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孤独的人梵高（命运多舛的梵高）

命运多舛的梵高

——记“炫彩西欧11国游”（3）

参观了阿姆斯特丹梵高美术馆，梵高的形象在心目中变得鲜活、生动起来。欧洲旅游归来后，又留心搜集了一些有关梵高的资料，其中有我剪报保存下来的近十几年来《参考消息》有关梵高的最新研究成果。

公元1853年3月30日，梵高出生于荷兰南部布拉邦特一个名叫格鲁特·曾德特的小镇。梵高有一个带有艺术背景的大家族。

梵高的父亲照片

梵高的父亲西奥多卢·梵·高在曾得特布道，是一位基督教牧师，他似乎与绘画艺术没有关系，但梵高的母亲安娜·科尼莉亚却不同，她出生于海牙，父亲在海牙被誉为“国王的装帧师”，因为他被选中装订第一部荷兰宪法。梵高父亲兄弟6个，梵高的几个伯伯和叔叔在当时都是“很有影响”的人物：伯父海因在鹿特丹开画廊，后来迁到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叔父约翰是一位海军司令，1877年，梵高曾在这位叔叔家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叔父科尔是位大画商，最初在海牙经营绘画材料，几年间他的画廊就成为全欧洲著名的画廊，而后与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画廊订立了合股合同，梵高与提奥最初都在这位叔父的店里工作过；梵高还有一位表兄弟，名叫安东·莫夫，是海牙画派的代表画家，梵高在海牙时曾受他的指导。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的艺术细胞主要来自先天遗传，其次才是后天的培养。因此，在写梵高之前，我首先将梵高的家庭背景进行必要的介绍。不然，读者会对梵高童年时的一些举动莫名其妙。

少年时的梵高

文森特.梵高生性孤僻，他六岁被送进公立学校，而惨不忍睹的学习环境导致幼小的梵高越来越叛逆。八岁的文森特，曾画了他人生第一幅素描《猫》，当母亲夸奖他时，他将画作撕毁了。 梵高画猫并不奇怪，因为他从小就接触到了猫，并且可能接触到了关于猫的绘画。但接下来的将素描撕毁，确实 令人费解，而且还是在母亲的夸奖之后。以母亲的生活环境，她不会对绘画一无所知。

梵高母亲画像

面对幼小而桀骜不驯的小梵高，父母聘请家教对他进行各种培训，但都收效甚微。1861年，母亲受不了梵高不爱说话且不与人交流的脾气，直接把他送到离家20公里的寄宿学校。但对于沉闷而情绪化的梵高来说，没有什么比毫无情感和隐私的寄宿学校更令他六神无主。

为了能回家，梵高开始选择逃学。父母只好将他转校距家更远的一所学校。两年后，15岁的文森特干脆从学校背着行李只身回家，选择呆在宽阔无比的旷野里。四年后，文森特最后妥协于叔叔给他的第一份工作——海牙古皮尔艺术公司海牙分店当店员。

1877年，24岁的梵高开始创作的道路，他临摹名家作品；赴布鲁赛尔学习透视学和解剖学；与布鲁赛尔的荷兰籍画家来往；搜集报刊插图，画了许多素描和水彩并开始画油画。次年1月底，文森特被调入古皮尔伦敦分行。

在此期间，梵高出人意料地迷上了宗教。他开始急切地寻找信仰并曾作为传教士前往比利时南部的一个边境城市传教。在这里，梵高目睹了一场惨不忍睹的矿难。面对旷工的死亡，相信基督教的梵高却没有看到上帝的神迹，令他非常失望。他开始阅读狄更斯、斯托、雨果、莎士比亚和米什莱的著作，矿难的经历给他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他的人生哲学开始转向人文主义。

19 岁时的梵高

梵高有着非凡的绘画天赋，但他从未接受过正规训练，零碎的绘画知识需要系统化。在已成为成功画商的弟弟提奥的支持下，梵高于1885年前往布鲁塞尔安特卫 普美术学院学习了三个月，从此开始了职业画家生涯。

梵高的绘画技艺达到了新高度。1885年2月，35岁的梵高决定赴法国南部普罗旺斯阿尔勒，在那里在寻找更多的创作灵感。普罗旺尔是一个风景优美、适合作画的地方。梵高住在拉马丁广场上编号2号的“黄房子”。

在梵高的绘画乃至生命中，有一个人不可忽视，他不仅影响了梵高的画风，而且影响了梵高的人生结局，他便是保罗·高更。

梵高画笔下的黄房子

高更与梵高、塞尚并称为法国后印象派三大巨匠，对现、当代绘画的发展有着非常深远的影响。1888年12月24日，梵高与高更在法国一个叫阿尔的小镇一起度过了62天。作为纯粹的艺术家，两人希望抛弃一切，给世界留下“一份新艺术的遗嘱”。然而由于性格差异，加上作画方式不同，他们共同度过的日子里却充满惊心动魄。

法国法国印象派画家高更

高更比梵高大五岁，外祖父是美洲秘鲁人，自幼家境富裕，童年在秘鲁利马度过，年轻时当海员周游过世界。他身上也透着一股“高贵的野蛮人”的气质。梵高与高更人生经历差别很大，画风大相径庭，但两人都处在强烈求新求变的心理状态中，1887年11月，两位大师级的画家在巴黎画廊相遇并一见如故。梵高真心地称赞高更的绘画“极富诗意”，高更则在欣赏梵高“对于艺术的热情”之余，还有另一层功利的考虑：梵高的弟弟提奥在巴黎已经成功地有了自己的画廊，可以为他的作品做推介和销售。

法国阿尔小镇

在梵高南下阿尔的日子里，创作灵感有如泉涌，下笔如获天助，后来传世的一系列“向日葵”作品，都是那些日子画来装饰房子的作品。在这期间，他邀请高更到阿尔共同作画。8月中旬，高更终于下定了赴阿尔的决心。10月初，在梵高的建议下，两人交换了各自的自画像。梵高是一张单纯朴素的作品。他头发剪得很短，瘦骨嶙峋的脸上，紧张的眼神不确定地瞪视着远方

高更快要来了，梵高更加努力地投入创作之中，常常从早到晚不停息地画，希望自己能有尽可能多的作品可以给高更看。在梵高的内心中，把高更当成了自己的老师。但是，他也希望在自己接受高更的指导以前，向高更展示自己的创作能力。在这段时间里，梵高创作了《黄房子》、《卧室》和《诗人的花园》等伟大作品。

梵高画作《卧室》

1888年10月24日，高更在梵高弟弟提奥的资助下，终于来到阿尔。热情如火的梵高在高更到达的第二天，就把他拉到外面去画风景。这一天，梵高画了《老紫杉》，用的是他一贯的激烈、杂乱的笔触。高更则不然，他画的《阿尔农场》，题材虽然来自梵高的提议，但使用的几乎完全是塞尚的技法，审慎布局，笔触严谨之中透出灵巧。

梵高的《阿尔的农场》

对于彼此的真实想法，二人内心其实心照不宣。梵高清楚高更南下是为了“生计”和“出名”。高更也了解梵高的古怪个性，知道长期相处的困难。梵高出于对“南方画室”的渴望，也因为高更的自身魅力，希望至少合作一年以上，届时“南方画室”必然引人注目，即便高更离去，别的艺术家也会前来加盟。高更虽然自负、虚荣、傲慢，但任何时候都头脑清醒，对利害关系十分了然。初到阿尔，他采取了小心翼翼的观望态度，十分注意与不谙事理的梵高协调关系。高更不仅绝不显露任何不适之感，在绘画问题上也不轻易发表不同意见，尽管他对梵高所采用的厚涂法十分反感。最初的三周，一切都那么完美。即便有分歧，也只表现为理论上的探讨。梵高与高更的相互影响，主要体现在形式和动机上。但最初的相互影响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很快向起点退回。梵高是个内向的人，调色刀拿在手里在画布上点点戳戳，狠命地表露自己的情绪；而高更天性好乐，能说会道，作画时却像一个温柔的女子，画笔在布上轻轻一掠而过，留下薄薄一层颜色。

仅仅过了一个月，梵高与高更表面上志同道合的情谊开始变质，普罗旺斯刮起了干寒强烈的风，他们出不了门，终日关在住所二楼的工作室里，难免不发生摩擦。咖啡馆老板娘吉诺太太的到来，给他们两人足不出户的生活带来一些活力。高更的魅力使吉诺太太欣然同意来 画室做模特。

高更画笔下的《老板娘》

梵高画笔下的《老板娘》

梵高三笔两划在一小时内完成了第一幅画，人物四周围绕黄澄澄的煤气灯光，神态显然生动多了。几周以后，他又在画的前景添补了一些书；普罗旺斯大多数咖啡馆老板娘名声都不大好听，被人怀疑在店堂里接待妓女，以招徕客人，提高咖啡馆的营业额。梵高在她身边加上这些书，应该说是给这名女子增添一份尊严。而高更就在一米以外的位子上，像平时一样慢条斯理地画同一个主题。他跟吉诺太太的关系和睦热情。他仔细观察后精心描绘了很久。这幅画完成后，大家看到吉诺太太坐在她的咖啡馆里，背景里有几名妓女。他们两人对同一个模特所表现的不同态度，不同处理，是一场奇特的艺术对话。高更把肖像画作为一种正规练习，把对象画得惟妙惟肖，连身份地位也要表现出来，而梵高则把肖像画看作是窥视人物灵魂的一扇窗子。

事实上，梵高倔强的性格远远比高更原来想象的要复杂得多，高更在他面前经常会碰一鼻子灰。梵高外表像个老粗一样不善辞令，但文化修养极高。他又是个心理不适症患者，跟高更争论拉斐尔、英格尔或德加的作品时，他会火冒三丈，变得异常粗暴。为了息事宁人，高更经常委曲求全结束论战，说一句：“队长，你是对的”。

尽管二人恶斗不止，但梵高还是心心念念地想着建立他的“南方画室”。有一次，两人在咖啡馆时，梵高向高更提出了建立“南方画室”的想法，他的这个想法再一次遭到了高更的讥讽。梵高突然拿起一杯酒向高更头上掷去。高更躲了过去，他双手抱住梵高的身子，带他回到住处。第二天，高更打算回阿尔。

梵高和高更在一起

一天晚上，高更独自外出散步。根据高更1903年写的回忆录，他当时几乎已经走过他们屋前的大广场，忽然听到后面传来熟悉的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他刚转身，就看到梵高手执打开的剃刀，想向他扔去。也许是高更威严的眼光阻止了梵高，他不敢行凶，站在原地发愣，然后耷拉着脑袋回家去了。当天晚上，高更不敢回家，住在旅馆里。而当他第二天回到画室时，看到很多人在那里，这时他才知道梵高割下了自己的耳朵，并把自己的耳朵洗净放在信封里，送给了妓女拉谢尔，请她“好好保存”。此后，梵高被送进精神病医院治疗，而高更打电话告诉提奥后返回了巴黎。

割掉耳朵后的梵高自画像

不过德国汉堡大学学者汉斯·考夫曼对梵高“割耳”有不同的看法：为了争抢妓女拉谢尔，他们二人在妓院门外起了争执，高更手持利剑向梵高挥舞而去，在争斗中将他的耳朵砍掉。考夫曼解释道：“出了这种事，事件的主角都发誓要表示缄默，高更也将剑扔到了河里。事发第二天，警察询问高更，他就编造了梵高割掉自己耳朵的说法，随后高更扔下自己的朋友消失了。当时梵高正躺在床上养伤，没有为警方提供任何信息，并于7个月后“自杀”身亡。如果真相被揭露，高更就会进监狱。此外，梵高所说的割掉自己耳朵用的匕首或剃刀一直也未被发现。” 考夫曼的解释可能更接近事实，但长期未被人采纳。试想一下，一个人将自己的耳朵割下来，这是多么地不可思议，不论他的精神状态如何。

梵高与高更的相遇也许是上帝的安排，就连这两个人本身也是上帝的杰作。性格决定命运，天才大师往往也有常人无法理解的怪异和苦痛，而苦痛往往成就伟大。在许多人看来，梵高对于“南方画室”的设想就是一个梦，一个寄托着他对艺术和人生美好期盼的梦，这个梦，因为两位艺术大师的砥砺而不朽。

1890年7月27日，梵高被一把老式380口径手枪射中腹部，导致重伤昏迷。醒来后拖着身体回到暂住的拉乌客栈，29日凌晨1：30分，梵高死于弟弟提奥·梵高怀里。弟弟曾尽最大努力挽救他的生命，梵高却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

提奥在挽救梵高的生命

当时照顾他的两个医生检查了伤口，并动手仔细探查了他的上腹部。他们所得出的结论是：首先，子弹并没有穿过身体而是停留在脊柱附近；第二，造成伤口的枪是一支小口径的手枪；第三，子弹从一个罕见的倾斜角度射入体内；第四，枪是从距离身体较远的地方开的，而不是从很近的地方开的。经查明，那把手枪为拉乌客栈的老板古斯塔夫所拥有。射杀他的是16岁的少年雷内萨。

梵高是一位天才的画家，但梵高生前却仅卖出了一幅画；梵高有非凡的绘画天赋，但他的成名是在他死了以后；梵高具有很强的语言天赋，他会说德语、法语和不太熟练的英语，后来又学习拉丁语和希腊语，再加上母语荷兰语，梵高总共会六种语言，但他却不善于用语言同女人交流。出众的天赋和后来的阅历，使他具备了人文主义思想，但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于爱情。爱情几乎困扰了梵高一生。

尤 金 妮亚

1869年秋天，在伦敦当店员、年仅16岁的梵高对房东太太的女儿尤金妮亚一见钟情，认为尤金妮亚是一位绝代佳人而为之神魂颠倒。梵高生性怪僻不懂人情世故，更不善与人交往，但却被爱情的魔力所征服。梵高自从认识了尤金妮亚之后，完全改变了以往的个性。他在爱的漩涡之中感受到了平凡生活的乐趣，并成了一个偶尔还带有几分幽默、颇受喜欢的人。涉世未深的梵高公开承认了自己对尤金妮亚的爱慕之情，然而梵高不舍地追求并没有得到任何回报。相反，尤金妮亚讨厌梵高发出的猛烈攻势。在梵高向尤金妮亚求爱时，她坚决地拒绝了。梵高缺乏观颜察色的能力，更不能了解女人内心的真正想法。事实上，尤金妮亚从未表示过对梵高有任何好感，只是他自己处于幻想的恋爱状态，这段恋爱终于以失败而告终。失恋后的梵高仍然忘不了尤金妮亚，他经常去尤金妮亚的家里找她，并力图表达他的爱情，期待尤金妮亚能回心转意。

当梵高再一次向尤金妮亚求爱时，尤金妮亚告诉他自己已经订了婚。这个沉重的打击几乎让梵高绝望，但他仍单相情愿地梦想将尤金妮亚从别人怀抱中夺回来。梵高努力寻找机会，直到有一天他亲眼看到尤金妮亚紧紧依地偎在一个瘦高男人的怀中热烈地亲吻时，梵高的梦想才彻底破灭，他的心仿佛被人掏走一样，随后他痛苦不堪地离开伦敦去了巴黎。只是由于绘画给梵高带来了无尽的欢乐，才让他忘记了对尤金妮亚的思

梵高表姐沃斯与孩子

1881年，梵高从比利时布鲁塞尔安特卫普美术学院回家探亲，见到了在他家做客的新寡表姐凯·沃斯。沃斯是一个典型的荷兰美女，蓝色的眼睛煽动着迷人的光彩，楚楚动人且热情大方，使梵高一见钟情、沉醉痴迷。梵高突然为尤金妮亚对他的拒绝而高兴，他觉得自己过去的爱是那么的肤浅，尤金妮亚只是一个无知的孩子，而和沃斯表姐相处要比跟尤金妮亚待在一起有价值的多。沃斯使梵高重新认识了爱情，理解了爱的真谛。然而，表亲结婚在19世纪的荷兰是一个严重的社会禁忌，沃斯的家人坚决反对他们之间的交往。当梵高勇敢地去找沃斯时，沃斯家人严词拒绝道:“你永远不可能和她在一起！”这时的梵高竟然将手放在燃烧的蜡烛之上，声称对方不答应，他就绝不将手拿下。梵高的荒唐之举，彻底激怒了自尊心极强的牧师父亲。梵高和家庭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这次冲突被很多文章称为同家庭发生了“龃龉”。巨大的打击刺痛着梵高的心，他的身体和精神备受摧残。

经历了两次爱情失败的梵高把精力放在了绘画上。在画素描时，梵高认识了曾经做过妓女的克里斯蒂娜，两人你来我往感觉投缘，不久后同居。克里斯蒂娜有着令人崇敬的品质，和她在一起使梵高增加了信心和力量。梵高不希望只是把克里斯蒂娜当做自己的情妇，他要和克里斯蒂娜结婚、共同生活、彼此爱护。尽管外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但两个相爱的人义无反顾地决定：当梵高每月能赚到150法郎时就结婚。然而，由于身体不佳的克里斯蒂娜需要大量营养品，而对绘画近乎痴迷的梵高把大量的钱花在购买颜料和雇佣模特上时，两人矛盾日渐加深。最终，由于无法赚到150法郎的月薪，梵高主动与克里斯蒂娜断绝了关系，结束了自己的第三段爱情

梵高弟弟提奥

梵高是一位天才画家，但却一生命运坎坷、穷困潦倒。在37岁自杀身亡之前，他几乎没有收获爱情和绘画天赋带来的任何成果，但他有一位情深意厚、终生不渝的弟弟——提奥。提奥是一个成功的画商，他是梵高一生最大的也是最坚定的支持者和崇拜者。不论在经济上还在精神上，提奥都给予梵高以巨大的支持，没有提奥，梵高很难坚持创作。

人们认为，包括梵高自己也在信中说，弟弟提奥是他的至亲、知音和支柱；甚至有人说提奥是梵高的另一个自己。提奥一生一直钦佩哥哥文森特.梵高。然而，与哥哥沟通却是一件困难的事，即使哥哥选择结束他的艺术禀性之前。提奥始终关心哥哥的心理状态，他是极少了解哥哥文森特.梵高的人。提奥在梵高“自杀”半年后，因精神崩溃而死于严重的精神病发作。提奥死后与梵高葬在一起，两个好兄弟永远在一起了……

梵高与弟弟的墓

梵高一生虽然仅卖出一幅画，收获了400发郎，但为世人留下的作品并不算少。《向日葵》系列作品是梵高的代表作，他共创作11幅有关向日葵的画作。有媒体报道，2014年1月24日英国国家美术馆举办一场名叫《向日葵》的展览，展出两件梵高同名画作《向日葵》，其中一件为阿姆斯特丹梵高美术馆藏品，是该系列作品中最著名的一幅。另一件为英国国家美术馆藏品，于1924年直接从梵高家人手中购得，是系列作品中的第四幅。专家评估，这两幅画的拍卖价格均在一亿英镑左右，约合人民币近10亿元。

梵高绘画艺术的真实感及它所表现出来的对生命力的追求以及对灾难民众不屈于命运的关切之情，令所有人为之动容，由这种面对社会丑恶而表现出的不屈精神，将鼓舞后来者在艺术长河中不停地探究与追求。论及个人，梵高是不幸的，他纯真的理想主义信念，痛苦的疾病折磨，孤僻、直率、执着而神经质的性格，使他难以融入当时的社会并与人为善地相处。或许正是这种性格缺陷成就了梵高的不朽。他以广博的文学涵养，宽厚的人文情怀，博大的同情心，炽热的创作激情，高超的绘画技巧，把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熄灭在绘画艺术中，构成了他得以不朽的艺术生命。随着时间的流逝，梵高作品《星夜》、《向日葵》与《有乌鸦的麦田》等，已跻身于全球最著名、最广为人知和最珍贵的艺术作品行列。然而，不论梵高的作品如何价值连城，不论梵高为世界绘画艺术创造了多少辉煌，都无法改变生前梵高的悲惨命运！

梵高的《向日葵》

行文至此，我在想：梵高啊！梵高，你为什么不生长在当今中国呢？如果你生长在当今中国，你8岁画出第一幅素描，你的全家都会为你欣喜若狂，会找最好的幼教启蒙你的天才；如果你生长在当今中国，所有美术高校都会为你敞开大门，并为挖到你而竟相出招，你的家庭可能对他们不屑一顾，而是倾其所有送你出国深造；如果你生长在当今中国，你不会因看到矿难而对上帝失去信心，因为每次矿难后各级领导都会及时出现，让你看到真正的“上帝”就在身旁；如果你生长在当今中国，你不用担心穷困潦倒，因为中国的书画需求量极大，你的每一幅涂鸦都是金钱；如果你生长在当今中国，你不会16岁就离家外出打工，你在外面玩腻了，回家啃老理所当然，家庭不会和你发生“龃龉”；如果你生长在当今中国，你早已成为富翁乃至富豪，仅仅两三年前，书画还是最高雅的礼品；如果你生长在中国，你可能很快成为美协副主席，你的收入除了出售画作，还有一份固定工资；如果你生长在当今中国，你一旦成为名人，你的作品价格会倍增，金钱将源源而来，你还会因为女人而发愁吗？那时向你投怀入抱的不是尤金妮亚，也不是新寡表姐沃斯，而很可能是当红一线影视明星，她们个个冰洁玉清，活泼的像小燕子。为了应对她们的攻势，你可能还需要成立专门组织进行海选，然后再聘请知名人士出任评委……

然而，即使你能出生在当代中国，时间把握也需极其精准：生早了不行，生晚了可能也不行。生早几十年，你很可能被打成牛鬼蛇神；生晚了也很难说，如果反腐永远在路上，你的作品的销路未必看好，仅靠有钱人消费你，销路肯定有限。要知道，很多喜欢收藏名家字画的富豪大都是附庸风雅，根本对艺术一窍不通，他们仅仅读懂你就需要些时日，别说痴迷上你的作品了。说老实话，我至今未能读懂你的作品的不朽之处，尽管我对你的生平一直抱有同情和兴趣。 2015年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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