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可以失望但绝对不能绝望(当这一切已结束)
(图/小花)
昨天下午的阳光很不错,像带了七年的光阴来拜访我。
我坐在办公室里,听的是GALA的《骊歌》。
我马上好奇,这“骊歌”二字是什么意思呢?
追到源头,原来先秦的逸诗里有首《骊驹》,是表达与人别离的景象。
我愿用“景象”而非“愁绪”,是因我无法确定这别离是别友人、亲人、还是爱人。
这些感情是同样的“愁”的土壤里,分别绽放的花朵,他们在成熟时有不同的颜色。
《骊驹》里写:“骊驹在门,仆夫具存;骊驹在路,仆夫整驾。”
思来想去,我也没法给这简单的句子一个合理的翻译。
“在门”是初到吗,“在路”是离别吗?
亦或是,
“在门”是准备出发,“在路”是身影已远?
不论哪种,我都觉出一种凄凄的美,像一个我爱了很久的人,初见她时我就爱了,直到她离开,也没说出“我爱你”。
但我明白,没有我,她也会幸福。
我的慰藉是卑微的慰藉,像张爱玲送给胡兰成的一片赤诚:
“遇到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我心里是喜欢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对呀,开出花来!
我的爱,我手里的咖啡,都可以开出花来。
窗外钢筋水泥的大楼,楼下的柏树,树端的叶子,叶里的脉络,都可以开出花来。
开花的能力是时间给的,与任何基因的、物种的、纲目的都没有关系。
听GALA的《骊歌》时,我也看到了这样一朵小花,长在油油操场的中央,无数的青草围着她,像过去的、未来的时光,温暖地围着我。
我当然甘心啦,我知道,操场的外边还有跑道,跑道的外边隔着两排羽毛球场,但这羽毛球场只有水泥地面,好在我受伤后,出了一道铁门就是长满海棠的路,这路可以回到长满竹丛的宿舍。
有些人很熟悉了,像上辈子就相识的,有些人我快忘了,希望下辈子我不再如此薄情。
但这都没关系,我们共同喜欢的那个人,她还在那个油油操场盛开着。
七年呀,总是在作文里显得漫长,长得像不会从花瓶里毕业的百合。但回过头来,百合的花瓣都有些焦黄了。
下班了,我骑车向公司的大门,仿佛出了这道门,就回到了十九岁的校门口,拐个弯,就是爱情了。
“都知欢聚最难得,难耐别离多。”
“人生是一场错过,愿你别蹉跎。”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