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长征牢记历史(用百姓听得懂的旋律创作长征)
上周末,国家大剧院原创史诗歌剧《长征》在广州大剧院连演三场,拉开“广州艺术节·戏剧2019”的帷幕,这部歌剧的作曲就是著名作曲家印青。上周三晚,印青做客广州大剧院“名家讲坛”,分享了自己的从军经历、艺术生涯和歌剧《长征》的创作点滴。印青自认对自己作品最精准的评价是“时代的传感器”,并感慨“是部队生涯让我对国家、军队、社会、人民抱有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让我的创作和社会、和人民所接轨”。
印青的头衔很多很长:中国音乐家协会副主席、中国音协创作委员会主任、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等等。
但比他的头衔更多更长的是他的代表作品———歌曲《走进新时代》《西部放歌》《天路》《江山》《当兵的历史》《不要问为什么》等,歌剧《运河谣》,舞剧音乐《妈祖》,影视音乐作品《新四军》《百团大战》《最后的骑兵》等。在全部1500多首音乐作品中,有300多首传唱度非常高,印青本人也被称为“中国的舒伯特”。
因为会拉小提琴被点名招入部队
改当通信兵也不忘做音乐的初心
如何机缘巧合走上音乐创作的道路,成为作曲家?印青回忆,他的父母亲都在部队从事文艺工作,“我从父母身上吸收了很多中国革命军人、共产党员的一些养分,也吸收了一些艺术音乐的养分。”受到父母的熏陶,他从小热爱音乐,从小就开始学习小提琴。因为会拉小提琴,在当时的江苏省军区招文艺兵时,印青被点名招了进去,成为江苏省军区某部演出队的一员,就此开始了二十多年的军旅生涯。
但让印青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当了一年文艺兵,演出队就解散了,他下连队成为了一名通信兵。“当时真的有点一落千丈的感觉,”印青每天拉架线路、铺设线路,非常辛苦。但他始终不忘初心,“不安分,想要做音乐的心一直在跳动。”原来,印青的作曲天分早在小时候练琴的时候就表现出来,“我老是觉得自己有旋律想要表达出来,就总是拉着拉着就不按琴谱的来了,自己改编发挥一下。”发现自己天赋的印青就在家里自己翻箱倒柜地找出介绍作曲的书,自己看自己学自己琢磨。成为通信兵也没有阻止印青学习作曲学习音乐的脚步。他回忆道,当年总是在连部会议室开会结束后,继续在会议室里悄悄待到晚上10点、11点,就为了看作曲书。最高兴的事则莫过于被安排在晚上12点站岗站哨,这样“看完书就能直接去轮岗了”。
作品是“时代的传感器”
中国研究各国军歌唯一一人
谈到当兵经历对自己音乐创作的影响,印青感叹,“我成功最大的因素就是在部队生活的二十年。”在基层生活摸爬滚打,让他对国家、军队、社会、人民抱有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所以)我的作品可能比从小在非常优渥环境长大的、没吃过苦的作曲家的作品,要深刻一点、大气一点。”
对于外界一直以来的众多好评,印青表示:“其他溢美之词我不承认,但我的作品是‘时代的传感器’,这个词,挺准。”音乐创作能传递给社会、人民、大众什么东西?是他近二三十年的创作中思考最多的问题。印青分析音乐作品的三个层次:第一层次好听,获得感官上的愉悦;第二层次动听,获得精神上的升华;第三层次则是要对社会起到推动作用。
如何才能达到这三个层次?印青一直不断学习,将新的元素加入创作。“我的朋友都知道,从国外回来,不需要给我带特产,给我带当地最流行的唱片做礼物就可以,无论是古典乐、器乐、流行乐还是军歌,都可以。”谈到军歌,印青颇为得意,“对世界所有国家军歌有所研究,估计全中国也就我这一个。”而在对各地民歌的学习借鉴上,他更是安排了明确的时间表,一个月研究一个地方的民歌民谣。有人感叹,印青一个上海人,竟然能写出《天路》这首反映西藏地区的经典歌曲。怎么能做到“写哪儿是哪儿”?印青笑言,那是因为“我学的功夫多”。除此以外,不仅仅是音乐,他对文学、哲学也一直都有关注和涉猎。
他这样创作《长征》
印青最早涉及歌剧创作可以追溯到上世纪80年代初。他对自己的作品吐槽起来也颇不留情面:“最早写了《海浪花》歌剧,反映女子民兵连的故事,一般般,不咋地。”第二部则是参与歌剧《党的女儿》的创作,当时还是作曲界小辈的印青包揽了许多被他戏称为“脏活累活”的唱段,不过“反而得到了锻炼,让我对音乐的戏剧性表现如何处理有了更深的认识和体会。”
接下《长征》后,印青选择从两点着手:“一,信仰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二,长征故事中的红色基因。”他找到四大本《红军歌曲选》,发现和想象中的悲壮豪迈为主基调不同,当年的红军歌曲歌词乐观、接地气,非常有生活气息。“我被震撼到了,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哪怕是在那样一个艰苦的环境下,每一个红军战士还坚信能够胜利,这就是革命前辈们的精神力量。”
在作曲和人物的音乐形象设计中,印青截取、借鉴了红军歌曲的这部分元素。和以往众多反映长征的文艺作品选择以穷苦底层出身的红军战士为主角不同的是,印青设计了两位有修养有文化、书香门第出身的主要角色“彭政委”和“洪医生”,“这些家境良好、受过教育的子弟,愿意抛弃一切,在艰苦的环境下参加革命,正所谓信仰如钢。”
音乐指导黄小曼评价,在《长征》中,印青是采用中国人听得懂的旋律,百姓听得懂的语言来表达,有些段落甚至可以称得上朗朗上口。她透露,“印青经常半夜创作到一半,被革命先烈的长征精神打动而伏在钢琴架上流泪。”他本人则表示,让他写到落泪的正是那首全剧中最大的催泪弹———让王宏伟唱到哭的平伢子的咏叹调唱段《我怎么舍得离开红军》。
采写:南都记者 张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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