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名人纪念碑(记忆凭吊继识一女士纪念碑)
在北京市东城区东四六条东口路南,有一条南北走向中间曲折的小胡同,因班弟府邸坐落于此,被唤做班大人胡同。1965年地名整顿时,改称育芳胡同,“育芳”源于班大人胡同内有一所,由清朝宗室女子捐出自家田地、房产兴办的“箴宜”学校。这位女性就是中国开办私立小学校历史的先河者,继识一女士。
继识一,本名继诚,号识一,以号行于世,满洲镶白旗,清顺治帝七世孙女,裕宪亲王福全(康熙二哥)六世孙女。生于1861年,其父祥亨官至荆州将军,封爵奉恩将军,母亲为祥亨的嫡妻阿拉善氏。
继女士从小便很有志向,“自八岁受书,博通经史”。“十五岁毕五经……汉学湛深,并长于诗古文辞,又工书法”。
1900年,庚子之变家国蒙难。继识一痛定思痛,决定用自己的财产兴办学校启迪民智。继识一的堂侄荣兆(三等侍卫荣预华)、荣昌(奉恩将军荣识臣)与《京话日报》的创办人彭翼仲相识,为了支持继识一的教育事业,彭翼仲在《京话日报》多次撰文,对继识一本人和她的教育事业广泛宣传。
《京话日报》1905年5月24日274号《将军有后》:“前任荆州祥将军膝下无儿,去年(1904)冬天病故,只有一位姑娘。这位姑娘可是与众不同,受了将军的教育,觉着男女没什么分别。父亲无子,女便是男,所以立志不缘,大家都称呼她‘四爷’……‘四爷’告诉他两位堂侄,要叫本馆给出个主意,拿着一宗钱,做一件有益人众的事,或是立一处八旗宗室蒙学堂……。”
继识一捐出父亲亲朋旧故赠送的奠敬五百两,作为办学的启动资金,通过报纸呼吁,动员社会力量,借用总布胡同崇实馆(1865年,美国牧师丁韪良在东城总布胡同捐资设立崇实馆,后迁址安定门内大三条,称私立崇实中学校,即今北京市第二十一中学)考取学生四十名。
1905年8月20日,识一第一高等学堂在东单牌楼芝麻胡同开学。紧接着又开办了识一第二高等学堂。学校交由《京话日报》的创办人彭翼仲负责运营,不久,因彭翼仲触怒当局,被流放新疆,识一小学堂停办。然而,继识一并未就此放弃,她把全部热情倾注在创办女子学堂的事业中。
1906年,继识一在自己私宅(班大人胡同5号)创设尚毅女子家塾,同年二月,将尚毅女塾加班扩充,更名为“箴仪高等女子学校”。
1907年3月,“箴仪女学”开学,有学生二十多名。继识一发表开学讲演:“勉为数词,仰望诸生,自兹当爱名誉务实业,顾名思义,端品立行,启孝启敬,克勤克俭,必期于有成,庶可为后学之先声,实本学堂之所厚望焉。”
箴宜女校徽章
1909年,因避帝讳改称“箴宜”。同年二月 ,箴宜女学堂添设女子师范科。
1911年,改设“箴宜为优级师范,并附中小蒙养等班,随经立案,未奉部批。”
1912年8月箴宜女校义务经理员王学曾、高尔嘉、宋梦怀等以及本校校长兼教员骆仲儒、女监学兼教员骆仲仪、英文女教员包哲潔、女教员吴淑媛、魏惠珊等向京师学务局递交呈文,将箴宜女学校改组为师范女学校。
呈文称(箴宜女学校)“组织成立开办以来于今八载,校规严肃,教法周详。分为初等、高等两个班,远近女生之来就学者,先后以百人。……所聘各科如英文教员包哲潔、监学兼教员骆仲仪与各科教员吴淑媛、魏惠珊、赵淑彬、刘玉琴诸女士均系名门淑媛,学行交修佥秿贤哲。……学规之善、教法之良足为京师各女校之楷模。”
京师学务局报请教育部批准立案。“于提倡女学之中寓储备师资之意,办法扼要一举两得,热心诚有足多。”
包哲潔(A.G.Bowden Smith),英国人,她父亲是一名皇家海军军官。包哲潔毕业于剑桥大学纽海姆学院(Newnham College,Cambridge),大约在1910年来到北京,原计划创办一所女子学校,1912年北京兵变后,应继识一女士之邀来到箴宜女校教授英文课。
同年,包哲潔在西单牌楼绒线胡同创办京师私立培华女学校,七年后迁址石驸马大街92号。
清末民初北京兴办女子小学校,女教师极度匮乏,箴宜女子师范学校培养了一批女子小学教师。
为解决办学经费不足,继识一女士捐出房产园田,用做学校公产。
1912年7月21日《顺天时报》报道:“教育部示,箴宜女学校监督宗室继诚女士,为将祖遗田产捐做箴宜女学校公产,声明立案,由据呈已悉,已令行京师学务局核办。”
继识一不仅积极办学,还投身慈善救济、女权运动等社会活动。
继识一与美国传教士麦德美等“创立妇孺救济会,奔走风雪中,因有相应而立支会十七所,人心赖以安辑。”
1912年10月20日,女子参政同盟会本部在北京成立,推选黎元洪夫人吴汉杰为名誉总理,唐群英为责任总理,继识一、王昌国为协理,沙慕新为庶务,沈佩贞为交际,骆仲儒、莫宝珠为书记,李瓒元为会计,王云樵为调查。
近代文学家、翻译家林纾(琴南)在《箴宜女学校碑记》中写道:“清原任荆州将军祥公,以庚子之乱忧愤卒,遗命不立嗣,以爱女继识一女士治丧。女士既终丧即舍宅建箴宜学校,又舍田六百亩、园九十亩,典易钗钏佐之。十年中糜金钱一万余元。女士为年亦五十矣,而校中造就者众,吴下彭君翼仲为余言其事,请余充讲席。明日,女士皆其女弟子骆树华来见,女士语及雍乾时事,诵孙文定三习一弊疏,声琅琅然,余大骇,异而树华亦拜余门下,以校长随学生听讲,殆奇女子也,……”
迄今未发现继识一女士的照片,包哲潔的朋友,英国女作家谢福芸(Dorothea Soothill Hosie,1885—1959)“旅华小说”《名门》中有对继识一女士的描述:“包哲洁小姐……她有一位朋友,也是她的老师,这位女士个头不高,大约5英尺2英寸(1.63米)高的样子。她弱小的身体里,却有着一种强硬的个性。她的黑发下,是一副苍白的脸庞,疲惫早已在那里刻下了皱纹,总是紧紧抿着的嘴巴锁住了欢笑,灰暗的眼神传递出了忧郁的色彩。”
“无论是血统还是在气质上,这位女士都显得非常高贵。她有着自己独立的主见,不过一直单身未婚。……她一心扑在她的学堂上。这位女士总是穿着蓝色的棉袍,干净大方,走起路来笔直挺拔。她过着非常简单的生活,每天早睡早起,饮食粗淡,待人亲和。她是中国已逝时代的理想典范。”
继识一在教学上新旧文化并重,箴宜女学堂的课程有,语文、历史、算学、英文、体操。为了减轻学生家庭的经济负担,继识一对入学的女学生减免学费。继女士办学十分慷慨,对自己生活却节衣缩食。由于长期繁重的办学、生活压力,积劳成疾。
1916年8月14日,继识一女士病逝于北京,年仅55岁。全校师生举哀沉痛悼念继校长。京师学务局发表《追悼继女士识一先生文》。时任教育总长范源濂(静生),感其“罄一己之产,竭毕生之力,兴学育才”,呈报大总统黎元洪颁发匾额褒词。
同年12月,教育部以大总统的名义给继识一颁发匾额褒词,表彰她捐资办学,热心教育的精神。
继识一女士去世后,“箴宜”决定成立董事会,聘请开明人士担任董事。“被聘请者习闻箴宜女校历史经过及崇高校誉,又重视继校长毁家兴学创立第一座女校的精神毅力。”推赵尔巽为董事长,林纾(琴南)、骆树华(仲儒)、白达斋(祥华)等为董事。董事会虽人员屡有变动,但董事会始终存在,“维持继校长精神不死”。
骆树华别号仲儒,大约生于1888年(1949年,时年61岁),北京宛平人。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入学识一高等小学堂,识一小学堂停办后,追随继女士进入尚毅女塾,后转入箴仪高等女子学校,宣统元年(1909)进入箴宜师范两等学堂。同年,骆树华在学校成立两周年纪念会上演讲:“愿继其志,亦矢志士牺牲终身,维持箴宜学堂,断不令该学校半途中辍。”毕业后,骆树华留校成为继识一的得力助手,并担任校长,
1933年第1卷第6期《时代教育》初等学校分载:私立箴宜小学校。校址:东四六条班大人胡同。电话:东局五六九。沿革:该校成立于光绪三十二年间,由继识一女士自己之宅地捐助作为创立该校之地址,并捐助民地和旗租等地三段,作为该校基金。民国元年呈准前督学局立案,定名为京师私立箴宜女子小学校,十八年九月改称北平特别市箴立宜小学,二十年四月始该今名,男女兼收。经费:该校经费来源,为学杂费和息金。编制:单式编制,高级二班,初级四班。
1936年借用箴宜小学的校舍,成立了班大人胡同短期小学。校长陈德珍,河北人,河北省立女子师范附属中学毕业。
1937年卢沟桥事变,日本侵略军肆意践踏古都北平。日本军官三宅强行将箴宜小学小客室的地毯及零星物件,以及学校东院的十七间房子占用。骆树华代表校董事会向伪教育局申诉,伪局长“推说私立学校局方不能干涉”。日本军官三宅强占校舍后并未自住,而是连房带器物转租给佐藤,佐藤又租给向山由一。
抗战胜利后,房屋以及地毯作为敌产被第十一战区加封。骆树华校长上书北平市教育局,据理力争要求返还被第十一战区敌伪产业接受委员会查封的校产。
经反复交涉当局虽然将日军强占的校舍归还给私立箴宜小学,但是国民党十三军又强行住进学校四十余日,“到处堆草几酿火灾四次”。 为了保护学校财产不受损失,骆树华校长灭火受伤,身上留下被火烧伤的疤痕。
白祥华别号达斋、横安,北京人,大约出生于1901年(1949年,时年58岁),毕业于山西省立女子师范。曾任怀幼学校教员,箴宜学校教员、教导主任、校长。白祥华是位古琴家,师事清末民初琴艺大家叶潜先生。1947年10月,白祥华与管平湖、汪孟舒、溥雪斋、张伯驹、潘素等北京琴家二十余人,到王世襄居所“芳嘉园”,以琴小集。
骆树华、白祥华主持箴宜小学教务三十余年,为教育事业终生未婚。
北京师范大学著名中共党史专家张静如先生回忆:“1938年9月,当我五岁零八个月(按阴历算已七岁多)的时候,进入了箴宜小学”。“学校创办人继识一在封建社会可谓现代女性,不惜用家产办学,为女性解放做贡献。但她并不完全尊尚西学,对中国传统文化也很重视,要求学生既学现代知识,又读圣贤书。这一做法,为后来的继承者坚持下来。我入学时,校长姓骆,教导主任姓白(两位均为未出嫁的老姑娘),她们培养学生的方法,与继识一基本一样。”
1951年7月15日,私立箴宜小学董事会开会,时任名誉董事长林汉民,董事长骆树华,常务董事孙潔民、還建吾、陈任平、孙誦昭,董事兼校长白祥华,董事李運方本着对人民教育负责,一致通过献校,并于七月十七日上午九时由董事会召开全体教职员大会征求对献校的意见,获得全体教职员热烈的拥护。“我会全部校舍和校具完全献给钧局,培养革命后代。”当时私立箴宜小学有教室18间,图书馆1座,礼堂1座,教研室3个,办公室2个。
1951年9月10日北京市人民政府批复文教局:“报告悉,私立箴宜小学董事会,既自愿将班大人胡同四、五两号,全部校舍产权连同校具一并献给政府,应准接办。……拟将该校校名改为第三区班大人胡同小学,均准照办,希即遵照。”
北京市人民政府为照顾骆树华、白祥华晚年的生活,同意“该校董事长骆树华,校长白祥华献校后,请求在四号院内酌留一部分房屋居住,另走四号街门,及你局所拟一次补助该校长白祥华小米壹仟另贰拾斤以照顾其晚年生活。”
自此“箴宜小学”获得新生。
时任代理校长陈学敏,女,别号志伟,广东顺德人。毕业于尚义师范(宣外储库营)师范科、北平女子大学国文系。
教员有:穆重耀、焦毓麟、焦毓䔳、章少华、李庭荷、骆鸿志、李孟潔、赵善诞。
焦毓䔳与焦毓麟是姐弟俩,姐姐焦毓䔳毕业于慕贞女中,弟弟焦毓麟毕业于市立二中,上个世纪60年代焦毓麟出任班大人胡同小学校长。
班大人胡同小学毕业证
1962年毕业于班大人胡同小学的王女士回忆:“我在班大人上小学,记得焦校长,他人很和气,文质彬彬的。”
1976年,班大人胡同小学更名为北京市东城区育芳小学。2006年7月,根据学区化管理的要求,并入史家小学。现校址为东城区小学课程资源中心(史家小学基地)。
2019年,胡同文化志愿者聂忠民老师无意中听到,曾在史家小学教育基地(箴宜女学旧址)工作的赵师傅说,校内存有一块旧碑,上面还有文字。将此事告知北京钟鼓楼文物保管所原所长郑毅老师,郑老师不愧是文物专家,敏锐地意识到这“碑”一定同“箴宜女校”,同“继识一女士”相关,郑老师、聂老师,与东四办事处的张春梅老师和赵师傅一同来到现场勘查,被历史尘封百年的“继识一女士纪念碑”得以重现。
左芦金轩、中郑毅、右沈迦
2020年12月18日上午,在郑毅老师的带领下,沈迦(《英国名媛旅华四部曲》主编)、黄珊珊(东方出版社《潜龙潭:北平新事》责任编辑)、王鸿莉(《兴学女旗人继识一事迹考》作者、北京市社科院满学所研究员)及“箴宜”校史爱好者一行,来到“箴宜”女校旧址,凭吊“继识一女士纪念碑”。
左一黄珊珊、左二沈迦、右一王鸿莉、右四郑毅
在郑老师的引导下,我们来到“箴宜”女校旧址原校门前,在校门的东侧是一面长长的装饰墙,工作人员用钥匙打开墙上的一个小门,我们鱼贯而入。
这是一个用于存放学校杂物的带顶棚的夹道,宽约1米,长约10余米。在门的正前方往南一米处,东墙根下,上半部保存完好的“继识一女士纪念碑”静静的伫立着。我们轻轻的将碑前的物品移开,近距离的观看碑文内容和碑首的石刻,逼仄的空间,每轮换一人,都需要我们侧身避让。
“继识一女士纪念碑”青石细腻、古朴典雅,碑的下半部呈不规则的断痕。残碑高88公分,宽48公分,厚19公分。碑首浮雕二龙戏珠图案,没有题额。碑文字迹清晰,共10行,118个字,其中有两个字辨认不清楚。碑阳抬头“继识一女士纪念碑”。碑文第一行曰:呜呼长白继识一女士殁逾年矣……。落款“中华民国八年”。
继识一女士纪念碑残碑
“继识一女士纪念碑”为继识一女士去世后的第三年(1919)勒石,距今整整101年。
目前已知的史料中对继识一女士的记录较为少见,2017年第2期《满族研究》,刊载北京社科院满学所王鸿莉老师《兴学女旗人继识一事迹考》的论文。文中写到“继识一兴学的特殊之处,不仅在于她以一己之力连创三校这一有形的事迹,更在于她舍家兴学、教书育人背后所蕴含的强大精神感召力量。”
《继识一女士纪念碑》的资料更是无迹可寻。近代文学家、翻译家林纾(琴南)撰写的《箴宜女学校碑记》,收录于《畏庐三集》。但是《箴宜女学校碑记》与“继识一女士纪念碑”内容完全不同。即便是“箴宜女校”改称“箴宜小学”、“班大人小学”、“育芳小学”后,在这里教课的老师和上课的学生中,也未见提及校园有“碑”的信息。
要感谢沈迦先生。沈老师主编、司母戊工作室出品、东方出版社出版的英国女作家谢福芸“英国名媛旅华四部曲”中,出现了与“箴宜女校”相关的讯息。
谢福芸(Dorothea Soothill Hosie,1885—1959),1885年11月21日,出生于中国温州。父亲苏慧廉(William Edward Soothill,1861—1935)是英国循道公会一名在华传教士,曾任山西大学总教习。
谢福芸7岁回到英国读书,此后六次重返中国。旅华期间与北平“箴宜女校”的教师白祥华、骆树华结为挚友。
谢福芸在第二部《中国淑女》中第一次讲到“箴宜女校”校园内立碑的情节:“我们还一起募集了足够的钱在操场上给继小姐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有继小姐的美德故事,由尊敬的赵尔巽阁下亲笔书写。”
1939年9月德国入侵波兰,随后英法向德国宣战,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在这段战火纷飞的岁月里,谢福芸一直在英国布兰普顿学校教书,在校期间,她用回忆写成了她第四本也是最后一本中国“小说”:《The Pool of Ch'ien Lung:A Tale of Modern Peking》(《潜龙潭:北平新事》)。谢福芸以“箴宜女校”为背景,记录了“1937年日军入侵北平前夕,一触即发的战事之前,令人惴惴不安的暂时安定。” “通过描写这所女校几个老师的工作与生活,展示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的一个侧面。”
谢福芸在《潜龙潭:北平新事》中再一次讲到“箴宜女校”校园内立碑的情节:“这块高高的石碑立在一只石龟底座上,龟象征着长寿和永恒。它置于学校院门处,但是日久年长,土地松动,有一端已陷进了地下。女士们没有钱将它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只好用一条结实的绳索一头将它拴住,另一头系到院门口的大树上。”
尽管《名门》作者前言中,谢福芸写道:“我在书中做了一些必要的改动,比如姓名、地名和官阶,并非和实际生活中完全一致。”但是将谢福芸书中的人物与场景,如:包哲潔、骆香华、魏树华、晶莉、赵尔巽、林纾,附属小学、东四牌楼、月洞门、刺槐、军号等。同“箴宜女校”的历史资料和“箴宜女校”旧址周边景物一一对照,完全吻合。
但是,从《继识一女士纪念碑》碑文推测,“碑”很可能是骆树华为纪念继识一主持设立的。
伴随着《继识一女士纪念碑》的出现,人们对这位深知开启民智重要意义的进步女性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在东四地区文化志愿者的共同推动下,继识一女士的伟大事迹和高尚品德渐渐地被人们所熟知。
2019年11月26日《东四奥林匹克社区》报,刊载聂忠民老师《继识一创办箴宜女学堂始末》的文章,向东四社区的老街坊们宣传传奇女杰继识一舍家兴学的事迹。
2020年3月10日《北京晚报》,刊载聂忠民老师与芦金轩合作的文章《百年前育芳胡同有一所箴宜女校——清皇室女子创办、林纾曾在此任教》。介绍继识一女士教育图强的爱国精神。
2020年9月10日教师节,北京交通台《徐徐道来话北京》,徐德亮播讲《着男装、一生未嫁,人称四爷!一通断碑揭开女学堂创始人的神秘面纱》,继识一女士舍家兴学的故事。
2020年12月17日北京文艺广播《打开文化之门》,《寻常巷陌不寻常——东四胡同里名人故居》中,讲述了“箴宜”小学的往事。
谢福芸小说中的“碑”与《继识一女士纪念碑》并不相同,从《继识一女士纪念碑》碑文推测,立碑者应是骆树华暨箴宜女校的老师。
“继识一女士纪念碑”铭记了中国近代教育史的一段佳话,是我们东四社区珍贵的历史文物。
凭吊历经百年沧桑的“继识一女士纪念碑”,令人抚今追昔感慨万千,我们由衷的对这位舍家兴学的巾帼英雄充满深深的敬意,我们为东四社区邻里中有这样一位杰出的街坊倍感骄傲,我们为东四社区有这所百年小学“箴宜女校”而无比自豪,继识一女士为了教育事业终生未婚,但继女士的邻里、继女士的学生将永远怀念她。
我们将一束鲜花敬献在碑前,纪念继识一女士、纪念谢福芸女士、纪念曾任“箴宜小学”校长的骆树华、白祥华老师,我们坚信,今天我们纪念继识一女士既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为继识一女士纪念碑献花
教学楼前,冬日的阳光洒满操场,几株刺槐老干虬枝伸向蓝天,它俯视着我们,也俯视着教室里上课的同学们。“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百年古柯也曾这样的注视着继识一、谢福芸、骆树华、白祥华和曾在这里学习的每一位同学。
湛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大地树影斑驳,错落有致红白相间的教学楼即端庄大气又灵动活泼。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同学们在老师的辅导下认真学习。
在这祥和、安谧的校园里,我们默默地告慰继识一女士的在天之灵,您舍家兴学为之奋斗终生的“人應有之饗以教育”的梦想,早已在祖国的神州大地变为现实,特别值得庆幸的是如今您的宅院已经成为首都乃至全国闻名的史家小学教育基地。倘若您地下有知,一定会为祖国教育事业的蓬勃发展,为伟大祖国的繁荣强盛而备感欣慰。
聂忠民老师为赞扬继识一女士的义举,撰写七律诗颂之:“先宗清帝福临圣,独女识一号‘四爷’。庚子尝辛国破相,甲辰立志自兴学。舍屋赠地束脩免,抗病缩食性命绝。百寿参天古树恸,杏坛烈女世奇杰。”
为了传承教育界前辈继识一女士“开发民智,教育兴国”的遗愿,郑毅老师联络东城区人大、政协、文联等相关部门,殷切地希望有关部门尽快将“继识一女士纪念碑”修复,安放于适当位置,并附予文字介绍,将百年“箴宜女校”旧址作为“育人成才”的教育基地。
2022年8月16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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