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姐妹分别被不同家庭领养(两夫妻都是盲人)
在我们村里有一对夫妻,两个都是盲人,他们的生活与正常的人一样,自己种田种地,自己挑水做饭,经济生活完全靠自己,还养大三个儿子。也许这对其他的盲人来说,是很难做到的,但我们村这对盲人夫妇却做到了。因为他们的特殊和与众不同,让我心生敬意。
70年代初的严冬,白雪覆盖着千疮百孔的大地,寒风无情地吹打着赤身裸体的树木,人们艰难地生活在残酷的现实世界中。村西头一间黑暗的毛草屋里,一位老母亲对着自己的瞎眼儿子王二良说道:“你哥已经到隔壁村做了上门女婿,现在只有你还没结婚,过完年你就二十六岁了,要是你娶不到媳妇,以后谁来照顾你,真愁人啊!”
“妈你别着急,村东边的粉花不也还没出嫁,你带我去她家提亲吧,我就想娶她。”王二良对老母亲说道。“儿啊,粉花她也是盲人,你们两个结婚,什么也看不见,将来怎么照顾孩子,怎么过日子呀。万一再生出一个孩子又是盲人怎么办。”老母亲反对着。“我天生是盲人,但粉花是2岁时得病瞎的,我也算过了,我们俩属相很相配,结婚后也不会生出盲人。”老母亲矛盾又无奈地看着王二良。在王二良的坚持下,老母亲最终还是答应了王二良,带着王二良去村东边的王家提亲了,尤家起先不答应,经过几番努力,尤家最终也同意了这门亲事。
来年的春天,村里到处桃花盛开,太阳暖暖地照着大地,村里两个盲人王二良和尤粉花结婚了。这是村里的特大新闻,人们议论纷纷,有赞同的,也有为他们的未来担忧的。有人说“别看粉花眼瞎,可心灵手巧着呢,她家人都出去挣工分,家里烧火做饭挑水全都是她在干,人家还把家里收拾得整齐干净,比你这没瞎的做得还好。她还能缝衣补裤,针脚走得也很好,她就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天到晚总在忙活着。”
“你说她能缝补,那她是怎么穿针引线的呢?”旁边的人好奇地问道。另一个人回答道:“有人在身边,她就叫人帮忙穿针引线,没人的时候,她就把针放耳边,她说只要听到吱的一声,线就穿过针孔了。晩上她还要帮着她爹打草席晒粮食呢。”“王二良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也经常出去挣工分,还会算命哩。在地里闲下来的时候,经常有人围着他,让他给算命。”
一年后,尤粉花生了一个儿子,虎头虎脑甚是好看,王二良的老母亲帮忙一起带孩子,孩子健康快乐地成长着,过了几年后又生了第二个儿子,后来又生了第三个儿子。三个儿子都健全机灵,没有任何残疾。七十年代末,王二良的老母亲离世后,所有的生活带娃全靠他们自己。到了80年代包产到户,夫妻俩在田地边栽上木桩石头,靠着木桩石头摸着到自家地里种庄稼。夫妻二人走路几乎不用人牵,靠着一根棍子探着前方的路是否危险。王二良每天起早贪黑摸到田地里弄庄稼,尤粉花负责家务照管孩子,他们夫妻二人在80年代中期也盖起了自己的大瓦房,带着孩子们住进去。他们的家庭生活和正常人的生活一样,经济也没落后正常家庭。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长辈们偶尔会在吃过晚饭后带着我到他家去算命,他家屋里东西摆放得很整齐也很整洁,屋子一个角落还专门安了一个打草席的支架,夫妻二人每天晚上有空就打草席卖给附近的村民。
就这样,夫妻俩虽是盲人,但全靠自己生活,还盖起了自己的瓦房,养大三个儿子,一点不亚于正常人。大儿子后来当了我们村的村长,王二良在60多岁时去世,尤粉花今年已七十六七了,在大儿子家生活,每天还在拄着棍子做着家务,照顾着孙子孙女,还经常拄着棍子摸到河里洗东西,身体非常硬朗灵活,一天总是忙东忙西闲不住。
很多人可能无法相信也无法想像这夫妻二人都是盲人,怎么就能过得很正常人一般。这也是我见过的所有盲人中不需要别人照顾的,生产生活养孩子都是自己弄。在我后来到外面见到的很多盲人,他们大都不能自力更生,只能做些简单的事,生活上很多方面都要人照顾操心。我才感到我们村这对盲人夫妻的不一般,他们的与众不同。
人生各有各的难处,各有各的不易,一对盲人夫妇这么艰难,都能把日子过好。作为正常人的我们,更应该活得知足,把心放宽,把日子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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