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珠夫人海市怀了谁的孩子(斛珠夫人海市至死不明的真相)
本文以《斛珠夫人》原著为基础分析
前言
只一夜之间,清俊爽朗的少年将军方海市,就成了帝旭的后宫新宠淳容妃。
第二天一早,方诸就派人送来一斛稀世鲛泪珠,说是海市幼年逢仙,这鲛泪珠是鲛人赠与她的嫁妆。帝旭得此吉兆很是愉悦,特赐淳容妃别号“斛珠夫人”。
海市遍体鳞伤,心死如灰。这一斛鲛泪珠,曾被方诸锁入库房十一年。他不许海市再看一眼,不想揭开她的伤疤,不想让她想起父亲当年的惨死。
如今,他终究还是将她拱手送给了别人。
可是,被拱手送人的,不只是她这身尚称美丽的躯壳而已。他把她不欲人知的一面霍然摊开,任由那些旧伤在光天化日下,哧哧蒸腾起腐毒与血腥来。
而此时,那个被海市恨极了的男人方诸,却在心里反复着这样一个念头:
恨我亦无妨,只要你还活着,哪怕生不如死---只要你活着。
海市只以为方诸不愿娶她,却将他送给帝旭,其实这是海市对方诸最大的误会。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埋藏在方诸内心的一个真相:方诸早已娶她为妻,琉璃扳指为媒,合婚庚帖为证。
方诸不仅视她为妻,还用身体为她铺平道路,用性命护她半世周全。
女儿初长成
海市原姓叶,是临碣郡一个普通的渔家女。六岁那年,父亲为采鲛泪珠供给朝廷,被鲛鲨袭击而亡。海市被收鲛珠的官兵追杀,遇上了方诸。
方诸收养了海市,将她带回帝都。方诸曾告诉海市:做我的儿子,除了安逸,什么都有;做我的女儿,却是除了安逸之外,什么都没有。海市干脆地说:“那,我要做你的儿子!”
所以,海市从此收起了女孩儿的衣裙,以男装打扮,做了方诸的义子。参加科举,高中探花,成了英明神武的少年将军。
哥哥卓英心细,买了布料,请绫锦司最好的绣师柘榴给海市做了一身女孩的衣裙。
晚上,海市独自拿出衣裙试穿。自六岁起就换了男装,十年之后自己竟忘了女孩的襦裙如何穿着,头发该如何打理。只得襟带歪斜,任由一头长发随意散落。
恰逢方诸来探望海市。海市穿男装的时候,有一种雌雄不辨的俊美。换上女装,长发及腰,就算襟带歪斜,也掩饰不住惊艳,摄人心魄。
此时,方诸才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他的女孩儿终究是长大了!
海市想要的,方诸不能给海市毕竟是个少女,豆蔻年华。方诸比海市大了二十岁,但岁月对他特别宽宥,容貌与身姿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六,仍是一个俊美青年。
海市女儿心思渐露,她爱上了朝夕相处的义父方诸。十年的相处,其实方诸也早已喜欢上了海市,只是他早已经斩断了自己,宦官之身不过是一副残躯,他还是帝旭的柏奚,终是命不由己,只得隐忍退却。
看着海市一脸的女儿娇羞,叹息道:
你到底是长大了,知道要嫁人,倒比成天喊打喊杀的好。心里若是有了什么人,便找个空隙销了军籍,改回女儿模样,回霁风馆住上一年半载,义父去替你说合。即便是王公子弟,也手到擒来。”
海市只是凄凉一笑“你明知道的,又何必如此”。天知道,方诸面带着微笑说出的这些话,其实字字如刀,将自己的内心也戳得鲜血淋漓。他知道海市想要的,自己不能给。
人常说,这世上,唯有咳嗽和爱情,是掩饰不住的。
即便方诸在感情里节节后退,但却抑制不住内心的深情。
怕海市练箭伤了手指,他送给她一枚玉扳指。其实,这枚琉璃扳指是方诸最珍爱的东西,那是方诸六岁时,父亲赠与他的礼物。就算是年少时,帝旭多次向他索要,他也没舍得给。
他会为她买来喜欢吃的桂花糖,为她留一碗喜欢喝的鱼汤,为她疗伤喂药,为她出行整理戎装,他为救她能豁出自己的性命。
但唯一不能做的,是娶她为妻。因为,就算海市不在乎他的残缺,他却在乎海市的幸福。
一纸合婚庚帖
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卓英也离开了。方卓英原来是鹄库王子,他刺杀帝旭未遂逃亡鹄库,方诸派海市前去追杀。
他明明知道,自己与卓英的情分,同食同住一起长大,怎能狠得下心让他们兄妹二人自相残杀。海市唯一一次违背了他的命令。她没有射死卓英,只射中了他左肋下的银酒壶。但她却恨起了方诸。
卓英走了,自己天真而又倔强地依恋着他,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和卓英都不过是他手里的两枚棋子。其实她不知道,卓英离开前,义父与他打了一个赌:
卓英,这是我与你打的最后一个赌。若你相信海市平日待你的情分,信她宁可抗命也不愿杀你,咱们就赌这一场。若是赢了,你便赢得自由,还有这七千里的瀚州。
射杀卓英后,回天启的途中,海市病倒在驿馆,昏睡不醒。请了郎中来诊治,说是风寒内侵,女孩子家气血两虚。随行的符义是昶王安插的人,得知海市竟是个女孩,重金赏了郎中。
那郎中当夜回家就暴毙了,想必这个情报传回了都中,被方诸安排的人杀了。与此同时,这个情报也被符义传给了昶王。
海市本就开始逐渐退却,心灰意冷。她想着,自己就这样做一辈子男人也好。等到容颜老去,青丝变白发,也就了却了此生。借着养病,迟迟不归。
方诸一面思念,另一面顾及她的安危,于是派哨子给海市快马送来一封信。海市拆开一看,是一张鲜红的合婚庚帖。
泥金双鸳鸯红笺,折子是首尾相连的经折装,取团圆聚首寓意。展开半页红笺上,只露出左右两个名字。方鉴明、叶海市……他用了本名,亦还记得她姓叶。
方诸的任性海市以为这是他给她的奖赏,因为她替他亲手杀了卓英,用一纸庚帖来奖赏她的忠心不二。海市飞身上马,连夜跑回都中,六百里路日夜兼程。见到他的一刹那,辛酸、委屈、苦涩。
“既然是要我做杀人的刀剑,忠实的鹰犬,何必把一个空无的婚姻当做饵食与甜头,你未免太轻贱了我。”
“我知道,卓英也知道。你是个极灵透的孩子,即便我什么也不曾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如今,卓英在大徵户籍上是个死人,在鹄库人种却是亡命归来的夺罕尔萨,不经此一箭,昶王一定不能善罢甘休,卓英在鹄库亦难立足。你那一箭,射得极巧,恰在我与卓英希望的地方。你太任性,你想要的,我本不能给。可是,我知道这一回你有多么委屈,而且我也多年没有任性过了。
方诸笼住她紧握的拳头,一点点掰开,将揉皱的庚帖取出来,低声笑道:
别捏坏了,还有用。虽然只有你与我,亦不能这样不讲究,我交代了厨房,明晚做些吉利的菜式。
原来,他没有要杀卓英,原来也打算任性一回。本朝规矩,宦官可以娶妻,也可领养子女。
方诸写了合婚庚帖,他还为她安排了婚礼,即便这庚帖不能公然祭祀于天地宗亲前,婚礼也只是他与她二人,无有人前来观礼祝福。
因为海市是的男子身份,参加武举被钦点为探花,现在如果揭露她女子身份,就会被有心之人定为欺君之罪。
海市一时松懈下来,抱病奔波六百里,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喜与哀痛淹没得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
而他,也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抱紧了她,这个被自己视为珍宝的女孩。
大婚之夜哨子送来线报,昶王定下计策,准备借他后天的生辰,将海市调到王府担当侍卫长。而且昶王知道了,海市是个女子。
方诸明白,这是昶王要把他手下的人赶尽杀绝。这一次,他们把目标对准了海市。只要海市进了王府,就再没有出来的可能。他们会用海市来对付他,那会要了海市的命。
原本他存了一丝侥幸,幸福太过短暂,就如泡影。可如今,没有什么比保住海市的命更重要,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亲手毁掉这短暂如泡影的幸福。
第二日,帝旭狩猎。方诸带海市同去,与此同时,他与哨子设下了一个局。狩猎过程中,羽林郎放出鹰隼,哨子从怀里取出一只未满月的鹰雏,引得母鹰直冲向哨子。
方诸张开了弓,与海市和哨子站在了同一条直线上。众人以为方诸是要搭弓救下哨子。哨子不躲不闪,他知道方诸的计划。海市也不躲不闪,她隐约知道了他要做什么。
她早该知道,幸福不会来得如此轻易。他是何等绝情的男人,怎能奢望他独对她一人真心以待。他那样轻易便舍弃了卓英,又怎么不能舍弃了她。
方诸一箭射出,箭镞从海市的头顶擦过,射中了那只袭击哨子的母鹰。但与此同时,这一箭撕开了海市束发的头巾,一头长发一泻千里,明眸朱唇,摄人心魄。
她看不见百官喧哗惊艳,看不见昶王阴沉如雷云的脸,亦看不见帝旭扬起左眉颇为玩味的神情,她只望着他。
帝旭当即将海市捞上了马,裹入自己的玄貂中,绝尘而去。
那一夜,本该是方诸与海市的大婚之夜。方诸独自枯坐在房内,房间是喜庆的红色,桌上的菜也是他昨夜说过的吉利菜式,只是对面的椅子上,却少了他大婚的新娘。
是他亲手将她从自己的身边推开!
海市将所有的恨都发泄到了帝旭的身上。她疯狂地抓扯、撕咬。只是她不知道,她手下的每一道抓痕、每一次撕咬,都落在了方诸的身上。
因为方诸是帝旭的柏奚。面对刀剑厮杀,方诸都能保持一贯身的姿挺拔。但就这些抓扯和撕咬,竟让他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深切地感受到了海市对他的恨。但即便是恨,他也无怨无悔,他只要她活着。
方诸对海市的珍爱,早已深入骨髓
方诸看中并收养海市的初衷,不过是看中了她的资质,经过调教绝非池中之物,将来能为其所用。
但他一生精于谋略算计,唯一漏算的,是自己的感情。因为,再理性的人,也逃不过七情六欲。
十来年的相处,方诸与海市,早已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方诸或许曾把海市当做一颗棋子,而他何尝又不是把自己当成了一颗棋子,用生命来成就她的一份安宁。
方诸死前,想起了海市,她终究可以结婚生子,过着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生活。
终其一生,他不会知道他是如何珍爱她,如同射手珍爱自己的眼睛,如同珠蚌爱双壳中唯一的明珠,她亦从来不需要她知道。他愿将自己躺平成路,送她去到平安宁静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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