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强比张颂文年轻(狂飙里高启强再怎么狂)

高启强比张颂文年轻(狂飙里高启强再怎么狂)(1)

01

最近《狂飙》大结局,关于张颂文的故事,想必大家都看了不少。张老师这次这么火,主要还在演技,将高启强塑造得栩栩如生。其实,张颂文演技出圈,也不是头一回,之前电影《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和综艺《我就是演员》里,他一次又一次展现了自己把握人物之精准、细腻。

当然,张老师的演技,也不是一天练就的。

2001年,张颂文还在北电上大二,跑去拍一个跟白血病有关的电影,演医生。片场在协和医院,他给自己收拾得很整齐。白大褂扣好扣子,戴上听诊器,口袋里插满笔。路上有病人跟他打招呼,他很得意,觉得演得很像。结果一个护士立马给他认了出来。对他喊,拍戏的,到楼下去!

张颂文不知道怎么被看出破绽的,上前求教。护士说,你工作证是外科,挂个内科听诊器干嘛?外科大夫衣服,都是敞开的,因为随时可能急诊手术,怎么会扣得严严实实?你这打扮一看就不是真医生。

估计这件事,张颂文记了很久。要不然日后他演戏,塑造人物不会那么准确。今年《狂飙》播出后,广大网友也不会冲他来一句:

“不像是演的,建议查查。”

张颂文可能也没料到,等这样一句“盛赞”,要等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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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张颂文考上北电时,已经25岁了。在那之前,他干了很多与表演无关的事。他出生在广东,13岁时母亲患癌去世。这对他刺激不小。他无法在家中睹物思人,16岁外出打工,给人装过空调,去日历厂糊过日历,在汽水厂洗汽水瓶子,充分体验过底层劳动人民的心酸。他曾在东莞一个山庄里做酒店服务生,一个月50块钱的工资,居然还能存下钱。

生活很苦,他安抚自己的方式,是喝酒店的骨头汤。

后来,他去做了导游,干得顺风顺水。他擅长观察,跟人打交道,很会体察身边每个人的情绪。他因此连续拿到广东省优秀导游。

当时,他已经月入一万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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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游张颂文

1999年,张颂文25岁。一次导游中,一个姑娘问他有没有梦想,这辈子最想干什么。他才敢说出深藏心底的想法,说自己有电影梦。可一个出生于小地方的中专生,能拍电影吗?姑娘鼓励他说,人生短暂,有梦就追。

对话是上午十点发生的,中午,张颂文辞掉了月薪一万的工作,把自己价值三万块的家具以一千元的价格,卖给同事,扭头就去了机场。

下午四点,他人已经在北京了。

之所以这么“冲动”,就是害怕自己后悔、犹豫、权衡,不敢追那个梦。

哪儿能想到啊,这梦一追,就是20年光阴。

02

张颂文考北电,最早想当导演。但那一年,北电导演系不招生,他考了表演系。考试时,啥也不懂,声台形表一样都不行。唱歌,跑调,歌词也没记住。普通话讲不标准。跳舞不会,只能来一套广播体操。

幸运的是,最后考上了。

进了学校,他是班上年纪最大的那个,天资并不出众。最要命的,他连普通话都讲不好,平舌翘舌分不清。为了练台词,他把石头含在嘴里,天天出晨功。能练的东西倒还好,有些东西却改不了。比如长相。张颂文毫无优势。

上学期间,每逢剧组来班上挑人,来者的目光在教室里扫一圈,会迅速从他那里扫过去。整整四年,张颂文一次也没被人看上过。有一次,导演组的人突然讨论他。搞得张颂文很激动,还在想“终于轮到我了!”。结果人家叫他出去,给了一个名单,让他这个班长,去联系一下名单上的人。

为了避免尴尬,张颂文硬是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假装自己聊了很久。

而这,只是他漫长的、艰辛的、充满挫败的演艺生涯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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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排右数第五人,张颂文

毕业后,张颂文开始跑组。得到的反馈跟上学时一样,直接被忽略。第一年,他跑了300多个组,第二年200多个,处境一点也没改善。他跟周一围是好基友。有一回出去跑组,副导演嘲笑他的口音,说他脑门大,个子矮,根本就是侏儒,又说周一围香肠嘴。旁边的工作人员都笑了。

副导演说,你俩别耽误人生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出门后,两人都愣了。有整整四分钟时间,没摁电梯。

就这么晃晃悠悠几年,张颂文只能跑龙套,演路人甲。一晃到30岁。过生日那天,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不适合演戏,是不是应该放弃,去做一个更符合实际的选择?可又不甘心,放不下,问自己学了四年表演是为什么?他跑去国子监的孔庙,希望找到一些力量支持。溜达半天,买了两本书。

那时他很穷,硬着头皮,才敢点一杯25元的咖啡,给自己过生日。

想象中的转机,一点也没有要来的意思。一年到头,他有10个月的时间赋闲在家。2个月在外拍戏,都是些根本不受注意的角色。最穷的时候,他一年就赚了2万块钱。这在北京,根本没办法生活。无奈之下,他才在老师的帮助下,回到北影做了一个表演助教,教师弟师妹们表演。

当助教,也不开心。其一,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演员,不是教师。其二,这个工作没有正式编制,等于一个临时工,收入也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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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龙怪婿》里的张颂文

2005年,他实在扛不住了。再不想办法赚点钱,可能在北京都生活不下去了。他去广东电视台,拍了个《乘龙怪婿》。120集,能到手20多万。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男一号。要去学校请假,4个月。学校说,最好别去。张颂文对领导说,不去不行啊,再这么下去,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靠着这笔钱,张颂文又扛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尽管演了一次男一号,但并不意味着事业就此飞腾。

漫长、寒冷的冬天,依然围绕着他。

03

2008年前后,北京市区房价蹭蹭上涨,房租也猛涨。很快,张颂文手上的钱,不够支持他住市区的房子。他只好搬到了北京郊外的乡下。

搬到那个院子的当天,就是北京的暴雪。郊区气温降到零下21度,水接出来就变成冰了。因为没关好水阀,第二天,水管被冻裂,水流一地,变成了冰。张颂文只能拿菜刀凿冰,去邻居家借水。他想办法,找干草,烧热铁丝,想把冻起来的冰给弄化。弄了半天,也没弄掉。

这像极了他的演员生涯。

为了获得演出机会,张颂文拼尽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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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颂文和周一围

有一年,他住北五环外西三旗。一个副导给他发消息,让他下午三点去见一个导演。他赶紧做准备,中午吃完饭就出发。结果在地铁上,被告之导演把时间改到了一点。他拼命赶到,还是错过了。第二次,又得到这样的机会,他问导演今天几点来,副导演说摸不准,也许中午,也许下午。

张颂文干脆早上八点就去了,一直等到了晚上。

那时,他相信努力会有回报的:

“反正我已经把演戏当成一生的事业来做了,我不着急,我慢慢来。”

靠着这点耐心,2009年,他等到了一个机会,尤小刚的《杨贵妃秘史》。在里面演臣子杨国忠。那是他努力换来的。试戏结束当天,他帮别的演员搭戏,几乎演到了全剧组最后一个走,一遍遍争取,拿到这个角色。

那部戏是个巨大的考验,台词巨多,都是跟皇帝汇报数据,不能有错,背到天昏地暗。夏天40度高温,他人太瘦,要在戏服里加棉袄,频频中暑。每天扛三个小时。但只要有戏拍,张颂文就很开心。

正是在拍《秘史》时,遇到刘伟强和陈嘉上来探班。朋友让张颂文去自荐一下。那是北京十来年最大的一场暴雪,剧组距离张颂文的家,五十公里远。他一听到消息就飞奔去,在刘伟强快上车时,说我想演一下电影,什么角色都可以,路人甲也行。刘导觉得他有意思,让他参演了《精武风云》。

拍戏时,他就是个龙套,却为自己设计了很多细节。比如把枪插在兜里,射击两个日本军人。枪来了,比一个巴掌还大。根本塞不进去。等他强塞进去,拔枪又卡主了。闹了这场笑话,才知道表演时,不能设计太多零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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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贵妃秘史》里的张颂文

第二年,他参演了另外几部电影,全是龙套,根本不被注意的镜头。《黄金大劫案》里面,其实也有他。宁浩找他做表演训练老师。他求宁浩给自己安排一个角色。实在没有合适的,最后给了三场戏。

每一次演戏,张颂文都很珍惜。希望能从中学习到更多东西。

他也珍惜剧组的好环境。甚至特意去蹭这个环境。

当初邱礼涛找他演个配角,拉去香港,拍五天。他问人家,能不能拍一个冬天。因为那个冬天,北京特别冷,而他住农村,没有暖气。

那一年,他前前后后只演了5部戏。戏份很少,加起来也就10天。

有一场戏本来只拍一天,他硬是拖了4天拍完。

因为酒店暖和,还能吃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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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颂文跑龙套的电影

04

赚钱少,住得差,看不到未来和希望。张颂文却从没因此丧失尊严。他需要去剧组蹭住,需要教别人演戏赚外快维持生计,却没觉得自己是个卑微的人,也绝不会为了改善生活,违背自己的意愿。

他甚至有意避免为了钱去生活。

离开北影后,张颂文自己开班,做表演指导。他本可以收一堆学生,收割一大票钱。但他怕分担太多心力,只选择一对一教学,收的学生不多,赚来的钱,也就维持一个基本开支。他从不放低对剧本的要求,每年找他的戏本就不多,烂戏他是绝对不演的。经不住推敲的角色,他也不接。

有一年冬天煤钱没着落,正谈着一部戏,如果谈成了,钱就到手。可因为大家对角色理解不一致,张颂文选择了放弃。

周一围上门劝说,哥,接吧,接了好过冬。

张颂文来了句:

“我就是冷死了也不会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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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颂文指导过林志玲

也有迫不得已妥协的时候。有一年,家里需要点钱,问张颂文可不可以出去接两部戏。张颂文选了片酬最高的两部。首映礼上,主创可以带6个人去看。那个喜剧片,学生们来捧场,大笑,张颂文却看得流泪满面。

家里人看到一半,对他说:

“这种戏,以后咱不接了。”

家人的宽慰,朋友的体谅以及耐心和坚持,给了张颂文很大的空间。最难熬的时候,他对自己说,30岁拍不出像样的东西,等到40岁总可以,如果40岁还不行,那我就熬到60岁,演个好爷爷,也算对得起自己。

生活窘迫时,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变精明一些,投机一点,多赚一点钱。后来还是算了,害怕人活得太精明,伤害自己的表演灵感。他需要把它当成一件热爱的事去经营,而不是把表演当商品卖。

慢慢地,他的演技也在圈子里传开了。钟汉良、林志玲,都找过他,请他做表演老师。但他自己,依然没什么大的机会。他没有颜值,没有流量,没有票房和收视号召力。人家说,张颂文老师,艺术家,但卖不出钱啊。

在这方面,张颂文不会钻营,不会搞关系,不懂得怎么设计自己。

他就这么慢悠悠地晃着,坚持着对角色的审视和理解。40岁还买不起一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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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颂文和他的经纪人

他的经纪人赵玉德,专程从香港来经营他一个人的事业。后来摊牌说:

“颂文啊,你可不可以为我改变一下?我现在都快交不起房租了。”

那一年,张颂文开始拼命。一口气接了四部戏。

其中就有那部《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05

张颂文演戏,是出名了的较真。

这个习惯,从他入行那天就开始了。

最早,可能还是受了刺激。就跟上文说扮演医生被认出来一样,张颂文“吃过亏”就死死记住了。有次,他和王庆祥一起演。王庆祥问了几个和角色有关的问题。他一个都答不上来,十分羞愧。从此,开始为角色立传。

“任何一个角色,我连他3岁怎么被妈妈打都想过了,我不信你还能考倒我。”

此后,他连演个路人甲都要跟导演商量,这人做什么的,什么岁数,什么性格,什么家庭背景。有人嫌他事儿多,说不拍你就滚蛋。

《风雨云》里,张颂文演建委主任老唐。开场拆迁现场的发言,一上来就惊艳众人。为了演这个角色,他专门去南方某市城建委上了一阵班。跟人家说,这是反腐题材,演一个很廉洁的官员。他天天跟着一把手,一起开会、视察,还去人家家里送米。整个过程中,他把官员的一些习惯和谈话方式,摸得清清楚楚。包括站姿、官腔,以及怎么跟家里人相处。

一个在广东做过多年记者的观众说:

“任何一个有跑突发新闻经验的人,看到张颂文的表演都会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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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云》中的唐主任

演技到这个层次,张颂文没什么法宝,就是“真听真学真感受”。他演任何一个角色,都要做大量的功课,摸清角色的生活习惯、心理逻辑,深入角色的背景、职业,研究个透。他刻意给自己安排练习,去商场、地铁、学校,去观察生活原型,看真实的人。为了演老唐,他罗列了上百个问题,连他看什么电影、怎么对待爸妈、如何教育孩子,全都想得一清二楚。

这种技法,在一个以鲜肉、颜值和流量为主导的市场上,显得很笨拙。他和很多导演这样聊戏,人家觉得他是神经病。投资方也嫌他烦,没必要这么较真。

张颂文也怀疑过,这一套方法,是不是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他差一点投降,考虑要不要放下这些执拗。

直到在《兰心大剧院》里跟巩俐搭戏,跟巩俐聊起这件事,巩俐对他说:

“颂文,你是对的,我们应该继续保持这样。”

有了巩俐这句话,张颂文才放心。

于是乎,每一个角色,他都琢磨得很细致。不但从形体、口吻、姿态上去琢磨。关键是这个角色,应该是怎样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演《革命者》,找到李大钊的影像资料,短短十几秒。是李大钊1927年去苏联参加会议时的发言。他看了无数遍,推敲他的心理和状态。

他演《隐秘的角落》里朱朝阳的爸爸,虽是个配角,却从头到尾考虑过人物的生活背景,揣摩这是一个怎样的爸爸,他为什么这样对待儿子,他做爸爸时的内心矛盾是什么。上来第一场戏,就是吃馄饨。

一次无准备的即兴表演,演哭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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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角落》里的张颂文

他演高启强,里面一个鱼贩子怎么跟人说话,走路的姿势什么样,习惯用鱼缸里的水洗手,这都是他活生生观察来的。对于高启强不同人生阶段的心理状态,该用什么样的力度去塑造,他想得一清二楚。

他希望每个角色,都是真实的,经得住检验。

06

“我对很多学科都有兴趣,唯独对表演本身没有兴趣。”

张颂文这么说,不是他不热爱表演。恰恰相反,他对表演的热爱,已经渗透进了生活。他选择好好生活,好好体验生活,好好观察生活,再将这一切,运用到自己的演技中。搬到顺义郊区后,他过着一种慢悠悠的日子。

那个农家小院里,种满了花草。他还自己种菜。院子周边,都是森林、河流。

他经常搭着一把凳子,在院子里晒太阳。除了下雨,他每天都要去森林里走走,看看植物,听听鸟鸣。他会跟植物说话,想象它们这一生的经历。有些学生来这里学表演,一开始是新奇、兴奋,待了两天就不行了。

可张颂文,一住就是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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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颂文院子里的风铃

他喜欢跟村民打交道,去固定的菜市场买菜。那里每个人都认识他。他看到什么都爱问、爱打听,和生活有关的一切知识,他都记在心里。

有朋友告诉他,立春那天放一根鹅毛在地上,下午4点36分,鹅毛会飘起来。他不觉得胡扯,真放了一根。鹅毛还真的飘起来了。他院子里有几百盆植物,还有一棵柿子树。他浇灌它们,看它们发芽、开花、结果。他感受生命、自然。这些对表演有用吗?说不上来。但可以让他心思敏锐。

有用的还是观察每个人。他无论去哪儿,都要接近普通人。拍戏期间,每天散场后,他就坐公交、转商场,尽量让自己跟每个平凡人近距离接触,观察父母、孩子、情侣,体味当地风土人情。他跟谁说话,都很耐心,而且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体察到每个人的心里最细微的情感变化。

这是他长期做观察得到的“秘技”。

张颂文喜欢普通生活,喜欢钻到人群里,和大家一样。他觉得好的演员,是你走在街上也不会被人注意。做表演指导时,他常常告诉学生:

“这个世界上,没有明星这个职业,那是被造出来的。有的,只有演员。你要演戏给普通人看,你就要知道普通人怎么生活,否则就被普通人嫌弃。”

为了表演,他会注意身边任何一个细节。

有一次,一个服装老师告诉他,用针用久了,视力会不好。他记住了,心想以后如果演一个裁缝,一定要把这一点给用进去。

还有一次,他经过一个胡同,发现上面刻了很多字。他会很仔细地去研究那些刻字,还会猜那背后的人为什么这么刻。就这样,他还真在刻字中,摸索出了一段情感故事,一对男女从相恋到分手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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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颂文的小院

生活里的事件、新闻,他永远保持好奇。身边接触的人,他不止一次替他们思考过人生处境,想怎么来表现他们。常去的一个菜市场里,他特别喜欢跟一个摊主闲聊。对方跟他父亲一样,也当过兵。

张颂文就曾替人家想:

“他在18岁当兵那年,一定也畅想过未来,可人的一生,摇摇晃晃就走到一个位置上,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怎么知道,自己一卖菜,就是20年。”

一切的一切,在张颂文眼里,都是故事。

都是人生的况味。也是演技的来源。

07

过去的这个春节,话题是属于《狂飙》,属于张颂文的。对于这样一个较真、坚持、不拿自己当明星的演员来说,一切都应得。

看得出来,张颂文很开心。每一条微博下面,他都主动回复。他喜欢亲自下场,跟每个观众交流。而不是像那些所谓的人造明星,高高在上。这一点,他很早就说过。观众就是观众,不是什么粉丝。即便是在走红后,他还是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应该以互相尊重的面貌,跟喜欢自己的观众交流。

有一次,有个朋友说,颂文啊,你的曲线图爆了,数据很牛。

张颂文不在意这些,他告诉记者:

“在我学戏的年代,根本没有人看这些东西。那时候,如果你不会演戏,在剧组很丢人的,你会自卑地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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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颂文永远是个普通人

早些年,接受采访,他说自己当然也想红,因为太窘迫了,跟全国百分之99的小演员一样,赚不到钱,体味不到这个职业的尊严。他想红,想试一试自己报价一百万,人家愿不愿意给他。当然,不是投机,不是被制造。而是用自己真诚的表演,换来应有的劳动成果和尊重。

多少年来,市场被扭曲,这样的尊重,从未获得。

好在这个春节,一次又一次热搜,让他等到了光亮。

某种程度上,当我们看到更多的张颂文出来,当更多被制造的、没有演技只有流量的演员失去拥趸,演员这个职业的光彩,才能被呈现。

希望那时,每一天的热搜,都是留给演技实力派的。

而不是一些庸俗的八卦、无聊的摆拍,和没有尽头的营销。

也只有那样,更多演员会专注于演技,少一些投机。

估计那时候,咱们每天打开电视,都能看到戏骨们的演技“狂飙”。

本文参考资料:

1、“普通人”张颂文。《南风窗》

2、和演员张颂文一起郊游。《人物》

3、演员张颂文成名前夜。《南周》

4、张颂文:我特别喜欢打问号。《澎湃新闻》

「全文完,下次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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