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的经典艺术（芬奇创造的美术史上）

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

达芬奇的艺术：不可能的相遇

2019.4.16—5.23

《蒙娜丽莎》

木板油画

77×53 厘米

巴黎卢浮宫藏

约1501-1503 年

《蒙娜丽莎》无疑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画作之一，是存在于世界各地观众心中的一幅真正的名人肖像。画中完美的技法，独特的视角和氛围的渲染，难以琢磨的内心世界以及对景色的精细描绘吸引着众人的目光。但是，关于这件艺术作品却有着许多不解之谜。在第一版《艺苑名人传》中，乔尔乔·瓦萨里给了画中的这位女士一个如今广为人知的名字：“达·芬奇受弗朗西斯科·德尔·吉奥孔多委托为他的妻子蒙娜丽莎画一幅肖像画。” 达·芬奇在这幅画上拖延了四年，有专家称很有可能在那段时间里，达·芬奇赢得了政治家马基维利的支持，他主要从事军事工程，利用业余时间创作《蒙娜丽莎》，之后，便投入到了亚诺河改造计划。不少观众笑谈，“绘画只是达·芬奇的业余爱好，但他随手画画便成传世经典，真是赤裸裸地‘碾压’”。

不同于当时许多妇女的肖像画，《蒙娜丽莎》 中并没有戒指或是其他珠宝的描绘，但是服装看上去是用精细的材料制成的。她的头发松散地垂着，左肩上似乎随意地搭着一条围巾，为画面增加了不同寻常的随意感。达·芬奇敏捷地抓住了人物一瞬间的表情及微妙的心理活动，对脸部、颈部和手部的细腻刻画表现了一个典雅、恬静的女性形象。瓦萨里在《名人传》一书中如此忘情地写道：“她的双眸明亮而又温润······睫毛和眉毛再现得一丝不苟，而梳向两边的头发仿佛是从皮肤里长出来的······红润可爱的嘴唇与活生生的脸颊连成一体，好像不是画出来的，而是有血有肉。急切地看着她的喉咙下的凹陷处的人一定会想象自己看到了脉搏的跳动。这是艺术的奇迹。”

《蒙娜丽莎》是意大利时期最早描绘人物半身像的肖像画，画幅不大但构图饱满，达·芬奇运用了透视法，使人物形象具有丰满的体积感。她的左臂轻松地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右手十分自然地搭在左手上，这样的造型强调了画中人物身份的高贵。戴在头上精致的黑色面纱时常被误认为是悲伤的隐喻，实际上，它是美德的象征。1989年，马拉尼曾写到“画中的形象是达·芬奇带有诗意风格的集大成之作。妇人端坐在敞廊的一端，这种构图与意大利人文主义肖像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于环境的敏锐掌握，光线的精准调配，以及四分之三半身像的人物形象，带有向画面外缓慢旋转的动态，这些都让世人看到‘呆板的’人物画向‘自然的’肖像画的伟大跨越，开启了一个更加成熟的文艺复兴阶段”。达·芬奇为了加强人物时代特征，打破了传统的构图方式。其实，中世纪教会认为，腹部以下为情欲，有禁止将人物肖像画到腹部以下的荒谬规定。达·芬奇把《蒙娜丽莎》画到了腹部以下，这显然是对中世纪观点的公开对抗。

《蒙娜丽莎》最不可捉摸之处便是从嘴角流露出的一丝微笑。这微笑有人称之为“圣洁的笑”“妩媚的笑”，也有人称之为“哀伤的笑”，甚至有人称之为“邪恶的笑”。人的笑容主要表现在眼角和嘴角上，达·芬奇却把这些部位画得若隐若现，没有明确的界线，因此才会有这么“神秘的微笑”。我们再把视线聚焦到画面背景上，模糊起伏的远山、蜿蜒的小路、潺潺的流水把优美的环境刻画得细致入微、栩栩如生，让人感到心灵的轻松和愉悦。

不少观众都在诧异，蒙娜丽莎为什么没有眉毛呢？据有些研究者分析，剃眉毛是当时的一种时尚，沃尔夫林在其《古典艺术》一书中就是采纳了这样的看法。但关于这一问题，法国工程师和发明家帕斯卡·科特用一种新的高科技多光谱相机给出了解答。“蒙娜丽莎曾有过眼睫毛、眉毛和更灿烂的微笑，而且，在其膝盖上搭了一件有毛皮内衬的外套。蒙娜丽莎本人的肤色应该是暖粉色，她身后的天空应该是生动的蓝色，而不是如今人们所看到的灰绿色”。北京大学教授丁宁在《西方美术史十五讲》中也曾写道，“在达·芬奇之后的画家的素描临本中，蒙娜丽莎明明是有眉毛的，拉斐尔的一幅素描就是如此。所以，很可能这不是达·芬奇有意为之或者是作品未完成的一个痕迹，而是因为在17世纪的清洗中有人可能将画家画在已干颜料上的眉毛（作为最后的一笔）清洗掉了”。

“达芬奇的艺术：不可能的相遇”展览现场

其实，对于这件作品的研究还有很多的不确定性，但达·芬奇用完美技法，以超级精细的重叠层次去描绘的《蒙娜丽莎》，她那神秘微笑以及她所身处的广阔而充满生气的自然环境令人无限赞叹，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的批评家和学者评说。那么，看完“达·芬奇的艺术：不可能的展览”后，你是如何解读《蒙娜丽莎》微笑中的秘密的呢？

编/吴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