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小哥竟是千亿富豪(湖南穷小子饿到吃老鼠)
“钱有什么用,我现在的钱,已经够我花两辈子了,如果可以,我想活到120岁。”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立马引来无数人的炮轰,有人笑他异想天开,有人觉得他意有所图。
为了这一伟大目标,他已经提前储存自己的细胞,只待技术成熟,再克隆一个自己。
他甚至已经为自己做好墓碑,墓碑上写着:汪建 精彩人生(1954—2074)。
“只有活着是硬道理,健康幸福地活着是硬道理.
活得长长久久高高兴兴,是硬硬硬硬硬道理!”
(汪建)
1954年,汪建出生在湖南怀化。
比起同龄人,汪建很幸运,家境不错,有了上学的机会。
汪建五六岁时,还能吃得上英国进口的炼乳,日子可滋润了。
然而,生不逢时,天一下子就变脸了,一家人摊上大事。
汪建刚满14岁,初中还没毕业。
父母被迫下岗,汪建下乡到湘西山沟里。
因为年纪小,汪建经常被人欺负。
他很不服气,决心要跟他们比一场,一较高下。
跟他们比打架,汪建体格弱小,打得过的概率微乎其微;
跟他们比赛跑,汪建也跑不过,可能还白费力气。
这么一想,汪建觉得,如果硬要比,那就比勇力,看谁更勇,谁就当老大。
当时,乡下人常用雷管来炸山。
汪建提议说,在规定时间内,把雷管放到筐底下。
然后人坐在筐里,点燃雷管,看谁能坚持不离开箩筐。
坚持到最后的人,他就是老大,大家都得听他的。
大家一听,坐在雷管上,不要命了吗?
谁也不敢坐,纷纷夹着尾巴躲得远远的,只有汪建一个人,淡定地坐在箩筐里。
当然,汪建不是不怕死,而是他早就测试过了。
一支点燃的雷管顶多把箩筐抬起来一下,没多大杀伤力。
但他也料到,他们绝不敢冒死去尝试,只要吓唬吓唬他们,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就这样,汪建坐上了老大的位置,常常使唤大高个的孩子干活。
虽然当上了老大,但苦日子可是一点没变。
正是在长个的时候,衣服穿短了,没得买,只能将就着穿。
鞋子小了,将就也穿不下,只好赤脚在石子路上来回跑。
冬天,冷得牙齿打颤,全身发抖。
汪建只好棕麻包住脚趾头,来回跑两趟。
等到跑到发热,立马把棕麻拆下来,揣回兜里,留着明天接着用。
可这对汪建来说,咬咬牙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
但只有一件事,汪建特别难以忍受,那就是“饿”。
乡下条件不好,吃饭吃不饱,饭菜里没有油水。
好几次,汪建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
无奈之下,他只能偷偷摸摸,用竹签捅破米袋偷米吃。
偷米只能偷一小戳,不然很容易被发现,米吃不成,汪建只好摘竹笋,煮竹笋吃。
树上的叶子、树皮,能吃的、不能吃的,几乎都已经吃光了。
最惨的时候,他只能抓老鼠吃,要么偷走隔壁村的狗,烤来吃。
作家许知远采访他,问他现在痛苦吗?
汪建“破口大骂”:“痛苦个屁!”
“真正的痛苦是吃不饱、穿不暖。你想把你的思想强加给别人,别人不听你的,你就痛苦。我根本不想你是怎么想的,我有什么痛苦呢?”
对他来说,除了吃不饱、穿不暖之外,没什么事值得痛苦,包括死亡。
后来,局势得到缓解,汪建作为工农兵的身份,进入湖南医科大学学习。
没过多久,恢复高考。
通过高考进来的新生,瞧不起汪建这群“走后门”的学生。
平日里,新生经常言语讥讽他们,明里暗里都不让他们好过。
有一次,汪建在食堂排队打饭。
正轮到汪建时,刚好来了个新生,他一看前头是汪建,大摇大摆就插在他前头。
汪建一肚子火,一把就扯起新生的领口,将他拉出队伍。
那新生估计是头儿,小弟们看到老大被欺负,马上跑来支援他。
他们不由分说,上来就推了汪建。
汪建蹭的一下,火气冒上头,一对三,几分钟将对方三人全部撂倒。
汪建咽不下这口气,更加发奋学习。
他决心要让新生们看看,无论打架、学习,他汪建都不比他们差。
汪建每门功课几乎满分,曾被选上团支部书记。
可汪建觉得,做官太没劲,浪费时间。
他还不如专心搞研究,一口回拒了。
1979年,汪建提前毕业,得到进入北京医药大学学习的资格。
毕业后,汪建成绩优异,被分配回母校湖南医科大学工作,担任助理研究员。
在工作中,他接触到形形色色的疾病。
他也逐渐意识到,有些药治标不治本。
他买了一本皮质笔记本,将遇到过的“怪病”通通记录下来。
不断进行研究,企图找到悬在病患头上的那根“生死之绳”。
为了研究病情,他甚至以身试险,尝试当时火热的“气功”。
结果,人家气功大师愣是把他的皮搓破了,汪建也丝毫没任何感觉。
从那之后,他就跟气功杠上了。
别人推广气功,他就跑去揭穿他们的小把戏。
他们走到哪里,汪建就跟到哪里,汪建都快成为他们的噩梦。
有段时间,那些气功大师只要看见,神似汪建的人出没,都会下意识地收摊跑路。
“人可以害自己,但害人的事,千万不能做,否则良心也会不安。”
他深知,自己的知识还有短板,还需要继续进修学习。
于是,汪建申请出国留学,那时他已经晋升为副教授。
结果,人家不肯放走他,在办理手续时,三番两次给他使绊。
最后,汪建来势汹汹,闯进医学院办公室。
当面质问他们,“这手续,你们什么时候办?”
这下,他们才签了字,同意汪建出国。
1988年,汪建以公派的身份出国留学,攻读博士学位。
之后,他进入华盛顿大学,担任高级研究员,在那里潜心学习两年。
1990年,美国科学家启动人类基因组计划,但项目进行许久,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乐于挑战新鲜事物的汪建,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要是能从基因上解决问题,那怪病不也少了吗?
这时,老友的一句话,也让他有了回国的冲动。
老友得知汪建的决心,他也想跟着一起干,但他有更重大的计划。
他说:
“我们是中国人,我们不给国家做点事。
我们对不起生我们养我们的地方,要不我们把基因组计划搬回去吧。”
两人聊了一宿,趁着喝酒的劲头,便敲定了回国的计划。
1993年,汪建先在北京开了家公司,提前试一试水温,为回国作准备。
靠着乙肝疫苗的生意,汪建大赚了一笔,存够了回国“折腾”的资金。
1994年,汪建揣着一腔热血,回到中国。
这年,他刚好40岁,他的同学们已经谋划着稳定,可汪建嗤之以鼻:
“40怎么了,还年轻,不惑之年又不是‘不活’了。”
对汪建来说,40岁只是开始,他一番大事业的开端。
学成归国后,汪建进入中科院,在人类基因组中心当主任。
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一人难成事。
汪建找了三个朋友一起,筹划基因项目。
然而,雄心壮志面前,终究输给了距离。
当时,汪建在北京,一人朋友在欧洲,两人还在美国。
就连当时串掇他回国的朋友,还留在美国,汪建一个人镇守“京州”,除了寂寞还有愤怒。
“他们太磨蹭了,这得磨到什么时候?”
汪建一个电话打过去,给其中一个朋友“下最后通牒”:
“你再不回国,我就带把刀上你实验室,一刀剁了你的实验室。
到底干不干,不干就真的没机会了。”
朋友回问,到底该干什么,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汪建说:“就算风险大,那我也要干,就干1%。”
之后,又联系了其他两个朋友,在汪建的“忽悠”下,大家都决定跟着他,赌一把。
1999年,美国那边嫌人类基因组计划进度太慢,加快了进程。
汪建通宵写申请报告,可相关部门并没有回应,来不及走申请流程了,汪建铤而走险。
9月,人类基因组计划会议在伦敦举行,汪建让朋友杨焕明想办法介入。
(左一是汪建、右一杨焕明)
杨焕明是遗传学博士,他以中国科学家的身份。
闯进会议,大声宣布,“中国愿意加入人类基因组计划。”
然而,实际上,这并没有通过审批,汪建他们先斩后奏罢了。
夸下海口后,汪建紧急在北京顺义成立公司,开始准备干活。
但那时,公司没有名气,基因是什么。
大家也不太清楚,汪建向众多高校发出招聘,愣是没什么人来面试。
最后,汪建只能退而求其次,不设门槛。
只要谁想加入,那就欢迎他来。
没有资金、没有国家权威背书。
汪建的想法,在大家看来,简直是异想天开。
但汪建偏不信邪,他说:
“我们倾家荡产,砸锅卖铁,这事情也要做,要是没有作为,我们就是历史的罪人。”
折腾了近一年,2000年6月26日,汪建终于熬出了头。
那天,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宣布,人类基因组计划已经进行到草图阶段。
相比之前的“停滞不前”,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而这一进步,与中国的汪建团队密不可分。
克林顿一声吼,吼开了汪建公司的名声,汪建小有名气。
汪建的团队代表中国,完成了人类基因组计划1%工作—人类3号染色体部分遗传密码破译。
这对汪建来说,是巨大的胜利,对中国来说,更是一次伟大的壮举。
2000年,汪建乘胜追击,打听到基因组计划的参与者日本,准备开展对水稻的基因测序工作。
汪建一听,决定要与日本一较高下。
如果他成功了,中国也能在世界基因组学拥有一席之地。
所以,这场战役,他只允许自己成功,绝对不能失败。
可在日本面前,汪建如同蚂蚁见大象,日本在这领域已经投入10年。
可汪建还刚起步,怎么可能打得过?
为了激励大家加快脚步,汪建在办公室墙上贴满许多标语。
其中,“精忠报国”四个字赫然挂在门口。
如果科研人员撑不住了,汪建就骗他们,说他已经打听到日本的进度,日本将在9月完成测序工作。
大家一听,牢骚也不敢发了,继续埋头苦干。
苦干了一年,奇迹地领先日本一个星期。
这边打了胜仗,汪建账户上也出了问题……
为了这项研究,汪建真的做到了“倾家荡产”。
积蓄已全部耗光,公司面临着倒闭关门的危险。
好友王石立即前来支援,掏出一张卡给汪建,说:
“这里有几个亿,你任何一秒钟都可以把它划走。”
(王石)
结果,汪建毫不犹豫把卡扔回去,说:“我一块钱都不要。”
给钱不拿,汪建完全断了自己的后路,眼下,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
这边资金链几近断裂,那边非典爆发,打了汪建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在口袋空空的情况下。
汪建可以置之不理,可他来不及权衡了,他决心要趟这趟浑水。
非典那会,从患者身上抽出的血,一般都是采取特殊手段存储起来,一般人碰不到。
汪建找关系也找不到病毒样本,正巧他得知,自己的老同学颜光美,是非典防治小组的成员。
那天,他们鞋子正好准备开会,汪建就伪装成颜光美的助理,混进了会议。
结果,没过几秒,他的“高调发言”就暴露了他的身份。
汪建直接敞开说:
“这个东西给我们华大,几个小时就可以破解出来,你们也能马上做出疫苗……
我不跟你们抢功劳,名和利你们都拿走。”
就这样,汪建成功打入非典防治小组,得到了病毒样本。
每天,汪建开着车在公司和军科院实验室来回跑,送取病毒样本。
每天掐着表工作,生怕耽误几分钟,压力大到睡不着。
在36小时内,汪建带领团队,迅速破解了四株非典病毒全基因组序列。
之后,他们又生产了30万诊断试剂,分文不取,捐给国家抗击非典。
外界纷纷为他喝彩,可汪建只是礼貌性一笑,又投入到另外一件棘手的事。
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助力完非典防治,公司的资金链彻底垮了。
就在汪建准备关门大吉,领导干部亲自参观了他的公司。
得知了汪建的窘境,及时伸出援手。
2003年,汪建的公司被“招安”,纳入编制,归入中科院管理。
为了给汪建他们一个“家”,中科院成立了北京基因组研究所,杨焕明任所长,汪建任副所长。
虽然有了避风港,但没过多久,汪建就厌倦了这种“稳定”的生活。
汪建说话俏皮,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凡事讲究“快、准、狠”。
可编制里,最重要的就是“秩序”。
自从纳入编制后,汪建几乎每一年,考核排名都是倒数第一、第二。
在这个“编”里,做事都要谨小慎微,否则很容易就踩雷。
2006年,第二代高通量测序仪出世。
汪建打报告申请购买仪器,让中科院抓住机遇。
汪建洋洋洒洒写了30页报告,结果没人相信他,觉得他满嘴胡话。
本来审批没通过,汪建已经很郁闷了,结果让他更郁闷的还在后头。
有人举报他,企图忽悠研究所购买设备,然后他再从中吃回扣,不然他也不可能那么积极推荐买设备。
最后,汪建经历了一系列的排查。
虽然结果证明他是清白的,可他也觉得,心已凉透了。
黄河洗清了他的冤屈,可也洗净了他对编制最后的留念。
2007年,在拉萨的廉价旅馆里,汪建抽着烟,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第二天,他回到北京,推开办公室大门,对着员工们说:
“我们要去深圳了,要想去的就跟上,要想一下的就别去了,今晚6点的火车……”
他一呼百应,一下子带走了90多名员工,跟着他南下深圳。
到了深圳,老友王石已经在等他了,一见面就献上一份厚礼—999万投资。
脱离编制,重回自由身,汪建仿佛拆掉了身上所有的束缚。
他不再注重打扮,永远都是休闲装,西装除了重要的场合之外,汪建几乎很少穿。
他给自己定了四项规则:
不穿西装;
不打领带;
不穿皮鞋;
不系皮带。
在他看来,皮囊无聊乏味,自己没必要将时间浪费在打扮上。
为了得到深圳领导的支持,汪建向他们承诺,“5年的时间,为这座城市带来10篇《自然》、《科学》杂志论文。”
深圳领导也很仗义,声明如果汪建真的做到了,论文的每一位作者都有100万奖金。
一年后,汪建的团队绘制出了第一个亚洲人基因组图谱。
第二年,发表7篇论文;
第三年,发表23篇;
第四年,发表51篇
……
汪建已远远超出承诺的范围,一举突破了当时珠三角论文总数的记录。
超额这么多,领导也给不起了。
只好请汪建一群人到家里吃饭,亲自下厨做了一顿红烧肉。
2010年,汪建贷款采购了128台第二代基因检测仪。
他的公司也一举成为全球基因测序能力最大的科研机构。
2013年,汪建收购全球第三的基因测序公司,已经在市场上站稳脚跟。
等到他们意识到,回过神来,汪建早已跑远了,基因的场地早就被他占领了。
2017年7月14日,汪建的子公司上市。
敲钟仪式上,作为主人公的汪建。
早就跑没影了,最后由几位患者和关怀残障群体的代表敲钟。
事后,他坦言,这都是他故意为之的,“我怎么能沾那个铜呢?我永远不会碰那个。”
上市当天,汪建坐拥数百亿财产,羡煞旁人,大家纷纷祝贺。
可他却不以为然,说:
“人要活得有点意思,天天算钱太无聊。待会你们接着算,我就先走了。”
那天,汪建为自己做了块墓碑,上面写着:汪建 精彩人生 (1954—2074)。
他希望自己能活到120岁,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追求”: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到底是属于活得长的人的。”
在“长生不老”方面,汪建有近乎疯狂的偏执。
他已经将自己的细胞存储起来,待技术成熟,再克隆出一个“汪建”。
对自己苛刻,对员工更是严格。
他不允许员工有出生缺陷,坏了公司名声;
员工必须至少活到100岁,上不封顶。
之后,一篇名为《华大癌变》的文章,将汪建推上风口浪尖。
文章质疑国内无创产前基因检测技术,认为汪建过分推崇,使得一个产妇产下有缺陷的婴儿。
虽然最后已经澄清,可公司的市值已经跌至两百亿,足足蒸发了800亿。
失败了,那就重新再来,汪建觉得没什么。
他不相信宿命论,主张“命不由天只由我”。
有一次,他和员工们一起出门旅游,途中遇到一间寺庙。
有人提议,进去算一卦。
结果汪建从中使坏,找到寺院的人,花300块买了3个求签筒。
然后再往里放签,每只筒子10支签。
他偷偷扔掉了中签、下下签,然后拿给大家抽,意料之中,大家抽到的都是上上签。
汪建顺势说:
“跟我走的人都是好签,都是上上签,对吧……我反复讲的,不要相信天经地义的事情,也不要听天由命,从来就没有救世主。
这就是华大,我们是走的这条路。”
对汪建来说,最大的救世主,就是自己,命运握在自己手里。
“永远相信自己被眷顾,就是迷信,永远相信,自己能赢,自己能行,才是信念。”
作者:朱小畅&罗小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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