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成晋剧全集(介绍晋剧须生艺术家李玉成)

为晋剧献身 无怨无悔--介绍晋剧须生艺术家李玉成

李玉成晋剧全集(介绍晋剧须生艺术家李玉成)(1)

大同市晋剧院的李玉成,毕业于山西省戏曲学校表演四班。1969 年分配到大同市晋剧团。1986 年评为国家二级演员,2001 年评为国家一级演员。以其娴熟的演唱、规范的表演,为广大晋剧爱好者所熟悉。剧团一年 400 多场演出,李玉成几乎天天化妆登台。在《辕门斩子》《双罗衫》.《薛刚反唐》.《打金枝》、(算粮》《刘公案》、《边城罢剑》《二进宫》《齐王拉马》以 及丑角戏《七品芝麻官》、《徐九经升官记》等戏中,他都扮演重要角色。

李玉成祖籍汾阳县演武镇上达村。1950年出生在天津。他天生一块唱戏料,八岁就考进了河北戏曲学校,学唱京剧。爷爷反对他唱戏,硬是拉他回家上学。十岁时又到了天津评剧团,给他排的第一个戏是《人面桃花》。爷爷知道后,又让他离开剧团。二伯父带他到天津曲艺团玩,又被相声艺术家苏文茂看中。1963年他随父母迁回到汾阳演武镇,这一年他又顺利地考进了山西省戏曲学校,就读于晋剧表演须生组。须生教师有慕云山、筱桂琴,身段教师王桂兰、李德春、李毓俊,武功教师刘顺年、白保根等、都很表欢他,省戏校为他排的开门成戏有《辕门斩子》中杨六郎,《杨门女将》的采药老人,在现代戏《天天向上》中,李玉成扮演一位周老师,这个戏在山西大剧院连演几十场,反响热烈,后来在《沙家浜》剧中,他扮演刁德一,在《红灯记》中扮演李玉和、在《游乡》《追担》等戏中都扮演重要角色,显露出他的表演天赋,难怪时任校长的洛林自豪地讲:“我左手一个李玉成、右手一个杨效璋,这就是我们办学的现果。"

可真正学习的时间不是三年,就刮起了旋风,在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时期,老艺术家都以”反动学术权威”被打倒,或进”牛棚”或插队下放,都靠边了。恰恰是这个时候,成为李玉成学戏难得的好机会。李玉成对晋别的酷受、对表演艺术的执着是有口皆碑的。在“停课闹革命”的年代,那些出身好的人忙于“革命”、却荒废了学业。而李玉成每天早晨照常喊噪、练功、练道白、他练的最多的是《详状》里姚达的那段道白,被关进“学习班”的丁果仙听到了,她便求和她被隔离的刘芝兰:“你敢不敢给我叫这个娃娃过来?"于是某一天刘芝兰借上厕所的机会溜出来,找见李玉成说:“丁老师非想见见你,你敢不敢去见见她?”这对李玉成来讲,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是老天照顾了。因为玉成上戏校后,丁果仙基本退养,平时见不上她,于是李玉成就偷偷去看丁老师。丁果仙问了些家长里短的话,就真扑主题你练这些唱,这些道白,是好,但不合时宜,人家会批判“四旧、牛鬼蛇神”。我教称一段毛主席游长江的诗吧,"于是老人家有板有眼地唱起来:

才饮长江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波,极自楚天行。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余。.....

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

老人家唱腔安排的高低自如,节奏铿锵而平整,太好了。李玉成一下觉得这才是晋剧艺术的真谛,犹如听到西天真经一般神圣。后来,他细细品味,实际是《日月图》里白茂林那段赠图的翻版。“.....这是山,那是水,那是通路,一处一处都清楚,这悬崖峭壁天陷如堵;这水流湍急鹅毛难浮;这茂林密树阴森森可把奇兵布;这断涧绝路诱敌人能切断归途;这里是羊肠道崎岖难举步;

这里是五里长一段峡谷能进不能出;这里是关隘犹如金汤困,这里是小丘不惹人注目,最宜设埋伏......

只是将毛主席诗词,经过老艺术家精心编唱,更富有光泽。

从此李玉成常去艺术权威们办的学习班,老艺术家们都很喜欢他。只是感慨他生不逢时,没有遇上好时候。他们几乎每天让玉成去买油条。玉成说:“他们老了,心情不好,一人只吃一根,或一根半.我比他们吃的多。”艺术上、生活上,李玉成都吃了“偏饭”。

一直到 1972 年.丁果仙病重,肺气肿折磨得老人不能正常吃睡,几乎是 24 小时一个姿势,跪在床上爬着,否则出不上气来、丁果仙的姐姐丁巧云告诉她:“咱师傅的三女儿孙秀娥有了对象。”丁果仙问:“找的谁?“须生组的李玉成!”丁果仙欣慰地笑了,讲了一句:“好娃娃!”

原来李玉成的丈人孙竹林是丁果仙的师父。孙竹林系榆次什贴人。和“说书红”高文翰是同馆,年轻时嗓子很漂亮,人称“太平红”。有一次吃饱睡熟闷了嗓子,在晋剧班社站不住脚,自己卷铺盖跑到河北学唱京剧。没嗓子自然也唱不成把式,但孙师傅是个有心人,学了不少戏,尤其在戏文上,比前辈晋剧艺人讲究了许多。整本大戏的生、旦、净、丑、锣鼓点,他都能念下来。正因为他在京剧班艺术上的提高,因而也提高了他传授晋剧的品位。丁果仙所以能有后来的成功,除了丁老师个人的努力,也不是无师自通,这和师父孙竹林的严格要求、循循善诱是分不开的。孙竹林不仅是省戏校的元老,丁巧云、筱桂香等也都是他的徒弟。

丁果仙和师父同住在太原市府东街的一个院里。家里雇有专职厨师,丁老师和师父用完饭,大家再开饭。孙竹林有四个女儿,大女儿孙秀文学唱花脸,二女儿孙秀英学唱小旦,三女儿孙秀娥学唱须生,四女儿孙秀春后来在深圳商界发展。孙竹林七十岁退休,除退休金外,丁果仙每月从自己的工资里拿30 元给师父补贴,可见师徒感情之深。正应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古训。1962 年孙竹林师父病逝,享年 74 岁。

李玉成家境不错。从爷爷李桐轩起就在天津经营五金、染料、油漆等生意。但属于那种不忘劳动,不忘家乡的“土财主”。在天津的住处,后院里养有鹿、有驴、有猪,这都不同于城市资本家。他攒了钱在老家置地、买房。所以在老家又了个”地主”成分。公私合营以后,爷爷便是私方经理。

1962 年,因为自然灾害,国家处于困难时期,本来私方人员没有压缩人口指标,可爷爷、父亲还是申请要回山西老家--落叶归根。1963 年举家迁回汾阳县演武镇上达村,1966年就赶上“文革”。这位地主兼资本家的“双料货”,自然成为专政对象。奇怪的是村里人一点也不恨他。分派他扫公共厕所,等老人拿笤帚去扫,那里早已扫得干干净净:批斗会上,别人是站着,甚至是低头弯腰,玉成的爷爷则是坐着陪斗。贫下中农是最实际、最讲情义的。谁好谁孬,心里都有一杆秤:真是哑巴吃饺子--肚里有数哩!原来在日本侵华期间,汾阳演武镇上达村的儿童得了一种传染病,求医不着,求药更难。有人想到在天津做买卖的李桐轩,就专程去天津求援。老人不但管吃管住,并四处搞药。因为日本人控制很严,无奈便让伙计们硬是把擀面杖掏空,里面塞满了大包、小包的药,让其带回上达村。村里四、五十个儿童全部得救了。后来才知道.这种药原来就是“婴儿安”。这批得救的孩子们“文革”中正是掌权的一代人。所以他们不能以怨报德,整治自己的救命恩人。正如毛主席说的: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李玉成和孙秀娥是同班同组的同窗好友。分配大同后结为伉俪。孙秀娥后来改唱小旦,也是团里主演,她演的小常宝为老戏迷留下良好印象。只是两人都没有老人帮助料理家务、管理子女,迫使她放弃了心爱的岗位,在剧团当了保管,一干二十多年了。“梨园子弟”离开舞台,但辅佐玉成安心演戏,也算为晋剧作出了一份特殊贡献吧!李玉成在团里一直是须生主演,但从不以名人自居,下乡演出和大家一样睡地铺,一样吃食堂饭,没有半点特殊。大同市委特批一部小车,但玉成从不坐车办私事,哪位有事哪位用。他 1979 年以《石门寨》获省汇演一等奖;1982 年全省中青年演员调演中以《同志你贵姓》,他和李爱梅同获一级优秀演员奖;1984 年在振兴晋剧四省调演中以《宏图大业》的孝文帝获演员一等奖;1989 年以《鲜卑骄子》的获山西省艺术节演员金牌奖;2001年又以《边城罢剑》的王崇古获“五个一工程”奖;2006年,此剧参加全国少数民族题材剧目调演,剧目获大奖,李玉成获优秀演员奖。

《边城罢剑》编剧李斌、邓光亮。说的是明朝中叶蒙古(漠西)部落在其首领俺达的带领下,大举扰边,多则数月,少则几天,大同屡遭掠伐.边无宁日,朝廷也苦无良策。隆庆四年,大同初开马市,大同总兵王崇古将马市闹事的俺达爱孙那吉擒后又放了。俺达却借此欲除掉王崇古,大同副总兵苟彪,不识俺达之计,也因私仇未报,就将俺达使臣擅押人京,俺达变本加厉扰边,遭到王崇古的痛击。情急之下,俺达竟想让爱孙与莫西王的傻女儿成婚,以求援兵。那吉与女友逃往大同王崇古处避难,俺达派刺客欲刺爱孙的女友,嫁祸王崇古,结果王崇古的女儿遇刺......王崇古不计私仇,终修两国友好,营造了一个民族大团结的局面。

李玉成从事晋剧表演多年,从没有因为个人原因缺席舞台,有个头疼脑热,抗抗就过去了。他后脖颈上长了个疖子,老人们叫“对口疮”,几个月好不了,主要就是天天化妆、勒头,严重血液循环不好造成的,所以拖的时间很长。除了自己主演的大戏,什么《要彩礼》的王延龄,《血手印》的家郎王安,缺什么,他补什么,国家一级演员拾零碎,说明他没有把自己当成“角儿”。他四十年如一日,献身舞台,无怨无悔。

李玉成演的晋剧《南天门》,基本保留了原来的套路。他对曹福、曹玉莲拉手走雪山持反对意见。因为古代妇女和男子是授受不亲,现在看来,仆人和小姐拉个手颇为合理.但返回他们那个年代不尽合理了。而且用”挎拦”演唱,观众总能看到一个演员的表情,戏不断,观众情绪也很连贯。所以他希望一些好的东西,不要盲目改批好的东西就应保留。

1992年大同市晋剧团在北京演出.戏剧专家阿甲、李紫贵、刘乃崇、刘厚生、曲六乙等都看过他的演出,尤其是李玉成的《跑城》,声情并茂。有的专家认为李玉成唱晋剧屈才了,刘厚生赶紧说:“晋剧也是中国戏曲的瑰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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