掌镜。
在毕业前,田壮壮就拍了四部作品,这在北京电影学院历史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
家境殷实加上天赋异禀,田壮壮践行自己的理想有了肥沃的土壤,区别于父母“爱国主义”的主旋律,田壮壮的想法很纯粹:“想拍真实的电影。”
离经叛道,他的电影“没人看得懂”
怀着对弱小人物的同情,田壮壮筹拍了《九月》,结尾顾小玉老师认不出她的学生郑启天,郑启天也没能与老师相认。这种摸不着头脑的狗尾续貂,让投资人很奇怪:
“壮壮,等你下一部片子我再表态吧,这部我实在看不懂。”
不仅投资人没看懂,电影院内几百个观众也没看懂,没有鼓掌、吆喝,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九月》票房惨败,投资人都没收回成本。
田壮壮倒是很坦然:“看不懂就看不懂吧,不能因为你们看不懂我就不拍了。”
紧接着,他拍出了《猎场扎撒》,描写牧民的游猎生活,文化部门领导看了,有点生气,说:“你拍这电影给谁看,谁又能看得懂?”
再后来的《盗马贼》,更加让同行皱眉。著名影评家李陀问的直白而尖锐:“壮壮,你能告诉我这片子是说的什么吗?”田壮壮说:“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没人看的懂,也没有绝对的正邪对立,甚至没有主次角的界限,田壮壮的电影,越来越匪夷所思。
而这,就是他想要的“真实”,《九月》中,师生情谊未满的遗憾,《猎场扎撒》中牧民对古老宗教仪式的敬仰传承,《盗马贼》中藏民的虔诚与无奈。
田壮壮将目光锁定在中国各行各业的劳苦大众与少数民族,描写他们的悲欢离合与生活点滴,这些小事没有正邪对错,只有鲜活的真实与崇高。
甚至影片对白都没有用汉语播放,而是采用了蒙古语与藏语。
没有主旨就是最好的主旨,一千个人眼中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就是田壮壮想要告诉我们的:“您只管看,我只管拍。”
田壮壮在“跑偏”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后来他拍出了《蓝风筝》,犹如一记闷雷,炸响了神州大地。
一部《蓝风筝》,他被禁十年
1993年,田壮壮带着吕丽萍、濮存昕、李雪健等人拍了《蓝风筝》。影片讲述了中国1953年至1967年的历次政治运动。拍摄角度隐晦不明,似乎有所影射。
影片直面政治历史问题,它是中国大陆第一部借用香港及日本资金拍摄的影片,因此《蓝风筝》得以日本影片名义参加国际电影节。
不过,中国电影代表团不能容忍这种“变节”行为,他们群情激奋,毅然退出国际电影节。
好好的中国影片,为什么要用外国的名义参赛?《蓝风筝》剧组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导演田壮壮首当其冲,被禁止拍摄电影10年。
有人说,田壮壮影射国内政治,所以被禁拍。
其实不是,因为1993年与1994年。中国还有两部伟大电影问世,它们分别是陈凯歌的《霸王别姬》与张艺谋的《活着》。
跟田壮壮一样,陈凯歌与张艺谋的电影也有深刻的人文主义关怀;他们也描述了中国政治运动下的民众生活百态;对于暴露出的社会问题,两位导演也有自己的批判与见解。
不过结果大家都知道了,陈凯歌一战封神,张艺谋开创电影新时代。国家以开放的胸襟,包容了陈凯歌与张艺谋,唯独没有放过田壮壮。
因为当时的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中日关系将至冰点,在大是大非历史问题上,中国民众与政府拎得清看得明。
田壮壮不该以日本电影的名义参加电影节,这是原罪。
都说理想不容易照进现实,其实理想更不能践踏底线与尊严,没有厚重现实支撑着的理想主义,容易变得缥缈与虚无,也不能被大众所接受。
田壮壮意识到这点,他被禁了十年,也反思了十年。
千帆过尽,他回归“现实”
2018年,田壮壮在刘若英的《后来的我们》中饰演了一位父亲,褪去导演的身份,他回归演员的本质。
张起亚说:“田壮壮,就是那个中国电影的扫地僧”,当导演牛逼,当演员更牛逼。
他凭借一己之力的表演,为电影批注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字:家。
在电影里,他表情木讷,举止迟缓,只有一头花白的头发迎风飘荡。但细心的观众知道他就在那里,就像“见清”知道,林父就在那里。
《后来的我们》上映以来争议不断,只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林父田壮壮的表演: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电影中他是教父,生活中他是父亲。角色无缝衔接,自由切换,林壮壮的表演,激起观众无限共鸣。
田壮壮似乎也在暗示我们:“你们来看看我,我变了”,2003年,十年封影期结束,田壮壮变得越来越豁达从容。
之前鄙视的商业片,他开始拍了,“霹雳舞”非常火热,他就以此为题材制作了一部爱情时装片《摇滚青年》。投资商赚的盆体钵满。
曾经不屑“为人民服务”的他,终于体会到“为人民币服务”的快乐了。
后来历史剧火热,田壮壮就四处搜集资料,并走访了当时活在人世的最后一位清朝太监,然后把自己关在宾馆里开始写剧本。后来他拍出了古装历史戏《大太监李莲英》。
虽然不喜欢这种快餐文化,但田壮壮的创作很认真。
这是他的生存之道:不喜欢并不意味着不努力。
主演不再聚焦普通人,而是选了当年很火的姜文和刘晓庆,投资大,规格大,反响热烈,堪称精品。
从晦涩难懂的文艺片到大众追捧的商业片,田壮壮蜕变的让人猝不及防。
除去理想主义,他还有现实主义,不过他朝现实投降了吗?
未必,私下里田壮壮还在紧锣密鼓的拍摄文艺片,依然是曲高和寡的主旨,依然有晦涩难懂的情节。
而他拍商业片的收入,被他全部投进文艺片的创作中去。
原来他只是向现实短暂妥协,并在私下保持着对理想的那一份天真与坚持。
用田壮壮的话说:“我的电影是拍给21世纪的人看的,未来会有人看懂的。”
为了这个理想,他还在奋斗,还有憧憬。
近几年,田壮壮说他老做噩梦,有一天他突然梦到了死神。
这是一团云的形状,飘过来问他:“你觉得我可怕吗?”
他说:“你一点儿不可怕”。
死神又说:“死其实不可怕。”
醒来后,田壮壮一下子悟了,觉得人还是应该坚持自己想做的事。
“一辈子拍不了多少东西,不能留下太多让人看着可笑的东西,余生很短,我要抓紧了。”
在媒体面前,田壮壮的语气依旧温和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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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桂鱼秋风镀】
【编辑| 语非年】
【排版 | 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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