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莱坞法鲨（性感法鲨演科技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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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四娃

乔布斯的确是个传奇人物，不光创造了苹果品牌还对其他手机电脑品牌产生了深远影响，其中就包括三娃用惯了的安卓手机。于是此人在美国知名大学的管理类课程上简直成了让耳朵长茧令肠胃不适的关键词而他的事迹也渐渐变得妇孺皆知耳熟能详，那么怎么拍他的传记片才能在不流水账也不老套的前提下变得新意有趣味呢？2013年版的传纪片「乔布斯」以青年乔布斯为主要刻画对象并着重描绘了其从大学退学到创立苹果公司以及使公司走上正规的经历，影片风格更为基于实际而乔布斯也没有任何伟人的光环。不过电影因只停留在对其人生的图画式的描绘甚至缺少内心的审视而失去了美感，男主角获得了第34届金酸梅奖最差男主奖称号的提名大概是对此片恰到好处的讽刺了。

而在老版「乔布斯」被苹果联合创始人斯蒂夫·盖瑞·沃兹尼亚克(Stephen Gary Wozniak)炮轰不真实后，向来喜欢“添油加醋”的好莱坞又在2015年将此部名为「史蒂夫·乔布斯」的传记篇烹调成了更加独特的口感。从收获2480万美元而成本预算高达3000万美元的不成正比“面相”，以及现任苹果CEO库克等一众美国硅谷科技人士外加众多苹果粉丝的鄙夷排斥和对惨淡票房的幸灾乐祸来看，这部被认为有丑化英雄完美形象等问题的影片虽然在豆瓣混到了7.2的评分但其实口碑并不怎么样。不过三娃以为此版虽然在情节安排上更为大胆却并无不妥之处，而对于演员的选择以及在主线之外添加的转折和重回苹果力挽狂澜等略带噱头的剧情设置都堪称不小的看点且极为抓人眼球。

众演技派不靠“形似”靠“神似”

艾伦·索金（Aaron Sorkin）凭借编写「白宫风云」而被看作电视剧业内最有才华的编剧甚至引起美国的收视热潮而评论家们也一致对他青睐有加，此后编写的「社交网络」更是获得第83届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奖。本片剧本套路使用的不是类似于「社交网络」中扎克伯格从校园里试水脸书到成为百万富翁的基于时间顺序的叙述，也不是「沃伦·巴菲特」中从其一天的生活习惯到不断演绎过去的基于具体事件的再现，它的叙述更多是基于角色而记录三场发布会的筹备过程。其实这三场发布会也可能并不是乔布斯生涯中最重要的时刻以至于在时间上和逻辑上没有什么联系，但剧本的妙处在于筹备过程集中在乔布斯和他人愈演愈烈的矛盾纠纷上，而这种密集的戏剧张力显然是其他传记片很少涉及的。

据说因索尼无法满足导演大卫·芬奇提出的预付一千万片酬及掌握营销控制权的要求而换成了丹尼·博伊尔（Danny Boyle）执导，此人也并不是省油的灯甚至在乔布斯这个有点反英雄角色的塑造上来了把火上浇油。丹尼·博伊尔因作品的后现代视听风格被视为希区柯克、库布里克和昆汀·塔伦蒂诺的混合体，而青年一代的精神世界则是他最为迷恋和最热衷于表现的主题。可惜继「猜火车」之后推出的「惊变28天」「太阳浩劫」等都未取得轰动效应反倒被不少影迷批为“烂片”，好在描述出身印度贫民窟少年动荡人生和坚定爱情的影片「贫民窟的百万富翁」一经推出便以黑马姿态冲击各大电影节捧奖无数甚至荣获第81届奥斯卡最佳导演奖让其扬眉吐气。本片中他延用了那种连续不断闪回的手法还添加了惯用的花哨剪辑以及各种画面的隐喻，尤其是将第二场发布会中用古典的圆舞曲塑造成了国王的加冕典礼，顺带将乔布斯比喻成了拿破仑完成了不留声色的讽刺。

影片在因为高片酬问题而与大卫.芬奇失之交臂以后，也在几经更换男演员的情况下最后落到了迈克尔·法斯宾德（MichaelFassbender）的头上而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虽然性感法鲨演绎科技天才的选择怎么听怎么不靠谱，但外形相差甚远的他在影片中配上乔帮主最爱的黑毛衣配牛仔裤和同款眼镜照样用动作神态演绎了一把不靠“形似”靠“神似”。算起来法鲨似乎从来没怎么演过牛气哄哄的开挂英雄主义而一直都是拧巴别扭却让人又爱又恨甚至内心咬小手绢的“反派”，比如「伊甸湖」里被熊孩子搞死的英国男人，「弗兰克」里洗澡拉屎都得时刻带着头盔的怪胎天才歌手，以及「西部慢调」里拐走了正直少年小女票的老司机和「为奴十二年」里变态暴力的“黑奴终结者”。本片中将那种张嘴就可以跟任何人骂架的盛气凌人演的如同乔布斯附体，继为「为奴十二年」后再度入围奥斯卡金像奖并提名最佳男主角。

六次入围奥斯卡金像奖的影后凯特·温丝莱特（Kate Winslet）没有饰演女强人而是有时还要被乔布斯耍的团团转的辅助，此人因与艾玛·汤普逊出演李安执导的「理智与情感」获得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女配角奖并首次入围奥斯卡奖而成名，此后在卖座电影「泰坦尼克号」中担任女主角萝丝·道森闻名全球。在凯特·温斯莱特的演艺生涯中经常拒绝高成本的电影而出演独立电影,但每部由她所主演的电影大都能得到正面的评价，在2001年参加李察·艾尔执导的「携手人生」第3度入围奥斯卡奖，凭借「身为人母」再度入围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最终输给海伦·米兰。本片中的三幕剧跨越了十几年，而凯特·温丝莱特也从干练的短发配贴身的职业装，发展到妇人般的波浪长发配宽松的毛线长袍而流露出不同的气质，将蛮横撒泼甚至敢于对抗“恶老板”的女性市场总监乔安娜·霍夫表现的毫无违和感。

在乔帮主身上洒把狗血

如果果粉想从这部电影中看到乔帮主从车库发家的个人奋斗史那一定会破口大骂，实际上影片只选取了从1984年第一台Mac电脑的发布，到乔布斯离开苹果后创立的NeXT电脑发布，再到1998年苹果首次推出iMac的三场产品发布会，而本片不落俗套的地方在于将着墨点放在全民偶像登台前与周围亲友轮流撕X的实况转播。但每一次争吵都有其根源而导演会在密集对话之中穿插闪回讲述历史而对乔布斯和身边人的恩怨点到为止，以求在机关枪般对白的推进下将乔布斯强烈的个人性格呼之欲出。所以故事看起来是记录乔布斯对于苹果产品的三次伟大创新，而暗线则是讲述乔布斯如何从一个围绕着电脑转不认女儿的“孩子”，变成为了女儿推迟发布会也无所谓的成人。

其实所有人对于乔布斯都有像苹果联合创始人也就是亲手造出苹果电脑的工程师斯蒂夫·盖瑞·沃兹尼亚克同样的疑惑：电路板是我造的，图形界面是从施乐帕克研究中心偷的，就连这个机箱还是别人设计的，杰夫·拉斯金才是Mac团队的领导后来你却把人家从自己项目中踢出去了。我每天看到都是“史蒂夫·乔布斯是个天才”可你究竟做了什么？而乔布斯的回答则一针见血：我是摆弄乐团的指挥官，而你是不错的音乐家。所以他对待身边的亲朋好友也像摆弄乐团的指挥一般，甚至在创造最美好的产品之时根本不用考虑取悦受众，以至于此人在发布会前的筹备阶段就因“一切都要按照自己的要求，实现自己需要的那种效果”而显得薄情寡义，并让自己处在总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敌的境地。

乔布斯在面对迈克尔·斯图巴饰演的工程师安迪·赫茨菲尔德等几位同事时更多的则是把他们当作“指挥下的机器”，比如为了让现场效果更加震撼而要整个演示场地包括逃生口的标志灯都“黑透，比如为了造成与之前拍苹果广告一样富有吸引力和号召力的“轰动”效应而丝毫不顾“语言演示”会造成电脑崩溃的不可行性，甚至用“如果失败就要在发布会上指出失败的部分是安迪做的”而对工程师加以威胁。而对于凯特·温斯莱特饰演的销售总监乔安娜·霍夫曼的要求则更加荒唐，在其极力反对的情况下坚持将发布产品的预期调为前3个月100万台销量的标准，只因为了实现“支持菜单、视窗、点击和高分辨图像运行”而让成本从1500美元上升到2500美元。不过客观事实是不会考虑乔布斯的期望的，最终苹果公司这款人性化产品在发行当月仅售出3万5千台而乔布斯也被赶出苹果。

乔布斯在面对搭档时表面上看像是仁至义尽但其实完全没有考虑对方的立场，杰夫·丹尼尔斯饰演的本来由乔布斯拉拢入伙并担任苹果CEO的约翰·斯卡利因Mac的失利而同意将乔布斯这个创始人踢出苹果，但很明显斯卡利“背叛”的原因也在于乔布斯将其视为自己操纵的傀儡。而乔布斯对于塞斯·罗根饰演的联合创始人史蒂夫·沃兹尼亚奇的态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总是愿意听他骂自己以及批评新产品却不会真正接受沃兹的意见，比如对于在Mac发布会上向苹果Ⅱ的工程师团队致谢的反对。

当然，电影中还少不了乔布斯对待亲人的态度，但特别的是始终没有出现诸如现任妻子或者情人等频繁出镜的亲人，而是选择了凯瑟琳·沃特斯顿饰演的前女友克里斯安·布伦南以及他们的女儿丽萨。乔布斯面对前女友的种种做法异常冷漠甚至很明显更在乎自己的“钱”，于是他根本不谈感情而是从一开始就对所谓的基因验亲采取“整个美国28%的男性都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的回避态度，以至于引起了克里斯安的愤怒甚至丽萨成年后也对此相当不解。好在乔布斯对于女儿丽萨还是有着更多的慈父胸怀，最终承认他的计算机名字叫丽萨就是为了女儿起的，尽管和女儿有冲突却仍愿意推迟发布会维持父女的感情，甚至看到女儿身上戴着的随身听还当场提出要设计出更加小巧精致的产品取悦女儿。

这样的名人传记片其实不好拍

影片的拍摄手法无疑为纪录片创下了不少先例，首先抓取乔布斯漫长的职业生涯中三个重要时刻作为横截面来反映个性和特色是很好的办法，至少没有像老版「乔布斯」一样沦为没有重点的流水账。而之所以选取这三个时间点而不是更为成功的Apple II或iPhone也是因为它们更有戏剧性和代表性，毕竟Macintosh是乔布斯从自负的巅峰跌落的开始，Next是他被亲手创办的苹果扫地出门后的第一次反击而iMac则是带领苹果再创辉煌的开端。其次，影片将台前早已为大家熟悉的故事避开不谈转而攻占其与人打交道的幕后，用曾经如胶似漆后来势同水火的合伙人以及从不公开承认的私生女和其贪财的母亲将刻薄自负的性格特征秀了个遍，但每当过渡到其步入发布会现场马上开启耍帅模式后又用戛然而止的方式吊足观众胃口。

最聪明的一点是影片在选取三个重要时刻的基础上加入了另一个维度的切入点——乔布斯本人的对领养出身的敏感以及他对自己亲生女儿的矛盾感情，通过其他人物一再和他提起领养话题其实是为了探讨这个出身和这种心理造成他的事业风格过于偏执的解释，比如绝不延迟开始时间和对图片的完美要求等诸多怪异的行为。与此同时，被亲生父母抛弃的事实也让他面对私生女的种种无法理解的行为变得理所应当，比如不承认那是自己的女儿却还是给她交了学费，不承认以女儿的名字命名电脑却声称为其制作一款随身听。所以说这部看上去仅仅是三个发布会的纪录片其实容纳了更多的东西，从而成功的在如此单一的场景中诠释了科技天才复杂多面的性格。

有人说影片的一些艺术加工丑化了乔布斯的公众形象，但私以为天才有时候确实很难用正常人思维去理解，他要求同事们完成自己的目标而对其他却丝毫不管不顾，但其实从“追求理想状态”这个角度来理解乔布斯就能够理解他所作所为的原因。就像「社交网络」里的扎总写了篇日志骂前女友而不觉得自己混蛋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就像「大创业家」中的雷·克洛克踢掉生意伙伴并不觉得心狠手辣而是执意认为是把公司做得更好，于是当沃兹对乔布斯喊“你的产品比你人品好多了”时得到的回应是“那不就行了”。总之，不管成功的路上做过多少混蛋以及不被理解的事情，乔布斯对于产品细节的完美追求以及每次都能在苹果水深火热之时力挽狂澜的作为也着实不容小阙，而苹果公司也依旧是那个世上无双的独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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