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爸死了我会怀念他吗(我爸跟我说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
我反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老父亲都寂寞到胡言乱语了我还在加班,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如果我爸死了我会怀念他吗?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如果我爸死了我会怀念他吗
我反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老父亲都寂寞到胡言乱语了我还在加班!
我哭着配合我爸:“没事的爸,2012那种末世眨眼就过了。”
我爸反手扛起了猎枪:“小兔崽子,你爱信不信!”
我:???
1
2023年9月7日晚上八点,还在加班的我手机突然响起一声提示音。
我特别关注的老爸发了一条朋友圈。
[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大家快找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我一个问号还在评论区没发出去,我爸的电话打了进来。
“”闺女,我告诉你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赶快回来,我在老房子等你,一定要回来!”
我反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老父亲都寂寞到胡言乱语了我还在这儿加班!
我哭着配合我爸:“没事的爸,2012那种末世眨眼就过了。”
“小兔崽子,你爱信不信!明天必须给我滚回来!”
我平时和蔼可亲的爸爸,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就在我犹豫继续加班还是听爸爸话回去时,手机响了一声。
是隔壁王婶儿给我发的一条微信语音。
[小夏啊,你爸今天割稻子的时候摔田坎上了,他醒来就一直嚷嚷着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了,你有空的话回来看看吧。]
我心中一个咯噔,看着被甲方爸爸驳回的第八版设计图,啪的一声关掉电脑开始收拾东西。
老父亲都病成这样了还加个屁的班,这996社畜老娘不当了!
第二天一早我带上我的全部家当,提着大包小包,搭上最早的班车往老家赶。
我爸这病也不知道严不严重,我这点钱也不知道够不够。
中午十一点,我忧心忡忡地推开家门。
入眼看到的就是头顶着一坨乌青,正拿着砍刀专心削着木头的老父亲。
我把东西一放就准备上前夺刀。
[爸,您怎么不躺下休息,这是干啥呢?]
我爸看到我回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抱着我抹起了眼泪。
[闺女你总算回来了!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带着你活下去!]
我浑身一僵,心中一个咯噔。
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妈去世的那天,从没见过我爸流一滴眼泪。
这样的熊抱小学三年级后就没有了!
看样子好像摔得不轻啊!
好在我爸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到半分钟他就放开我,神采奕奕地吩咐道。
[正好你回来了,你先去你牛叔家把我订的牛筋和牛肉给我拿回来,再绕到你铁叔家把我买的箭头和砍刀也捎回来,对了还有我在你王婶儿家买的菜。]
[你快点啊,吃了响午饭咱爷俩一起去一趟县城。]
我还没回过神就被我爸推出了门外,隔着门板我试探性的问道。
[爸,要不咱先去医院看看?]
[看啥看,我没病,我去做饭,你快去快回!]
想到我爸是个犟脾气,我决定先顺着他找邻居们了解了解情况。
我家的老房子在村尾,离田地近,离村里有些距离。
骑上我爸的老电驴,在村里转悠起来。
先去牛叔和铁叔家取了东西,又到王婶儿家取了菜,我对我爸的病情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昨儿的日头太厉害,我爸大中午的还在田坎上割稻,结果一头栽下去脑袋磕了个大包。
还没等过路的人把他送到乡村医院他就醒了。
一醒来就开始说胡话,又发朋友圈又打电话的。
关键他又没失忆,头脑清醒又认得所有人。
唯一的问题就是重复的说后天就是世界末日让大家快囤东西,到时候找空旷的地方蹲着不要乱跑。
大家都以为他魔怔了。
我打算下午带他先去拍个脑部CT。
我的脾气完美遗传了我爸,他不答应我就不出门。
他犟不过我只能一边骂我浪费钱一边配合去拍了片。
医生说看片子没啥大问题,但有些问题可能片子看不出来。
比如我爸逢人就要说一句明天就世界末日了,赶快找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我:……
2
医生说我爸这症状可能过了明天他臆想中的事没发生就恢复正常了,让我顺着他的心意别刺激他。
为了我爸的病情,我决定顺着他。
一出医院我爸就拉着我直奔县城最大的超市。
平日里一块钱都要掰成两半花的老头就像发了狠一样,推着两辆购物车往超市里冲。
一进去他就直奔食物区,不要钱似地把吃的往购物车里放。
全是不占地方又抗饿的。
压缩饼干、十连包的泡面、能量棒、糖果、巧克力、肉罐头……
我有些恍惚,难不成我爸真被夺舍了?
这些平日里他看不上的垃圾食品,啥时候成了他的心头好了?
直到两辆购物车都被装的满满的,我爸才停手。
[爸,咱买这么多吃得完吗?]
[吃的完!]
[爸,这卫生巾买来干啥,您老也用不上啊!]
我爸表情严肃道,[那是给你准备的。]
我???
我的老父亲是不是太贴心了?
[爸,您拿得都是护垫,要不还是我自己来?]
我爸的老脸红了红。
[记住挑体积小不占地的,尽量多买点!]
我失笑,在我爸严肃的目光中拿了二十盒卫生棉条,起码能用一年。
从超市出来,一千多花没了,可我爸居然一点不心疼。
难不成平日里购物欲压制久了才这样?
把东西寄存在超市,我爸又带着我冲进了菜市场。
来到卖干货的门面,我爸开始挑拣起来。
贡菜干、青菜干、香菇干、萝卜干、笋干、干海带,林林总总买了一大包。
好不容易从菜市场出来,我的钱包又缩水了不少,我以为总算可以回家了,没想到我爸带着我又冲进了药店。
我人麻了。
想着医生的叮嘱,我安慰自己破财免灾,只要我爸能好起来花再多的钱也没事。
在营业员真诚的笑脸中,我们父女俩带着两大包药品走出了药店。
至此我的钱包再度缩水,只剩一个月的生活费。
眼看着我爸一脚踏进了隔壁的户外用品店,我欲哭无泪。
[爸,要不咱先回家,等我发了个工资再出来逛?]
谁知我爸捞起他的衬衫,露出藏在腰间的腰包。
[没事,爸昨天就把钱都取出来了,走,继续!]
我看着我爸包里厚厚一沓红票子,眼皮跳了跳。
最终我还是没能阻止我爸。
我爷爷是猎人,我爸小时候经常跟着他上山,后来不允许打猎了我爸再没去猎过啥。
我知道他对这些很感兴趣,他经常会来逛但从不会买。
可今天我爸显然想通了。
他非常豪迈的买了两个最大号的登山包、四套冲锋衣、两双登山鞋、两个睡袋、两个军用水壶还有强光手电筒、防风打火机、一些特殊的绳具、护目镜、净水器等一些列户外用品。
他还找老板买了一对距离最远的对讲机还有一个最好的收音机。
离开户外用品店我爸的腰包缩水了大半,但他浑然不在意,还想继续。
我拉住他说电瓶车载不了那么多东西他才停下。
他从小电驴里拿出一个装棉被的那种大口袋将吃的用的全都塞了进去然后对我说道。
[我们先打个车回去把东西放了再出来,电驴先放在县城。]
我脑门突突的跳,怎么感觉我爸好像早都计划好了似的?
3
拗不过我爸,我只好拦了辆出租回村。
我跟我爸提着大包小包往家赶,有人问,我爸就笑眯眯地答都是给我添置的棉被和四件套,说我要在家陪他常住。
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说谎,但我知道我爸是认真的。
下午这一路除了买买买我爸再也不提末日的事儿。
他似乎已经放弃了劝说。
2023年9月8日。
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
“啪!”
我打死了今天晚上咬我的第三十只蚊子。
下午一回家我爸就说凌晨十二点世界末日就要来了。
匆匆拔了两口饭,他就开始分门别类的收拾东西,直到把几个包塞的满满的。
不到九点他带着我就提溜着大包小包来了田坎边,嚷嚷着地震来了这里最安全。
他怎么都不肯走,我只能留在这儿陪着他。
我和我爸头挨着头躺在田梗上看着天上的大月亮等待世界末日的到来。
我想过了今晚我爸恢复正常我就解脱了。
村里信号时好时坏,我放下一直转圈圈的手机轻声问道。
[爸,您说世界末日真会来吗?]
[闺女啊,我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来。]
还有十分钟就到凌晨,我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还没眯上一会儿我爸的头撞了撞我,[时间要到了!快翻身!]
跟着我爸趴在田埂上,我按亮手机看了一眼,还有十秒钟。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十二点整大地突然开始猛烈摇晃。
我睁大了眼睛,在剧烈的晃动中我觉得我半天身体都快被甩飞出去。
这场大型地震持续了整整十五分钟,那巨大的动静好似整个五大洲都移了位。
等一切恢复平静,我家的老房子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没想到我爸说的是真的,我整个人已经吓傻了。
从田埂上爬起来听着周围房屋的坍塌声和哭喊声,我陷入一片呆滞。
也不知有几人信了我爸的话在这次超级地震中活下来。
[爸!您做的梦是真的!]
[是啊,没想到真的成真了!]
我爸叹息一声,脸上满是哀戚。
夜里余震一波接一波,我紧挨着我爸才有一丝安全感。
靠着他宽厚有力的背脊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我爸已经在催我起身。
[闺女快起来,时间不多,我们要马上找一处庇护所。]
我有点懵。
[爸,咱们不等待救援吗?]
我爸深深看了我一眼,幽幽的说道。
[没有救援,没有人会来救我们!]
[那咱们去哪儿啊?]
我看着荒凉的四周一片茫然。
[跟我走,两天后气温会骤降,我们必须马上出发。]
我现在对我爸的话深信不疑。
匆忙吃了点东西,我跟我爸带上了大包小包朝着后山上走。
临走前我爸拿出了一包食物放在了老房子的废墟下。
我没说话默默地跟着我爸朝山上走。
昨夜的大地震把电网和通讯网都震断了,我爸打开收音机一路走一路搜索频段。
大概一小时后才收到一个稳定的新闻调频。
新闻里播报,除了大地震沿海地带还发生了巨大海啸,很多地方爆发山洪和泥石流,世界各地自然灾害接连爆发,世界末日真的来了。
政府已经无力实施大规模救援,如今能做的只能鼓励幸存者们自救。
我爸关了收音机,脚下的步伐越发的快。
我吃力的跟着他爬山,山上到处都是因地震抖落的石块,行走的时候要特别小心。
一路上我的手掌被叶片割破,双脚都磨出了水泡也不敢吭声。
我知道我爸把最重的东西都背在了他背上,压得他的脊背佝偻。
而我背的包虽然塞得满当当的,可里面全是最轻的的东西。
我不能给我爸拖后腿!
4
从早上爬到太阳落山,我爸终于停下了脚步。
我们处于半山腰的一小片开阔地处,五十米开外有一处坚硬的岩壁。
岩壁下有一座小木屋完好无损,旁边几米远还有一股从山顶汇流下来的山溪。
我爸松了口气似的,领着我朝着木屋走去。
他掏出一把钥匙,顺利打开了木屋门上那把锈迹斑驳地铁锁。
[爸,您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这是你爷爷建的,是他以往外出打猎时落脚的地方,我小时候来过几次。]
屋里挂满了蛛网,但并不潮湿,有张木床还有壁炉。
墙上挂着一把老式猎枪还有斧头,墙边竖着一张捕鸟的网。
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我爸会时不时带两只烤小鸟回来给我吃,后来国家禁止后再也没尝到过了。
我爸放下背包就开始清理蛛网。
我则第一时间坐在屋里唯一的木凳上呲牙咧嘴的脱鞋。
我爸看到我满脚的水泡没说话,只是默默翻出药箱帮我挑破上药。
我红着眼睛,泪水终于忍不住决堤。
[爸,我好怕!我们真的能活下去吗?]
我爸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别怕闺女,爸爸一定会带你活的好好地!]
[啊啊啊!爸,您的手才摸了我的脚丫子!]
[哈哈,我忘了,爸去生火咱今晚吃点热乎的。]
[爸,记得先去洗手!]
末日第一天,我和我爸在木屋里凑合了一夜。
末日第二天,天气明显有了变化,短袖已经穿不住换成了长袖。
我爸天没亮就起床开始收拾木屋,收拾完就拿起屋里的斧头去砍树,我则被安排去捡地面上掉落的干柴。
我爸说寒冬气候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要尽量多准备一些!
气温一天三变,越来越冷,我们的动作也越发加快。
两天的时间,我爸把木屋加固了一下,照顾我是女孩还搭了一个临时厕所。
厕所旁边搭了一个木棚专门放干柴。
末日第四天凌晨,突然开始下暴雪,还不到中午气温就骤降到了零下。
夜里室外气温已经下降到了零下四十度,木屋顶上堆积起积雪,岩壁那股溪流也被冻成了冰凝。
我爸在炉子上熬着热粥,我穿着厚实的羽绒服坐在小木屋的壁炉前,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
要是没有我爸,这样极端的天气我怕是早就被冻死了。
我忍不住开口问出我憋了好几天的问题。
[爸,您到底是怎么知道世界末日会来的啊?]
我爸搅粥的手顿了顿,看了看我轻声说道。
[那天我晕过去后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场景特别真实,就像我亲身经历过一样。]
说到这儿我爸深深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疼惜。
[我想是老天爷给了我机会选择,信则活,不信则死!]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却总觉得我爸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5
吃完晚饭,我爸递给我一张弓。
[从明天开始,每天练习拉弓一百次,进行负重训练,这段时间我会教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猎人!]
我苦着脸接过,[爸,您认真的?]
[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跑四百米都喘的不行,您觉得我真能行?]
我爸看向我,脸上的神色不容置疑。
[林夏,你觉得我们的食物能吃多久?]
[你觉得我们能在这儿住一辈子?]
[一旦离开我,你自己该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下活下去?]
我爸的三连问一下把我问住了。
从末日第一天起,我好像从未思考过这些问题。
在我心里爸爸就是个什么都会的超人,跟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用操心
我从没想过爸爸会离开我,我看向爸爸有了皱纹的脸,长了白发的鬓角默默地接过了这把弓。
这把弓正是我回家那天我爸手里拿得那把,如今它被我握在手上长度大小都合适。
原来我爸从那时候就计划好了。
末世第五天,大雪依旧未停,没人知道寒潮会持续多长时间。
我和我爸蜗居在小木屋每日计划着吃喝,剩下的时间全部在锻炼。
除了拉弓射箭,我爸还教我怎么辨识方向,给我讲解击如何杀各种动物,如何在严寒的丛林中寻找食物,如何利用手里的工具制作陷阱。
我爸结合着他小时候和我爷一起打猎的经历讲给我听,我简直听得直入迷。
一个月的时间,我的拇指和食指已经摸出了一层茧,我勉强能拉出满弓,就是准头还差点。
又过了一个月,气温稳定在了零下十度左右。
没有人知道寒潮会持续多久,可我们的食物却越来越少。
在我们的食物还剩三天量的时候。
我爸决定外出寻找食物。
他本来不愿意带着我,可拗不过我死皮赖脸要跟着他。
没办法他只能提出三个要求。
[第一,遇到危险不要逞强,马上往回跑,记住你不跑只会拖累我!]
[第二,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要乱碰不该碰的东西!]
[第三,任何时候,保命才是最重要的,要学会舍弃,记住了吗?]
我朝我爸行了个军礼,开心应道,[记住了!父亲大人!]
带好装备和武器,我们锁好门踩着积雪朝着山中走去。
一路上我爸走的很小心,沿途不停地敲敲打打弄出不小的动静。
走了快两个小时我们没有遇到一个活物,植被都被积雪覆盖什么都看不见。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没有丝毫发现,我爸的表情越发黑沉。
行至中午,我们一无所获,倒是发现了一些杂乱无章的人类脚印。
我爸神色一变,毫不犹豫地带着我立刻返程。
一边走他还一边点燃了两支火把,递给我一支后说道。
[走,马上回去!不管遇到什么东西用火把对付它!]
我有些纳闷,不明白我爸的意思,还有现在大白天的为啥要点火?
不用我爸解答,我就知道了答案。
因为我们被六个“人”围住了!
6
这六个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就像被冻僵的死尸。
他们满脸乌青,嘴唇发紫,双目无神,身上有不少部位残缺。
可此时他们正速度不慢地朝着我们父女俩靠近。
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怪物,当即被吓得走不动路。
眼见几个方向的路都被堵死,我爸和我背靠背站着,在我耳边大吼一声。
[林夏!举起火把挡在身前!用火烧他们!]
[别害怕,他们怕火,我们能战胜他们!]
[他们力气很大,要记住千万别被打中!]
我爸在身后给我打气,我虽然在发抖却把火把拿得很稳,我知道这是保命的东西。
怪物确实怕火,见到火把明显有些畏惧。
可火把并不能阻挡他们想要撕咬我们的决心。
随着怪物靠近,我爸将手中的火把朝他身上使劲一挥。
火焰一接触到怪物的皮肤就沿着他的身体快速蔓延。
怪物整个人像是被火焰包裹,化作一滩灰烬,只留下一枚橙色晶核。
同伴被杀其他怪物一起朝着我们冲来。
我学着我爸一边躲闪一边把手里的火把朝怪物身上挥,可怪物也会躲避并不想表面看起来那么僵硬。
数分钟后战斗结束,我爸解决了全部的怪物,地面上留下六枚枣核大小的晶核。
我爸带着手套将这些晶核捡起装进了一个小木瓶,然后带着我快速离开了现场。
一路不曾停留,我们直接回了小木屋。
直到锁好门,瘫坐在壁炉边我才松了口气。
[爸,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您怎么知道它们怕火?]
我爸卸下身上的装备,看了我一眼叹息一声。
[在我梦里称这些东西为冰尸,它们是发生异变的死人,和你之前喜欢看的丧尸电影里的丧尸很像。]
[冰尸白天受阳光影响行动速度会受限制,在夜晚他们速度非常的快,所以在夜里千万不要出门。]
[冰尸以活物为食,被咬后只要十秒钟就会被感染成为它们的同类。]
[冰尸遇火即焚,其躯体却能孕育出一种富含能量的晶核。]
说完我爸掏出此前捡到的六枚晶核继续说道。
[这种晶核被人们称为火种。]
[一枚火种能连续七天源源不断地为一个人提供所需要的热量,只要有火种就能在这样的极端天气下生活下去。]
说完我爸让我去做饭,他则开始轻点物资,看样子是准备收拾行装。
[爸,我们要离开这儿吗?]
我爸动作未停,边收拾边说道。
[既然冰尸已经出现,那段时间内我们是找不到什么活物了,我们今天运气好只遇见几个冰尸还能对付,要是遇到冰尸群就完了。]
[林夏你记住,遇到冰尸群一定要第一时间逃跑,找地方躲起来别发出声音。]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思绪开始飘忽。
世界这么大,离开这里我们又能去哪儿呢?
曾经那些在地震和寒潮中失去的人是不是全都变成了这种冰尸?
这个世界还有真正安全的地方吗?
7
可惜的是没人能回答我的问题,就连我爸在梦里也没能找到答案。
第二天一早,我和我爸就背上行囊朝着山下走。
想到之前留在老屋的那袋食物,我们决定先去老房子探探,顺便在那里过夜。
这一次下山我和我爸走得更小心,还好我们运气不错,没在山上遇见其他冰尸。
赶在太阳落山前,我们走下了山,村子仍旧满目疮痍。
我爸说的没错,果然没有救援。
渺小的人类在大自然的灾变之后只能艰难自救。
没看见游荡的冰尸,我和我爸悄悄的朝着老房子走去。
连续几日的太阳将村里的积雪晒化,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爸当初挂在门板上的那袋食物。
我两对视一眼,眼中没有欢喜。
食物还在意味着并没有别的幸存者经过,这诺大的村落怕是只有我和我爸两个活人。
夜里我和我爸藏在老房子的废墟下,一人握着一枚火种丝毫不觉得冷。
火种散发出的热量深入骨髓,让人全身都感到舒服熨帖。
握着火种体内仿佛拥有源源不断地力量。
我打量这手心里这枚小巧的火种只觉得神奇。
次日我们沿着村子搜索了一番,找到了不少废墟下掩埋的食物。
夜里我爸抽起老房子里找到的叶子烟,我则摆弄起收音机试图搜索还在运转的频道。
可惜村子太偏,三个小时过去都没能找到一个电台。
下山的第三天我爸决定朝县城走,县城能找到的物资更多,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碰见别的幸存者。
况且我们手中的火种不多,没有办法长期呆在室外。
我们需要重新找一个长期稳定的庇护所!
从村子到县城要走一个小时,未免遇上冰尸,我爸带着我尽量往偏僻的地方走。
要是遇上落单的丧尸,我爸就从远处射出一支箭尖裹着浸油布条的带火箭矢,杀死冰尸获得火种。
县城外围,我和我爸分别掏出望远镜查看。
和村里不同,县城虽然损毁严重,但仍有不少保存完好的坚固房屋。
不少冰尸漫步目的地在县城中游荡。
我和我爸小心翼翼地溜进县城,找了一处完好的房子落脚。
第二天清晨,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被门外的打斗声猝然惊醒。
我翻身起来,我爸已经抓起弓,猫着腰朝窗外看。
一个穿着厚实带着帽子的男人被两名冰尸追到了死胡同,男人的腿受了伤,手上只有一把短匕。
他不甘心地挥舞着手中的匕首,脸上的表情满是绝望。
这人是我们遇到的第一个幸存者,我很激动,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出去救人。
眼看冰尸朝着男人逼近,我爸瞪了我一眼,这才拉开他的大弓,点燃箭矢接连射出两箭。
冰尸被焚烧,男人得救,脸上满是震惊和欣喜。
见周围没有别的冰尸出现,我爸叮嘱我一声,然后才轻轻打开门,朝着男人走去。
将箭矢回收,拾起火种,我爸扶着男人走了回来。
男人名叫甄建,是县城本地人,运气好在末世活了下来。
除了他县城中应该还有不少幸存者,只不过范围太大,大部分人都没有交集。
冰尸大概在半个月前出现,那些尸体突然从厚实的积雪和城市的废墟中爬出变成了这样的活死人。
通过交谈我们才知道好多人还不知道利用火焰可以对付冰尸,更不知道冰尸体内有火种。
甄建摘下帽子,我这才发现他跟我差不多打,长得挺好看。
眉清目秀很适合现代的审美,我对他的好感不由得多了两分。
见他哆嗦地厉害,我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火种递给他。
[你把火种握在手心就不冷了!]
[谢谢!]
甄建退下手套接过火种,拿在手里好奇打量,眼睛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他对县城的这片废墟很熟悉,知道哪里能找到食物,哪里能弄到燃料,给我们提供了不少线索。
接下来两天我和我爸在附近一边收集物资,一边在显眼的地方写下对付冰尸方法。
甄建则呆在小屋养伤,我们每天会匀出一些食物给他。
虽然他没办法外出,却呆在屋子里准备了不少火把。
就连一开始对他有些防备的我爸看向他的神色都缓和了不少。
甄建很健谈,知道许多奇奇怪怪的小故事。
晚上没事干又不能生火,他就坐在我旁边小声跟我讲故事和他日常中遇到的各种奇葩事。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我对甄建的好感也与日俱增。
三天后,这片区域已经被我们摸索的差不多了,我又试了试收音机居然搜到了一个断断续续的频道。
可是信号太差,什么都听不到。
我和我爸当即决定转移,前往县城保存完好的最高建筑物上试试。
从我们所在的位置走过去大概需要两天,甄建伤还没好,我们没办法带上他。
虽然有些遗憾不能继续在一起,我还是老老实实听了我爸的话。
在晚餐后,我提着一袋食物和水跟甄建道别。
[建哥,我跟我爸打算去高塔,明天就离开,这是我们给你留的物资,你多保重!]
甄建像是没想到分别来的这么突然,那张俊脸上满是对我的不舍。
他接过袋子,有些落寞地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夏,你们不仅救了我还照顾我这么多天,这是我的福分。]
[小夏,我有句话想告诉你,你能走近一点吗?]
我朝他走进心跳有些加快,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他是不是要跟我告白。
可下一秒,天旋地转间,我已被甄建勒住了脖子。
一把崭新的匕首已经架在了我的勃颈上。
8
我原本火热的内心此刻一片冰凉。
没想到我的初恋才刚开始萌芽就被冻成了寒冰。
我不知道我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只看到我爸满脸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举着弓和甄建对峙。
[甄建,你这是打算恩将仇报吗?快放开我闺女!]
这些天甄建已经看出我爸对我的宠溺,他撕下了温文尔雅的伪装,露出原本奸诈可恶的面容。
甄建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朝林建忠同志嚷嚷道,[林老头,想她活就把火种和武器都放下,否者我就不客气了!]
[对了还有找到的食物和水,包括你们身上的装备,统统给老子留下!]
我爸满脸愤慨。
[甄建,你这个小人,不要太过分!]
甄建哈哈大笑起来,[放心林老头,我不是还给你们做了那么多火把吗,你就当是我拿那些火把换的,你们不亏!]
见我爸还不行动,甄建狠厉地拿着匕首在我脖子上划了一刀。
伤口立马见血,我爸见我受伤顿时有些心急。
[臭小子,你住手!]
我怕我爸真放弃抵抗,立马大喊一声,[爸!救我!]
我爸看向我,我立刻朝他眨了眨眼睛,用手向他比了个手势。
我爸心领神会,立刻回应。
[闺女你放心,爸爸一定会救你!]
等我爸这话说话,我立刻行动。
我双手突然发力控制住甄建握刀的手,往下一蹲用脚使劲踩向他的脚尖,然后用头猛地往上一顶,成功撞上甄建的下巴。
趁他吃痛松手,我立刻蹲下抱头朝前滚。
他来不及抓住我就被我爸一箭射穿了脑袋。
我心有余悸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爸狠狠瞪了我一眼,将我拉倒一边翻出医药包给我上药。
我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摇了摇我爸的手。
[爸,我知道错了,嘿嘿,您别生气了。]
我爸从末世第一天就警告过我,要跟陌生人保持距离,随时保持警惕。
结果我这么轻而易举就遭了别人的道,还差点喜欢上别人。
想到前两天出去的时候他还专门提醒我不要和甄建走的太近我还嫌他啰嗦我就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好在离开小木屋前我爸就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提前跟我演练过。
我俩的对话也是我们约定行动的暗号,否则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甄建已经死透,我爸上前搜剿他的匕首和他身上的东西。
我也大着胆子从他手心掏出小了一大圈的火种。
这枚火种还能用两天,可不能浪费了!
我爸从甄建身上还搜出了一包糖果和几块巧克力。
将能用的东西收好,怕血腥味引来冰尸,当天我们就换了个地方过夜。
次日一早我们朝着城市的最高处赶去。
越朝城市中心走,流窜的冰尸就越多,我跟我爸都收起了打野的心思走的越发小心。
两天后的中午,我和我爸离最高建筑物不到百米。
可前方聚集的上百名冰尸和接连不断的枪击声让我们不敢靠近。
建筑物内显然有人驻守,那些人还有热武器。
可热武器只能短时间内阻挠冰尸的行动却无法杀死他们,除非他们每一枪都精准的击中冰尸体内的火种。
再这样下去这里只会聚集越来越多的冰尸。
眼看要不了多久入口就要被攻破,我爸看不下去,带着我小心翼翼地靠近。
[走!去帮忙!]
9
我们摸到射程范围内,点燃箭矢朝着冰尸射去。
我爸负责射击,我负责拿着火把给他递箭。
每射出一箭我们就会改变位置避免被冰尸发现围攻。
虽然我们消灭的冰尸只是杯水车薪,但我们的行动却给建筑物内的人提供了新的攻击思路。
被包围的建筑物入口架起了一把火焰喷枪。
一条长长的火龙喷射而出,明亮的火焰点燃一具具冰尸,冰尸的数量在快速减少。
不停有点燃的木材从建筑物高处朝着下面冰尸群里扔。
短短几分钟,优劣之势彻底反转,我和我爸隐藏起来不再出手,躲在隐蔽处拿起望远镜观察。
等到聚集的冰尸彻底被消灭,建筑物外散落一地火种。
我看的心痒痒却不敢随意上前。
有了之前那一遭遇,我们现在对任何人都满心防备,更何况这伙人还有枪。
我们不现身却有人从建筑物走出直奔我们的位置走来。
那是一个穿着厚实军大衣的男人,他先是朝我们的方向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举起双手示意他没有武器。
他走到一个中立位便不再上前,我爸让我留在原地,他先去探探情况。
我有些紧张拉着他的衣摆不让他走,他拍了拍我的手轻声说道。
[别担心,那栋建筑里还有老人和小孩,这人应该是个正规军人,再说我们总不能一辈子不和别人打交道,我先去探探,一会儿看我的手势行事。]
我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弓,[爸,您一定要小心。]
我的心咚咚咚跳的飞快,我爸一走我就搭箭拉弓瞄准了那个穿军大衣的男人。
只见我爸走到男人近前,两人交谈了几句,男人转身折回,我爸则朝我比了一个安全的手势。
没想到我一放松,手一抖弓箭嗖一声被射了出去。
我大惊失色,立刻大喊到。
[快躲开!]
还好那人反应极快的侧转身体,箭矢擦着他的帽檐掉在了地上。
我松了口气立马飞奔过去道歉。
[对,对不起,我手滑了。]
我爸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
军大衣将帽子和我的箭捡起来递还给我,[没关系,有警惕心是对的,还有箭法不错!]
我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见我们无事,建筑物里很快走出五名穿着严实的年轻男人。
两人警戒,剩下的人飞快地拾起地上的火种装进木罐里。
火种暴露在空气中会很快散尽能量消失不见,接触到皮肤就会逐渐被消耗,只有放在木质容器内才能长期保存。
我忙快走几步,数着我跟我爸杀死的冰尸数量开始抢火种,顺便回收箭矢。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是刚刚那个男人。
我没理他,捡够了数就不再动手。
打扫完战场,我们跟着这队人踏上了这栋建筑物。
这里被打造成了一个小型防御基地,里面住着二十几个人。
空旷的大厅里烧着一个大火堆,所有人都围坐在这里取暖。
其中有八人是人民解放军,领头的那个军大衣是他们的班长顾城,是一位有着三年兵龄的年轻士官。
大地震那天他们小队的人在值夜勤幸运的活了下来。
剩下的那些残疾人、中老年人、妇女和小孩都是他们在末日来临后救下的幸存者。
刚坐下顾城便拉着我爸详细的了解冰尸的情况,还有火种的使用方法。
同时不动声色地打听我们父女俩的来历。
我爸也没全盘托出,只说是我们无意间发现冰尸遇火即焚,火种可以用来取暖。
顾城显然很激动,原来他们对付冰尸只能砍头,现在知道了冰尸的这个弱点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我理解不了他们的激动,只拜托身旁的小战士带我前往最高处。
来到最高点,我打开收音机开始搜索调频。
信号比之前强了不少,但还是搜不到清晰准确的频道。
小战士很热情,见我收音机收讯不好,自告奋勇地帮用锡纸做了一根加长版的天线。
我依着记忆一点点转动调频旋钮,总算搜到了一个清晰的频道。
只听到第一句就让我差点泪目!
[这里是……国家……广播电台……]
10
[太好了,总算收到了!]
虽然内容断断续续但总算是收到了完整的声音。
我激动地举起手正准备和小战士击掌,一回头却发现身后只有顾城和我爸。
顾城突然伸手跟我击掌还朝我笑了笑。
我讪讪地收回手脸有些发烫,自己好像有些幼稚。
[不如等天黑后再试试,夜晚电波能量消耗更少,收音效果会更好。]
身后传来顾城清冷的说话声,我确实听不清收音后面的内容,只能闷闷应了一声。
夜里我们再次爬到楼顶,我戴上耳机正准备打开收音机。
顾城自来熟地从我手中拿过了收音机,取下我一只耳机戴在了自己耳朵上。
[我来试试!]
顾城显然比我熟练,很快就找到了最佳调频,清晰流畅的声音正从耳机里传出。
[这里是国家广播电台川西战略指挥部,现在向全国播放应急广播。]
[在这场全球性的末日灾难下,国家暂时失去机动能力,人口锐减让我们暂时无法组织救援,请所有幸存者们努力自救,不要放弃!]
[各城市的应急避难所内存有避难物资,幸存者们可找到当地的应急避难所找寻找物资。]
[以下将播报各地应急避难所的位置和坐标,请牢记!]
[我们正在C市修建安全基地,如果你距离C市不远,如果你愿意出一份力,请前往C市加入我们!]
听到这儿顾城已经第一时间拿出纸笔记录下了这些坐标。
[请大家不要放弃希望,让我们众志成城、团结一心、共渡难关!]
[如果幸存者中有在职军人,请仔细倾听下面这段消息并尽量完成,这是国家交给你们的重要任务请务必尽力!]
接下来耳机中传来一阵滴滴答答的声音,我一脸懵逼,顾城一脸则严肃地在纸上不停写写画画。
我干脆把另一只耳机取下帮他戴好,然后和我爸商量着要不要去C市。
C市就是我之前工作城市的隔壁市,离这里大概六小时车程。
在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步行过去可能需要半个月甚至更长时间。
我们还没商量出结果,顾城已经关闭收音机,将耳机递给我,并开口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二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广播里没有提及怎么对付那些冰尸和火种,我想恳请二位帮个忙。]
我爸看向顾城一下就领会了他的意思。
[你想把对付冰尸的办法和火种的效用散播出去?]
顾城点点头,[您说的不错,知道敌人的弱点才能更快更有效的战胜它。]
[而且寒潮一直没有退去的迹象,我们不可能一直依靠木材取暖,火种是非常重要的生存物资,这个消息非常重要,一定要扩散出去。]
我爸皱了皱眉。
[可我们父女俩能帮你做什么?]
顾城不好意思地低咳一声,[可能需要拆卸一些你们的装备,我想做一个发报机。]
我们的装备在末世中确实难寻,我有些不舍地小声问了一句。
[拆了还能修好吗?]
我爸瞪了我一眼,弹了一下我的头。
[传递信息是大事,修不好也没关系,你需要什么我找给你,林夏把你的包也打开给顾城看看。]
老爸一喊我大名就说明他的决定不容置喙。
我摸了摸被弹的地方,撅着嘴拉开了自己的背包。
顾城看着我们父女的互动笑道。
[小夏放心,我保证拆了还能修好。]
看完我们的背包顾城神色变了变,随后只拿走了一只手机、一支笔、几节电池和我的对讲机。
他朝一名小战士吩咐了一声,小战士就去搜集其他材料了。
一小时后,利用电池和对讲机的电池盒外加一个木板,几根铜线和一些小零件组成的一个简易发报机就在顾城手下逐渐成型。
这种只在抗战剧上看到过的东西居然真实出现在了我面前,我看向顾城的眼神都变了。
我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按了按那个用瓶盖制成的发报按钮。
听着它发出的滴滴声满脸好奇。
[这玩意儿真的能把消息发出吗?]
我爸啪的一下将我的手打开,将我拉到一边。
[别乱碰,弄坏了怎么办?]
我捂着被打红的手幽怨地看了我爸一眼。
下手这么狠,您可真是亲爸!
倒是顾城又被我俩逗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虽然他笑起来很好看,可他不能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过了头。
也不知顾城给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汤,那么信任他,连闺女都不敢直接喊我大名了!
这态度跟之前遇上甄建时可完全不一样。
见我生气,顾城这家伙居然伸手拍了拍我的头,还顺势取下了我挂在脖子上的收音机。
[没关系的林叔,这东西没那么脆弱,你们先去休息吧,这边可能需要连续发报好几天才能等到回应。]
[小夏,我还需要用这个收报,再接我用几天我用火种跟你换。]
这口气,收音机又不是玩具还用火种跟我换?
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又挨了我爸一个暴栗。
[林夏你那是啥表情,走了!别影响顾城做正事!]
我彻底对我爸无语,跟着他回到了大厅。
顾城安排了小战士轮班值夜,我跟我爸难得这么安心的睡了一整夜。
接下来几天顾城和他带的几个小战士轮流守着发报机和收音机轮流发报和等消息。
我跟我爸白天跟战士们一起去搜寻物资,晚上无聊就跑去看他们发报。
听着发报机发出滴滴滴滴的声音,我突然反应过来那天晚上收音机里最后的那段滴滴声正是摩斯电码。
我很好奇到底上面安排了什么任务要搞得如此神秘。
11
因此我的目光时常在顾城身上流连,搞得我爸以为我看上了他。
可这回儿他居然还挺高兴,还夸我眼光好,就很无语。
果然父母和子女之间在某些问题上是有代沟的。
倒是顾城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有空闲就教我怎么使用摩斯电码。
他甚至很闲地给我画了一张电码表,让我认识每个字母对应的电码符号。
我觉得好玩倒也学的认真,只花了两天便把电码表背了下来。
顾城连续发报的第六天下午他们总算收到了回应。
当天晚上,国家广播电台川西战略指挥部的广播电台中就播报了对付冰尸的消息。
大家都很开心,我爸甚至激动的红了眼睛。
顾城在第二天就将发报机拆了将所有东西还原还给了我们。
接下来一周他整日带着他的小队外出大量搜寻物资,将一屋子老弱病残交给我和我爸照看。
那天广播里的电码应该是特殊电码,我破译了好几天都没破译出来索性放弃。
我和我爸守着大门聊天。
[爸,看样子他们要走,那咱们呢?去C市基地吗?]
我爸点点头,[如果顾城这边不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就出发去C市基地,基地比外面安全,睡觉也能踏实些。]
我深有同感。
没有人想一直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固定的居所那才叫家。
次日顾城没再出门,而是通知所有人他将带队离开县城出去执行任务。
他们收集来的物资会留下一半,大家虽然有些遗憾却也明白顾城他们不可能照顾他们一辈子。
给幸存者们交代完,顾城又将我跟我爸单独喊了出来。
[林叔你跟小夏有什么打算?]
我爸实话实说,[我们想去C市基地,当然我们父女俩会单独行动,不会跟那些人组队。]
没了顾城这些军人压制,谁也不能保证那些人还会不会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
人心难测,我跟我爸可不会像顾城他们那么圣母,更没有照顾他们的义务。
顾城只当没听出我爸话里话外的嫌弃,摸了摸鼻子道。
[林叔您是本地人,可听过鸣凤山,您知道鸣凤山该怎么走吗?]
我跟我爸对视一眼,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诧异。
我家老房子后面那座山就叫鸣凤山,不过那是以前的名儿,后来政府规划后更名成了凤凰山。
[你想去鸣凤山?去干什么?]
[那儿除了一山的冰尸什么都没有,我跟林夏就是从那儿走过来的。]
面对我爸的提问,顾城顿了顿随后将我们带到了一个偏僻的房间。
[原本我只是想找二位指个方向再借点装备,可现在……]
顾城犹豫了几秒继续低声说道。
[事关机密任务我本不该说,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而且我相信你们。]
他看向我爸,脸上带着严肃认真的神色。
[那天晚上我们接到的秘密任务是寻找就近的国家粮仓。]
[川省的国家储备粮仓就隐藏在鸣凤山中,我们接到的任务是前往鸣凤山找到粮仓将准确的位置上报C市基地。]
[依靠粮仓,C市基地就有足够的储备粮来带领幸存者们重建家园。]
[粮仓里面还有各种农作物的种子,这是未来的希望,林叔我想请您做我们的向导,带我们前往鸣凤山。]
一说到国家大义啥的我爸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没问题!我带你们去!]
我连忙拉住我爸的肩膀开口道,[我也要去,爸你可不能丢下我!]
我爸示意我安心随后看向顾城。
[顾城啊,我也不放心我闺女一个人,不如让我们父女俩一起吧?]
顾城笑着点头。
[没问题林叔,谢谢您,您放心我会保护好小夏的。]
这话说的好像我很弱似的,我白了顾城一眼朝他挥了挥我的小拳头。
做好准备,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一行十人就组成一个小队出发前往鸣凤山。
我爸和我带着大家直接走我们来时走过的路,很快就安全抵达了老房子。
在老房子过了一夜后我们再次踏上了鸣凤山。
鸣凤山很大,当初我爷爷的小木屋只不过是山脚往上的一处小山崖。
要翻越整座鸣凤山至少需要五天。
没有地图和仪器用来确定坐标,在茫茫大山中要找到修建隐蔽的粮仓是不容易完成的任务。
而我们所带的食物有限,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急迫。
等上山后,见到雪地上的那些新鲜脚印,所有人顿感不妙。
12
这两天没有下雪,脚印清晰有序,一看就不是冰尸踩出来的。
顾城蹲下摸了摸那些脚印皱眉看向我爸,
[有人已经先我们一步进山了,这些脚印是两天前留下的,看脚印数量,应该有十二个人。]
我有些懵看向顾城问道,[难道这些人也是来找粮仓的?会不会跟你们一样也是部队里的人?]
顾城摇摇头,[暂时无法确定,广播里的播报的电码虽然是军用电码但也难保不会被人破译,林叔,您看我们该怎么走?]
[既然敌我不明,对方人还比我们多,不如先避开,我们走这边!]
我爸指向另一边看起来有些难走的方向。
顾城同意了我爸的提议,我们当即走上了这条路。
有火种在我们也算轻装简行,在山上的移动速度不算慢。
太阳落山前我们顺利赶到了爷爷的小木屋。
小木屋还是我们走时的模样,我爸打开门,招呼大家进去。
虽然有些拥挤,但在夜里有个安全的落脚地已经很不容易。
夜里冰尸动作敏捷,移动速度又快,在野外过夜危险系数过高。
顾城当即决定在木屋先过渡一天,等确定好这里的坐标再判断粮仓的方向。
第一夜风平浪静,第二天顾城就将人分成了两队。
一队人负责找食物,一队人负责在周围巡逻警戒。
顾城则来到木屋外的空地上,让我帮他举着跟木棍,他则拿着纸笔围着木棍写写画画了一整天。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我正眯着眼看向夕阳。
顾城却一把将我扯到了他怀里,兴奋地在我耳边说道。
[我算到了!我算到了!小夏,你们父女和真是我们的贵人!]
他显然没意识到我们俩现在的姿势有多亲密,我红着脸正准备提醒顾城就听到我爸的咳嗽声。
一回头,不止我爸,小战士们站成一排正笑呵呵地看着我们。
我:……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我轻轻拍了拍顾城的肩示意他转头,然后就看到这个男人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顾城忙松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抱歉,刚刚是我太激动了。]
没想到这人这么容易脸红。
我学着他平时笑我的样子,打趣道。
[没关系,知道你没抱过女孩子,本姑娘允许你抱一会儿!]
谁曾想顾城哈哈一笑,又把我捞进怀里抱得紧紧的。
在大家的打趣和起哄声中我听见顾城在我耳边说道。
[我确实没抱过女孩儿,就麻烦小夏让我多抱一会儿吧!]
我没顾城那么厚脸皮忙推开他跑回了小屋。
夜里大家围着篝火喝着热粥时顾城才开心地告诉大家,小木屋的坐标和粮仓的坐标非常接近。
这意味着我们已经非常接近粮仓的位置。
难怪他说我跟我爸是贵人,原来我爷爷这木屋的位置居然那么巧居然紧挨着粮仓。
有了这个好消息,我夜里睡觉都踏实了不少。
深夜我睡的正香却突然被窗外传来的枪声和呼喊声惊醒。
我爸正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别出声,顾城则倚在床边举着望远镜往外看。
透过窗户的缝隙,我隐约看到不远处的树林中冒出星星点点的火光。
随着时间流逝,火光离小屋的位置越来越近。
耳边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等看清眼前的情形令我们一片心惊!
13
有七个人正被上百名冰尸追逐,而他们手中的火把已经奄奄一息。
小木屋是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他们此时正发了疯一样朝着我们奔来。
顾城皱紧眉头立刻吩咐道,[从门口和窗户远程攻击,不要轻易放人进来,务必注意安全!]
[林叔窗口交给您,门口交给我们。]
[没问题!林夏递箭!]
我爸立刻拿起弓走到窗前,我忙将点燃箭矢递给他。
我爸箭法精准,一下就射中了一名冰尸。
顾城则拿起我的弓走到门口,挑了一只带着手榴弹的箭嗖的一声射进了冰尸群。
手榴弹炸开,瞬间点燃数名冰尸。
一阵猛烈输出,冰尸数量锐减,那群逃命的人也得到喘息。
眼看他们离小木屋不到二十米,顾城利落地回身关上了门和我爸一起躲在窗下继续射击冰尸。
那群人只得躲进旁边放柴火的木棚里,一边躲避一边对付冰尸。
眨眼间冰尸群就围拢在小木屋前,顾城朝身后的小战士打了个手势。
小战士伸手拉了一下门口的绳索将早已准备好的燃料倾倒。
顾城和我爸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拉弓射箭。
两只箭矢没有指向冰尸而是射向了地面。
燃料接触到火焰的瞬间就被点燃,在木屋门前形成一片火海。
看着一个个冰尸在火海中化作一滩灰烬,我们总算松了口气。
直到最后一名冰尸被消灭,藏在木棚里的七个人才微微颤颤地走了出来。
他们在门外叫嚷着让我们放他们进去,顾城不为所动只冷冷地询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还引来那么多冰尸?]
外面的人支吾半天就是不正面回答问题,一边催促我们开门一边朝窗口上看。
突然原本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阵电流声,紧接着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说话声。
[别废话了!直接强攻!]
他的话音刚落,门口的几人一改之前萎靡的模样从身后掏出枪对着小木屋就是一阵扫射。
变脸来的猝不及防,顾城忙招呼大家躲避。
好在我爸当初把房子加固的结实,普通子弹还不至于把房子打烂。
我躲在窗下满脸愤懑,[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居然恩将仇报,太可恶了!]
我正想抬头骂他们几句,窗外的黑暗处突然闪过一点亮光。
顾城一个猛扑将我扑倒在地。
一枚子弹嗖的一声射中了他的左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大家小心!有狙击手!]
14
如果不是顾城这一扑,此刻我已经被爆头了。
刚刚和死亡擦肩而过的我整个人都在发抖。
顾城的血打湿了我的衣衫,我一边流泪一边手忙脚乱的帮他止血。
他反倒轻声的安慰我,[我没事儿,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爸气急,立刻从侧面将窗户关上,一把拉动了门扉上的机关。
一排削尖的木棍突然从屋檐下弹射而出,瞬间就重伤了三人。
战士们也不甘示弱立刻触发了手边的陷阱。
这些陷阱原本都是留着对付冰尸的,没想到用在了这些人身上。
不一会儿剩下的四人,两人被绳套套住,另外两人被从天而降的木桩砸伤,彻底失去战斗力。
那名隐在暗处的狙击手一直没现身,他们的对讲机也再没出现过声音。
我忍着泪水立刻翻出医药包给顾城包扎。
顾城拦住我,招来了那名帮我做过简易天线的小战士。
[你别看,让小吴来。]
我咬紧嘴唇靠到了我爸肩上,看着小吴划开他的血肉从里面夹出一枚子弹。
紧接着是没有麻醉的缝合,缝合线拉扯着皮肉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像是扎在我心上。
我捂住嘴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声。
等伤口处理完,顾城已经痛晕了过去。
后半夜顾城开始发高热,还好我的药品充足及时给他吃了消炎药这才稳定下来。
门外的血腥味也再度引来了数名冰尸。
听着外面的惨叫声我们不为所动。
此前的冰尸群就是这些人故意引来对付我们的,现在就让他们自食恶果。
等到外面彻底听不见声音,我爸躲在窗后将这些冰尸挨个解决了。
艰难的挨到天亮,等到外面视野清晰,看不到狙击手我们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将能量消散了大半的火种收拾好,顾城才总算醒来。
狙击手不死大家始终惶恐不甘轻易外出。
顾城休养了一天后,决定跟我爸进山搜寻这人的踪迹。
他们出去了多久我们就担忧了多久,好在两日后他们总算安全归来,还带回来不少收缴的食物。
至于那人的结局没人问起。
顾城在木屋附近仔细勘探了三日,总算找到了粮仓的隐秘入口。
顾城仔仔细细地绘制好了两幅地图,一份郑重地交给了我们父女俩,一份交给了小吴。
[林叔,小夏,发报容易被不怀好意地人截获,这份地图只有靠人送到C市基地才最稳妥。]
[小吴和小杨会带着地图绕一圈迷惑有心人的视线,帮你们分散别人的注意力。]
说了半天没提到他自己,我忍不住开口,[那你们呢?你们怎么办?]
顾城伸手揉了揉我的头。
[我们要留在这儿守卫粮仓,我等你来接我!]
15
我深深看了顾城一眼,点了点头。
当天我跟我爸就下了山,一路不停歇直奔县城。
在县城找了不少食物做补给我们便朝着C市走去。
这一段路程我们走的很是艰难。
有时候好几天我们都找不到补给食物的地方。
越往城市靠近,冰尸就越多,我们不敢与冰尸硬碰硬。
我跟我爸走到最后只能饿着肚子继续前进。
直到半个月后,已经两天不曾进食的我们总算远远地看到一堵高墙,高墙之上悬挂着五星红旗正迎风招展。
我和我爸激动万分,急匆匆地朝着那儿赶去。
可谁知行到一半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一群冰尸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疯狂追逐。
我爸深深地看着我,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眼中满是疼惜。
他掏出地图一把塞到我怀里。
[林夏!你先走,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我瞪大了眼睛,抱着我爸怎么都不愿意松手。
[不我不走!爸!要走一起走,您站起来啊!]
前一天我们在躲避冰尸的时候我爸被冰尸打了一掌,不仅伤了内府还崴了脚。
这两天我爸顾不得休息一心忙着赶路,伤势越来越重。
他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可我知道他现在非常虚弱。
我离开他就是让他在这儿等死!
我爸颓然一笑,[爸爸老了,走不动咯,你还年轻,快走吧,现在走还来得及!]
[林建忠你闭嘴,我是不会自己走的!你一定要给我活着!]
我朝我爸大吼一声,再次尝试点燃火把。
可天空中下着大雨,火把怎么都点不着。
周围的冰尸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看着不远处地高墙心中一片悲戚。
明明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能抵达安全基地了,为什么要在这儿让他们遇到冰尸群!
为什么今天要突然下暴雨,让我们遇到这样点不着火的极端天气?
我不甘心!
我哭嚎一声,猛地拿起我爸别在背上的斧头,朝着张牙舞爪的冰尸砍去。
我绝不会让这些东西靠近我爸!
没有火这些冰尸的身体无坚不摧,我力气小根本砍不动。
冰尸只是朝我轻轻挥了一下手,我整个人就被打飞了三米远。
我爬回父亲身边,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他边哭边笑。
也罢,好歹在这末世我们爷俩多活了那么久,也值了!
死就死吧!
我抱着我爸坦然面对死亡。
眼看着冰尸离我们越来越近,我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下一秒,耳边传来熟悉的破空声。
我心中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冰尸离我只有一步之遥,一只带着火焰的箭矢正中他眉心,他就在我面前自燃,化作一滩灰烬留下了一枚火种。
紧接着数支箭矢从身后射来,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围困我们父女的冰尸。
这些冰尸被一一消灭,我们得救了!
猛地历经大悲和大喜,又饿了两天,我还没看清救命恩人的长相就彻底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那段时间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我梦到了我爸!
时间又回到了2023年9月9日凌晨,整个大地突然剧烈抖动,发生了大地震。
震感很强,老家的屋顶震塌了。
我爸并没有在外面而是睡在家里的床上,地震时他及时滚到床下才没被掉落的楼板砸到。
他跌跌撞撞地从床下爬出门,余震就来了。
这一次的震感比之前还强,他摔在地上站都站不稳。
四面八方不断传来房屋的倒塌声,余震不断,他就在院子里躺了一整夜。
第二天天一亮,他看到村子里的场景整个人都傻了。
我看到我爸哭了,然后他使劲在老宅的废墟里扒拉出一些粮食就朝着村外走。
我爸边走边喊,可村子里已经没了活人。
我看着他一边走一边流泪嘴里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
他走了一整天才找到一辆完好的摩托车,他骑上车就朝着县城走。
去县城的路被震的满是裂缝和大坑,好几次他摔倒了又爬起来继续骑。
可到了县城他却没有停留,径直沿着大路继续走。
我恍然大悟,我爸是去找我了。
画面一转我爸已经到了市里,那里几乎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了,到处烟尘弥漫根本分不出哪儿是哪儿。
我爸一路走一路观察周围,甚至下车去翻看掉落的招牌来判断方向。
他就那样走走停停逐渐朝我所在的公寓靠近。
可惜还没等他找到我,寒潮就已经来临。
我看着他一边躲避寒潮一边艰难的寻找食物,而我自己早已在公寓的废墟下死去。
寒潮过去后,我爸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找我。
兜兜转转过了好久,他终于找到我了,可我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尸。
变作冰尸的我龇牙咧嘴地朝我爸袭来,他泪流满面,嘴里喃喃道。
[对不起闺女,是爸爸来迟了!]
紧接着他点燃一支火把拿在手中,主动朝我奔去将我搂在怀中。
任由我疯狂地撕咬他的血肉。
他一点都不挣扎,直到开始变异这才用尽全部力气用那支火把将我点燃,连同他自己和我一起化作了两枚火种。
梦境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猝然惊醒满脸泪痕。
这个梦难道就是我爸经历过的上一世?
这就是他摔倒后做的那个梦?
我爸他怎么那么傻,竟然选择和我同归于尽。
擦干眼泪我才发现这里应该是基地医院,一转头我就看到了我爸。
林建忠同事正躺我隔壁的病床上还没醒来,我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他还有呼吸,还有心跳!
我爸他还活着!
我把脸埋在我爸手心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突然我爸的手指动了动,笨拙地擦了擦我脸上的眼泪。
我一抬头就看到他正小声说着。
[闺女,不哭!]
我擦干眼泪朝他笑了笑!
[爸,这一次我们都还活着,真好!]
我爸睁大了眼,大颗大颗地泪珠顺着他的眼睛往下流。
他嘴唇动了动,低声道。
[是啊,活着真好!]
想到顾城他们还在鸣凤山等着,我忙擦干泪喊来护士,联系上了基地的负责人。
将地图交出去的那一刻,我和我爸相视一笑。
我们总算不负所托,完成了使命。
次日,我坐上了C市基地派往鸣凤山的军用装甲车。
顾城,我来接你了……
------全文完------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