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成魔你害怕吗 我若入了魔你可会杀了我

“他们要,我就给了呗,反正也是自家人嘛”墨池仍是一脸笑意,掏出汗巾搓成长条,塞鼻子里堵住鼻血,宛如一圈牛鼻环,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我若成魔你害怕吗 我若入了魔你可会杀了我?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我若成魔你害怕吗 我若入了魔你可会杀了我

我若成魔你害怕吗 我若入了魔你可会杀了我

“他们要,我就给了呗,反正也是自家人嘛。”墨池仍是一脸笑意,掏出汗巾搓成长条,塞鼻子里堵住鼻血,宛如一圈牛鼻环。

眼看青衣的脚又抖了起来,墨池往边上挪开了两个身位,开口道:“你家那兄长高深莫测,阴险狡诈,修为莫测。我又打不过他,自然只能给了。”

青衣冷笑:“吹,继续吹!有本事你就一辈子瞒着,别让老娘知道!”

墨池撇了撇嘴,黯然神伤道:“渣女,你我之间的信任竟如此浅薄吗?”

“你我之间何来的信任?”

这话说的……

青衣揉着眉心:“别整那些幺蛾子,烦得很,知道什么老实交代。”

她懒得动脚踹这丫的脸,这厮的脸皮奇厚无比,不想说的话,硬撬都撬不开他那嘴。

墨池摸着鼻环,眯眼道:“烨颜具体要干嘛并没详说,只是他也在寻找黄泉。他藏身在永生教的事你知道,也不必于我废话。他究竟想干什么,你这做妹妹的难道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怎会没有?

青衣冷笑不已,永生教想再造一个阴司,而阴司需要什么东西只有烨颜最清楚,但要说那家伙是忠心耿耿的为永生教卖命,她是半点也不信!

烨颜为何要再造阴司,青衣想不明白。在他整出那场幺蛾子之前,阴司的运转一切正常,轮回道虽维持的艰难,但也不至于垮台。

她怀疑烨颜是为了当年的事才潜入永生教,可他后面干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人感觉迷惑。

他唤醒月妖,然后去寻找阴池。

无人知晓阴池的由来,那阴池又和永生教和巫族有什么联系?

局面是一团乱麻,难以拧成一股,偏偏那牲口还和她玩这些弯弯绕绕。

“你让楚寒夙去找楚无极,就是为了给他万象寻踪盘的子盘?”青衣睨向他,“烨颜想让楚无极去找什么?”

墨池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太高估你家老哥对我的信任了,真觉得我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的可不少呢。”青衣手上业火明灭闪烁:“譬如,为何你老想着破坏我和我男人的感情?”

啧,墨池心里不是滋味,该聪明的时候犯傻,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完了。

“因为喜欢你呀。”

“呵。”青衣白眼一翻,“喜欢老娘的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墨池一耸肩,“看吧,说了你也不信。一点机会都不给人家,哪搞得到爱情嘛。”

玄羽听到这声儿哀怨的叹息都汗毛直竖,他仿佛今日才彻底认识了这位变态太子爷!

“哟呵,你还委屈了?”青衣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再给你一次机会,还剩下什么没交代的,赶紧说。”

“还剩下什么,你应该猜到了才对。”墨池耸了耸肩,“就算你猜不到,你家糟老头子那么阴险,肯定也猜到了。”

青衣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果然那天本座应该去你的宝库中转悠一圈啊,里面藏着惊喜吧?”

墨池笑而不语。

小脑残的真身在他手上这件事,他本就没指望着能瞒过久,兴许当时他能把青衣忽悠过去,但时候这恶婆娘转念一想,定会怀疑回来。

啧,到底是当年一起出生又入死,最开始还想方设法搞死对方,双方有多阴险多没下限,又岂会不清楚呢?

“既是惊喜,那就藏好了。不过,替你背黑锅这件事,我可不会轻易与你善了了。”青衣又是一脚踹他心窝子上,那小脑残的真身若是在他手上,倒是安全。

只是这笔帐,青衣自不会随意算了的。

看眼旁边神木上那雕像,青衣白眼翻出天际,得勒!就该让涂山这群狐狸吃点苦头,还有苏子衿那小脑残,老老实实当人吧!

“尽快把妖界的乱子给平了吧。”青衣瞥了眼他的手腕,那处有一条很显眼的伤口,“又快到一千年了。”

每一千年,他要蜕一次皮,每一次,都无异于在鬼门关走一圈。

墨池眸光幽幽一动,“不是还有你嘛。”

“妖精死了,我可没那本事复活。”青衣面无表情道,本还想说什么,顿了顿,却又沉默了。

“走了!记着见面装不认识。”

说完,青衣带着肥猫和玄羽消失无踪。

墨池兀自一人在大青石上坐着,他取下塞鼻子里的汗巾,看着大神木上的雕像,勾唇低笑道:“渣女,为何我说喜欢你,你就是不信呢?”

“太熟了真是不好,都没得下手的机会。”

……

回去的路上,肥猫禁不住问道:“妖帝入魔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

“若是连你都知道了,妖界怕是早就被一锅端了吧。”青衣淡淡道,为了瞒住这个消息,墨池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也多亏了他这么多年剥皮小郎君的淫威深入人心,现在妖界以他为尊,都没人敢正面与他作对。

也不怪乎他此番会如此小心谨慎,一改过往麻木不仁的杀妖作风。

青丘狐王入魔之事,若是永生教刻意所为,是否对方连烛九阴入魔的事也知道呢?

这就好比一把横在墨池喉头的利刃,束缚着他的手脚,这事情一旦闹大,到时就真的不止是妖界内乱那么简单了!

天上那群鸟人,可从来没有安分过!

“真是不敢相信,烛九阴竟然都会入魔。”肥猫满目骇然,“那他……现在还活着吗?”

凡入魔者,必杀之,这是六界不成文的规矩。

青衣抿唇微语。

活,自然是活着的。

其实入魔者到最后,即便不杀,也会自我毁灭。只是酿成的灾难却是可怖的,所以凡发现,便即刻抹杀。

烛九阴被封印在玄则渊下,一直靠着墨池的血养着。

就像是养着一条时刻会脱离桎梏的饿狼,一旦其挣脱牢笼,后果不堪设想。

但偏偏,那烛九阴现在还不能死!

青衣眸光阴晴不定,那老长虫当年用秘术将自身的性命与淼淼捆绑在了一起,他一死,淼淼必死!

这秘术就像是一根枷锁,一直紧勒着墨池的咽喉,饶是再恨,也不能杀了烛九阴。

可是……

青衣轻吸一口气,变态的承受力再强,也是有尽头的吧。

黑水儿那厮的身子,不晓得还能撑多久……

西海海角。

一道挺拔的身影如山岳携着煞气,如履平地一般走在海面上。

一步一个脚印,踏水无痕,连波纹都未见。

“不在这里。”

“究竟藏匿到了何处?”

一步数百米,男人的身影踏破波浪,走上岸边。

楚辞目光沉重,但前行的步伐从未停下,便是踏破这万水千山,他也要将人找出来,将过去的事情查证清楚。

这段时日,他也找到了不少永生教的人,与这些家伙交手过后,或多或少的接触到一些线索。

可了解的越是深入,越发觉得扑朔迷离,永生教的背后交织有太多势力,里面每个人的身份都隐藏的极深。

世间之人但凡有接触必然产生联系,可这教中之人却将彼此之间的联系斩的干干净净。

聚时为祸,散无瓜葛。

唯一能确定的是,烨颜已深入到永生教中,但他具体占据什么位置,却仍是个谜。

但他为何协助永生教再造阴司,楚辞却查到了蛛丝马迹,或许,并非协助,而是相互利用。

“阴司的存在只会加快青衣的衰亡……究竟是为何?”

“烨颜重建阴司是为了救青衣,永生教又是为了什么?”

楚辞自言自语的低喃着,忽然,声音骤止,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在靠近。

“义父!孩儿终于找到你了!”

楚寒夙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面带欢喜,长途跋涉后的疲惫一扫而光。

楚辞为调查永生教,有意抹除自己落下的痕迹,与冥府那边也甚少联系,楚寒夙为了找到他着实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已有近千年未见了吧……

楚辞看着他,眸光略微软化了些,只是瞬息又是平日那不苟言笑的刻板模样,“可是王上有何吩咐?”

楚寒夙摇了摇头,拿出一方罗盘递了过去,怀揣着几分疑惑道:“是妖界太子让我将此物交给你,说里面有烨颜的气息,可助你找到他!”

“竟是万象寻踪盘,”楚辞拿过罗盘,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妖界出了何事?”

楚寒夙原原本本的将发生之事道明,神色有多忐忑,“义父,那妖界太子让我瞒着王上将此物交给你……到底……”

楚寒夙话还没说完,眼前忽然一黑,直接昏迷了过去。楚辞将手放在他灵台处,抹去了这段记忆,沉眸道:“抱歉。”

召唤来傀儡,楚辞下令道:“将他送回冥界。”

看着楚寒夙的身影消失,楚辞低头看着手中的罗盘,这罗盘内放置的并非是烨颜的气息。

而是……

婆娑。

他神识灌入罗盘的刹那,就听到烨颜留在里面的那句话:“找到婆娑海,便能找到永生教,切勿暴露身份。”

这罗盘中留存的是婆娑海的气息,将指引他找到永生教。

楚辞自嘲般的笑了起来,烨颜啊烨颜!你果然在暗中关注着一切。

瞒着王上,将此物交到我手中,是笃定我不会拿青衣那丫头去冒险吗?

你竟是连王上也不信,还是说……

楚辞眼神越发深沉,他查到的那些事情,无一例外都透露着一个讯息。

青衣乃至阴司,与永生教之间都存在一种关联。

这关联,或许连青衣自己都不知道。

烨颜,你辛辛苦苦遮掩真相,便是害怕这关联被王上所发现?

你失踪前与王上见面,阻拦他和青衣在一起,也是因为这层关联?

若是查清楚此事,是否就能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辞心里沉重难言,有那么一瞬,他竟是有点不愿去揭开这个真相。

隐约中,有着一丝不祥的预感。

当年烨颜的背叛,难道会与青衣……有关系吗?

不,绝不可能!

当时青衣才刚诞生灵智不久,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怎会与那件事有关!

楚辞深吸一口气,重新启程。

烨颜,你亲手掩盖住的真相,我一定会将它给揭开。这场纠缠了近万年的恩怨,是时候落幕了!

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王上和青衣!

……

妖界。

青衣回到无忧洞,就见某人笑眯眯的在位置上坐着,一派闲适之色。

大帝爷弹指落下结界,便从玄羽的真身里走了出来,才问道:“先前到哪儿转悠去了。”

青衣扯了扯嘴角,实在不想提起那鬼迷日眼的金身法相,要被这老白脸瞅见了,定要嘲笑她一番。

“去涂山随便溜达了圈,遇见了烛黑水。”

萧绝眸光幽幽一动,搂着她的胳膊微微收紧。

青衣哪能察觉不到,偏头笑睨着他,“又酸了?”

“还好,略有一点点酸,尚能忍受。”萧绝面不改色点头,倒是半点也不掩饰,“不过想来你与他见面,定也是动手揍他,如此想,倒也不是特别酸了。”

青衣被他逗的咯咯直笑,这老白脸倒还挺会给自个儿找心理安慰的。

“就喜欢你坦白的样子。”青衣在他嘴上一啄,却见萧绝略微蹙了下眉,眼神看她有那么一丢丢嫌弃。

“你这眼神几个意思?”青衣眉梢一挑。

大帝爷撇了撇嘴,眼里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你现在可是黑山老太监啊。”

嘿……你个老不要脸的!

青衣瞪眼就想削他,九阴白骨爪还没舞起来,小嘴就被堵上,“黑山老太监也挺好,孤喜欢。”

青衣哼哼两声,这才没继续找这老白脸算账。

想到先前与墨池的谈话,沉吟了一下道:“黑水那家伙让我小心现在的青丘狐王,说他有入魔的征兆。”

听到入魔两字,萧绝眉间微蹙,似想起了什么不愉快之事。

青衣看到他的脸色,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萧绝话到喉头还是咽了下去,轻声道:“没事,只是入魔二字,已有好些年没听到过了。”

入魔……

六界中无人知入魔原由,但入魔之后,无论是天族还是鬼族妖族,皆是可怕之辈,没有逆转的可能。

入魔者有多难对付,没人比萧绝更清楚。

阴池,便是魔。

当年冥府将士都战死于阴池之中,唯有他活了下来,将阴池驱逐。

阴池上的生灵与魔无异,或许就是魔本身。

只是提起这事,难免会让青衣想起不开心的过往,萧绝有意回避,这才没有开口。

两人各怀心事,倒都没发现彼此的异常。

青衣目光微闪,试探问道:“入魔的话,可有挽救的机会?”

“据我所知,没有。”萧绝摇头道,眼中有不加掩饰的憎恶,“魔的存在,本身为六界所不容。入魔者会不断吞噬天地灵气,抢夺生灵之力,以此增长修为,当到达一定程度时,又自我毁灭,它所处之地生灵涂炭,一切生机尽数湮灭。”

“凡入魔者,即刻斩杀。”

那字里行间的杀意,听的青衣心头一咯噔,下意识问道:“这不成文的规矩,莫不是你定的?”

“是。”萧绝面不改色道。

青衣舔了舔唇,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慌张了。

虽没有言语,但她能感受到萧绝字里行间对入魔者的憎恶,若是萧绝知道她曾经入魔的话……

她咬了咬唇,沉眸道:“若是半步入魔呢?总有挽回的余地吧?”

她当初在深渊边徘徊,最后怎么清醒过来的,老实说自己也不清楚。青丘狐王现在的情况应该还没烛九阴那么严重,或许还能……

回应她的却是萧绝的一声低笑。

含着轻蔑。

“傻丫头,入魔便是入魔,哪有什么半步入魔之说。”萧绝揉着她的头发,却不知青衣此刻已浑身冰凉。

“如何没有?”她仍维持着言语间的镇定,从容不迫的问着。

“从魔出现那一刻起,它便真实存在,所谓的半步,或许是片刻清醒,但这清醒并非是永恒,迟早有一天会被重新拉回去。”

萧绝说着揉了揉眉心,眸光也有几分沉重,当年与阴池交战了那么久,他手下冥将也有入魔者,虽然他竭尽全力施救,让其恢复神智。

有很长一段时间,那些人都保持着清醒正常的状态,直到某一天,魔重新出现。

战场上,曾经并肩作战的袍泽兵戎相见,也是那一次,让萧绝彻底明白。

魔,无法除!

唯有灭!

“凝望深渊者,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青衣的心,朝下重重一沉。

难道她有朝一日也会重新入魔?

不!

绝不!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萧绝。若真有那么一天,萧绝又会如何选择?

有那么一瞬,她陷入了迷茫。

要不要将自己曾入魔过的事,告诉他?

犹豫不决之际,知白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二殿下,王回来了,召你去出云台见他。”

青衣收敛神色,站起身来,萧绝也回到玄羽的肉身中,这才往外走。

青衣本是跟着的,知白见状赶紧道:“趋琼公子还是在洞内休息吧,王只召见了二殿下。”

换做平时,青衣肯定白眼一翻,照去不误,不过今次,她却是心不在焉的道了一声‘好’,便折返回去了。

萧绝略有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察觉出青衣情绪的不对劲。

但知白在旁催促,他只能暂时按捺下疑惑,先去见了青丘狐王再说。

回到洞中,青衣盘腿坐在床上,眉头紧皱咬着唇。

肥猫在旁边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刚刚青衣和萧绝各说各话的时候,它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恶婆娘有点反常啊。

“青衣,你咋回事?”肥猫趴在她腿边问道。

青衣抿着唇,沉声道:“我瞒着萧绝一件事,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肥猫脸色一变,小心翼翼问道:“你难道……真绿了他?”

青衣嘴角扯了扯,“相比起来,绿了他没准都只是一件小事……”

猫大爷咂舌,祖宗,你到底干了什么?竟比绿了他还要严重?

“你总不会是让他给别人的孩儿当爹了吧?”

青衣沉默了一会儿,在猫大爷被好奇心折磨的浑身瘙痒之际,她开口道:“我曾入魔过。”

肥猫顿时僵住。

洞外,萧绝正好折返回来,洞内还有他设下的结界,能瞒住旁人耳目,却瞒不住他。

青衣的声音,清晰无比的回荡在他耳畔。

——我曾入魔过。

青衣曾入魔过。

非是自愿,入魔时她也不知,回过神时,已泥足深陷。

她离开阴司,去了流离之地,遇到了墨池。那段时光,她不想去回忆。

疯狂、血腥、杀戮、麻木……

就如萧绝说的那般,入魔者毁灭他人,同时也在毁灭自己。

只是最终她还是清醒了过来,至今她也不清楚缘由,只是那时,她的的确确听到了脑海中传来了萧绝的声音。

唤她:醒来。

萧绝字里行间对入魔者的厌恶,青衣听的是一清二楚,虽说她没脸没皮惯了,但这件事,她真不知怎么义正言辞的去告诉萧绝。

老娘入魔过。

算不上羞耻,但也绝不光荣。

至少她自个儿都不愿意让人知道,否则也不会连肥猫都被她瞒了这么多年。

猫大爷听到这话都吓得灵魂出窍,直接以司臣的面貌从猫身里钻了出来,紧张的摸了摸青衣的额头。

“恶婆娘,你没发烧吧?!咋说胡话了呢?”

青衣翻了个白眼,“哪只鬼还能发烧?骚浪贱的骚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这嘴就不能正经点!”司臣急的跺脚:“入魔!那可是入魔啊!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一点信儿都不知道,恶婆娘你丫居然还背着我有小秘密!”

“真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啥都要告诉你?”青衣从床上蹦起来,叉着小腰板。

司臣瞧着她那德行,真是干着急:“你没听到刚刚老白脸说的吗?魔无法除,唯有灭!你此刻虽然清醒,但没准你有一天……不,不对……”司臣脸色微变,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她:

“你丫魔性由始至终都没消失过吧,这么残暴不仁,横看竖看也不像是个好鬼啊!”

青衣眸光危险,笑眯眯的睨着他:“要不我让你实际感受下,入魔后的残暴是怎么个滋味?”

“不可以,更没必要!”司臣拒绝三连,钻回猫身里。

扯完两句犊子后,气氛不改凝重,肥猫跳回她身上,肉肉的脸盘子上挂满了哀伤:“恶婆娘你这是要英年早逝哇,都说了做鬼要善良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命都耍脱了,现在可咋整?”

青衣舔了舔后槽牙,直接仰倒下去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闭眼道:“该咋整咋整,本座风风雨雨近万年,什么场面没见过,魔又怎样?敢来我就干到它娘,我的身体我的神智,我自个儿做主!”

“能把它干回去一次,我还怕它卷土重来?!”

肥猫一言难尽的看着她,猫舌头舔了舔鼻子,现在重点不是你有没有信心把她干回去好伐?

而是你面对的是一个死结啊!

最重要的是……

“老白脸要是知道了的话……”肥猫满心忐忑,不敢去想那个后果:“恶婆娘,咱们还是先瞒着吧。”

青衣嗤笑了一声,看向它,“你觉得北阴会动手杀了我?”

肥猫可不敢说这话,“刚刚他有多厌恶入魔者你又不是没听到,字里行间全是恨意,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和入魔者有什么血海深仇了!不说杀了你,但对你的态度若是起变化了呢?”

肥猫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她的神情:“恶婆娘我可提醒你啊,不要犯蠢去冒险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甭管他先前有多爱你,多宠你,多护着你。但你别忘了,他是北阴大帝,涉及到有些层面的事情上,他……”

青衣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眸光轻轻晃动。

“如果我真败给了魔,我是说如果,我倒情愿他干脆利落的杀了我。”

烛九阴现在是什么模样,她是见过的……

让她成为那副狗样子,她还不如魂飞魄散得了。

可是,要她认怂?呵,做梦!

至于萧绝……

青衣撇了撇嘴,心头慌还是慌的,但她相信自己选男人的眼光。

出云台上。

玄霆玄月各列其位置,还有青丘的一干长老,也在楼中坐着。

王位上坐着一男子,外貌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留着长髯,模样却是俊朗极了。

萧绝到时众狐早已落座,他一出现,场间气氛便有些怪异。

“当初既走了,如今还回来做什么?!”

冰冷的声音迎面传来,开口的是青丘狐王玄胄。

虽是看着自己儿子,但那双眼睛却冰冷的不见一点感情。

萧绝此刻用的虽是玄羽的身子,却未故意装扮成他那副怯懦的样子,只是低着头略显沉默。

玄胄哼了一声,“出去了百年,还是这副怂包的模样,滚到边上呆着。”

“老二,还不到为兄身后来。”玄霆站出来解围。

萧绝低头走了过去,在玄霆身后坐下,眉宇间看着有那么几分心不在焉,就听玄霆传来耳语。

“极好,像是过去那般装傻充愣,倒是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萧绝淡淡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目光看向王座上的玄胄。

这只老狐狸,入魔了吗?

入魔者一开始和正常人看不出什么区别,但对鲜血却有难以遏制的渴望。

“此番是一统狐族的好机会,苏幕遮不久前发了疯要火烧大神木,涂山现在人心混乱,尔等抓紧时间,将苏子衿的神魂与真身给找出来。”玄胄不紧不慢的落下话语。

萧绝细细听着,玄胄所言之事,大抵与玄霆先前所说的差不多。

玄胄话里话外都没绕过苏子衿的事,打着统一狐族的幌子,下令令人寻找那小脑残。

不过既是要找,那范围自然不可能在妖界。

“眼下墨池太子有令,群妖不得随意离开妖界!”

“那苏子衿若真是出事,神魂与真身应当在外间,咱们如何能找得到?”

一直在边上懒洋洋打哈欠的玄月闻言却是一声娇笑:“你们这些老头怎那般蠢,直接管墨池表哥借他的万象寻踪盘,不就能把苏子衿给找出来了吗?”

萧绝漫不经心的朝玄月的方向瞥了眼,她那张妖艳的小脸上一派天真慵懒的笑意,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萧绝垂下眸,放于身侧的左手,指尖微微一动。

哐当!

楼内忽起一声脆响,却是一个名长老不小心手滑打翻了茶杯。他伸手去捡那碎片,不知怎的,手指却不小心戳到那碎片上。

嘶了一声,冒出了血珠。

只是一个小风波,并无人在意。

萧绝的目光朝王座上睨去,却见玄胄仍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可喉头却吞咽唾沫一般上下滑动了好几次。

萧绝垂眸饮了口茶。

果真……入魔了啊。

目光朝身边一落,玄霆饮酒的速度比先前加快了不少,脸上笑意不变,但眸中却似在压制着某种渴望。

萧绝轻不可见的挑了挑眉,眼底的笑容越发深沉,入魔的……似乎不止一个呢。

这青丘狐族里,还有幸免于难的吗?

萧绝坐在席位间,看着一只只狐狸,刚刚淡淡的血气,竟让这些狐狸都躁动了起来。

正这时,外间传来小妖的急报声,“吾王,墨池太子来了!”

那声音刚落,一道身披黑氅的高挑身影就走了进来。

入门的刹那。

萧绝抬起头。

墨池的目光恰好睨过去。

两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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