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正念的正确方式(关于正念和当下)
正念源于佛教,梵文原词是smṛti,大意是静观、觉察到中国佛教时,这个词被翻译成正念正如所有的翻译都会因为语言和文化的差异而导致翻译的新词并不能完全表达原意一样,正念这个词和其梵语愿意可能也会有些差异我于梵语没有研究,所以我不能妄说其原意但我觉得正念一词,从词义的普通理解上,可能过于强化“正确”或“纠正”,从而让人产生距离感可能是我的局限,我喜欢任何能给我带来细腻而深刻认知的共鸣或翻新,但我反感拘泥于对错的教化,这世界本就没什么对错所以我我更喜欢正念的静观、觉察的含义,因为这样的描述是客观、中立的,更强调其状态,而不是其结果因为一旦涉及到结果,就有对错一旦有对错,就涉及到谁是评判者和评判的标准是什么我认为这世界没什么外在的评判者,唯一的评判者 - 如果有的话 - 是我们的内心,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享受正念的正确方式?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享受正念的正确方式
正念源于佛教,梵文原词是smṛti,大意是静观、觉察。到中国佛教时,这个词被翻译成正念。正如所有的翻译都会因为语言和文化的差异而导致翻译的新词并不能完全表达原意一样,正念这个词和其梵语愿意可能也会有些差异。我于梵语没有研究,所以我不能妄说其原意。但我觉得正念一词,从词义的普通理解上,可能过于强化“正确”或“纠正”,从而让人产生距离感。可能是我的局限,我喜欢任何能给我带来细腻而深刻认知的共鸣或翻新,但我反感拘泥于对错的教化,这世界本就没什么对错。所以我我更喜欢正念的静观、觉察的含义,因为这样的描述是客观、中立的,更强调其状态,而不是其结果。因为一旦涉及到结果,就有对错。一旦有对错,就涉及到谁是评判者和评判的标准是什么。我认为这世界没什么外在的评判者,唯一的评判者 - 如果有的话 - 是我们的内心。
上世纪70年代末,美国的卡巴金把正念引进减压治疗和心理治疗。卡巴金本人是医学教授,是印度裔,所以他对印度佛教有了解。他对这个词的英语翻译是“mindfulness”。如果把mildfulness当成是mindful的名词形式的话,那这个词的意思是警觉的、专注的,描述的更多是一种状态,而不是一个结果或动作。如果不追究中文的”正念“和英文的”mindfulness“这两个词的出处,我们其实很难把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互为翻译。卡巴金虽然从印度的佛教借用了这个词极其内涵,但他有意的把他的翻译和他在治疗中的实践和佛教警觉的保持距离。
之所以做一点儿这样枯燥的考据,我是想在理解这个词时,不要拘泥于其词的本身,而是回到它的原始含义,这样才不至于买椟还珠。虽然有这样的顾虑,我们权且在这样的理解之下,还是使用“正念”这个词。
卡巴金把正念(mindfulness)带入美国心理治疗领域后,又有一些人把它的概念和实践拓展到其它领域,比如企业领导力,开始有人研究和实践正念领导力(mindful leadership)。现在中国的商业界也开始有些先行者开始讲正念和正念领导力,比如领教工坊的肖知兴教授等。
那么什么是正念?
佛教的正念是佛教的八正道之一,这八正道是: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怎么理解佛教的正念?南怀谨的诠释是:凡是能使身心安乐、安祥的,就是正念;身心感受不安乐、不安祥即非正念。他讲的是正确的修行方式,比如禅宗以无念为正念,净土以有念为正念。我于佛教有涉猎有敬畏但无研究,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悟和以其感悟而带来的诠释。
卡巴金在他的《正念》这本书里,也对他的正念(mindfulness)做了一个定义:正念以一种特殊的方式集中注意力:有意识地、不予评判地专注当下。他的“一种特殊的方式”主要指的是冥想和禅修,当然也有其它的方式。不管方式如何,卡巴金的正念的是“有意识地、不予评判地专注当下”,是我们专注自己内在的一种状态。
我喜欢卡巴金对正念的诠释,它也让我联想到禅宗的顿悟。在当下的宁静中内观,让一切在不加评判中发生,在安静中观察、体会、内省,不急于其去,亦不急于其来,在当下中宁静地等待。
那么什么是当下?
张一鸣在为字节跳动9周年做的《外部波澜起伏,内心平静如常》演讲中,做了我认为很好的诠释:“吃饭的时候好好吃饭,睡觉的时候好好睡觉”。同时他还说了如下一段话,也让我心有戚戚:“两年前,我在“开言英语”上,听到一本畅销书叫《The Power of Now》(《当下的力量》)。其中有一段话:所有的消极都是由心理时间的累积和对当下的否定造成的。不安、焦虑、紧张、压力、忧虑—— 一切的恐惧都因过于关注未来而引起;愧疚、遗憾、怨恨、委屈、悲伤、苦涩—— 一切的不宽恕都因过分关注过去而出现。”
八年前在我生命中的一个困难时期,我在一个好友的推荐下读了Eckhart Tolle的《当下的力量》。读过中文版后,为溯其原意,我又读了它的英文原版《The Power of Now》。我很推崇这本书,后来也把这本书推荐给其他一些朋友。这本书也促使我进一步读了《心之道》、《瓦尔登湖》和叔本华的一系列。在这些书以及之后我读的一系列书中,我开始更加清醒的内省,更加有意识的思考和体验当下的深刻内涵。
《当下的力量》对“当下”做了详尽、细腻而又极具同理心的诠释:“当下时刻是你能拥有的一切,从来没有一刻你的生命不是当下的”。它解释了我们焦虑的来源:“焦虑、紧张、不安、压力烦恼 - 所有一切形式的恐惧,都是因为对未来过于关注而对当下的关注不够所引起的; 愧疚、遗憾、怨恨、委屈、悲伤、苦涩—— 一切的不宽恕都因过分关注过去而出现。” 它诠释了过去:“过去赋予你一个身份,未来代表了解脱的希望,两者都是幻象,当下是唯一真正存在的东西”。
要深入理解什么是当下,必然的我们要把它放到过去、现在和未来这样的时间维度思考其含义,才可以深入理解。这是一个终极哲学命题,无论是东方或西方哲学,我从我们的先哲们的思考中得到很多启迪和慰籍。历史告诉我们的往往比我们深陷的现实的短暂表象中带给我们的更多。曾国藩的诠释是:“物来顺应,未来不迎,当时不杂,既过不恋” 。叔本华,这个带给我深度慰籍的德国人说:“我们对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应该作如是观:无论事情多么悲痛,我们必须让过去的事情成为过去。。。;而将来的事情则:在上帝的安排之中;我们应该:把每一天都视为一段特别的生活;只有当下才是值得我们肯定的,我们所能把握的只有当下此刻”。在读曾国藩和叔本华时,我惊奇的发现他们处于同一时代:曾国藩是1811-1872,叔本华是1788—1860。我相信他们彼此并不知道对方,而几乎他们在同时对同样的命题做了相同的诠释,这是历史的神奇。
对什么是当下,我5岁的女儿有她的诠释。大概半年前,有一天我晚回家,她见到我后对我说:“爸爸,我教你一个做好工作早回家的好办法”。我问她什么办法,她说:“用心、超级用心、比更用心还用心”。我们饱经沧桑的理解能比这上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的诠释更简洁直接吗?
当下的英文是presence,这个词和present同源。我觉得这是当下最好的解释:当下是我们唯一拥有的,是上天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为什么我们要讲当下?是因为我们要安放自己。
无时不刻我们要处理和自己、和他人、以及我们和这世界的关系,这是我们生之全部。在与己、与人、与世界的关系中,我们最先要了解和理解的是我们自己。《大学》讲:“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首先要修身。儒家还讲: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我们了解别人最好的途径是先了解自己,因为我相信,我们每个人在宏观层面都是相同的。我们在现实中最终要回答的最真实的问题就是“我是谁”。
西方哲学从希腊先哲们开始,一直都试图解决人的认知问题 - 我们的知识和认知从哪里来。始于先验哲学的无所不包,到后来由于我们了解的越来越多,尤其是以牛顿为代表的自然科学(以数学和物理为代表)的发展,我们越来越相信理性和推理。后来我们发现,很多事情我们的理性推理还是解决不了,我们了解的越多,困惑越多。于是有了康德。他告诉我们我们看到的所有只是这个世界的表象,我们能感知的和我们能用理性解释的只是这个世界的表象。而在这表象之下,还有更根本的东西(物自体),而这更本质的东西是我们用理性无法解决的。他在我们的先验知识和后验知识之间画了一条线。
康德的妙处在于他让我们更加心安一些,让我们了解到我们的经验和理性之外的东西,而对这些我们的经验和理性无法安放的东西,我们不用再徒劳的对抗,在我们无法解释之前,我们先承认它的存在。虽然这样仍然会给我们带来很多困惑。理解世界的表象和表象之外的存在,是无数哲学家力图解决的问题,包括之后的叔本华等等。
我们为什么要了解我们的认知边界?其原因是我们最朴素的认知是,我们一定要找到一个方法解决我们的问题,我们一定需要一个答案。而当我们没有答案时,困惑和焦虑就会随之而来。换句话说,我们害怕的从来都不是我们知道的东西。相反,我们恐惧的是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是这世界的未知和不确定性。核心问题是,在这种未知的恐惧的萦绕下,我们如何安放自己?
那我们面临的最大的不确定性是什么?明天。对明天的担忧和恐惧是我们的焦虑之源。要理解我们的焦虑之源,我们就要深入的走入昨天、现在和未来,理解他们对我们真正意味着什么。
我们之所以不能安放,无法得到内心的宁静,是因为我们对过去不能放下,对现在不能接受,而对我们设计的美好未来又担心不能发生。而过去 - 除了它赋予了我们一个ID之外,它已经不存在;未来,如果它不以某种形式变成现在,它也不存在。当下是我们唯一拥有的时刻,也是我们能够拥有的一切。
当我们的思维陷于过去时,它带给我们的是愧疚、遗憾、怨恨,我们对过去不能宽恕;而当我们过于陷于未来时,它带给我们的是不安、焦虑、紧张、忧虑。而这些其实都不存在,因为它们要么是已经过去,我们在为过去的影子而遗憾;要么是不会存在,我们在为未来的映射而焦虑。要去掉这些遗憾和焦虑,我们只能把我们的眼光和关注从过去或未来移到当下,因为当下是我们唯一真实拥有的。只有我们完全聚焦当下时,我们才能获得内心最真实的宁静。这种宁静意味着我们不再抗拒,接受过去、接受当下、接受未来。就如流水,让它流来,让它流走。
我们的自我(self)是我们在这世界中的表象,是别人定义的我。我们总是试图扭转我们在别人眼中的印象,我们总是在逐本求末。只有回归我们真实的自己,本我(being),才能回答我是谁的问题。”being”是最本质和不变的,思维静止,当下流动。
《大学》说: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这段话给我们指明了修身之路。知是觉察,对我们的状态、我们的周边、是什么、为什么开始有意识的觉察,对不确定性的开放心态;止是暂悬,就如康德所说,我们知道了我们的认知边界,对我们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能知道什么、不能知道什么,因为意识到了这个边界,我们开始不做判断、延迟我们的判断,暂悬我们的思维;定是放下(letting go),放下过去,放下执念,放下我们加以判断的东西;静是当下,深入的关注当下,体验“being”,让一切事物自然的表现和流转;用肖知兴教授的话说就是:沉下去、沉下去、再沉下去;只有我们深深的沉下去的时候,我们才会深深的体会什么是宁静,体会安宁;安是接纳(letting come),有了放下和接纳,我们的内心才会安定,才会接纳一切不确定性,拥抱不确定性和未知;虑是思考,像流水一样不抗拒的思考;得是圆满,是知行合一,是宁静的谦卑和自信,是从心所欲而不逾矩。
梭罗在《瓦尔登湖》中说:混沌则暗,觉醒则明。
我无法完全深处其境的去理解人类过去的生活,它于我是《战争与和平》、《静静地顿河》、《百年孤独》,是叔本华、卢梭和曾国藩。我无法评价今天的世界和过去的世界到底有什么不同。我能理解的是,我们抱着一腔理想,希望我们对自然和人的探索会带来更深刻的认知,我们会更加揭晓自然和生命,并以这些理解而减少混沌和熵增,会更加有序、更加清明。事实是在我们孜孜的努力下,我们对科学的认知确实在增加,而这世界和我们的内心确随着这些信息的增加而更加无序。理性带给我们的知识越多也让我们陷入越多的困境;随着这些无所不知,狂妄和机械也无处不行。所谓的理性更加短暂、更加冰冷,而感性的温暖却无处寻身,尤其是在这被商业绑架了社会价值观的时代。回归人之初心,是唤回人性温暖的必由之径。唯有当下,才能让我们重新感受初心和它的温暖;唯有当下的宁静,才能使我们重回心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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