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传说故事装瞎子(民间故事传说审堂鼓)
民国十二年间,有个徐县长,因为他一脸麻子,所以人称他麻子县长。徐县长为官清正,审案简短捷白,无论啥疑难案件,他都能生些非方儿审清问明。因此,人们给他编了一句玩笑话:徐县长的心眼儿麻子的脸儿。咋?点儿多。
只说这一年秋天,有一家姓唐的,是个地主,顷把地,小光景过得糊流流的。全家老两口一个娃儿。老婆名叫王风芹,娶个儿媳妇名叫路华阁。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儿媳妇接过来不到半年,娃儿就不在了。又过了半年,老汉儿也不在了。婆媳俩成了老少寡妇了。
且说老婆儿岁数也不算太大,四十几岁不到五十,守不住寡,勾结她叔伯兄弟,二人通奸。
儿媳妇正派,心想,我年轻轻的都没走这条路,你是个老人家哩,都快近五十的人了,你还走这条路?嫂子偷小叔,传出去多难听!就央亲戚们规劝婆子。谁知道老婆不识劝,找着她野男人说:“咱俩这事儿我儿媳妇她知道了。她八下出去扬撒咱,我气的很!生个哈门儿能给她打一顿才美气。”
小叔子说:“生个啥门儿哩?我想不出来。”
老婆说:“我倒有个门儿。媳妇俺俩是三间俩房屋儿,两头睡,只有门帘没有门。把你的衣裳脱一身给我,今黑你可别来。等我媳妇半夜睡着了,我偷偷给你脱这身衣裳搁她床上,我可喊有贼了。我媳妇必定要起来撵贼,我也装着撵。我照个灯找到她房屋儿里,把你这身衣裳找出来。我可就说你俩有事儿,借此缘故,把她暴打一顿,叫她吃个哑巴亏。你看这门儿使得使不得?”
小叔子想想说:“行。这样一来算拿住她脏证了。以后咱俩再咋办事她就不敢吭气了。”
当天夜里这个事儿就这样做了,老婆把她媳妇暴打一顿。媳妇想着生气,并没有这号事却挨顿冤枉打,名声不好听啊!俗话说娘家是女的出气人。第二天媳妇回去给娘家说说。她媳妇娘家可是有名赫哩!一听说坏了!哼!俺闺女就没这号事,胡乱按脏糟踏俺闺女,揍这个老婆去!媳妇娘家来了七八个小伙子扣住老婆儿也暴打了一顿。
这一打老婆儿也气了,回去给她娘家说说。老婆儿娘家也是有名声的户,听老婆儿一挑唆,火了,来几个小伙子,给媳妇又暴打一顿。两下娘家出头不依了,打起官司来了。
官司打到徐县长手里了。徐麻子带领护兵马弁跑去了把野男人抓来了,老寡妇也带来了,少寡妇也来了,当天下午就升堂审问。老寡妇说是少寡妇的野男人,少寡妇说是老寡妇的野男人。徐县长叫野男人对嘴。野男人一看这架势,心想,这一回我怕是活不成了,反正是一死,我不免啃
到少寡妇头上,临死我也要捞她个垫背的。他就说:“县长大人,你没想想?我既是嫖,我不嫖个年青的?我会能去嫖个老婆儿,年老的嘛?我是跟路华阁有场儿,并没有跟她婆子有场。
少寡妇一口咬定这是诬赖,陷害好人,死不认帐。少寡妇娘家也吵的不行。过去逢审这号事儿,百姓看家多,县衙院里围的实透透的人。一方承认有场儿,一方不承认有场儿,落不了案。徐县长心想这里头必有原因。可是一时他审不清,问不明,这咋弄哩?县长想想,计上心来,对老百姓们说:“老乡们,今天天色已晚,先不问了,把他们暂且押选监里,明天再审。我有个审堂鼓灵验的很。明天上午我 叫我审堂鼓来审案,一审即明。退堂!”好!老寡妇押那儿了,少寡妇也押那儿了,野男人更不用说也押那儿了。两下娘家人也都住在县衙里,等着第二天上午再过堂。
当天晚上人们就传说开了:徐县长有个审堂鼓会审案哪!也不知道是啥号宝贝,明天得去瞧瞧稀罕儿。一下子小城哄的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第二天吃罢早饭,大堂前院里,人就围满了,简直跟看大戏一样,挤的密不透风。都想来看看审堂鼓是个啥号样,咋会能审案哩!不多一时,徐县长升堂了,吩咐人去后堂把审堂鼓连鼓架子抬来,支到堂桌前头。
人们都掂脚尖看。看来看去,没啥出奇,跟戏班敲那堂鼓差不多。其实这堂鼓就是从戏班借来的。徐县长又叫人去找来根捋顺点的劈柴棒子,有鸡蛋恁粗尺来长,搁到堂桌上。一切准备齐毕。
徐县长坐在审案桌后说道:“老乡们,你们都看清,都听清啊!谁对谁不对,我这审堂鼓一会儿就要说话了。”老百姓们眼都瞪的滴溜圆看,耳朵枝愣着听审堂鼓咋审案说话哩!
只听徐县长惊堂木一拍,大一声:“来!”“有!”“带有关人等一齐上堂!”“是!”好!一干人带到堂上。叫野男人跪在大堂正中,叫老寡妇跪在左边年儿;少寡妇跪在右边儿;老寡妇娘家人立在老寡妇跟起;少寡妇娘家人立在少寡妇跟起。人一站好,徐县长开口说道:“有关人等,观审百姓,现在堂鼓开始审案,一律肃静,不得喧哗!”人们鸦雀无声。只见徐县长拿起桌上搁那个劈柴棒子,递给老寡妇说:“你也不用吭声,只用给我这审堂鼓打下,再给那个野男人头上打一下,各打三回,我这审堂鼓自会说话。”
老寡妇把劈柴棒子掂量掂量,照那审堂鼓上“咚”重重打了一下;照那野男人上轻轻点了一下。如此这般才各打两回,县长拦住老寡妇说:“好了,你不用打了。”老寡妇说:“我还差一下没打够哇?”县长说:“行了,打两下也可以了。”伸手要过劈柴棒子递给少寡妇说:“你也跟她一样,给堂鼓打ー下,再给野男人头上打ー下。也各打三回,然后听堂鼓断案。”
少寡妇接过劈柴棒子掂量掂量,先照着审堂鼓只轻轻点了一下,紧接着照那野男人头上狠狠就是三下子!又照审堂鼓上轻轻点了一下,照野男人头上邦邦又是两三下子。打的野男人抱头呲啦着牙。少算妇扬着棒子还要打哩,徐县长拦住不叫打了。少算妇说:“我还没打够数哩?”县长说:“行了,不用再打了。我这审堂鼓已经说罢话了,案已审清白问明了。”
老百姓一听说案已审清问明了,就哄着间徐县长:“县长大人,都没听见堂鼓说的啥嘛,你咋说案已经审清问明了?”
“哎,难道说你们都没有听见审堂鼓说啥?”
“没有哇!”
“没有听见你们也没有看出门道吗?”
“看不出来呀!”
县长说:“哎,你们没看到?这个老寡妇她不心疼我的审堂鼓哇!照着我的鼓上“咚咚”!使劲打,得亏我的鼓结实,要不结实她可能把我堂鼓打烂。你们没看她打这个野男人头,只是轻轻点一下,咋哩?她俩有感情,舍不得打,心疼她野男人的头!你们没看到这个少寡妇是咋打理?她心疼我这审堂鼓,照我这审堂鼓上只轻轻点了二下,响都不响。照那野男人头上棉邦邦就打两三下子。才打了两回,她都打了野男人五六下子,使劲咬牙切齿哩打!你们看这野男人头上,已经叫她打了五六个青疙。咋哩?她俩没感情含得打,恨不得给他头打烂!为啥?恨他不该栽脏陷害。”这一说,满院老百姓都省开劲了,可不是哩,就是这个门道!
县长 徐县长把惊堂木“啪”一拍,喝叫老寡妇、野男人快快招供!老寡妇野男人知道招了供不得了,抵赖不招。县长说:“不动大刑,谅你们也不肯招供。来呀!”“有!”
“大刑伺候!”“喳!”一说要动大刑,俩吓瘫了!总是赖不过去,多余再受些苦干啥?招了。几月几日上勾,俩人咋咋通奸,咋咋定计陷害少寡妇,一一供说一遍。
县长问道:“招供可是实事?”
“是事实!”
“屈枉不屈枉?”
“不屈枉。”
“不屈枉画押!”二人当堂画押。
画押已毕,徐县长当堂判决:“唐门王氏老不守寡,淫风大作勾结小叔,有伤风化,诬陷儿媳,实事确凿。奸夫淫妇,即日处决!老寡妇娘家,颠倒黑白,暴打好人,毁誉假祸,出钱立碑表彰华阁贞节,以正风化。”判决已毕,老寡妇野男人被拉出西城门枪决;老寡妇娘家丢人打瓦,少寡妇扬眉吐气。直到现在人们还在传说此事。
从那以后,就留下一句口头语:徐县长的心眼儿徐麻子的脸儿一一点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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