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栅栏北京最难启齿地名(大栅栏得念大十栏儿)
近日
有网友拍下了“大栅栏街”的路牌
并将其分享到网上
其中“DAZHALAN St”的说法
引起了不少网友讨论
在北京溜达
若一本正经地把“大栅栏”
说成“Dà zhà lán”
保不齐就会引来不屑的目光
唯有称其为“大十烂儿”
才是地道的说法
因此看到路牌上标注的拼音
不少网友心里打出一个问号
到底怎么读?
也有人说甭管路牌标识如何
“大栅栏”
都是儿时的“da shi la er”
说起来,北京音连读音变的类型很多,语音的“脱落”则是构成其特色的一大法宝。小到一个发音区别特征,大到一个或多个音节,统统都能脱落。
现在的大栅栏原是元大都的南城近郊,乃京城入口,明清时期商铺林立。明代起商铺前场需围起一圈栅栏以划定区域、执行宵禁,之后沿袭下来,稍有规模的商铺都有栅栏在门口,商铺聚集之处就成了“大栅栏“。
在北京土音中,“栅”并不读zhà而读shān,连读导致shān的读音丢了n,变成了sha,又弱化成了shi;而“栏”在儿化后丢了韵尾n,读成lar。若是没人介绍解释,还真难把“大十烂儿”和“大栅栏”挂上号,说到底,这还是北京话的连读音变在“捣鬼”。
“吞音”近几年,有不少被分解的“吞音”北京话流传开来。“胸是炒鸡蛋”(即西红柿炒鸡蛋)、“王五井儿”(即王府井)、“装垫儿台”(即中央电视台)等,成为了“吞音教学”的经典案例。
那么,“吞音”现象又是怎么形成的?
据北京语言大学研究北京话的张世方教授介绍,吞音的形成,深层原因是语言“经济性”原则的制约。任何语言的语音、词汇、语法一般情况下都有经济性的要求,简单、简便是重要体现,其中吞音就体现了这种简单、简便的需求。
北京话的语速较快,“在发音上出现‘寅吃卯粮’的现象,前一个音还没发利索,后一个音就着急忙慌地跟上了。吞音导致合音,如北京话‘不用’说‘甭’,其使用范围已经超出了北京话,其他方言中也有不少类似的词语,生命力都很顽强。”张世方教授说。
生活中最常听到这些地名的场合便是公交车上。1984年6月21日,北京晚报曾经刊登过一封读者来信,售票员报站后说“请下车”,吞音后被外地乘客听成了“掐车”。这位乘客还以为“掐车”是“卡车”的意思,“卡车我不换,于是过了站。”
“儿化音”此外,按地道的北京地名读音,同是一个字,就有儿化和不儿化之别,如果忽略了这一点,不加以区别,就不足以显示出地道的京味来。
北京的儿化音自有其多年形成的特点,不能以一概全,随意滥用,下面例举一些供大家参考:
- 园,比如:和平门外琉璃厂附近的东南园、东北园、西南园、西北园等胡同,园字不儿化。而与这些胡同近在咫尺的大小沙土园、前后孙公园以及稍南的梁家园等巷,园字可儿化。
孙戉/北晚新视觉供图
- 街,比如:前门大街、地安门大街、杨梅竹斜街、烟袋斜街、李铁拐斜街、樱桃斜街、白米斜街、一尺大街、下斜街等,街字不儿化。南长街、北长街、煤市街、兴隆街、宽街等,街字可儿化。有人这样解释:大的通衢如某某大街等,街字不儿化。实则不然。即如上举的一尺大街,在东琉璃厂与杨梅竹斜街之间,虽名大街,实际等于过道,名曰一尺,其短可知。可见街名儿化与否,并不在于大小。
- 寺,比如:白塔寺、护国寺、能仁寺、净土寺、圆恩寺、华嘉寺的寺字不儿化。舍饭寺、给孤寺的寺字则儿化。有人以为白塔寺、护国寺等庙宇宏伟,寺字不儿化以示尊崇。言似有理,但也不尽然。如上举的华嘉寺,在西城锦什坊街,规模很小,但寺字不儿化。
孟环/北晚新视觉供图
- 庙,比如:帝王庙、马神庙、火神庙、药王庙的庙字不儿化。宣武门外的三庙、五道庙、西单牌楼迤北的白庙、宏庙胡同的庙字则儿化。
- 房,比如:油房、糖房、报房、大小酱房等胡同的房字不儿化。东官房、石板房、饽饽房、妞妞房的房字则儿化。
- 口,比如:阜成门内宫门口的口字不儿化。珠市口、菜市口、磁器口、蒜市口、山涧口的口字则儿化。
- 巷,比如:东西交民巷、南北锣鼓巷的巷字不儿化。果子巷、陕西巷、南北柳巷、大门巷、方巾巷的巷字则儿化。
- 沿,比如:西河沿、潘家河沿的沿不儿化,南北沟沿、南北河沿的沿字则儿化。
- 池,比如:金鱼池、莲花池的池字不儿化。豆腐池的池字则儿化。
- 桥,比如:东大桥、高梁桥的桥字不儿化。太平桥的桥字则儿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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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北京晚报 记者 张硕、孙毅、吾云,部分综合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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