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写的男权陷落(一个大写的男权陷落)
翻译翻译什么叫纯欲
我们关注到“纯欲风”火遍全网。
自“半藏森林”出轨事件开始,其妆容与穿搭被疯狂模仿。载体从晒图发展到短视频、直播,展现形式也从单POSE过渡到Vlog、“跳舞”等。直到中国联通官方抖音发了一段纯欲风客服“跳舞”视频,大家第一次认识到“纯欲风=流量密码”。足可见“做一个迷人的妖精”是多么具有吸引力。
许多人指责这种风气实则是在打擦边球、有悖于公序良俗,从而去指责这些“纯欲风”生产者。
如果对“纯欲风”一定要一个态度,那我一定旗帜鲜明地站在女权立场,就像西周灭亡之于褒姒、商朝覆灭之于妲己、安史之乱之于杨玉环。
在“纯欲风”的讨论里,问题的基本面难道不应该是“为什么有人看”?破坏公序良俗的主体责任仅仅是在“纯欲风”供给侧吗?
杜牧《泊秦淮》
不由想起晚唐诗人—官三代—真风流才子—杜牧的《泊秦淮》,这首诗还曾入选人教版初中语文教材。原文如下: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教材中是这样解读这首诗的:“迷离月色和轻烟笼罩寒水和白沙,夜晚船泊在秦淮靠近岸上的酒家。卖唱的歌女不懂什么叫亡国之恨,隔着江水仍在高唱着玉树后庭花。此诗借陈后主(陈叔宝)因追求荒淫享乐终至亡国的历史,讽刺那些不从中汲取教训而醉生梦死的晚唐统治者。”
主流观点认为《泊秦淮》创作于公元846年,杜牧由池州刺史转任睦州刺史,秋冬之际途经金陵, 泊舟秦淮而赋此名篇。
另一种观点认为,《泊秦淮》创作于公元833—835年,他任监察御史,分司东都。这个时间段,他是居住在扬州的。而我们所说的“秦淮”实际上是在南京,古代的交通不像现在这么便利,官员的考勤制度也比较严格,所以杜牧诗中的“秦淮”,实际上并不是南京地区的秦淮河,不是我们理解中的“十里秦淮”,而是扬州的“小秦淮河”。
双标
对诗歌认知,无法脱离作者所处的时代、人生经历。所以对于《泊秦淮》的理解,就不得不提同一时期(杜牧任黄州刺史842年-844年)的另一篇名作《遣怀》: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此诗是作者为追忆十年前的扬州岁月而作。杜牧于文宗大和七年至九年(833-835年)在淮南节度使牛僧孺幕府任推官,转掌书记,居扬州。当时他三十一、二岁,颇好宴游。他在扬州期间,与青楼女子多有来往,诗酒风流,放浪形骸。故日后追忆,乃有如梦如幻、一事无成之叹。
如果《泊秦淮》创作于主流观点认为的公元846年,那《泊秦淮》和《遣怀》的立意有相通之处:都是对晚唐社会风气的抨击和讽刺,尽管《泊秦淮》的批评对象是李牧自身。
但如果《泊秦淮》创作于公元833—835年,那个时间正是《遣怀》里所说的“十年一觉扬州梦”。我们便不得不重新考量《泊秦淮》的整体观感,一个正在“楚腰纤细掌中轻”的诗人,却大言不惭的讲“商女不知亡国恨”。我们更无法想象一个在温香软玉中沉迷的忧国诗人形象。
不管《泊秦淮》究竟创作于哪个时间,可以确定的是,当两首诗放在一起,我们便得到了一个“真薄幸”的杜牧形象。十年前楚腰怀中乐,十年后隐喻“商女”亡国。
尽管在两首诗中,我们看到了杜牧的忧国、看到了杜牧的坦诚。但我们还是要坚持的说,用“商女”形象作为讽刺晚唐统治者的喻体是不公平的。
从历史角度讲,晚唐的落寞,“商女”形象是表和果,统治者的昏庸无能才是里和因;从个人角度讲,十年前春风得意时寻欢作乐,十年后失意时又骂人家不爱国,这很双标。
我们都是人
“纯欲风”的兴起,是偶然,也是必然。偶然在它是流行的一种,必然在它是消费主义审美的最直接最露骨的表达。
“纯欲风”的火热从某种意义说,是男权的陷落。男权的核心是什么?是主体责任和尊严。是我对一切负责,是勇于担当而收获的尊重。
一切“女权乱象”的问题,都是男性青睐的指向问题。今天她们不需要诗词歌赋、不需要知书达礼,仅凭一段舞和几个搔首弄姿的动作,飞机火箭就满天飞。试问,作为天地间最普通却又最自信的生物,自尊在哪里?
所以,莫怪别人如何卖弄,自己爱看,看完还要骂。这属实不是什么英雄之举。
正如对李牧的思考,我们今天对于“女权乱象”的抨击是否言过其实?男性是否有必要深刻地审视自身呢?
诚然,对抗DNA是艰难的,但能否推己及人。两性之间,基本问题是人的问题,人的生存与发展的问题,而不是性别的问题。人的自私或者崇高,不分男女。
当所有人都处于“缺钱”的痛苦,问题的根源难道是赚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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