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感情叫爱而不得(爱而不得才是常态)

“顾淮祉,我们分开吧”姜只只搅动着碗里的粥,语气平淡到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有一种感情叫爱而不得?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有一种感情叫爱而不得(爱而不得才是常态)

有一种感情叫爱而不得

“顾淮祉,我们分开吧”

姜只只搅动着碗里的粥,语气平淡到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坐在对面的人没有说话。

“顾淮祉,陈妤年回来了。”

“你不会不知道的。”

“所以我们……还是分开吧。”

见顾淮祉没开口,姜只只接着讲。

沉默了半刻,姜只只忍不住抬头看他。

对面的男人矜持高贵,就算只是在吃早餐,也唯美得像是一幅珍藏多年的画。

“回来再说。”

顾淮祉起身,说完就朝门口走去。

姜只只咽下那口发苦的粥,看向关上的大门,眼泪啪嗒一下就掉在了碗里。

姜只只跟在顾淮祉身边很久了,这一跟就是七年,身边相熟的好友都在问什么时候结婚,姜只只每次都只是笑。

她知道的,她知道她不会和顾淮祉结婚的。

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因为陈妤年,她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会和顾淮祉结婚的。

“妧妧,出来喝一杯吧。”

“不是吧只只,我这还没睡醒怎么你就开酒局了??”电话那头的顾妧妧估计还没睡醒,说话都带有些不清醒。

姜只只轻笑,告诉了顾妧妧时间和地点就挂了电话。

开始上楼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这里面的大多数东西都是顾淮祉买的,是他花的钱。

所以偌大的一个别墅,姜只只的东西收拾到最后只有一个不算大的行李箱。

等到晚上的时候,她和顾妧妧已经坐在南海酒吧的包厢里了。

酒过三巡以后,姜只只说了和顾淮祉提分开的事情。

“什么??”

“你和我哥分手了!?”

“我哥同意了?!”

“不是,你们这是在干嘛啊?!”

“没有,你哥说回来再说。”

顾妧妧在听到姜只只说她和顾淮祉分手的时候,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不算分手吧,我们在一起好像只是名不正言不顺来着。”姜只只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又认认真真的开口。

确实,他们好像只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在一起了,现在分开好像也不算分手,只是分开。

“因为陈妤年?姜只只你是猪脑子吗?她陈妤年能进我家的门?她陈妤年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她也不可能并且不会进我家的门的,你和顾淮祉好好的,今年年底不就到你们说的七年之约了吗,你们不就可以结婚了吗?你不是很想和顾淮祉结婚的吗?!”顾妧妧简直不清楚姜只只在想什么,当初拼了命也要和顾淮祉在一起,现在好不容易快修成正果了,她提分开了。

“妧妧,不是的,我们只是不合适,所以才会分开的,还有……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对你哥还是对我,都不太想回忆起来的。”姜只只语气平淡,可是声音里还是带了些哽咽。

“什么叫不用在提了?”

包厢门被推开,顾淮祉神情冷漠的站在门口。

好看的桃花眼微眯,死死的盯着坐着角落的那个女人。

“顾淮祉?!你欺负只只了?!”顾妧妧看见自家亲哥站在门口的时候,气势汹汹的就朝门口扑去了。

顾淮祉闪身,顾妧妧直接撞倒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楚晏稳了稳顾妧妧,把她朝自己怀里又拉近了些。

喝多了的顾妧妧直接趴在他身上就睡着了。

“阿祉,我先带妧妧回去。”

没听到回答楚晏就打横抱起顾妧妧离开了。

“只只,什么叫不用在提了?我不是说让你等我回来再说吗。”

顾淮祉迈步朝姜只只走起。

高大的身形立刻给姜只只罩上了一片阴影。

姜只只抿唇不说话,也不看顾淮祉,就那边坐在角落,任由顾淮祉盯着她。

“陈妤年,她回来了。”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姜只只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她回来关我什么事!”

“你刚刚说的以前的事不用提了是什么意思?!”

顾淮祉显然没有抓到姜只只说的重点。

姜只只站起身来,拉了拉顾淮祉的袖子。

“回去说吧。”

软下声来的姜只只看起来软软糯糯的。

她一米六的身高在顾淮祉一米八二的气场下就显得小了许多。

顾淮祉牵起姜只只的手就将她带了出去。

小姑娘喝得有点多,等坐上车的时候脸颊已经红透了。

透出的红晕就像夏日傍晚的晚霞,醉得让人心动。

顾淮祉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没忍住在她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然后他发现小姑娘的脸更红了。

心情没由来的变好,还哼上了以前姜只只最喜欢的那首歌的调子。

车子平稳的行驶,车内缓和的气氛在顾淮祉响起的电话铃声里戛然而止。

看见手机屏幕上跳动的那个名字,姜只只别过了脸,大片的阴影挡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按黑屏的手机一次一次不知疲倦的响起,顾淮祉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年年,怎么了。”

语气里不经意透露出的柔情,是姜只只从来没有见过的。

或许顾淮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现在脸上的表情眼里含的笑意,都是在打姜只只的脸,而且一次比一次响亮。

见顾淮祉皱起眉,她就知道今天是等不到事情的解决了。

果然,顾淮祉挂了电话,看向姜只只的时候,小姑娘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只只,你可以先打车回去吗,年年……陈妤年那边出了点状况,我需要过去一趟,分开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不是询问,是陈述。

姜只只只是点了点头,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木然吹起的一阵风,带着顾淮祉的汽车尾灯,变成了越来越小的黑点,消失在了姜只只的视野里。

不知道的风里有沙,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姜只只只觉得眼里的这股酸涩感下不去,她很难受。

离家也不是很远,姜只只索性走了回去。

霓虹闪烁的大街小巷,身边的人声鼎沸,姜只只却觉得从来没有这样孤独过。

以前一个人在大别墅里过年熬通宵等顾淮祉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孤独过。

刚好到家的时候,顾淮祉来电话了。

“只只,我今天不回去了,妤年她胃病犯了在医院,她在这边没亲没故的我……”

“知道了。”

姜只只还没等顾淮祉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不是没有感情的,她也不是一定要等顾淮祉回来才可以决定分开的。

抽完一支烟,姜只只拉起行李箱出门了。

别墅钥匙留在了玄关门口。

想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是多久呢,是和顾淮祉在一起的第一天,到现在七年了,她不知道这七年对顾淮祉来说是什么,可是对她,现在她也只是摇摇脑袋,她也不知道了。

以前她总喜欢追着顾淮祉跑。

A市有个玩笑话,看见顾淮祉的地方,不出三公里,肯定能看见姜家大小姐姜只只。

不管天晴下雨,都可以看到。

回到姜家的时候,姜父姜母都没有说什么,毕竟只只能想通自己回来就好,时间久点也没关系。

可是在姜只只窝在房间里不出来的第四天,老两口发现不对劲了。

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在晚来半天,这人都得烧傻了。

姜只只睁开眼睛就是刺眼的白,还有难闻的消毒水。

浑身都疼。

姜只只撑起身的时候,看见了在沙发上睡着的顾淮祉。

窗外的阳光撒在了他身上,他像漫画里小王子,养眼又唯美,当然,要是没有身上那皱巴巴的白衬衫和眼下的乌青那就更好了。

桌上堆满了文件。

“阿柿。”

姜只只轻轻唤了声,沙发上的人就清醒了。

她多久没有唤过他阿柿了,是一年还是两年还是更久。

以前,在十七年前,姜只只九岁,被养在外婆家的乡下,那她是第一次见顾淮祉。

那个少年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从柿子树上一跃而下的时候,姜只只只觉得神明下凡也不过如此,那天是中秋。

尤其是在看见他怀里的那只狸花猫以后。

在后来,顾淮祉在乡下待了多久,姜只只就缠了顾淮祉多久,可是她不知道顾淮祉的名字,便每天阿柿阿柿的叫他。

他也不反驳,也不告诉姜只只他的名字,他对此乐在其中。

后来顾淮祉被家里人接走,姜只只还难受了好几个月,她没想到还会在和顾淮祉见面,也没想到和顾淮祉见面是那样难堪的场面。

外婆家那里虽然是乡下,但也是个小镇,街上的混混染着各种颜色的头发,骑着改装过的机车,巨大的轰鸣声每天都可以听到。

这年姜只只已经十五了,白皙的皮肤和那双小鹿眼搭在她身上是格外的好看,让整个人看起来都是软软糯糯香香甜甜的。

这天姜只只上街,穿的那条白裙子到膝盖,提着外婆交代过买的菜,姜只只被堵在超市旁边的巷子里了。

“只只,你怎么就不当我女朋友呢。”开口的那个男生染着灰色的头发,吊儿郎当的站在了姜只只的面前。

姜只只邹眉,她不是好学生,也不是坏学生,但是要论打架,方圆几里她姜只只说第二暂时还没有人敢说第一。

虽然看起来她不太行,但是下手也是真的狠。

“张匀,让开。”姜只只捏紧了手里的袋子,外婆还在家等她回去做饭。

“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让你当我女朋友纯纯是看得起你,你别真把自己当城里人了,你爹妈那就是不要你了才这么多年把你扔乡下你外婆这里的,不然你都十五了,他们怎么还不来接你回去,他们就是不要你了!”张匀早就知道姜只只是被送到乡下来的,但是他不知道,姜父姜母来过的,来过很多次,只是每次都被姜只只拒绝了,她不想离开外婆。

“张匀,说话别太难听,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姜只只只是垂眸,她并不想多说什么。

“你!”下一秒气急败坏的张匀手就朝姜只只脸上打去。

姜只只伸手挡住,一脚就踢到了张匀的两腿之间。

见张匀神色痛苦的倒在地上捂个某个部位,姜只只神情冷漠。

“你们最好别招惹我。”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姜只只想走。

“还楞着干什么,给我打,打死这个臭婆娘。”张匀冷汗还在额头上,就指使起了身后的小弟。

身后的几个人还没从张匀倒地缓过来,被他那一嗓子吼了瞬间就清醒了。

几个人朝起身边的木棍就朝姜只只走去。

他们还不信了,几个男人还打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

姜只只邹眉,她并不想把白裙子弄脏。

巷子里传出的声响吸引了周边的人。

这个时候地上加上张匀已经躺了三个了。

还剩姜只只和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的。

她的白裙子上面有血,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还打吗。”

黄毛跪倒在地,听到这话立马求饶。

他也想不到这个丫头这么能打,而且还是不要命的打。

姜只只提起被扔在角落的菜,出了巷口。

但是她没想到会见到顾淮祉。

那个少年五年过去了,长得越发张扬,身姿修长的靠在了巷子门口。

“小丫头,蛮厉害啊。”

动了动嘴唇,姜只只缓缓吐出两个字。

“阿柿。”

“哎,小爷我在。”

顾淮祉顺手拿过她手里的口袋,揉了揉她的脑袋。

“回家吧。”

“好。”

他们还是没有直接回家,姜只只现在这个样子,回去被外婆看见还不知道得担心成什么样。

坐在离家不远的那条小溪边上,顾淮祉脱了自己的外套蘸湿了水给她擦拭刚才染上的血和泥。

姜只只只是看着并没有出声。

等处理得差不多了,顾淮祉在她的额头上贴了个创可贴。

“回家吧,不然外婆该担心了。”

如果,刚到家外婆听见声音就赶紧出来了,看见姜只只的白裙子上有泥,刚要开口,姜只只只是说在路上摔了一跤,然后遇见了顾淮祉。

外婆留顾淮祉吃饭,说好久没看见他了。

吃过饭两人把碗洗了,便又串到了稻田坎上去了,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你怎么来了。”

或许是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氛围,姜只只开口了。

“有事,顺道来看看你,想不到以前那个留着鼻涕追在我后面的那个小姑娘现在长大了下手那么狠啊。”顾淮祉笑,还想伸手揉小姑娘的头,被姜只只躲开了。

从包里摸出一盒烟,姜只只点火。

姜只只没说话,顾淮祉摸了摸鼻头,讪笑了两声。

“只只,你和我走吧。姜叔叔姜阿姨很快会来接你的。”顾淮祉扯了朵田坎上的小花,别在了姜只只的耳朵上。

姜只只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外婆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外婆没了她就得回“家”了。

可是没有外婆的地方她都不觉得是家。

姜只只摇头,后来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在讲话,过了没几天,顾淮祉又离开了。

再见的时候,是在外婆的葬礼上,外婆终究还是没有熬过今年的冬天。

顾淮祉老远就看见跪在灵前的姜只只了,她小小的一团,身上的孝服称得她越发娇小。

身边的人或哭或笑。

只有姜只只木纳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后来在漫天飞雪的大榕树旁,姜只只抱着顾淮祉哭到声音沙哑说自己没有家了。

在后来,姜只只被姜父姜母带回了A市。

从一个乡下野丫头成功“挤”进了A市的富家少爷公主圈。

姜只只晃眼,又唤了一声顾淮祉。

“只只,怎么了?”顾淮祉跨过桌子,过来双手扶上了姜只只的肩膀。

“陈妤年呢。”

姜只只推开顾淮祉的手,绕开他坐到了沙发上。

“只只,我……”

“顾淮祉,分开吧,你别来了,回到陈妤年的身边吧。”姜只只抬眸定定的看着他。

她知道他会选陈妤年的。

果然,半响过后,顾淮祉还是开口说了对不起。

看到关上的门,姜只只突然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陈妤年是姜只只回到A市的第二年知道她的。

她是顾叔叔资助的学生。

这些年,在姜只只没回来的那些年,她一直都在顾淮祉的身边。

陈妤年很优秀,因为她,可没少给顾叔叔的脸上争光。陈妤年是比姜只只小一岁的。

第一次见面,她穿着白裙子站在顾淮祉的身边,那时候姜只只才知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句话原来这么适合眼前的这两个人。

顾淮祉时不时低声和她交谈,眼睛里面是姜只只没见过的情绪,陈妤年时不时的低声轻笑附和顾淮祉。

那天是顾淮祉家的家宴。

姜只只提前离席了。

在顾家花园里闲逛的时候就看见了顾妧妧和楚晏。

顾妧妧眼里流的泪把脸上的妆都晕花了。

狼狈得一点都不像顾家的掌上明珠。

站在她对面的楚晏反倒是一脸不耐。

这年顾妧妧十六,和姜只只同年。

等楚晏离开的时候姜只只才出来,给顾妧妧递上了手帕。

顾妧妧看见有人哭得更大声了。

她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被两个人看见了。

理所应当,姜只只和顾妧妧成了朋友。

和顾淮祉见面的次数因为顾妧妧越来越多,后来顾妧妧也成了姜只只在A市最最要好的朋友。

姜只只在缓过神来的时候,陈妤年的电话打进来了。

她没有存陈妤年的号码。

但是这串数字在这七年她没有一天忘记过。

“喂。”

“只只,晚上出来见一面吧。”

“好。”

起身的时候门开了,顾妧妧一个熊抱就扑在了姜只只的身上。

“只只,你难不难受啊。”还没等姜只只说话,她就感受到了透过病号服传过来的温热。

姜只只拍了拍顾妧妧的背,像哄小孩子那样哄道:“没关系的妧妧,我的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啦,我不难受,妧妧乖。”

“只只,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这个。”顾妧妧翁声翁气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姜只只叹了口气,移了身子,双手揉上了顾妧妧的脸,笑嘻嘻的说她没关系她不难受。

等两个人打打闹闹差不多,暖橘的光透过玻璃的时候,顾妧妧离开了,顾妧妧离开没多久,姜只只也出门了。

到陈妤年说的那个地方,她透过窗户就看见了顾淮祉。

顾淮祉和陈妤年。

她愣了下,拍了照片,转身离开了。

她今天已经办理出院回家了。

她到家编辑好照片发送给陈妤年【我已经来过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和顾淮祉没可能了,你们幸福就好。】

过了半小时,陈妤年回了个谢谢。

原本在七年前,姜只只是没有想法和顾淮祉在一起的,或许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她也不知道。

可是那天顾淮祉在得知陈妤年要出国留学在酒吧喝得伶仃大醉的时候,姜只只突然就心疼了。

那天她发着高烧,拖着三十九度的身体赶到酒吧的时候,顾淮祉嘴里念的都是陈妤年的名字,他一直唤她年年。

楚晏这些讲,打给陈妤年的电话她没接,在这之前,顾淮祉和陈妤年已经在一起半年了。

后来实在没办法,就想到了姜只只。

那时候顾淮祉和家里因为陈妤年闹得很僵,顾母因为这件事高血压进了医院,九死一生最后住进了icu。

姜只只和楚晏把他安顿好以后,楚晏就溜走了。

接回姜只只以后,姜父姜母就给她买了一套小别墅,写的名字是姜只只的,所以偶尔姜只只也会到这边来住。

床上躺着已经大醉的顾淮祉,姜只只给他冲了蜂蜜水和解酒药。

等忙活好已经是凌晨四点半过了。

姜只只索性就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将就一晚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发烧到四十度,直接进了医院。

在睡过去两天以后,姜只只醒了。

病床前围了好些人,姜母眼眶红红的拉住姜只只的手开始哭。

顾妧妧也哭,姜父没掉眼泪,但是眼下的乌青和充满红血丝的眼眶是骗不了人的。

姜只只扭头,就看见顾淮祉盯着她,眼神说不上有多可怜。

姜只只安慰了姜母,姜父让只只好好休息就带姜母离开了。

病房里就剩下顾妧妧和顾淮祉,还有一直坐在角落里刚才没看见的陈妤年。

“只只。”

顾淮祉低下头,语气里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顾淮祉,你还不带这个女人滚出去。”顾妧妧冷漠的瞟向陈妤年,说出来的话带刀子。

“只只,对不起。”顾淮祉扯了扯嘴角,没看顾妧妧也没看陈妤年。

话说完就起身推开门走出去了。

陈妤年见状也起身,和姜只只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你,就追着顾淮祉出去了。

姜只只低下眼眸,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

三天后姜只只出院,陈妤年出国了。

听说顾淮祉一路追到了机场,也没有让陈妤年为了他留下来。

顾淮祉回来就大病了一场,一病就是半年。

姜只只偶尔会去看他,去的时候都会带上她自己种的花。

在顾淮祉要出院的前几天,姜只只放下向日葵要离开的时候,顾淮祉睁开眼睛拉住了她。

“只只,你能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姜只只没反应过来,但是她听见自己说了声好。

那年姜只只十九岁。

顾淮祉二十一岁。

这一留,就是七年。

七年了,姜只只已经二十六了。

从九岁认识顾淮祉到现在,已经十七年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姜只只觉得好疼,靠近心脏的地方好疼。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哭出声,七年前就在在这张床上,顾淮祉醉酒的那天晚上,她听见了顾淮祉哭,她听见顾淮祉让陈妤年别走。

这七年,陈妤年确实消失得干干净净,周围的人也没有在提起这个名字,好像大家都开始忘记这个人了。

可是没想到,她回来了,在七年后,在顾淮祉和姜只只约定的第七年她回来了。

姜只只和顾淮祉约定,要是七年,没有人爱上其他人,那第七年的中秋,他们就结婚的。

现在已经是七月了,离中秋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哭了不知道多久,姜只只睡着了。

模糊间好像听见有人叹气有人给她捏了被角还有那句轻声的对不起。

第二天醒的时候,姜只只坐在床上发呆。

她想起了他俩刚在一起的时候,姜父姜母和顾叔叔顾阿姨都是很开心的,顾妧妧哭得稀里哗啦让顾淮祉对她好,顾淮祉那时候还揉了揉她的头让顾妧妧放心,他一定对她好。

第二年的中秋,姜家的家宴上他们宣布了订婚。

第三年的中秋,顾家的家宴,她和他一起盛装出席他朝所有人介绍这是他的未婚妻。

第四年的中秋,顾淮祉给她包下了整个A市的显示屏祝她平安祝她生日快乐,因为中秋也是姜只只的生日。

第五年的中秋,A市的海面上绽开了最绚丽的烟花。

第六年的中秋,顾淮祉出国了。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他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她找遍了他平时会去的地方,都没有他。

后来她被地痞流氓堵在南海旁边的巷子口的时候,她还在想会不会等下顾淮祉就像那年一样在她打完就出现了。

可是后来在巷子里她没有等到顾淮祉。

香槟色的礼服早就变得污浊不堪,更不要讲那些大片大片的血迹。

等顾妧妧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打算和那些人鱼死网破。

她倒下去的时候没有看见顾淮祉。

等姜只只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半月以后了。

姜只只想开口说话,但是她嗓子很疼。

她推了推床边的顾淮祉,指了指桌子上的水。

顾淮祉猛地清醒,眼睛里的眼泪比话先落了出来。

反应过来连忙给姜只只倒了水,等喝完以后顾淮祉刚放下杯子就抱住了姜只只。

“只只,对不起只只,对不起,对不起……”顾淮祉抱着姜只只,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顾淮祉,你都臭了。”姜只只轻轻的说,抚上了顾淮祉的头。

“我不管,臭了你也不能推开我,我就要只只抱。”顾淮祉耍无赖。

“好好好,我抱着阿祉。”姜只只扯了扯顾淮祉的耳朵,笑出了声。

顾淮祉没发现,姜只只没喊他阿柿了。

后来姜只只的背上留疤,小腿上封了四针。

那几个小混混也被送进了监狱,姜家和顾家动用了所有关系,硬给他们安了无期。

姜只只摸上小腿上的疤,她已经一年多没有穿过超过小腿的裙子了。

她起身,给顾妧妧打了电话。

顾妧妧在咖啡店东张西望的时候,姜只只穿着一条黑色的齐膝的泡泡袖短裙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姜只只本来长得就显小,而且皮肤也白,这样一看,就像那些十八九岁的小丫头一样。

“只只,这里这里。”顾妧妧连忙起身。

她看向姜只只的左腿,那个疤依旧狰狞。

可是她越看越觉得心疼。

“妧妧。”姜只只的眼里带有笑意。

等两个人都坐好,姜只只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礼盒。

“妧妧,你把这个,拿给你哥。”

顾妧妧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戒指上镶嵌着的是那年订婚,顾淮祉在拍卖会上拍回来的白缇钻石。

价值三千七百五十万。

“只只……”顾妧妧看向姜只只,这些年她都已经把只只当成自己的准嫂嫂了。

“好了,妧妧,别说了,我们去逛街吧,我们好久没一起逛街了。”姜只只堵住了顾妧妧还想说的话。

“好。”

立江大厦。

顾妧妧刚和姜只只上到七楼贵宾室,就看见了顾淮祉。

他手里提了一些品牌袋子。

姜只只刚打算拉起顾妧妧离开,然而有人先快一步叫住了她。

“只只。”是顾淮祉。

姜只只转过身,她良好的教养没理由让她扭头就走。

“顾先生。”姜只只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哥。”顾妧妧不情不愿的开口。

“只只,我……”顾淮祉还想说什么,但是他的手臂下一秒就被人挽上了。

“只只姐,妧妧妹妹,好久不见。”陈妤年礼貌温和的笑,站在了顾淮祉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

顾妧妧一看见她就没了好脸色。

当下就嘲讽出口:“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小姐,我和你不熟,别乱攀关系,而且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可没有听说我还有个什么姐姐,只只家里也只有她一个,我也没听说她还有个什么妹妹。”

“妧妧!”顾淮祉知道顾妧妧看见陈妤年就一定会作妖的,当下语气便加重了些。

“怎么?难道不是?爹妈可还不知道我出个门就给他们多了个女儿!”顾妧妧不服气的呛出声。

“陈小姐,好久不见。”姜只只拉了拉顾妧妧的手。

陈妤年笑,不可否认,陈妤年很好看,是那种小鸟依人大方得体的好看。

“只只姐,你们要是没事的话我们一起吧,刚好我们要去吃饭。”陈妤年将碎发别在耳朵后面,露出了耳朵上的耳坠。

姜只只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幅耳坠价格不菲。

“不用了陈小姐,像妧妧说的,我家里只有一个我一个独生子女,并没有什么妹妹。”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陈妤年不可能不懂。

果然,陈妤年楞了一下,还是扬起笑容和姜只只道了歉。

“抱歉,姜小姐,是我唐突了。”

姜只只听完朝两人点了点头,拉起顾妧妧就离开了。

她知道顾淮祉一直在看她,但是她没有回头。

陈妤年看着姜只只离开,但是顾淮祉的眼神还是追随过去,眼神暗了一下,但没有其他太多的情绪露出来。

“阿柿,我们走吧。”

顾淮祉突然回过神,盯着陈妤年。

“别这么叫我。”抚开陈妤年挽在他手臂上的手,一字一句的开口。

语气里的疏离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陈妤年咬了咬牙,只是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他神情缓和下来。

“妤年,走吧。”

陈妤年没有追问顾淮祉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叫她年年了,也没有追问为什么刚才不帮她说话。

要是在七年前,顾妧妧呛她一句,顾淮祉都会帮她讲十句回去的,段然不会像今天这样放任不管。

吃完饭顾淮祉送陈妤年回去。

他没有带她回他和姜只只待了七年的那个房子。

虽然陈妤年是挺想住进来的。

送了陈妤年以后,顾淮祉一脚油门开到了姜只只的楼下。

没开灯,整栋房子都侵在了黑夜里。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爱的是陈妤年,可是这七年他在姜只只面前的时候,想到陈妤年的次数确实少了很多,可是他是不爱她的啊。

在等上两个小时以后,还是没开灯。

他给姜只只拨了电话。

“喂,顾先生。”

“只只,我……你没回来吗?”顾淮祉听见这个称呼的时候愣了,这是只只第二次这样叫他了,以前从来没有的,今天就叫了两次。

“顾先生有事吗?”姜只只此时正在姜家老宅。

“只只,我们见一面好吗。”顾淮祉放软了声音,他现在太想见姜只只了。

姜只只思考再三,让顾妧妧还给他的戒指又被顾妧妧丟回来了,理由是不想看见他哥和那个女人。

她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问了时间,顾淮祉却说他现在过来接她。

抬头看了眼时间,也还早,她同意了。

拿上戒指穿上外套就出门了。

顾淮祉的车就停在了离姜宅不远的地方。

坐上熟悉的副驾驶,却闻到了不熟悉的香水味。

姜只只从包里拿出了那枚戒指,递给了顾淮祉。

见顾淮祉没接,只是看着那枚戒指,姜只只叹了口气,把戒指放在了旁边的台面上。

没等顾淮祉开口,姜只只就说话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去年中秋你去哪儿了。我也知道这枚戒指还有一半不在这上面。”姜只只像是在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可是小腿上好像在隐隐作痛的疤在提醒她这是真的。

“只只,不是的,我……我可以解释,去年,去年是因为妤年出车祸,然后很严重,能联系到的人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还有,还有,这颗钻石,她那副耳坠上的是做这枚戒指多的,剩余的……她一刚刚好过生日,所以……所以我……”越说到后面越小声。

姜只只笑出了声。

“阿柿,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耳坠上的钻石不是剩余的,我这枚戒指上的才是剩余的,而且,这颗钻石,你本来也没打算有我的份吧,要不是媒体拍到,说不定我还不知道这颗钻石的存在呢。”

“她在异国他乡,你说她能联系到的只有你一个,怎么,你是有千里眼还是有顺风耳,无非是你安排的那些人隔三差五的打电话和你报备情况罢了。”

“你来来回回出差的地方都是在她那里,我不是傻子。”

“七年了阿柿。”

等姜只只说完,顾淮祉的脸色已经开始苍白了。

“顾淮祉,你真让人恶心。”

这些事情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秘密的事情,可是顾淮祉从来没打算对她隐藏。

稍微聪明一点,都能发现的。

“阿柿,我们第一次见面,其实你是来见陈妤年的吧。”

“陈妤年也住那个小镇上是吧。”

顾淮祉猛的看向姜只只,他的手颤抖着想要抚上姜只只的脸。

他不知道说什么,这些话像一把刀,一下又一下的斩断了他和姜只只之间最后的羁绊。

姜只只侧过脸,看向窗外继续开口。

“那年,我十五岁被堵在巷子里,你其实也是主谋之一吧,为了陈妤年。”

“我看见你们的照片了,你,张匀,陈妤年,还有其他几个人,你们是认识的,那天你送我回去,你没走远,我听见你们打电话了。”

“只只,不是的,只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顾淮祉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知道,也没想到多年的那通电话被她听到了。

“哦,不是这样的,你们刚开始是打算划我的脸是吧,然后还是你大发慈悲只是让他们打我一顿然后给我拍果照的是吧。”

“顾淮祉,我记得,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的。”

“那你们呢,为什么这样对我。”

“不是的只只,后来我都让他们不要去找你的麻烦了,我都打理好了只只,你看,他们后来也没有在找你是不是,只只,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顾淮祉慌不择路的解释,眼里的慌张和不安是真的,当年的那些事情也是真的。

“顾淮祉,没关系,这是我自找的,就这样吧。”姜只只推开车门,下车了。

顾淮祉追下车,拉扯着姜只只的手腕。

“只只,求求你,原谅我,求求你只只。”顾淮祉都快哭了。

姜只只抬手就打在来顾淮祉的脸上。

“十七年了,我们认识十七年了,我在你身边陪了你七年,你还是为了陈妤年你就放弃我了,十五岁那年,你们的目标原本不是我,是陈妤年说了你们才找到我的吧,可是我们早就认识了啊,我九岁就认识你了啊顾淮祉……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二十五为了找你在南海那条巷子里,我差点就被强奸了啊!顾淮祉,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我背上的疤我小腿上缝的针,都是我活该是吧,我这七年都是我活该……你现在那里还有脸。”姜只只的眼泪砸在了顾淮祉的手上,她声音沙哑,在陈述一件好像与她无关的事情。

“顾淮祉,放手吧。”

等顾淮祉浑浑噩噩的回到家,恍如大梦初醒,痛哭出声。

那天晚上以后,姜只只就订了机票,离开了A市,什么人也没通知。

后来在听到A市的消息,是顾淮祉要结婚了。

可是听说顾家所有人都反对。

听说陈妤年都怀孕了,顾家人也没有同意。

最后不欢而散,在看见关于这条新闻的消息时候,就是婚礼取消,顾淮祉和陈妤年分手了。

两年后。

顾妧妧联系到姜只只的时候,姜只只在涠洲岛上晒太阳。

“只只!你跑那里去了~”顾妧妧可怜兮兮的,果然,下一秒就哭出来了。

“我在涠洲岛,过几天就回来了,你好好安心的养好身子吧,姑奶奶。”顾妧妧和楚晏结婚了。

“好,那小小晏出生的时候你一定要在哦。”

“好好好,知道啦姑奶奶。”姜只只又和顾妧妧聊了会就挂了电话,开始收拾回去的东西。

电话里顾妧妧和她说陈妤年怀孕是假的,她想用假怀孕来逼顾淮祉结婚,要结婚的消息也是她找媒体放出去的,后来谎言被拆穿,她又蹩下顾淮祉一个人出国了,只不过这次顾淮祉没追,假怀孕也是顾淮祉调查出来的。

顾妧妧还说自家亲哥这脾气是越来越冷漠了,在家说的话也没有超过几句,但是一直往他俩以前住的那个小别墅跑。

一去就是三五天。

姜只只只是笑,她并不关注这些了。

顾妧妧还是没等到姜只只回去,小小晏就出生了。

等姜只只收到消息急急忙忙的赶到顾家的时候,毫不意外,碰见了顾淮祉。

两年了,顾淮祉和两年前看起来又有些许不一样了。

昂贵的西服在他身上穿着称得人越发矜贵。

“顾先生。”姜只只只是愣了愣,打了招呼就朝顾妧妧的房间走去。

“只只。”顾淮祉只是动了动嘴唇,剩下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看着那一抹亮色消失在人群里他才回过神。

姜只只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顾妧妧的卧室,开门的时候楚晏也在里面。

两年不见,不管是楚晏还是顾淮祉,或多或少都有变化。

“只只,只只,只只,你可回来了,我想死你了,快快快 ,快看,这是小小晏,你给他取个名字吧。”顾妧妧看到姜只只,差点从床上跳下来。

姜只只连忙按住要起身的顾妧妧,摸了摸她的脑袋。

“辛苦了,妧妧,恭喜你。”姜只只抱住顾妧妧轻声道。

“抒阳吧,楚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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