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庄赵村已然无赵姓人口(石家庄赵村已然无赵姓)
沿中山路东行至石家庄高新产业技术开发区,在黄河大道与天山大街交叉口,向西北望去,天山大街东侧有一片正在建设中的楼区,33层高的楼顶上,耸立着“赵村新区”四个大字。这就是赵村旧村改造、新建的居民回迁楼了。
北邻307国道,东临昆仑大街,西依天山大街,南有黄河大道,在这个区域内,当年一片片低矮的平房,一处处小小的院落,以及那些留下祖辈足迹的一条条小道,都早已变成赵村人遥远的记忆。旧赵村早已不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楼大厦林立,配套设施齐全,生活环境优美的新赵村。
赵村已然无赵姓现有住户1294户,人口4875人的赵村原属正定,后来归入高新产业技术开发区。追溯赵村的起源,不能不提起“山西道”。
“山西道”,其实就是一条土路。秦始皇统一中国后,除统一货币、度量衡和文字外,还实行“车同轨、修驰道”的措施,以加强对全国的掌控,促进各地的文化和经济交流。当时,在现在的赵村村南(今开发区汾河道位置)有一条皇道。这条路东通山东,西达山西,被当地人称为“山西道”。据说,现在井陉留下的“秦皇古道”和这条道就是同一条路。
“说是道,其实就是一道沟。因为长期的车来车往,再加之雨水冲刷,这条路慢慢的就形成一条深沟,当地人称之为‘山西道沟’,最深的地方有2米多。人赶着马拉的大车从沟里过,外面都看不到。”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多年的道沟走成河!”作为当时东西部交通联络的主要道路之一,“山西道”经过几个朝代的发展,逐渐繁忙起来,常常是人来车往,络绎不绝。后来,因为路上行人很多,于是有人开始在道路两旁修建客栈。其中有一位赵姓人在此开设了一个马车店,招待过往的客商与行人。由于这位赵姓人为人厚道、热情,所以过往车辆行人,都愿意到这里打尖食宿,久而久之,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在此定居下来,逐渐形成一个小聚居点,人们称之为赵北店。赵北店便是赵村的前身。
赵村是山西洪洞移民所建的村庄之一。在大量移民迁居此地后,赵北店规模扩大,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村庄,人们称作赵村。赵村曾是赵姓人数居多的村庄,据老人回忆,村东曾经有一座真武庙(俗称和尚庙),庙里有一个小钟楼,阁楼内悬挂有一口大钟。钟由生铁铸成,高一米七左右,直径一米三,钟身上铸有捐资信众的姓名,其中多数为赵姓。这足以证明,那时的赵姓是赵村第一大姓。但遗憾的是,在大炼钢铁时期,这口钟被白佛供销社收购回炉炼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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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明朝,其他姓氏家族相继迁居赵村,繁衍生息,形成王、郝、张三个姓氏居多的多姓氏村庄,赵村规模也逐渐扩大。到清朝光绪年间,正定县志记载:“赵村在城东南,距城十八里,共民一百八户,地二十二顷四十一亩余。然而,在赵村发展进程中,赵姓人家却从赵村消失了,原因不得而知,可能是“燕王扫北”战乱致使;也可能是迁徙他地;又据说,赵姓人丁不旺,传至赵存礼一辈之后,后继无人。赵村从此名不符实,成了没有赵姓的赵村了。
一直到上世纪90年代,“山西道沟”还存在,不过早已不走马车了,成了一条雨后积水的土沟,随着开发区的建设,“山西道沟”被填平,变成麦地,又建成了高楼。几个世纪的车水马龙、铃儿叮当,已和“山西道”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拆了寺庙当学堂在赵村东边,建有一座“真武庙”,村民俗称“和尚庙”,已有500年历史。正定县志有记载,这座古庙又称作“玄帝庙”,乃是村民祈福之地。“玄帝庙”又称“玄武庙”、“真武庙”。
传说,燕王朱棣发动靖难之役(燕王扫北)时,玄武帝曾多次显灵帮其打仗,所以,朱棣当上皇帝后,大力提倡和支持建玄武帝庙,此时在北方兴旺起来。庙宇属清净之地,在山区则建在山上或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在平原则建在村外。赵村的“玄帝庙”建造于明朝永乐年之后,当时建在村庄东边,后来村里住房不断增加,与庙宇连在一起,但是庙的东边和北边再没有建房,因为此庙坐北朝南,东边不远处有一个河坑,人们又忌讳在庙后面建房。所以,当年的旧赵村,东边和北面没有房屋。
赵村的“真武庙”规模不大,建有4间殿堂和1个钟楼,还有生活用房以及专属田地10余亩,一年中香火不断。每逢年节,庙里还要以饭食接济穷人,如腊月初八庙里煮一大锅腊八粥让一些穷苦人食用。
“中华民国大改良,拆了寺庙当学堂。”在民国时期废私塾,兴办新式学校,赵村“和尚庙”的房屋作为赵村初级小学校舍使用,但有泥塑神像的大殿原封未动,学校又在庙内盖了南屋作为教室。现在许多70多岁的老人都在这所小学念过书。解放后,真武庙的出家人都还俗了,这里成了赵村小学的校舍,庙宇的建筑被拆除,盖起新的校舍。
在1947年解放石家庄时,作为解放军的后方,赵村“和尚庙”也被改为解放军的临时救护所,接收救治从前线撤下来的伤员。在战斗时,村民吴洛梅守在瓦房院大门的二楼,见到有抬担架的人进村西口,便擂鼓报信,支前村民和医生听到鼓声后,便赶紧把伤员送到庙里救治。
旧村改造时赵村村民集资重修了寺庙,命名为“普照寺”。
三座古墓已无存赵村村西原有三座古墓,按其大小由东往西排列,村民又称大疙瘩、二疙瘩、三疙瘩,并有“大疙瘩大、二疙瘩高、三疙瘩达到半截腰”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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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疙瘩占地二亩多,上面长满酸枣等带刺的树种。传说里边住着狐仙,狐仙能倒腾东西,帮一些善良的人过上好日子。据说,有一户人家曾经把收获的黄豆堆在了房上的圆囤里,主人看见囤里的豆子每天都往上长一截,以为受到了狐仙的庇护,就赶紧给狐仙上供烧纸,后来,豆子越来越多,都溢到了囤外。这家主人乐坏了,但直到把圆囤的苇席撑破了,豆子全撒了,他才知道是囤底的豆子发了芽,闹出了个大笑话。
人民公社时期,赵村各生产队都从三个疙瘩处大量取土,据村民说,人们取土时,曾挖出陶盆、陶罐等陶器和陶片、铜盆等物品。用拖拉机拉土时,还曾在三个疙瘩南边地里还发现一个明堂,用大块麻砖砌成拱形墓,留有一个送饭口。
听说发现了六十还甲子人的明堂,许多村民去看。墓里什么东西也没有,那个送饭口也没堵。据说明堂就是活人墓,人活到60岁,就进入盖好的明堂里,每天子孙给送饭,有人答应,把饭放到送饭口就走,没人答应,说明人已去世,用砖把送饭口封堵。什么朝代取消六十还甲子习俗,已无从查证。传说,有一个孙子去给明堂里的奶奶送饭,手里拿着一个大葫芦,谁也不知道葫芦里有多少粒籽,便问奶奶,奶奶说,葫芦有俩籽。这事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很感动,觉得老人还有用,下令废除六十还甲子习俗。
“瓦房院”别具风格在赵村,一提起瓦房院,上年纪的人都知道,这是赵村王姓家族的居住区,在当时的三里五乡,瓦房院是最好的建筑群了。
解放前,赵村前街东头路北一条胡同内,有六处大宅院均是二进或三进院落,是当时村里最好的建筑了。胡同口有两扇又高又大的木门,门筒上方是更楼,里面有打更用的钟鼓。胡同门口东西两侧各有一个抱厦,即东西长型高台,青色条石围边,青砖铺面,此台东西长度与北邻的宅院5间南屋长度相等,宽约3米,高约1.2米,有石阶供上下。两个高台的北面是宅院的南屋,屋墙与高台紧紧相连,并在东头建有装修精致的门庭,作为从高台进入宅院的通道。
与东高台相连的宅院,人们称之为“瓦房院”,南北三进院落,北院中有北屋5间,东西厢房各3间,中院是主院,有北屋5间,其中间为过厅,东西厢房各3间,建有走廊相连接,南院有南屋5间,东西两侧是“看墙”,在青色方墙砖上雕刻有花卉和戏剧故事图画,画面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房屋均为青砖砌墙,灰瓦盖顶,房檐上一排虎形瓦当威严而有气势,高高耸起的屋脊两端,装饰着吉祥物和瑞兽,与走廊中的红色梁柱、雕花门窗上下呼应,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图。这种别具风格的瓦房,在多是平房的平原乡村中格外醒目。
瓦房院是山西五台山地区工匠所建,建造年代大约在清朝中期。准备建房那年,山西、河北一带闹饥荒,从山西逃荒路过赵村的几个工匠,见这里正在填平长着芦苇的河坑,旁边堆着木料,听说要建房,就想找点活干,经与当家人见面,因主人是山西移民后裔,与这几个工匠一见如故,有亲切感。这些工匠极力推存他们家乡的瓦房,列举了瓦房冬暖夏凉等诸多优点,决定由他们负责建造这处瓦房院。这种高大的瓦房,需边建边折实,只有这样才能把房子盖得结实,所以,房子建造时间长达近两年。建房过程中,工地支起大炉灶做饭,施舍饥民,有些人就在此吃饭和帮义工。等房子建成后,人们送“义聚堂”金字匾一块,悬挂于南院与中院之间的二门门额处。
据说在民国时期,瓦房院南院与中院之间的二门坏了,需落架重修,一般的木匠维修不了,请在本地有些名气的西兆通木匠王元来主持翻修,他提前把每根梁柱都标上记号,画了图纸,在拆卸时,一根梁上有一行字赫然入目:强我者多一垅,弱我者少一垅。大家面面相觑,不知何意。对腐朽损坏构件按原尺寸重新制作,并对号进行组装,待铺上房顶瓦后,比原来少了一垅瓦,梁上的字所指意思得到证实,为何少一垅瓦,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建造瓦房院的工匠没留下姓名,却留给后人一个未解之迷。
建国后,“瓦房院”先后做过村里的保健站、大队部、供销社,慢慢的就被拆除盖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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