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商高的女人都会有这些表现(往往懂得在这些事上)

1第1章 遇见,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情商高的女人都会有这些表现?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情商高的女人都会有这些表现(往往懂得在这些事上)

情商高的女人都会有这些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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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遇见

如果厌倦了漂泊,那就回家吧。

“旅客们,您已到达目的地——江阴,请携带好随身物品,有序下车,祝您旅途愉快!”车内的广播响起,听起来总是明亮清心。

李泗彩抖了抖满头湛蓝的发丝,试图让劳累的他看起来自然一些。

他身着白色西装,手提咖啡色皮包。让人看着就像是不良少年和成功人士混为了一体。只是不觉得滑稽,融洽的一个整体,就像玫瑰花的花和叶子的色调虽然差很多却是很融洽的整体。

在车站路过的人,没有一个不多看几眼的。若是一本正经、顶着花白的头发来证明自己阅历的的中老年人,定是一边摇头,一边叹气,感叹时代的变迁,心中难免有些抵触这位年轻人的前卫和大胆、浪荡和不羁。妙龄少女们则直勾勾的豪不掩饰的盯着他的脸庞。

他有着一张称得上帅气的脸蛋——瓜子脸,唇红齿白,和当代电视里的靠脸蛋混饭吃的明星有的一拼。而那些年轻混混们只有羡慕嫉妒恨的咬牙切齿的分了,他们数落着父母没有教育好他们少壮不努力的道理。

“爱真的需要勇气……”温和的手机铃声伴随着震动在李泗彩的裤带子里响起。

“喂,到了没有啊,人家都等的热死了”一个年轻女子用她甜美的声音向李泗彩撒着娇,仿佛一只聪明伶俐的白狐。

“额…堵车呢,我也快热的不行了,连空调都没开,我快热晕了呢”李泗彩详装着很痛苦的样子说道,眼睛正望着一位穿着淡蓝色连衣裙,身体有点臃肿,正踮着脚四处张望的女子。

他偷偷的坏笑,从侧边向那个女子身后潜伏过去

“叫你开车么你不听,就算堵车也不至于连空调也没有的吹啊”

唐诗没好气的说道,皙白的左手里握着白色iphone,右手则拿着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车站里充斥着各种怪异的味道,五月的天使得这些味道变得浓烈起来,就像熬煮了十几个小时的中药的味道,熏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喜欢,不行啊,都说了我自己找的到家啦,还大热天的出来乱跑,可别累着我的小杰了”李泗彩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就关心他啊,昨天晚上他还健壮的像李小龙呢,踹了我一晚上”唐诗嘟囔着嘴,一手叉着腰,有点气愤。

还以为会关心自己呢,没想到好心都当成驴肝肺!真是男人靠不住。唐诗正在不间断的数落着李泗彩的品行如何如何差劲,对自己怎么怎么不好,似乎说个半天也停不下来。

突然,唐诗眼前一黑……

“好啦,好啦,是我不好,一走就是两个月”

李泗彩有些歉意。是啊,两个月了。李泗彩望着唐诗,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用大拇指温柔的抹去唐诗已经掉出来的大半颗泪,“走吧,我们回家”李泗彩搂住唐诗的腰说道。

“嗯。

宝宝下个月就要出生了”唐诗点点头搂着李泗彩的胳膊一起向车站外走去。

车站里总是贴满了各种广告,与团聚的情景格格不入,但是大家都习惯了,习惯了这里的喧嚣,习惯了这里的味道,习惯了这里的脏乱,不管是团聚还是分离,人们都会在这里等待,等待见面,或者等待再次见面。

一辆白色奥迪A6缓缓的停在一座郊野别墅的地下车库里。车库很宽敞,装潢的很雅致,灰色的墙面,橙红的灯,一切融合的恰当好处。

车旁边还停着一辆商务黑色宝马。

奥迪车内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和一位扎着马尾的准妈妈正表情严肃,谈论着什么。

“原来你去上海的这两个月在照顾那个叫苏羽脉的人!”唐诗脸色有些阴沉,李泗彩尽然不照顾身怀六甲的自己,跑到上海照顾一个陌生男人。

她甩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向家中走去。橙红的灯光照的唐诗有些燥火。

这两个月李泗彩一直骗唐诗说是上海分公司那里事物忙。

唐诗还因为这样一直担心李泗彩的三餐是不是都吃,是不是会按时睡觉,还是会因为赶策划熬夜到天亮。可如今,听到这个结果让唐诗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马戏团里被那个拿鞭子和水果忽悠的团团转的猴子。

“他是一个病人”

李泗彩并没有太过理会唐诗的愤慨,而是自顾自的跟在唐诗身后说着。

“那又怎样!”唐诗撇过头去,她并没有因为苏羽脉是病人,就能容忍自己男人去照顾他两个月,更何况自己有身孕。唐诗仍旧快步走着。

“他是个画家”李泗彩望着前方,瞳仁里的光暗淡下来。

“你又对艺术感兴趣了?如痴如醉了?”唐诗很不解,但总算盼回来了也不想多追究什么。

两人已经进了屋子客厅。唐诗拿起沙发前茶几上的水壶,往杯子里倒凉开水。

李泗彩将手提包放在茶几上打开,取出了一张画摊在唐诗面前,淡淡的说道:“他画的”

唐诗闻到一股淡淡的油墨味道,心里厌恶着,不屑的看了一眼,以为是关于什么著名流派被画的面目全非的山水画。

但,瞬间,张着嘴,愕然,什么话也说不出,像一尊大卫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她默默的注视着这张画。画里画着一个男子正拎着一双轮滑鞋,冲着前面笑。

笑容明媚的像阳光一样灿烂。

“诶哟,疼死了。我再也不滑了”唐诗坐在地板上嘟囔着嘴揉着摔得已经有些肿的屁股大叫。

轮滑鞋的轮子还在自顾自嘀溜嘀溜的转着。

“起来,再溜撒”

一个稚嫩的男声。

唐诗抬起头看着他,这是一张不能用帅来形容的脸,但十分友好的笑脸、亲切,让你无法拒绝。

他只是伸出手,并没有太过主动的将唐诗扶起,手掌摊开等待着被握住。

那是一种无法拒绝的微笑,眼神通透而明亮,给你以希望的光。

唐诗看着他,丹凤眼微合,嘟着的嘴角慢慢扬起,露出六颗洁白的牙齿。她左手撑着身体,右手伸向那只粗壮陌生的手……

绚丽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被包裹在一个梦的世界里。

他们在云中漫步,采摘星辰,收集风里桂花的味道。两人贪婪的笑着,在速度里寻求激情,旅途里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痛并快乐着……

“我在去上海的第一个星期,因为水土不服,又熬了两天夜,第三天就发烧去上海第一人民医院打点滴……”

李泗彩将唐诗扶到沙发边坐下,叙述着当天发生的事。光似乎都聚在了那张画上,画上的亲年灿烂的笑着。

那天,李泗彩挂完两瓶瓶点滴,闲着无聊在医院瞎逛着,不知不觉走到外科病房,李泗彩闻道了除了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外的一股淡淡的油彩味道。

顺着味道寻觅,李泗彩走到了一间病房门口,门开了一条缝,光混合着药水、油彩的味道从门缝里弥漫出来。李泗彩凑上门缝,从缝里往里看,一个头发蓬乱、穿着蓝白相间条纹病服的男子手里正握着画笔向一张画布涂抹着,看样子已经是最后的几笔了,画的是一个男人,脸部被他的手臂遮住了。

苏羽脉好奇的看着,那个男子涂抹了一会似乎是要换颜色,他将手臂放了下去……

李泗彩看到画中那个人的脸时,瞬间,瞳孔放大,愣在那里,惊住了!那是……那是……怎么会……是他!!

画布里是一张清秀的笑脸,脸上没有什么杂质,皮肤很白,大鼻子,小嘴,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他叫朱仙,他……死了。在三年前就死了。

李泗彩没有多想,推开门叫道:“你是?!”

那个男人闻声回过头来……

是一个陌生男子,他回过头看着李泗彩,微微笑了笑。

“你是……”李泗彩又陷入了迷惑,走进病房,半皱着眉,“你认得他?”李泗彩指着画里的男子。

病房里杂乱的摆着一些画,大多是一些与李泗彩年龄相仿的年轻人的背影,李泗彩看见有一副五个男生一起站着的背影很温馨,夕阳斜下,暖风轻抚着五个人的发丝。

苏羽脉愣了愣,放下手里的画笔,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身体正对着李泗彩。“我……”苏羽脉似乎想说些什么,他抓了抓脑袋,“这是我创作的人物。像你认识的人吗?”

“哦,是的”李泗彩似乎有些释然,笑道,“像我一个朋友”

“真的吗!”苏羽脉十分惊讶,“我三年来一直在梦里遇见他!”苏羽脉似乎是得到了一个自己苦苦寻求的答案一般。

听到苏羽脉的话,李泗彩再一次震惊了。就像刚被电触了没多久又被路边的电线杆子砸了,“梦到他?!”李泗彩有些难以置信。

“嗯”

苏羽脉肯定的回答道。

“他……他还好吗?”李泗彩感到心里有种被夹住的感觉。

“他?”苏羽脉有些莫名奇妙,“他在梦里总会和我聊些他的过去,医生说我由于压力过大得了妄想症”

“聊什么?”李泗彩觉得自己慎得慌,像在午夜看了《电锯惊魂》。

“他说他曾经爱过一个女孩”苏羽脉也觉得自己得病了。

“谁?”

“他没告诉我”

“他还说了什么!”

“记不大清了,昨天他告诉我他很想念他的朋友,她说他有一个朋友留着一头湛蓝……”说到这里,苏羽脉突然真大眼睛,看着李泗彩愣住了。“你……”

李泗彩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不再说话了,关于朱仙的回忆一下子被拉扯了出来……

打完篮球,李泗彩有些尿急。刚好球场傍边的轮滑场里有厕所。

轮滑场的铁门外坐着一个检票的老汉,他戴着副老花眼镜,安详的看着报纸。偶尔稀稀拉拉来几个人把从旁边售票口买的将门票给他,他将副票撕下,拉开生锈的移动铁门,让他们进去,然后关起铁门接着看报纸。

老汉花白的头发,使他看起来慈眉善目。

“老伯,麻烦开下门,我进去上个厕所”李泗彩向老伯说道。

“进去吧,快点出来啊”老汉和蔼的说着顺手拉来了铁门。

“好的,谢谢老伯啊”

李泗彩笑着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里面人不算多,要么是常客,要么是情侣,一个个不亦乐乎的样子,走进侧门李泗彩看见一个穿牛仔马甲的女生,看样子像是个女混混,右手叼着一支烟,眼中无神,身子靠在女厕所门口,李泗彩并没有太在意,进去上厕所。

出来的时候,那个女的还在,厕所旁的没有灯,所以有些昏暗,香烟的火星显得有些刺眼。李泗彩有些好奇,借着洗手的功夫观察了一下她,她的眼角隐隐显出两条泪痕。

还不时转过头去望着一对正在轮滑嬉戏的情侣。

李泗彩若无其事的甩甩手,然后在衣服上擦了擦,平静的看着,心里已经开始厌恶的咒骂那个男人。

那个女孩猛地吸了一口烟,却呛得鼻涕眼泪都留了下来,一下子尽然哭出声来。

李泗彩终于明白她不会抽烟的,无奈的笑了笑,走到那个女孩跟前,一把夺过烟,摔在地上,一脚把它捻灭了。

女孩抬起头,看见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厌恶的带着哭腔大骂:“干什么啊!”

“喂喂喂,不会抽就不要乱学人抽烟啊”李泗彩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教育一个小孩子,温柔中带着严厉。

“我的事不要你管!走开!”女孩从衣袋里拿出一包开过的万宝路,取出一支烟,有打算叼在嘴上。

“啪——”李泗彩一掌把女孩手里的烟拍到地上,“是那个背弃男人么!我帮你出气!”李泗彩指着那个正在和一个漂亮妹子轮滑的男生。

女孩愣然,没有说话双手垂下,任其在痛苦里当着。空气里香烟的味道渐渐淡了开来,换来的是一股硝烟弥漫。

李泗彩飞身冲出,奔向男子,冲着脸颊,猛一拳。男子闷声飞出,重重摔在地上。那个妹子惊恐的站在一旁,望着这个不良少年,黑色的瞳仁里充满了无助。

一下子整个轮滑场静了下来,只剩嘈杂的音乐自顾自的放着。混混们都围上来等着看一场好戏,情侣们则避让到角落里远远的望着。

“我,李泗彩!”李泗彩目空一切狂妄的叫着:“我最讨厌喜新厌旧的男人。

有种的站起来和我干一架,我输了我从这里滚出去……”

“砰!”男子手一撑,一下跳起起,借着轮滑速度带来的极大惯性,劈头盖脸就是一拳。李泗彩一下退了好几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地上。

李泗彩摸了摸被有些发麻的左脸颊,下手还真是不轻,带着怒意,李泗彩又冲上去。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扭打起来,围观的混混们议论着。似乎在看一场露天电影。

“够了!——”女孩的吼叫声终止的这场战斗。

女孩含着泪,抽泣着望着两人,两个小拳头紧紧的拽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斜阳透过斑驳的铁门映出一个支离破碎的身影。

老伯发现了场里的异状打开了铁门,正准备进去平息,见如此状况,开始后悔放那个蓝毛小混混进了去。搞得一团雾气。

李泗彩正把男子压制在身下,准备一顿痛打,听到女孩的叫声,便松开了手,望着她。

“唐诗……”男子望着女孩小声道。

唐诗一下子夺门而出,泪水就像决了堤一般涌出,洒在阴冷的地板上。

“喂,等等!”李泗彩叫道,又望了望身下的男子,一把把他推倒在地,追了出去。

老汉摇了摇头,叹道:“年轻人啊,这帮年轻人。”

唐诗径直向前跑,李泗彩在后面拼命的追着。

可能跑了很久很久,跑过一片篮球场,跑过了一条街,跑进了兴国公园。

可能跑累了,唐诗渐渐慢了下来。李泗彩也只是跟着,并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

“你是谁啊?”唐诗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她突然问道:“闲着无聊啊,没事找事做”

唐诗在河边停了下来,背对着李泗彩。

“我刚刚在帮你诶,什么叫没事找事啊”李泗彩虽然不屑于感谢但说成没事找事总有点说不过去。他看着唐诗的背影与唐诗保持着一段距离。

“已经帮完了,现在,还不走?是要等着泡我么?男人都这样!”唐诗显然没有丝毫感谢的意思,反而认为李泗彩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且还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我怕你寻死觅活的”李泗彩抓抓脑袋,“好男人很多啊,我就属于那种特别特别好的。

呵呵……”李泗彩吹捧着自己笑出声来。

“不要脸!看你那头毛就知道你就是个小混蛋”

唐诗回过头来看着李泗彩。

“谁告诉你,头发蓝色就是小混蛋啊。人不可貌相”李泗彩狡辩道,“再说就算是混混也有出头之日呢”李泗彩甩了甩蓝色的发丝。

“呵呵,小混蛋!”唐诗嘲笑道。

“好吧好吧,既然你笑了我就走了”

李泗彩转过身就走。

一步。两步。

三步……

“等等啊”唐诗叫住他。

“是要我电话不?”李泗彩回过头笑道。

“……应该你向我要吧?”唐诗觉得好笑。

“啊?不是你叫我等等的么”

“什么啊?”

“什么什么啊”

“不和你说话了!”

“啊啊?那个……美女!给个电话啊”

“不给,哈哈”

“啊?不给?那走了”

“喂,喂。真走啊,等等我啊,像不像男人啊。”

……。”

2

第2章 缘起缘灭

生命就是一个巧合,不经意的来到世上,不经意的遇见你。

叶寻依被送到孤儿院的第一天,活泼开朗的她很快融入了大环境里,她在和女孩子们玩捉迷藏的时候,无意间走到了大堂,她想躲进大堂圆台的桌布下。

她看见一个比他稍大一点的小男孩正坐在大堂门前的台阶上,双手握拳撑着下巴,呆呆的望着天空,似乎在沉思这什么。

“你……你好啊,我叫叶寻依”不知怎么外向的她竟然有点结巴起来,尽然让她有一种女孩惯有的羞怯,“我……我叫叶寻依”稚嫩的脸蛋上微微泛红,她扭捏着身子摆了摆手。

“哦”

苏羽脉扯了扯衣角,他向来不善言语。

“你………叫什么名字”叶寻依半扭着身子,也扯了扯裙角。

“苏羽脉”苏羽脉望着她似乎想继续说些什么。

“时间到了,我开始找咯”

不远处一个年长女孩的声音飘过来。

叶寻依终于想起了捉迷藏的事,迅速起身向大堂里跑去,跑出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微笑着对赌羽脉说道:“小脉哥哥,我要赶快躲起来了,下次和你说话啊”说完转身钻进了某张桌子的桌布下。

苏羽脉望着叶寻依的趴下钻进桌布一举一动,默默的从嘴里念着:“很高兴认识你”他的嘴不易发觉的弯起,露出欣喜的一瞬,然后又转过头去望向天空,他发现天上的云如此的白,云背后的天那样蓝。

“喂,羽脉”

一个女声打断了他的遐想。

苏羽脉不解的望着这个女生,斜留海,大眼睛,圆脸。她叫刘芙。

因为胖年龄也长于大多数人。院里的孩子都管她叫做福姐。

“你看到有人进大堂没?”福姐俯视着苏羽脉。

“没太注意”苏羽脉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算了算了,从来就没知道过什么。

我自己找她们”福姐叹着气走开了。

不久,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谢谢,小脉哥哥”

望着福姐远去的背影,叶寻依偷偷从桌布下钻了出来,小小的身体趴在地上,有种惹人怜爱的摸样,就像就像家里养的永远长不大的茶杯犬。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羽脉。

“没……不算什么”苏羽脉慌张的回答道。

叶寻依见苏羽脉的神情不禁笑了,她走过来同苏羽脉一同坐在台阶上。

“你老是坐在这里发呆啊”

“算是吧”

苏羽脉的眼睛转动着。

“那我以后会来哦,来找你的”

“嗯,好啊”

“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不无聊吗?和我们一起玩呀”

“还好吧,我不喜欢玩游戏”

“哦”叶寻依说完以后便没多说什么,静静的陪他坐着,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像一家人的感觉。

直到夕阳西下,两个人依然坐在那里望着天空,他们忽然发现天不只是蓝色的。两个小小的身影就这样静静的,被和煦的风吹的沁人心脾的温馨。

“嗯,是呢”

那个穿粉色衬衣的女孩子点了点头,“昨天我也在这写生,只是我在你后面,我也看见了老伯撒网捕鱼那一幕深有感触,所以画了下来,我看见你在那里作画有种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美感,所以一同画了画了下来,但画了一半天就黑了,所以另一半就画了黑夜”

“哦,你很喜欢画画吧。一晚上一个女孩子就坐在荒山上?”苏羽脉对这个特别的女孩很好奇。

“我喜欢画下各种各样美好的事物”女孩笑着,走上前去捡起了那幅画,“刚刚一阵风把话吹走了呢”

苏羽脉望着女孩站在风里笑着把吹乱的发丝潦倒而后,越来越觉得她好熟悉。

第二次见到叶寻依的时候苏羽脉仍旧坐在大堂前的台阶上。那天叶寻依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衬衣向他挥挥手走过来。

“小脉哥哥”

苏羽脉望着她,右手微微举起示意。左手轻轻拉着衣角。

“小脉哥哥,看我买的新衣服。好看吗?院长给我买的”小依看了看羽脉,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苏羽脉看见衬衫胸口处有两只白色的兔子,一只头上有个蝴蝶结,另一只带着领结。一件挺别致的衬衣。苏羽脉对叶寻依点了点头。

“院长爷爷今天带我去大街上了,好热闹了,好大好大的”

小依比画大的时候,稚气把手张得好大好大,他怕难以形容大街的热闹和壮观。

“嗯”看着小依夸张的动作和神情苏羽脉不自觉被逗笑了。

“小脉哥哥,你也见过啊?”

“小脉哥哥,你也喜欢街上的气球吗?”

“小脉哥哥……”

大堂的门口,总有个爱问问题的小女孩,向一个小男孩唠叨着。

天依旧的蓝,云依旧洁白。

“你……你是……”苏羽脉眼睛瞪圆了,拳头紧紧握住,激动的有些说话都断断续续。

女孩有些苏羽脉突然变化的表情吓到了:“我……”

苏羽脉屏息凝视,他期待着,听到那个曾经令他魂牵梦绕的名字。

“小依,小依!我们今天去大街上玩”苏羽脉朝着小依住的屋子敲门喊着。

良久,没有人回应。

“小依!别和我捉迷藏哦”

苏羽脉挠了挠脑袋猜想小依一定是躲起来了。

门缓缓的开了,“小依……”苏羽脉望着把头探出门的福姐,闭上了嘴。

“吵什么啊,小依走了,她好像被有钱人收养了”福姐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像透了包租婆。

“啊!她去哪里了?”藏在背后的棒棒糖一下子坠在地上碎了。

“大堂吧,可能走了”福姐望着摔在地上的棒棒糖眼馋,“那棒棒糖……”

还没等福姐说完,苏羽脉一溜烟跑走了。

只留下残碎的棒棒糖安静的躺在地上。

大堂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别克,当苏羽脉走近的时候车窗缓缓的摇了下来,叶寻依脸色很不好看,大叫着:“小脉哥哥!”

“小依,你……要走了么?”苏羽脉厌恶的望着小依旁边正用像彩虹带满了各种颜色的戒指肥大的手摸着小依的头的中年女人。

那个阔太太,看见苏羽脉凶恶的眼神手停止了轻抚,但片刻后又朝羽脉嘲笑的表情继续在小依头上摸着。

叶寻依摇了摇头,“小脉哥哥,我会回来看你的”

车窗又被缓缓的摇了上去,苏羽脉望着叶寻依的表情,心里有种无助的感受,莫名的无助。

太阳西斜,别克车光滑的表面反射着刺眼的光,刺得眼睛生疼。

“爷爷!为什么让小依被带走,为什么!”苏羽脉冲着院长怒道,小嘴嘟囔的翘着,眼神里带着一种被抢夺的憎恨。

“小脉”院长推了推眼镜,一脸无奈的样子,“每个人都希望有个家啊,人生总会有很多离别的时候的”

“她不喜欢去”

苏羽肯定的说。

“小脉!每个人追求幸福的权力,这就是她认为的幸福”院长握着拳头,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苏羽脉没再说什么,向院长室外走。

他又走回了大堂门前,望着叶寻依离去的方向。望着车轮碾压的痕迹,望着夕阳的余晖。苏羽脉的心开始隐隐的疼痛。

八个月后……

苏羽脉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卷曲着身体,呆呆的斜视着地面……

在他右边的病床上,坐着一个和他穿着同样衣服的年轻女人,她叫周梦惜。

周梦惜端着画板专注的望着苏羽脉,手中的画笔不停地在画布上涂抹着。“我说小模特,你还很敬业么。

都半天了动都没动过啊”

苏羽脉麻木的抬起头,望了望说话的女人,又把头低了下去。

眼睛里像死灰一般,没有一丝光。

“喂,小弟弟,给你看样东西”

刘梦惜放下画笔,把画面朝向苏羽脉。

苏羽脉犹豫了一下,最终抬起了头,他的瞳孔一下子打开了,直勾勾的望着那副画。

刘梦惜扑哧一声笑了:“你还是个小情种啊”刘梦惜满意的望着自己的画,“是不是很像她?”

画面上画的是苏羽脉卷曲着身体坐在病床上,眼睛无神的看着下方。病床上,背对着坐着一个女孩子,娇小的身体,蓬松的马尾,粉色的衬衣,双手衬着床沿,安静的坐着。

“你认识小依?”惊讶过后苏羽脉问道。

“……”刘梦惜摇摇头。

“那你是怎么画出她的?告诉我!”苏羽脉的情绪有些激动。

“用眼睛看,用心想,她就在眼前”刘梦惜将画递给苏羽脉,“送给你的”

苏羽脉接过画,他看着里面的女孩子笑了:“姐姐,你能教我学画画么?”

“好啊”刘梦惜开心的笑了。

橘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沿,照进病房里和师徒两人拥抱在一起。

那个穿着衬衣的女孩身上散发的油彩的味道让苏羽脉觉得她就是那事画里的那个小依,他的心有点乱乱的跳着。

“我……我叫庄小年”庄小年懦懦的回答。

苏羽脉忽然有种飘起来后重重坠落在地上的感觉。他看着庄小年对她笑的样子那么亲切那么伸手可及那么触人心弦的熟悉。他不相信这是一个陌生人,她就是小依,他的亲人,他的小依妹妹。

“小脉哥哥,我要和你一起去云上面,那里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小依指着天空呵呵的笑脸依然在羽脉脑海里回荡着。明媚的像阳光一般。

“很高兴认识你”苏羽脉对着那个女孩淡淡的笑着,笑的有些心酸。

“嗯”庄小年伸出手,示意握手。

苏羽脉也伸出手,两手握紧,良久,像两个故友重逢激动的样子。

风吹乱的他们的发丝,吹散了他们的思绪,苏羽脉的目光和手都收了回来。

“我叫苏羽脉。”

苏羽脉试图在她的眼睛里找出一点惊讶,可是没有,她依然坦然的笑着。笑的那样甜蜜。

“你饿了吧?”庄小年看着脸色苍白的羽脉。

她从背后的包里取出了一些法式蛋糕,和两瓶矿泉水。

苏羽脉接过蛋糕和水,笑了,他还是觉得那种熟悉的被关心的感觉:“还真饿了呢,谢谢。”他感觉到了小依的影子,不管她是不是小依,他都觉得很知足。

两人坐在草地上,边吃边聊,把一切悲伤都抛到脑后。

小依,你一定也过得很好吧。羽脉望着天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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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独自前行

不要害怕你的生命终将逝去,而要害怕它从没有开始。——格雷斯汉森

“医生说如果这次手术治疗失败我就会死去”苏羽脉平淡的诉说着,似乎是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一定会好的”李泗彩只是单纯的说了些激励的话,就像勉励一个癌症晚期患者一样苍白无力,“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

“嗯,我也相信这样,我会好的”说道活着苏羽脉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他总告诉我一些健康的人做的多姿多彩的事,她说轮滑很刺激,他说篮球很兴奋,尽情跳跃奔跑是多么欢畅。活着真好”

“他,是的。

他是个不愿服输的人”

李泗彩望着这个头发蓬乱的年轻人,心里有种敞开的滋味。就像当你饿的时候吃香喷喷的饭菜一样欢畅。他再一次体会到了生的可贵。

第一次,是在朱仙去世的那天,他看见朱仙的眼神里那种渴望却逐渐暗淡的光,直觉的心在一滴滴坠落猩红。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不能再活久一点,兄弟,我们还有这大千世界没有看过,生命的意义不是刚刚才尝到妈?

阳光在屋子里跳动着拥抱着两个正直放飞理想的青年。

他们谈论着关于生命的话题,聊到护士来催着休息。

“我会经常来看你的,明天见”李泗彩将被子盖到苏羽脉的胸前,挥挥手告别离去。

“谢谢”苏羽脉躺在床上轻轻说道。

慢慢闭上眼睛。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灯火扰乱着夜的安详。

“他现在去哪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唐诗轻抚着鼓起的饱满肚子,想着即将出生的宝宝。

“去旅行了。那时候我怕你会挺着大肚子奔过来,所以瞒着你。”

李泗彩抱住唐诗,和她一起轻抚着小小的生命。

沙发边玻璃缸里,两条小丑鱼慢慢游着,若是它们真的只有奇妙的记忆,就算是在鱼缸里呆上一生也不会觉得无聊吧。它们眨巴着嘴,总让人觉得无忧无虑。

苏州的天,很晴。

在郊外的小山丘上,苏羽脉穿着一身灰白相间的格子衬衣,背着纯黑色的画板,漫步在茂密的草地上,松软、舒适。

山丘上绿树环绕,松柏成群。

黄鹂、鹦鹉们在密林里穿梭着,它们尽情的伸展着它们的身姿,用华丽的姿势在天空里飞翔。

微风拂过苏羽脉的脸颊的时候,苏羽脉感受到自然里生命跳动的气息,他望着山丘下湖面被风惊起的波澜中的小舟,他忽然有了创作的灵感和动力。小舟上那个穿着暗蓝色粗布短袖,带着草帽的渔夫正划动着木浆向湖中心驶去。

虽然风不大但在湖泊的浪里,小舟还是摇曳的厉害。渔夫一边擦着汗,一边拉起残破的渔网。

老人洒下网,网周围荡漾着一圈圈的波纹,向湖边散开。

老人摘下草帽,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坐在船沿上,用草帽扇着风,脊背上的汗水已经透过衣服渗了出来。阳光明晃晃的照着他刀刻般深深的皱纹,黝黑的皮肤流淌出金色的汗水。

苏羽脉麾下一笔金黄,深情的看着这一切,把他的情感挥洒在画布中,火红与金黄的融合一气,仿佛撼动着所有青春和热血,那种力挽狂澜的豪情。

卷卷的发丝上落上了一点微红,眼神里火一般耀眼,赤热。

阳光一点点的倾斜,太阳落到了云彩下方,当最后一抹阳光收起的时候,苏羽脉收起了画笔。湖面已经陷入了平静。

漂流的时候总难免感到孤独,也许漂流瓶装着梦想远航的时候也会感到孤寂,感到一种被主人抛弃的怨恨吧。

苏羽脉把画布放在一旁,躺在草坪上,他总会在灵感上涌的时候不顾一切的用喜欢的颜色铺洒画布,把所有的热情融入进画里,仿佛整个世界的美丽都聚成了一点。但当他创作完后又觉得一种莫名的空虚,仿佛一个干瘪的气球。

他总会想起那个叫做母亲的人。他会在梦里呼唤,放声哭喊,但只有在梦里。他不喜欢别人看见他流泪的样子。

他双手枕着头,躺了很久,直到星光零碎的洒在他的身上,直到月亮升起又落下画出一个弯钩,直到露珠沾湿了衣裤和发丝还有长长的睫毛,闻到淡淡青草的香味。他浅浅的呼吸着,带动着身体的起伏,他在安静的时候,总觉着自己是一个淡蓝色半透明的漂流瓶,任凭海浪推送到一个未知的世界。也许撞到一片礁石上击碎,也许被一个美丽的女孩捡起,打开木塞,取出他藏在内心里的东西……

“小脉哥哥,长大以后你想做什么呀?”那个小女孩对他笑着。

苏羽脉在孤儿院长大,听院长爷爷说他是从一场火灾里救出来的娃儿,那个时候只有三岁,是一个女火警送她来的。来的前几天嘴里只会喊爸爸和妈妈。他一直没有被人领养,因为他脾气很怪,总是默默无声的望着天空发呆,不愿和生人讲话,有几次几对夫妇都因为这样领回去了又把他送了回来。

名字是院长爷爷起的。院长姓苏,他很疼惜这个孩子,所以让他跟了自己的姓。取名,羽脉。

羽:飞翔,天空:含情脉脉,眷恋。羽脉指的就是对飞翔、对天空的眷恋。

如果要飞翔就放纵的飞翔,飞向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到孤儿院的时候,他是里面最小的男孩子,所以在取名后大家都叫他小脉。院里还有一个比他小的女孩,叫叶寻依,大家都叫他小依。可能由于年纪最小的关系,两个人走的很近,没事总会坐在院子大堂的阶梯上聊天。

“到底是什么呀。”小女孩的声音总是甜美的像棉花糖一样。小依望着苏羽脉不动声色的撑着下巴,不说话,急的追问。

“哦”苏羽脉大多数情况下会将手放下拉下灰白相间的方格衬衣的一角做出这样的回答。

“小脉哥哥又这样”

小依也习惯了,这样的小脉哥哥:“我长大了,一定要跟着小脉哥哥去最高最高的那朵云朵上”

听到这样的回答,苏羽脉转过头来望着小依。没有说话,只是尴尬的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苏羽脉七岁,叶寻依五岁。

孤儿院斑驳的老墙里,总有着许许多多的悲欢离合。

那天,小依被一对商人夫妇领养,走的时候小依对羽脉说有空会去找他。

羽脉向她挥手告别。那年苏羽脉九岁,叶寻依七岁。

今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长到今天,苏羽脉都没有见到小依。

那年,苏羽脉换上心脏病,在不停的吃药和挂水中度过了童年。

十岁,苏羽脉认识了病床旁和他患同样的病的画家,从此,和她学习作画。她叫周梦惜。

她二十三岁。

十二岁,苏羽脉身体病情稳定出院,同年,周梦惜因心率衰竭死亡。这年她二十五岁。

十六岁,苏羽脉搬出孤儿院,在无锡角落租下一间小屋,靠画画为生。

十八岁,在画界已经小有成就,同年,由于心率衰竭住院,经过心脏移植手术,挽回了生命。

苏羽脉静静的躺着,他想起了和小依去小溪边抓蝌蚪,他想起了和梦惜在病房里穿着同样的病服一起画苹果的日子,他想起院长笑着对他竖起大拇指夸赞他聪明,会成为栋梁之才的时候。

苏羽脉的眼角有一滴分不清是泪珠还是露珠的液体,坠了下去……

一张画纸,接住了那滴泪珠。

苏羽脉睁开眼睛,看着那幅画,有种亲切的感觉,画面左边是落落黄昏,右半边是沉沉星空,天空下画的是这片山丘,左半边老人撒网在捕鱼,这……和他昨天画的画尽然是同一个场景,右半边只有平静的湖面,他往画的中央看,原来画面主要描绘了一个男孩,卷曲的发丝,灰白相间的格子衬衣,双手枕着头,半眯着眼睛,似乎沉浸在梦里面,一半阳光环绕,另一半隐约的浮现在星光里,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留下了一滴眼泪。

这……这不是自己么?第一次出现在山水画里如此真实的自己。

苏羽脉意识到有人在窥视他,他双手撑起疲惫饥饿的身躯,四处张望着。山丘上一个女子正向他跑来。粉红色的衬衣使她显得很气质而洒脱,小脸蛋,大眼睛,小鼻子但鼻梁很高,五官都很精致,胸前凸起的地方,展示着青春的绽放。

她看见苏羽脉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的停下了脚步,尴尬的笑了,“你……你好啊。”最后终于从嘴里结巴的吐出了一句话,手微微晃动着,做出打招呼的姿态。

这让苏羽脉感到很亲切,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一晚上都在这里?”苏羽脉拉着衣角,诧异的问道。

风温和的吹着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树林里鸟儿们早早起床叽叽喳喳的叫着,仿佛唱着一首动听的的欢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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