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里的铜人有多高 三星堆小铜人有多潮
以三星堆文化为代表的古蜀文化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长江上游地区和西南地区先秦时期文明成就的杰出代表。
10月29日至30日,由四川省委宣传部指导,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四川大学、四川省文化和旅游厅、四川省文物局、中共德阳市委主办的“中华文化天府论坛·三星堆文化与青铜文明学术研讨会”在广汉市举行。研讨会的召开,旨在更深入研究三星堆文化起源和发展的历史脉络,为推动新时代文化强省建设提供坚实的学术支撑。
此次学术研讨会堪称三星堆文化研究的学术盛会,来自国内考古学界、历史学界尤其是三星堆和青铜文明研究的数十位顶尖学者聚集广汉,就“三星堆文化与青铜文明”这一主题展开讨论,揭开古蜀文明的历史面纱。
沉睡三千年,一醒惊天下。三星堆的重大考古发现,出土的青铜器群是古蜀文明的生动注脚,同时也是整体性研究中国青铜时代文化与社会的重要物质基础。
近年来,三星堆考古捷报频传,每一次阶段性进展,都能吸引世人目光,成为当仁不让的考古界“顶流”。三星堆考古新发现的众多前所未见的器物,为探源古蜀文明提供了绝佳的研究素材。
四川是中华文明的重要发祥地之一,历史底蕴深厚、文化遗产璀璨,三星堆是古蜀文化的最大名片。
相关负责人透露,“中华文化天府论坛·三星堆文化与青铜文明”学术研讨会将挖掘三星堆文化内涵,深入认识巴蜀文明、中华文明的学术研讨,通过本次研讨会带动三星堆文化与青铜文明研究走向更加深入、更加广阔的层次和境界。
此次学术研讨会堪称三星堆文化研究的学术盛会。三星堆创造了高度发达的青铜文明,在主旨演讲环节,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遗址工作站站长、三星堆博物馆馆长雷雨,四川省社会科学院三星堆文化与青铜文明研究中心主任段渝,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王仁湘,中国丝绸博物馆副馆长周旸,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李新伟,上海外国语大学教授、上海外国语大学全球文明史研究所所长王献华,四川大学杰出教授、四川省考古学会会长霍巍等专家围绕三星堆的历史背景、文化渊源等方面进行探讨,从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不同层面展开广泛讨论,发表主旨演讲,助力构建三星堆文化和青铜文明研究的理论体系。
历史需要延续和传承,文明需要全景式观察。作为论坛重要议程,当天下午,研讨会还举行了分论坛。与会专家学者围绕三星堆文化与青铜文明研究、三星堆文化与先秦史研究、三星堆传播与应用研究等主题展开研讨。
以三星堆文化为代表的古蜀文明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时至今日依然蕴藏着众多未解之谜。研讨会相关负责人表示,希望通过这次活动,深刻地揭示三星堆文化的历史演进脉络和文化特质,为努力构建中华文明的完整图景贡献力量。
三星堆6座新坑
共出土编号文物15109件
近完整器4060件
会上,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遗址工作站站长、三星堆博物馆馆长雷雨介绍,截至2022年9月,三星堆6座新坑共出土编号文物15109件,近完整器4060件。在明年年底开放的三星堆博物馆新馆,大部分新出土文物将与公众见面。
考古发掘成果表明,三星堆遗址祭祀区内多件出土器物可跨坑拼合,证实多个祭祀坑形成于同一时期。并且,更多的与金沙遗址风格相似器物的发现,表明了二者之间更为密切的关系,说明了三星堆遗址主体繁盛时期或比从前认为的更长。
中国先秦史学会会长宫长为:
三星堆正在引领
中国古代文明研究的学科先进水平
中国先秦史学会会长宫长宫长为称,三星堆被誉为“20世纪人类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之一”。如今,三星堆不仅是巴蜀文明的杰出代表,也是中华文明的杰出代表,更是人类文明的杰出代表。研究三星堆文化,探讨古蜀文明,承载着中华文明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同样也承载着世界文明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这次中华文化天府论坛的举行,大家云集,充分体现了三星堆文化的时代召唤。
宫长为提到了著名历史学家、考古学家李学勤先生的经典论说。李学勤先生一直倡导建立“中国古代文明研究”这一学科,使之与古代埃及的埃及学、古代两河流域的亚述学、古代希腊罗马的古典研究等学科等量齐观。“我们要以三星堆文化研究为中心,深入发掘三星堆文化的内涵及精神价值,立足于巴蜀文明,展现中华文明的胸怀。同时,密切考古学与历史学相结合,密切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相结合。正是这两者的结合,把中国古代文明研究引向深入,推动增强历史自觉,坚定文化自信。”最后,宫长为研究和保护三星堆文化提出了“四个一”的建议:组建一个机构、拟定一个规划、打造一个平台、出版一个刊物。
—— 专家解读文物 ——
尖獠牙圆纵目,“鸟人”更像“太阳神坛”
三星堆8号坑出土的鸟足曲身顶尊神像,被专家认为是堪称中国青铜文明的“巅峰之作”。起初学者们并不明白这个造型是怎样的,直到它与2号坑中早先出土的一件无解铜器意外“合体成功”,形成的“鸟人”造型,把大家带到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王仁湘的注意力被神像上的獠牙所吸引。出土的鸟足曲身顶尊人像明显露出四颗獠牙,这在三星堆里非常少见。王仁湘发现,这些獠牙有尖尖的形状,两上两下,上牙在外侧,下牙在内侧,排列规则有序。
鸟足曲身顶尊神像
王仁湘认为,鸟足曲身顶尊神像延续的是更古老的传统,与白陶表现太阳神一样,鸟兽人合体,龇牙咧嘴,翔止自如,神性满满。三星堆发现的‘鸟人’,除了尖尖的獠牙,还有圆圆的纵目,这就是传说中古老太阳神的造型。”所以,在王仁湘看来,这件曲身人顶尊青铜造像,更似一座太阳神坛。
铜人都穿翘头靴?当时的流行装束
三星堆的小铜人脚蹬翘头靴
在三星堆8号坑出土的青铜神坛中,出现在这座神坛的各类角色铜人雕像,都是穿着翘头靴。“这让我们生出一个联想,这种三星堆式靴子,可能是当时的一种流行装束吧。”
在检索三星堆1、2号坑的资料后,王仁湘发现在文物顶尊跪坐人像中,跪立的顶尊者正是穿着翘头靴,还有几件跪立的小铜人,也都是穿着这样的翘头靴。“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有一件持璋跪立的小铜人,也是穿着这样的翘头靴。还有另一件以为是跪在神坛顶上的小铜人,也是穿着同样的翘头靴。”
王仁湘说到,三星堆人制作这样的翘头靴,表现出特别的审美情趣,会不会受到信仰观念主导,还不得而知。“历史时期常会流行样式不同的尖头或翘头鞋,但与三星堆人的翘头靴并不一样,可以作比较研究。”王仁湘还提到了域外古代也曾经时兴一种鞋头特别长的鞋子,在15世纪曾相当流行。“这样的翘头鞋,时代晚了许多。”
喜欢做“柔术”
是三星堆人生活里的“仪式感”?
会上,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李新伟以“三星堆铜鸟足曲身顶尊神像和中美地区柔术者形象”为切入口,为大家解读了柔术者背后的祭祀意义。
李新伟对比发现,三星堆铜鸟足曲身顶尊神像中的人物形象与危地马拉苏奇特佩克斯(Suchitepéquez)遗址祭坛、墨西哥特拉提尔科(Tlatilco)遗址柔术者陶塑像、玛雅文明玉器上的柔术者形象有相似之处。这种“柔术者”一直延续到后古典时期,其中还有些有意思的细节,有些柔术者的脚尖还有象征生命再生的发芽植物等。
后古典时代抄本上的柔术诸神形象的脚尖上,有植物枝芽
为什么会有“柔术者”?李新伟推测,由于柔术是一种非常需要力量和技巧的动作,因此这种高难度的杂技表演,很有可能是一种权力的象征。再加上不少柔术形象表现玉米和可可树等重要植物的发芽和生长,表演者的身份往往是宗教和社会的上层人物,应该是在众多仪式表演中凝聚大众树立威信的一种方式。
玛雅文明柔术者形象玉器
李新伟推测,三星堆这种注重“仪式感”的文化,其内涵可能与我们流传已久的“鱼鸟转化”有关,因为不少器物上有鱼儿和鸟儿等形象。这种“鱼鸟转化”的相似内涵在庙底沟文化中也有发现。鲲鹏之变,小鱼儿破卵而出,孕育出小鸟,完成这场神奇的表演。“或许三星堆里手持金杖的主人,借助柔术,能够实现这种鱼鸟转化,这在三星堆的宗教文化里有很重要的意义。
三星堆遗址中鱼鸟转化的有关图像
封面新闻记者 秦怡、徐语杨、戴竺芯、李雨心 综合川观新闻
来源: 封面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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