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的核心方法和原理(庄子是个世界级大哲学家)
#庄子的《秋水》传递了什么信息和含义#
庄子,是他那个时代的世界顶尖级哲学大师。
《秋水》,以首句的前两个字为名,排于《庄子.外篇》第十的位置。是以寓言的形式,阐述了他关于“认识论”的深刻认知。
后世不少人认为,《外篇》不出于庄子或其弟子之手,是他人托伪而杂入其书的。
然而,细观《秋水》全篇,后半部,自“夔(kuí)怜蚿(xián)”始至结束的六个寓言,相互独立,亦与前半部无涉。或曰,这一部分很可能为他人所作,且强自并入此篇,遂留明显“游离”痕迹。但前半部,完整统一,逻辑缜密,从思想、风格及至文字,又与《庄子.内篇》何其相似乃尔。
所以,释读《秋水》,似可忽略后半部而着重关注前半部。
《秋水》前半部,记叙北海海神与河神的对话,一问一答,深邃隽永,一气呵成。
具体说,此部分大致可分为“六段”。
自“秋水时至”到“不似尔向之自多于水乎”是第一段。
这一段,说到河神之“小”却自以为“大”,对比海神之“大”却自认为“小”,讲述了事物之“大小”是相对的,人们认识事物也必须具有这种“相对性”的观点。
按:“望洋兴叹”“贻笑大方”“井蛙不与言海,夏虫不与语冰”和“沧海一粟”等成语,皆出于此。
至“约分之至也”是第二段。此段又分两个层次。
第一层次,至“又何以知天地之足以穷至大之域”
其以确知事物和判定大小极其不易,说到人之认知,常受事物自身的不定性和事物总体的无穷性所影响,来讲述正确认识事物的复杂性和难度。
第二层次,紧承前一段对话进一步说明,认知事物之不易,常常便会“言”不能“论”,“意”不能“察——不能讲述事物全貌,也不能认知事物本质。
至“女恶知贵贱之门、小大之家”是第三段。
此段,从事物性质的相对性出发,引申论及“大小贵贱”亦不绝对,不能简单认定。
至“夫固将自化”是第四段。
这一段,从《内篇》即已反复论证的“万物一齐”“道无终始”的观点出发,讲述人们的认知对“外物”不可能施加根本性影响,事物的变化要源于其“自化”。
至“反要而语极”是第五段。
此段,通过讲述为什么要看重“道”,指出懂得了“道”便可通晓事理,就能认识事物的变化规律。
至“是谓反其真”是第六段。
此段,讲“天然”与“人为”之区别,实际上是讲“规律”不可违,“人为”应在“规律”范围内“行事”,要尊重“规律”,即顺应事物的内部变化——“自化”。
庄子是个奇人,也是个“另类”。
春秋战国诸子百家,有谁不是争向当时的诸侯献媚?
庄子即是。
他短期当过“漆园小吏”,大约相当于股长级别的植物园园长。楚威王延请其去做楚相,他说“没得污了我的名头”——“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养食之数岁,衣以文绣,以入太庙”(司马迁语)。 终其生,庄子皆视权钱为粪土,甘受穷苦,困顿时向管河道的小官借过米,有时靠编草鞋卖了度日。
恰如此,庄子才得以保持独立人格,“其言洸洋自恣以适己”,丝毫不在意“王公大人不能器之”(司马迁语)。
也恰如此,庄子尽管被后世认为是中国散文之鼻祖,但其在哲学上的造诣在那个时候,亦可傲视世界。
庄子的“本体论”是“气”。
其云:“通天下一气耳”。(见《知北游》)
“气”,是宇宙间的外在动力。鲲化“物化”为鸟,其名为鹏,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怒”即“气”之鼓动。列御寇御风而行。“风”也就是“气”。
“吹”和“息”,都是庄子描述“气”之运动的重要概念。
但是庄子认为,事物发展变化的根本原因不在于“物化”而在于“自化”——用现在的话说,即事物内部的矛盾运动。他认为,列子御风而行,不是真正的本事。他说,人有八种境界,第八种才是“自化”的最高境界。到了这一境界,人才可能获得“绝对自由”。
庄子哲学是全面的,《秋水》,阐述的就是他的“认识论”。
与前面讲到的“本体论”一样,庄子的“认识论”也充满了辩证法。这种方法论,庄子承继于老子,但又绝不与老子雷同,至少具有了范围更广泛、层次更深入的特点。
《秋水》中,恣意汪洋地论述了认识事物的复杂性,即事物本身的“相对性”和认知过程的“变异性”。指出,认知事物本质之不易和理性准确判断之困难。也强调了人的认知目的,在于认识作为事物规律之“道”,亦即事物的本质;并认为,认知事物之后人之行为,不是违反“道”而是顺应“道”,这才是根本的原则——“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
最后的一段话,是《秋水》的点睛之笔——“北海若曰:‘牛马四足,是为天;络马首,穿牛鼻,是谓人。故曰:无一人灭天,无以姑灭命,无以得殉名。’”
译成白话是——海神回答说:牛马生就四足,这叫天然;用马络套牢马头,用牛鼻绾穿住牛鼻,这叫人为。所以说,不要用人为去毁灭天然,不要用故意的作为去剪灭自然的禀性,不要为获得虚名而不遗余力。
还能说得再透彻吗?
或曰,庄子过分强调了“相对性”,有可能导致不可知论;而且,他承继老子无为思想,过于消极。
对于此种说法,可能恰好用上《秋水》中河伯的那句话来回答——“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比如说庄子消极,那他大概就不会针砭时事,包括争霸的诸侯及儒家等学派,发出“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这样的呐喊了。(见《胠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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