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舞一开始整个世界就安静(这支舞你看不懂)
有一个舞团,
曾在稻田里跳了一场现代舞。
而底下的几百位观众,
是根本不知现代舞为何物的农民。
男舞者持棍械斗,劈打舞台,
仿佛人类对地球的无情破坏。
女舞者如牛负犁,引水入田,
温馨的客家歌谣,
催生田水倒映蓝天白云的美景。
演出完毕后,
农民们纷纷起立,掌声如雷鸣,经久不绝。
一位老太太哭着说:
“我从头到尾不知道你们在跳什么,但就是好感动。”
这支舞团,就是著名的云门舞集。
它是华人世界的第一个现代舞团,
由林怀民于1973年在台湾创办。
从“中国人跳给中国人看”的初心出发,
云门舞集走遍了世界剧院与乡野。
历经过被迫中断营业的危机,
与一场烧尽全部家底的火灾,
仍四十年如一日地跳着、舞着,
终于在水泥地上种出了花。
《伦敦泰晤士报》说,
“云门舞集是亚洲第一当代舞团"。
香港《明报》说:
“云门舞集是中国台湾这二十年来最重要的文化输出”。
《纽约时报》将云门舞集的《水月》评为“年度最佳舞作”。
而相比外界给予的至高赞誉,
林怀民更珍惜台下的观众,
那些说看不懂,
可是会被感动到流泪的普通人。
在他看来,
舞蹈,本就是用来感应的。
每个人从自身情感出发,
感应到的内容也不尽相同。
云门的舞,
独具中国文化底蕴与东方身体美学。
可以无限高深,
也可以无限简单。
它是一场美的流动盛宴,
只要用心去感受,
不管懂或不懂,
都会产生一种趋于生命本能的感动。
《九歌》以屈原的诗篇作为灵感来源,在蜿蜒的灯河上,舞者以融合东西的肢体语言,描绘情欲,孤独,操控,抗争,死亡,与复活。
《水月》的灵感来自于佛偈“镜花水月皆成空”, 在水与镜中找出生命周而复始,皆尽成空的美感。
《松烟》将书法中的焦、浓、重、淡、清五色概念借鉴到舞者的吐纳呼吸中,展现黑与白的对话,虚与实的消长。
《稻禾》在一望无际的稻浪中起舞,以泥土、花粉、榖实、风、水、火这些自然界的因素作为人生的隐喻,影射生命的枯荣与轮回。
小更曾有幸在台湾看过云门舞集的双舞作《白水》《微尘》。
那是小更第一次走进剧院看舞作,那时虽知云门舞集的盛名,暗地也担心能否看得懂。
没有任何防备地,当看到那些衣衫褴褛,神情肃穆的舞者从烟雾中踏步而来,随着悲怆的音乐,化作一幕幕溃散的、扭曲的、哀恸的、脆弱的群像画幅时,眼泪就流了下来。
台上的舞者无言,却令小更想到人类历经的种种苦难,在巨大绝望前的无能为力。如哈代在《苔丝》里所说:“人类这个集体,从整体上看来非常可怕,但是从每一个单位看来,却又不足畏,甚至于可怜。”
后来一直对这部作品念念不忘,总希望它被更多人看到。
时隔五年,林怀民终于将这部佳作带到了大陆。
4月12-13日,《白水》《微尘》将在广州大剧院上演。这是两支风格迥异的舞作,田园牧歌与苦难人间,一明一暗,辗转相望。宛如柠檬水和伏特加,在轻重两极的强力拉扯中,碰撞出浓烈的戏剧张力。
《 白 水 》
一张立雾溪的照片引发林怀民编作出这出视觉效果强烈优美的舞蹈组曲。
幕起,一名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走向巨幅的彩色河流影像。艾瑞克‧萨提的钢琴曲如水,舞者起舞,影像色彩逐渐转黯,沉为黑白,深遽的漆黑中但见白水涛涛。河水变形,水纹婉转,浪花皓皓。
十二段独舞、双人舞、四人舞与群舞接连不断,舞者轻盈扬臂、旋转、奔驰、腾跃,白衣白裙飘逸回旋,呼应影像中的水花,映照投射到身上的黑白色块,走进铺天盖地的绿色光网。一个超现实的动感世界,轻巧、美丽,而诡异。
《 微 尘 》
面对二十一世纪接连不断的天灾人祸、战争、疠疾、核灾,林怀民编作此舞。节目单中引用《道德经》中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作为舞蹈的注脚。舞题《微尘》似乎意味着人类的卑微、脆弱、无助。
炽烈的红黑背景,舞台灰烟弥漫。褐衣褴褛,蓬头垢面的舞者畏缩蹒跚,茫然望天。舞台侧光骤然加强,舞者聚集,惊恐颤抖;在肖斯塔科维奇《第八号弦乐四重奏》摧枯拉朽的音乐中四散流窜。
舞者重新聚集,交臂抵抗,却一再溃败,一个接一个被烟雾吞噬。愈来愈浓的灰烟中,舞者勉力撑持,那“凄惨的无言的嘴”一开一合,有如出水残喘的鱼。
演出时间:2019年4月12-13日(周五-六)19:30
演出地点:广州大剧院 歌剧厅
演出票价:80 180 380 480 680 880(VIP)
演出时长100分钟(含中场休息20分钟)
《白水》约55分钟
《微尘》约25分钟
1.2米以下谢绝入场,迟到观众演出开始10分钟后方可入场。
撰文 ✎ 郭钰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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