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时尚榜单排行榜(第一代时尚教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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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在很长的历史中是由欧洲奢侈品品牌定义的。时尚潮流从各大时装周流出,经由时尚杂志的包装涌向精致的橱窗,最终穿在消费者身上。在西方中心主义审美下,东方女性站在时尚的边缘。而现在,传统时尚的流动方向经由短视频平台发生了变化,一些中国女性开始诠释美:一周穿搭挑战、港风复古潮流,旧衣改造……定义时尚的权力,现已回到每一位普通女孩手中。
找寻自我,触摸时尚
2021年3月31日,冬日的萧瑟正缓缓褪去,北京天气开始回暖。经过一整年疫情的爆发与和缓,被按下暂停键的服装产业急需一场盛会的唤醒。这种急切在AW21中国国际时装周迎来出口:时装周主场北京751D·PARK内,设计师、明星、买手、时尚媒体和KOL聚集于此,参加两年一度的时尚盛宴。
穿着设计线条利落的黑色西装,红色高跟鞋,身形笔挺,留着干练的短发,即使在穿着时尚的人群中,罗拉仍很显眼。作为品牌首席创意总监,几个小时后,她带着品牌罗拉密码主题秀《高·欲》走上中国国际时装周T台。
为这场秀,罗拉准备了3个月之久。这不是她的第一个时装周,早在2017年6月8日,她就与罗拉密码一起亮相米兰时装周。此后,罗拉密码作为中国原创品牌,开始在国内外各大时装周被看到。光鲜的秀场外,很少有人知道,罗拉是一对龙凤胎的母亲。第一次创业时,因怀孕她暂时放弃事业,在医院度过了7个月之久。现在的品牌罗拉密码,是她与丈夫贷款进行的第二次创业。
图|罗拉在时装周
《高·欲》出现在疫情之后的第一个春天,带着不同与以往的生机和变幻。罗拉大胆地用“欲”作为主题,以此探索女性身份和女性真实的欲望:深咖色代表在疫情中沉稳下来的决心,品牌运用了大量闪纱,比喻跳动的、联结的个体。罗拉说,这个主题与过往《女王的盛宴》、《灵魂匠师》、《苏醒》相似,蕴含女性独立与自由的选择。
与罗拉一样奔波在各大时装周的,还有朱熙越。10年前,朱熙越在各个时区间跳跃。2011年,她一边学习设计,一边游历巴黎、米兰、纽约、伦敦等地,为自己的品牌TRACY CHU挑选原材料供应商。
重启人生的决定发生在朱熙越的30岁,与自己内心的一场对话,让她毫无保留地投入设计——这一崭新也全然陌生的行业。
成为服装设计师之前,朱熙越是独立制片人。她笑称那时的自己是“电视民工”,每天12个小时都是非常正常的工作时间。有时赶项目时更是时无止境,晨昏颠倒是常有的事。白天录节目,晚上剪片子,有时,站了十几个小时后凌晨3点回到家,朱熙越甚至不知道该对线上的朋友说晚安还是早安。
“那么努力地在工作,却为了我不想要的人生。”高强度的工作让朱熙越感到怀疑,也让她没有时间和精力追求“美”。节目一期又一期,一档接一档,扛着设备追逐在时间线上,同事们穿着的第一要义是方便干活:秋冬是牛仔裤,夹克衫,夏天就是T恤、背心。在这样的环境里,装扮自己显得奢侈,格格不入。对从小就爱美、看重美的朱熙越来说,打扮好自己才是在认真生活,她需要新的空间让自己的对美的想象落地。
与朱熙越相似。2015年,穿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踏入不同行业的赵若虹,在36岁这一年再次决定转行,创立自己的轻奢女鞋设计品牌“73Hours”——一双真皮鞋完成前后需经历103道大小工序,耗时约73.3小时,故命名73Hours。
“当我在想我能够做什么的时候,我已经36岁了。”提到这些年的兜兜转转,赵若虹说。此前,她更为人所知的角色是上海SMG的主持人和情景喜剧《开心公寓》里的“嗲妹妹”。在演绎生涯的上升期,她离开电视台,选择出国深造,先后拿到纽约大学和耶鲁大学的双硕士学位后,回国做了一名出版人。
告别“嗲妹妹”的过程和找到自我的过程重叠。决定卖鞋,与很多个和高跟鞋有关的珍贵瞬间紧密相连。对赵若虹来说,高跟鞋意味着她与世界的关系。20世纪90年代,人们提起高跟鞋时浮想的词是“虚荣”,“肤浅”,“打扮得漂亮是不好好念书的表现”,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赵若虹度过了拘谨的少年时期,她从未拥有过自己挑选的衣服或鞋子。
大二时,她在电视台实习,做节目时助理需要和主持人穿颜色统一的高跟鞋,录制前得知她没有高跟鞋,电视台的老师们慌慌张张地带她去太平洋百货买了一双鞋。
这是一双白色的粗跟高跟鞋,很硬,赵若虹脚背略宽,塞进去很挤。穿着这双鞋站了8个小时,完成录制后脱下鞋,她发现脚趾已经红肿,脚后跟被磨掉了一块皮。但脚下的疼痛无法遮蔽那一天更复杂的情绪:演播室灯光亮如白昼,20岁的赵若虹第一次站在聚光灯下,观众的笑脸和掌声近在咫尺,那么清晰。被这种光亮包裹着,穿着高跟鞋的赵若虹觉得她突然踏入了另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因为这双鞋,我这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好像站得更高了一点。这既是物理上的,也是精神意义上的。”赵若虹说。
女性成长,时尚觉醒
创业,像一次对既有规则的出逃和反抗。“女性”这一性别带来的“不公正”,赵若虹已经熟知并且承受多年。决定留学前,母亲忧心忡忡地问她,“等你读完书都快30岁了,还怎么嫁人?”结婚后,又被反复询问着,“什么时候要孩子”。
进入职场,每次开会前,总有同事根据与会人员的风格善意地提醒赵若虹,穿得朴素一点,颜色最好是黑白灰,深颜色的指甲油也不要涂。赵若虹喜欢的V领衬衫,颜色亮丽的高跟鞋,在他人看来显得张扬、出挑。对着装规则的不服从,只是偏见的一小部分。一个爱打扮的女人在创业时不容易得到他人的信赖,赵若虹始终面临着这样的质疑和揶揄,“女性创业者的格局本来就小,一个演情景喜剧的女演员,还能干实业?”
类似这样的时刻,赵若虹总是习惯性地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子。鞋子会带着她抵达目标,她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既然社会规定了我从头到脚要穿什么。那么承载我内心和身体全部重量的工具,我一定要选一个我喜欢的。”
鞋子确实带着她走向目的地。“73Hours”的第一家店,诞生在上海巨鹿路一栋三层楼的小洋房里。红色高跟鞋被摆放在绿色的老式冰箱里,梳妆台前有用作补妆的眼影。一层有柔软的沙发,舒服的靠垫,女孩可以和闺蜜喝下午茶,吃甜品。三层是试衣间,面朝精致的高跟鞋。窗外,上海的香樟树绿意盎然,三楼头顶是大片白云,一辆嫩黄色的自行车将要冲进云里。
现在,虽然73hours已在上海、北京、杭州、南京等城市开设了12家线下门店和专柜,但赵若虹仍能清晰记得拿到品牌生产线制作的第一双鞋时的那一刻。
图|赵若虹在生产线
奔波多个工厂选择供应链,发掘优秀的设计师,开店选址,店面装修,品牌运营……赵若虹跟进了鞋子从生产到销售的每一个环节。2014年6月份下单,2015年2月,赵若虹收到了自己的第一批鞋子。从早上6点到天黑,她坐在东莞工厂的办公室里,一双一双地质检眼前1600双鞋子。那时,她还不会说诸如“走线不平顺,鞋周底不牢,毛色不够”等专业术语,只能告诉做鞋的师傅,“这双不行”。
“都卖完了怎么办啊。”质检后,她忧虑地问工厂里的人。“赵小姐,现在零售的行情,这些鞋半年能卖完就不错了。”现场的人都笑了。
结果,2月14日上线后,连赵若虹自己都没有想象到的是,寒冬售卖的1600双浅口红色高跟鞋,竟然在一个月内全部卖空。
朱熙越对“美”的觉醒发生得更早。翻阅老照片时,她发现即使是在小学,她的眼睛上就画了亮晶晶的眼影。小时候,父母经常出差,每次出差回来,他们都会给爱美的女儿带回各式各样的衣服。等再长大一些,她就开始决定自己的穿着,“从小,没有一件衣服没有被我改过。”朱熙越说。
究竟什么才是“美”呢,懵懵懂懂地按照社会塑造的“白、瘦、幼”等规则追求美时,在一次音乐节上,朱熙越遇到了歌手张蔷。那天,张蔷没有盛装打扮,只是穿了一件红色连衣裙,在台上随着节拍跳舞。她的身材已不是少女的形态,但舞动的姿态却那么自信。这种自在影响了台下的观众,朱熙越不自觉地随着涌动的人群哼唱着,蹦跳着。“美”就在那一刻降临了。看着台上的张蔷,朱熙越突然发觉,“真正的美不存在于别人眼光之中,真正的舒展是由心而衷。”
从事电视节目制作的过程中,她接触到了各种各样的人,也亲自给嘉宾做造型和搭配。虽然每次打扮后嘉宾都焕然一新,但她们却总是不好意思地告诉朱熙越,“熙越,我这样真的很漂亮。但如果在日常生活里,这样就太夸张了。”
人们会按照生活和舞台区分自己的着装,在朱熙越看来,这种穿衣理念不够舒展。如何传递美,舒展更多人的穿衣风格,带着这样的使命感和对服装的热爱,朱熙越开始学习服装设计,并在2011年创立了自己的同名品牌“TRACY CHU”。
TRACY CHU 初面市时,朱熙越就提出“日装礼服”概念,旨在打破日常着装和华服的界限,她专注手工工艺的传承与发扬,将以往只能出现在高定服装中的钉珠、刺绣等手工艺加入品牌的服装设计中。品牌生产的第一件衣服,光是人工就花费了100多个小时。
图|草原上的朱熙越
朱熙越还记得品牌推出的第一个作品是一件白色的外套,面料用了现代服装所摒弃的真丝、斜纹软呢等昂贵面料,外套上缝满了华美的海水珍珠。与赵若虹相似,她跟进了服装制作的所有环节,设计,制版,生产,小到用的几号针,她都严格把控。“我们的针用的都是最小号的,穿着者都能体会到花纹背后的手工温度。”她说。
朱熙越的第一批顾客告诉她,直到现在,她还留着那件衣服,“这是可以当作艺术品珍藏的。”顾客说。
同样的使命感也发生在罗拉身上。罗拉发现,时尚对女性而言,不仅仅是对美丽的向往,也是行业上位者的审视。在欧洲,并没有中国女性时尚品牌的一席之地。
创立一个能彰显中国女性风采的时尚品牌,从此变成罗拉坚持的方向。“我们的人生就像上了密码的保险箱,上帝收走了开箱密码,而我想做上帝的黑客,通过服装,将原来属于你的密码还给你。”罗拉说,这是她把品牌叫做罗拉密码的真正含义。
在抖音,定义时尚
近十年来,随着互联网的普及,智能手机的兴起,人们购买服装的方式已然发生改变:从逛商场试衣服,到滑动手机屏幕。数字购物激增,对企业的商业模式提出了新的挑战。
同时,网络上,越来越多的女性IP账号兴起。在短视频平台服饰穿搭领域,女性用户愿意关注和看向“时尚博主”,以她们为风向标,无论是学习穿搭,改变自己的穿着,还是寻求共情,获得内心深处的女性力量。
罗拉观察到,近10年来,中国女性自我意识觉醒,女性的社会身份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性别角色。虽然越来越多的女性在职场独当一面,但女性在职场中的弱势地位并没有改变,在家庭中自我牺牲的社会现实也仍然存在。2018年罗拉密码入驻抖音,在视频作品里,罗拉以自己的服装设计为载体进行创作,内容涉及女性职场霸凌,亲密关系,家庭生活等话题。
有一期视频,罗拉为一名觉得自己给孩子丢人的老年女性修改衣服,让她体面地参加孩子的升职会。另一个视频,罗拉为胖女孩设计衣服,告诉大家胖女孩也可以很美。借着网络平台,罗拉希望传达一种女性互助的精神,鼓励女性追求自由和平等。
一位来自河南的粉丝在抖音平台对罗拉诉说了她的故事:在成为家庭主妇前,她也是一位职场女性,生育后为承担育儿责任,她辞职远离职场,价值感也随着琐碎重复的生活慢慢剥落。偶然中,她刷到了罗拉的视频,知道在职场表现出色的罗拉也是一位母亲。受罗拉鼓舞,她重新投递简历。现在,她重回职场,在工作中找到了自己的价值。看到很多女性说自己帮助她们找到自信,罗拉感慨,这就是她创立品牌的初衷和目的。
20岁出头的赵若虹喜欢高跟鞋的原因之一,是高跟鞋能帮助她站得更挺拔。73hours有平底鞋,乐福鞋,跑鞋,各种各样的鞋子代表了各式各样的女性态度,每一种都值得尊重。
在73hours工作的女性员工比例超过80%。她们负责运营、市场、人事、财务、设计等重要岗位。赵若虹确定地说,73Hours没有对未婚育或已婚已育员工的歧视,也没有对年龄的歧视。公司职位流动率最高的是前台,从前在前台工作的三位女孩,现在一位在货品部,一个在商务部,另一位变成公司的兼职主播。
慢慢地,赵若虹发现自己卖的鞋子好像把一些女性联结在了一起。一位女孩订了一双鞋子,在拿鞋之前,她家里突然发生了变故,背负着债务的女孩只能取消订单。赵若虹在私信里告诉她,“没关系,我送给你一双。”女孩拒绝了她,并告诉她再过几年她肯定会回来买的。后来,那个女孩真的回来买了一双鞋。
最开始时,73Hours卖的鞋品数量不多,很多客人需要定闹钟来店门口排队抢购。在等待的人群中,赵若虹发现一个客人在帮她的妹妹抢购鞋子。妹妹在儿时遭遇了车祸,截肢后,她也失去了穿高跟鞋的机会。那时正值她结婚之际,客人是想为妹妹买人生中的第一双高跟鞋。知晓客人的故事后,赵若虹让同事开车赶到宁波,把婚鞋礼盒连同祝福,在结婚前送给了女孩。
朱熙越也是在入驻短视频后,聆听到更多女性客户的声音,获得了额外的馈赠。来自深圳的微微认识朱熙越时还只是一位银行的普通员工。“作为一名35岁的单身女性,在职场和生活中都面临着内外挤压,深陷泥潭无法挣脱。但看着你坚持热爱,我好像也跟着发光了。现在我是一家商业银行的支行长,也不再会像从前一样轻易否定自己了。”微微说。
图|她们在抖音
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要想影响有时尚需求的年轻用户,用传统的方法是远远不够的。在罗拉看来,抖音不仅是内容和品牌的发源地,还是潮流的发源地,引领着国民时尚的风向标。赵若虹的感悟与罗拉相似。短视频加快了时尚传播的速度,身为时尚行业从业者,赵若虹非常关注抖音,她观察现在年轻人们喜欢的穿搭风格,比如JK风,千禧辣妹风,以找到不同风格鞋子的设计灵感。
现在,三位女性主理人有了新的故事。2020年5月,罗拉密码开启抖音直播带货,在1月6日在抖音抢新年货节的专场直播活动中,仅用11.5小时,就实现了超6600万元的交易总额。
朱熙越喜欢在抖音平台分享穿搭,“一件衬衫的多种穿法”,“夏季连衣裙示范穿搭”,“看展穿搭”等。她的穿衣风格灵动大胆,不仅鼓舞更多女性穿得舒展,也引发多名博主效仿。粉丝Caroline说,“参加品牌活动时,她只穿TRACY CHU。”TRACY CHU直播带货同样表现优异,场均销量超过200万,6月4日的直播,单场直播业绩破了500万。
73hours由年轻女性组成的直播团队,仅用两周的时间就在全新领域开始了第一次直播。6月份的直播交易额,73hours在鞋服行业排名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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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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