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大朝台逆时针徒步攻略(跟我游五台山大朝台)
很多地方去过一次,慢慢也就忘了。有些路走过一遍,就没有了吸引力。但是五台山的大朝台之旅是例外,这条路,我一定还会再去走走的,不仅是说说而已。
五台山与普陀山、九华山、峨眉山并称“中国佛教四大名山”,与尼泊尔蓝毗尼花园、印度鹿野苑、菩提伽耶、拘尸那迦并称“世界五大佛教圣地”。
五台山不是一座山,它是“华北屋脊”上的山峰群,围绕着台怀镇,共有五座山峰:东台望海峰、南台锦绣峰、中台翠岩峰、西台挂月峰、北台叶斗峰。
作为文殊菩萨的道场,这里的寺院据说有三百多,各大庙宇都香火鼎盛,上香拜佛的人络绎不绝,尤以五爷庙和殊像寺最盛,据传五爷庙求事业求官运、殊像寺求智慧求学业最灵,所以游客到了这里,上香不算,还有不少人出资给五爷“披袍”、唱戏。
那么求财呢?同行的胖丫说,求财去梵仙寺求狐仙。狐仙?你确定?狐仙难道不是包你走桃花运?毕竟书生和狐仙的故事一向是聊斋中最玄幻香艳的画面。
不管怎样,梵仙寺山景还蛮好,可以俯瞰台怀镇。
梵仙山里没看到美丽的狐仙,下山的时候邂逅一只小白猫。对猫我一向毫无抵抗力,轻盈的步履,晶莹的美眸,是狐仙派你来巡山吗?
显通寺是五台山建立的第一座佛教寺院,被称为“开山之寺”,历来地位显赫,宋代时为五台山十大寺之一。据说,朝拜五台山,到显通寺是“方便朝台”,上了黛螺顶叫做“小朝台”,能走完东西南北中五个台子,叫“大朝台”。
显通寺金碧辉煌,在寺中台阶上坐了一会,默默围观一个导游给团队讲解显通寺历史典故以及神话传说。在寺院中看到导游,总觉得怪怪的,很不喜欢。
塔院寺里的白塔是舍利塔,所以很多人在这里转塔,一边顺时针绕塔一边说说笑笑。还看到了不少对着白塔磕长头的藏人,有老人,也有孩子。他们有磕长头专用的简单板铺,手上戴着便于匍匐跪倒的手套或缠着布条。在我默默旁观时,一个小伙子抬头遇到我的目光,突然对我笑了。那是一种阳光普照的笑容,全无心事,充满欣喜,仿佛是有一件喜事想要告诉你,而且马上就要开口对你讲的表情。然后,他便笑着,继续俯身跪倒磕长头。我以为这只是偶然发现,然而,当我又看另外一个女孩的时候,她高原红的脸颊上,也立刻朝我绽放出毫无保留、真诚无伪的笑容,一样的灿烂,一样的明媚。
也许对他们来说,最大的喜事,莫过于虔诚礼拜时感受到的心灵的轻盈与喜悦,这种喜悦让他们的眼睛格外明亮而生动。那是幸福的味道,是信仰的光芒。他们的虔诚与那些嘻嘻哈哈转塔的游人形成了多么鲜明的对比,是真诚与虚假的对比,是深笃与浅薄的对比,是信仰与功利的对比。
台怀镇里以及各景区都有不少出家人打扮的乞讨者。我认为,他们绝不是出家人。出家出家,无家无产,手不持金钱戒,化缘和乞讨是两回事,扮出家人乞讨敛财是对佛法不敬。
在公交车上还遇到几个真的出家人,其中两个女尼一直在高声谈笑。一个始终沉默的僧人中途下了车,一个女尼说:没到地方他怎么就下了?我如果是这个僧人,恐怕也会中途下车以避嫌,实在是她们作为出家人言谈十分三观不正。在说一个同修时,一个女尼说:“给他新袍子也不要,就穿得穷嗖嗖的,出去都让人笑话。”出家人高低贫富分别心如此之重,可见,即便是香火再盛的地方,有梵音也会有魔影,有神佛也会有魑魅魍魉。
碧霞禅寺演屏师父说,修行靠自己,靠内心,心即是佛。
普萨顶的姿态气质,颇有几分像布达拉宫。
很喜欢寺院的屋瓦飞檐,积淀着时光砥砺磨蚀过的沧桑,檐间瓦楞的罅隙绽开着草木一秋的新绿明黄,充满了诗意与哲思,还有某种使人陷落的莫名空寂感。
不知道是不是梵仙寺的那只白猫,跑到了寺院屋檐上,轻盈地踏过俗世尘埃,很形而上地与屋脊上的神兽并行,然后,遁去。
黛螺顶,古称大螺顶。到了这里就算完成了“小朝台”仪式,所以成为游人必去景点。虽然黛螺顶的垂直高度只有四百多米,但是山路台阶比较陡,很耗费体力。朝台的人中,不乏有三步一叩的人,还有组团朝拜的人,他们大多身着居士服,有的队伍还有领头呼喊文殊法号的人,信众随着她的念诵三步一跪,叩头礼拜,然后继续挥汗前行。
传说中,“大朝台”可以增加五百年修行。这条徒步路线,来了不走实在可惜。
青旅走廊就贴着大朝台的路线图,看看就让人热血沸腾。店主说每年七八月份朝台路上户外人很多,很容易遇到队伍,而且属于成熟路线,一个人走也没问题。于是找了第二天去东台的拼车,又在五台山贴吧约了几个一起去大朝台的同路人。
搞笑的是,拼车电话问了几个,跟一个司机约完了时间,才发现他的号码我和胖丫下午刚打过,于是再拨过去,问他一起拼车的另外两个人是谁,是不是下午打车回青旅的俩人?他说是,我顿时满脸黑线:他所说的另外两个人,就是我和胖丫,而且胖丫并不去朝台,也就是说,他说的拼车的这三个人,分别是:我,我,还有我。还好,后来另外有个司机在贴吧给我回复,说他有三个人,正好剩一个位置。就这样,凌晨四点钟,我踏上了大朝台的旅程。
东台海拔2795米。
清晨,天色尚暗,踏上观景楼,冷丁望出去,一下子愣住了,没看清楚远处似覆雪的冰湖一般,到底是什么?迟疑中我问旁边的人:远处是云?对方答:是啊!
的确是云。在乌蓝的泛着丝丝缕缕金红色晨曦的天际,重重叠叠的云霭蓄势待发般汹涌堆积,然而无比安静,静得像整个天地都屏住了呼吸。
生平第一次看到这样壮观的云海,震撼到嗒然忘言。
天地无情方万古,此时此刻的云海,非虚非实,不喜不悲,最是无情却动人。动人的亦不是景致,而是唯心所造的情境。从来善变易变是人心,无关风月。
日光渐明,云霭也由静态的冰湖转为流动的海浪,辗转翻涌,无声起舞。
风有了轨迹,山有了呼吸。
此境此景,手中的单反表示无能为力,它已远远不能复述目光所及的盛况——被云雾包裹的观景台仿佛漂浮在茫茫云海中的孤舟,一伸手就能触摸到风的温度,就能感到山野与草木的沁凉,就能嗅到云海凝结着的清澈寒香。
晨曦中,原本苍青的群山渐渐显露青绿的线条。重重山峦翠黛、层层浪卷云海、耀耀金辉璀璨,整个天地都流光溢彩,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绚丽。
面对自然,唯有敬意:肃然起敬,愕然止语,或是怆然涕下。
在自然的鸿篇巨制中,人类没有“战胜”这个词汇存在的合理诠释,只因自然从不屑于向人类宣战。你无法战胜自然,而我们必然被自然战胜。一切时间归于自然,一切空间归于自然,自然与天道还在。
天亮了,太阳冲破云海喷薄而出。天上一轮,人间万姓。光芒普照,苦海广度。
东台有一段逸闻:宋宣和八年,代州牧超康弼在慈化大师的陪同下游东台罗延窟。他们从洞中出来后,见洞口有一个奇异的僧人,便戏谑地说:“我们己经从洞中出来了,大师为何不进去呢?”僧人听了说:“我能够进入一尘遍游世界,何况这个洞呢?”遂大步入洞,再没有出来,只留了一顶斗笠在洞口。人们认为是神僧显圣,便在台顶建塔,将斗笠藏于塔中,得名笠子塔。
戴上斗笠,我们这个临时拼凑的大朝台队伍,也在这云开雾散的时刻踏上了旅途。
大朝台是一条比较艰苦的路线,但是累并快乐着,苦行的过程就是与自我对话的过程,也是与自然对话的过程。
最喜欢东台到北台这段路途。
阳光正好,云雾缭绕。爱极了那些漫山飘舞的云雾,难怪神仙飞天的背景一概离不了祥云的烘托。那些云雾是流动的,飘摇妩媚,潇洒舒张,极有韵味与风骨,绵而不软,浓而不滞,聚而不稠,散而不淡。
看流云飞舞,仿佛听得到旋律,和谐、从容,是自然之曲,大音希声。
一路前行,伴着漫山鲜花碧草,浑如仙境,不似人间。
任何摄影器材,任何后期PS,都代替不了大自然的神奇手笔。360度无死角:一抬头就是惊艳,一转身就是震撼,一回眸就是倾倒,一驻足就是赞叹!
草地上还有一群群身材俊俏、神色悠闲的马儿,或行或卧,享受着最丰美的青草与最甘冽的清风。
城郊以及村中圈养的牛马,体态臃肿、眼神涣散,缺少生气。而这山野之中餐风饮露饱食最鲜嫩青草的牛马,看起来体态轻盈、精神矍铄,每一根线条都充满了健康矫健之美,眼神里都充满了灵气。
牛儿在山坡吃草,还有小牛犊在吃奶。正因众生有情,人间苦海也有了些许甜味。
虽然万事万物终究如露亦如电,但是我依然为自然而心动。
如果有人问我,五台山最美的是哪个台,我会说,五台山最美的风景是在路上。如果愿意,可以选个山坡坐上一整天,就看这些云雾缱绻缠绵出怎样的奇景,重峦叠嶂都在吟唱无声的经文,风的轨迹、云雾的舞姿都是自然的梵音,风云雷电、山川河流都在共鸣你的内心。
真的,我觉得从东台到北台,绝对是一条被神眷顾的路。
同行的这几位在贴吧“捡到”的同伴,一问才知道,原来都是户外运动爱好者,还都参加过马拉松比赛。我问其中一个看上去最文弱低调的有什么体育爱好,他淡然回答:没啥,也就是跑跑十公里啊、练练器械啊这些。
嗯?这还叫没啥?我忍不住哀嚎:我一老太太跟一群跑马拉松的小伙子大朝台?这不是作死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来了,我跟上了,我没掉队。
五台山中,北台是最高峰,也是华北地区的最高点,海拔3058米。过了北台华北屋脊的牌坊,直奔台顶灵应寺。
这漫山的雾霭啊,让人走在山路上简直有踏浪而至的视觉感受。难怪路上邂逅的一个女驴友神采奕奕地对我们说,她已经来过多次,虽然每次都觉得特别累,但是这里太美了,多累都值得。
这就是五台山的魅力吧。
到了灵应寺,在寺后的山坡坐了一会。清风徐来,极目远眺,看山川秀美、云雾妖娆,但觉宠辱偕忘、悲喜不惊。
一切语言都成了多余。面对如此大好河山,朕只想静静。
北台到中台的路平缓了很多,草甸丰美喜人,途中休息,小伙子们搞点小节目欢乐一下~~~~高手过招,全靠摆拍。
中午在北台通往中台之间的岭上万圣澡浴池吃的斋饭。大朝台途中,无论在哪儿挂单或是吃斋饭,按照大家习惯性的做法,一般是挂单(住宿)五十块钱,吃斋饭时没有人挨个收取饭钱,往功德箱里投五块十块的,随你。不给钱也没人来催讨,全凭自觉。
五台山常年气温较低,五六月份还在下雪,十月份之后就已入冬,五一前和十一后几乎没有游人,僧人的生活也很清苦。所以,僧人供养的斋饭,还是随喜给点功德钱的比较好。毕竟这里海拔较高,粮食蔬菜运输不算方便,僧人们要做这么多斋饭不容易。
用过斋饭继续上路。
在半山腰遇到朝台信众自浓雾中绕山梁而来,口诵经咒,三步一跪,叩头礼拜。在尘埃砂石满布的路面上,印上汗水与祈念。我拍了张照片后避让到了路边,看他们走来,跪倒,叩头,起身,走,跪倒,叩头,一声声经咒虔诚祝祷......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就盈满了我的眼睛。无悲之悲,未喜之喜,或者五味杂陈,然而全无痕迹。
我回忆起在塔院寺中见到的那些藏族信众,他们无疑是幸福的,这种幸福是他们骨子里的状态。
过于沉重的肉身无法飞行。你的一切欲望与怨念,就是你的负重,让你只能在红尘中匍匐苟且。
我羡慕信仰虔诚的人。
中台海拔2894米,是东南西北四座台顶的中心,也是诸多河流的发源之地。
太原资深户外人小五认为中台最华美。嗯,没错,中台顶的寺院是建于唐代的演教寺,供奉的是童子文殊,这在众多寺院中并不多见。
在演教寺外的空地上,有石刻五百罗汉像。此刻,大雾弥漫的山坡上,面向山峦旷谷静默端坐的五百罗汉,显得神秘而庄严。万相百态都仿佛已凝固,这是一种会呼吸的静默。
背后望去,一尊罗汉像的手臂端举着,不知是承接还是赐予,是要予人醍醐灌顶的清凉,抑或引人走入佛光满布的净土。
突然很想走入其中,然后回头,面向你,面向这个世界,静静地站立。
继续前行。
我们多数时候不走公路,是从山野中被踩出的小路走。那些顶部雕着莲花的桩子在旷野迷雾中静静伫立,指引着我们的方向。
实际上,中台往西台走的途中,那些在云蒸霞蔚中曲折盘旋的山路,也是非常壮观的风景,望过去辽远而苍茫。
那些雾逡巡而至,仿佛是急等着抹去我们来时的足迹。
生命中那么多走过的路,笑过哭过的记忆,仿佛此时此刻都被一场大雾无声无息地吞没了。什么能证明你路过走过?什么能证明你爱过恨过?当你与天地山峦一起归于沉寂,即便是曾漫天飞过,也再无一丝翅膀的痕迹。
听说来五台山,东台最适宜观日出,而西台挂月峰最适宜赏月。但是登上了西台,我们简单商议了一下,大家都同意不在西台挂单了,一直走到狮子窝,这样才能保证两天走完大朝台路线。
五百年修行在等着我们!这样互相鼓励着,我们短暂休息之后,继续启程上路。
从离开西台开始,我们就陷入了“抄近路”魔咒,不止一次在抄近路的想法中绕路。
山景依然壮美,但是腿脚越来越僵硬了。加上走公路的时间长了,来来往往的车辆尤其是载重车呼啸而过,我很不喜欢。
路过吉祥寺。这里的建筑非常有特点,因为急着赶路,我们并没有去寺中观摩,继续去往狮子窝方向。
下西台我们就曾迷路过,过了吉祥寺,为了翻山抄“近路”,再次走错了路。荒草野花,青山寂寂,怎么也看不到尽头。小雨的GPS定位显示狮子窝忽远忽近,方向飘忽不定。眼看天色渐晚,疑心再走下去,会不会狮子窝没找到,转进兰若寺与小倩和姥姥团聚去了吧?
终于,在翻过山顶后,看到了一处建有寺院的山坳。天色不早了,大家体力消耗很大,纵然景色再美,士气也有点不高,不过总算胜利在望。我们互相鼓励着,就下山直奔“狮子窝”而去。
山坡实在是太美,各色的野花开得炫目耀眼。但是山路看上去不远,走起来可真是没完没了。走啊走啊,走得简直怀疑会不会压根没有尽头。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了,一抬头,那处处房舍依然在不远处。
终于下了山。就在山脚下,沿着溪流与泉水前行,我看到了两个尼姑,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端坐在河边石头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她戴着眼镜翻着书页,正在讲解着什么。她的周围或站或坐簇拥着几个孩子,有的十几岁样子,有的大概七八岁,正在兴致勃勃地听她讲解。在她们身后,一个年轻女尼两手拢在身前默默站在那里,身着灰色僧袍,身材纤细,亭亭玉立,站得笔直而端庄。风就从她的袖底袂间萦绕而过,隐约可以听到孩子的笑语呢喃。
这一刻,暮色四合,夕照熔金。我,只是一个过客。
为了缓解疲劳能洗个热水澡,我们没有去寺院挂单,直接在最近的旅店入住了。晚餐时问了当地人才知道,我们抄近路的结果是翻山越岭赶到了狮子窝下边的竹林寺,比原定计划又多跑了一段路。
第二天继续赶路。
路过金阁寺,长长的台阶与静寂无人的寺院清幽静谧,正殿的门都锁着。绕到后楼又回来,发现大殿门开了,这是观音殿,供奉的是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师父正在不急不缓地给一对母子讲观音孝母的典故。想起已逝的父母,眼泪潸然而下。
这一天的路程比较轻松,感觉并没有走太久就到了接近南台的关卡。就在快要抵达南台的途中,面对小径的诱惑,我们再次选择了“抄近路”,在迷雾之中撞进了一片人迹罕至的山谷。大雾铺天盖地,看不到南台,看不到路人,听不到公路车辆声音,只能凭着GPS方向一路穿行,在重重叠叠的矮灌木和草丛中硬闯,陡峭的山坡爬得我们气喘吁吁、筋疲力尽。最后的那片通向南台的山坡,我们停下来吃了点东西才总算冲上去。之前跟俩个驴友先走的维群已经早到了一个多小时,在山顶上等我们呢。我们告诉他:又走错了,又多翻了一座山。他简练地回答:呵呵。
到了南台,大朝台之旅就结束了。这里有很多车返回台怀镇,而我早就听闻古南台的师父修行很好,想要再去古南台走走。所以,他们寻车返回,我则踏上了去古南台的路。
一路上都静得悄然无声。山谷里的浓雾悄无声息地袭上满布着石块的山坡,唯一能听到的就是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就连树梢上的鸟儿,都默默地呆立着,侧耳听着风声。
古南台的云集寺是一座很古老的寺院,格外的清静安宁。正殿已经很残旧了,屋子里摆着一些生活用品,堆积着不少杂物,但是丝毫不减庄严整肃的气氛。站在幽暗肃穆的佛堂中,不知道我等俗人该和师父说什么。师父问我从哪儿来,告诉我说,等会就有个也是来自四平的居士要来看他。又指着大殿门旁堆着的六道木,说:你去拿一根吧,这个辟邪。
走出寺院时,依然是浓雾弥漫,旷野寂寂,悄然无声。
我按照师父的指点,从寺后的山上绕过去。回头看看,寺院墙外有四块刻着“阿弥陀佛”的石块,那几个鲜红的大字在迷雾中格外耀目。
山路上没有人,只有满眼青翠的峰峦山谷,还有草地上徜徉的牛群。它们安闲地吃着青草,抬起头用温和而愕然的目光,望着一个泪流满面的过客。
远处的迷雾,依然自山谷间悠然起舞。
回到了南台,还想去佛母洞。正好听见两个驴友打扮的老哥在说什么,听到了佛母洞三个字,于是就去问他们的路线,果然是打算从南台徒步到佛母洞,于是就一起徒步前行。
这几位都已经年逾七十,但是不仅体力强悍,而且精气神足着呢。他们背着露营装备,三五好友一路徒步露宿,好生让人羡慕。
南台到佛母洞大半都是下山路,不是特别陡,有了古南台师父送的六道木当手杖,顺利到了佛母洞。虽然佛母洞六点钟就不放人进了,但还是在寺中静静坐了一会。红尘之外,享受片刻清静安宁。
小五说,我这两天的行程,是大朝台很圆满的“六台一洞”标准路线。没想到还有这个说法,很是开心。但是聊着聊着,我发现小五作为多次朝台的资深山西户外人,居然不正面回答他是否见过东台云海日出的问题。我大乐,不停地问:你作为本地人,见过日出云海吗?真的没见过?
直到现在我还是想问:小五啊,我一个东北人头一次来就看到了日出云海,你走这么多次大朝台,见过没呀?
(山谷回音:你见过没啊?见过没啊?没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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