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巢幽灵一个独裁与内战下的儿童(蜂巢幽灵一个独裁与内战下的儿童)
儿童与成人的区别也许在于年龄,也许在于生理状况,又或者基于看待世界的不同角度。经过西班牙内战与独裁的维克多·艾里与其他许多经历过战争的导演一样,试图通过儿童视角观察成人世界。
《蜂巢幽灵》这部影片本身充满着政治隐喻,虽然艺术无法完全脱离政治,但政治诉求也并非艺术的单一元素,每次看到一部充满政治隐喻的片,我都试图挖掘里面的电影元素,它首先必须是一部可供解读的电影,才能承载其政治诉求。
《蜂巢幽灵》
于是,电影作为窗口,提供了一种可供观赏的途径,正如片中提供的“透明蜂巢”,它变成了一种载体,承载了成人和孩子的不同视角。
玻璃
影片中蜂巢的第一次出现,伴随着成年人对蜂巢的剥夺和制作,然后变成了一个装在玻璃容器中的透明蜂巢,它集展示和炫耀于一身,如同一个商品,只是成年人私欲的产物。
成年人随之对蜂巢中的蜜蜂下了定义:进行不间断的无用劳动,然后安静死去。
成年人的力量足以让他毫不费力地控制和观察,对待蜜蜂,对待孩子,他要做的就是观察然后下定义,成人与儿童的视角如同被玻璃隔离,虽然相见,却无法交流。
而在画面的镜头中,一家人从来没有出现在同一个镜头里,单人镜头的跳接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间离感,让人怀疑电影本身时空的准确性,儿童与成人之间的对视和交流,似乎真的不存在。
大量的单人镜头
导演通过各种方式,制造了成人与儿童的隔阂。阳台上的蜂巢型玻璃窗,区别出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在孩子眼中,蜂巢的外面是他无法理解的世界,他只敢眺望,但却不敢探索眼前这个未知的世界,或者说,蜂巢外发生的,与儿童并无瓜葛,但成年人,习惯性地来到窗外,眺望眼前他未知的世界,却加以评论,就如同他对蜂巢的评论一样。
在这种成人和儿童视角的背后,似乎暗藏着导演对西班牙内战和政治的理解。
蜂巢
蜂巢中的蜜蜂,与片中的儿童,有着天然的联系。他们在各自的家庭中成长,不曾远去,而儿童的活动范围又是如此有限,许多80,90后也许都能回想起小时候,不曾出国,不曾垮省,也许几年中自己的活动范围和可探索的地方是如此地有限,那些“蜂巢”外的未知领域,似乎有无穷的力量可以把你吞噬。
片头的那部著名恐怖片《科学怪人》正是对儿童视角的另一种隐喻。《科学怪人》中小女孩的不知者无畏,其实更像是另一种世界观的展现,那便是儿童视角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成人的纷争和道德观念对他们并不起作用。
就像看完影片的孩子说的那样,其实并没有什么杀人事件,小女孩也没有死,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在电影开始前,片中的主持人也说了类似的话。毕竟在电影刚出现的时候,一段火车进站的录像就吓跑了许多观众,导演在强调了电影的虚假性的同时,也暗示了儿童与成年人刻意“安排”的故事之间的隔阂。
儿童只专注于眼前所见的事物,而成年人却执着于幻想,影片中一个虚无缥缈的“士兵”支撑起了这条故事线,对于他们的母亲来说,这个“士兵”是爱情和希望的寄托,而对于他们的父亲来说,这个士兵是一个“假想”的情敌,而对于孩子来说,这个逃亡的士兵,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伤者,无关道德的好坏与情感的代表。
逃亡的士兵
这一幕,像极了《科学怪人》里小女孩与弗兰肯斯坦以及村民的关系。
当我们观察了影片的主体内核,成年人与孩子的关系之后,再回头看背后隐藏的政治诉求,也许可以这样去解读:民众(儿童)对于政治家(成年人)所编造的故事并没有什么兴趣,他们所关心的,只有发生在身边的事。
幽灵与孩子
影片通过大量声音,画面的隔离,制造了两者的界线,并在这个故事背后,隐藏了导演的诉求,但这种诉求始终只是影片的其中一部分,就如成人和儿童一样,如何观看,是导演抛给观众的另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只能留给观众自己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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