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山剿匪记田大榜历史原型(乌龙山剿匪的田大榜)
作者:蓝颜也倾城
《乌龙山剿匪记》中,“田大榜”是个身手了得、心狠手辣的匪首;其原型人物姚大榜和“田大榜”比起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姚大榜本名姚必卯,字占彪,生于1882年,是晃县(今新晃)方家屯乡杨家桥牯牛溪人。幼年上过几年私塾,生得膀大腰圆,人送外号姚大榜(膀)。
姚大榜十几岁时,就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一生谨小慎微的父亲被他气得精神失常,不久病逝。
16岁时,姚大榜混入贵州铜仁讲武堂,学会了一些刀枪之术,又返回家乡继续作恶。一次与乡邻发生争执,姚大榜竟持土枪将对方打死,后投奔晃县巨匪唐青云,正式开启了土匪生涯。
为匪之初,羽翼尚未丰满的姚大榜还不敢在家乡作恶。他先是跑到贵州岑巩县作恶,杀人掠货,大发横财;还在贵州玉屏县修了一栋别墅,强抢民女供其淫乐。
1918年,龙溪口商会畏惧姚匪的淫威,花重金请他出任保商大队中队长。姚趁机扩充势力,然后拉走人枪,与玉屏县匪首曹云周强占玉屏县城。
当局迫于无奈,只好将姚大榜收编,委任其为三县联防大队长。姚得到武器装备后反水,再次上山为匪。
此后屡招屡反,真乃野性难驯。1940年8月,当局派出独立第1旅第3团对其清剿,虽数次将其围住,都被其巧妙逃脱。劳师动众,无功而返。
姚大榜画像
经过连续多年的打杀,姚大榜除掉了别的能与之抗衡的各方势力,终于实现了其称霸晃县的目的。1949年春,姚大榜率其匪部进驻龙溪口,出任晃县保安第2团团长,兼县治安委员会副主任、警备第十大队大队长等职,成为威震一时的晃县首霸。
姚大榜没能嘚瑟多久,蒋氏兵败如山倒,晃县很快就被解放了。姚大榜带着残兵败将逃回了张家寨。张家寨靠近贵州六龙山,山高林密,易守难攻。
我军决定派人劝降姚大榜。头一回劝降的人选,是姚大榜的长子姚应科和晃县中学进步教员胡秀菼,二人是多年好友。姚应科早年就读于贵阳大学,也是个进步青年;胡秀菼曾被湘西巨匪杨永清逮捕,后姚应科央求姚大榜从中周旋,才被释放。说起来,姚大榜算是胡秀菼的救命恩人。
二人穿山越岭,经过多次盘查,才进到张家寨。胡秀菼把我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的情况向姚大榜等匪首作了详细介绍。阐明了我军对旧军队、警匪特的政策,只要缴械投诚,一律既往不咎,宽大处理。
姚大榜听完站起来说,秀菼,我相信你不会出卖我,但解放军的话,虽然讲得好听,未必会作数,谁敢保证他们的政策一定会兑现?
胡秀菼说,解放军是言而有信的。现在的形势已经非常明朗,晚投诚不如早投诚。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害您呢?
姚应科也在一旁劝他爹早日投诚,二人说得口干舌燥,姚大榜依然坚持要“再观察观察”,待机而动。
胡秀菼不好再强求,只好说,您现在不出去投诚也可以,能不能先交部分枪支,作为您愿意投诚的第一步,您看如何?
姚大榜与几个手下商量后,认为不应该把投诚的路堵死,就答应了胡秀菼的要求。第二天,胡秀菼和姚应科按姚大榜指定的地点,收取了40多支长短枪械,让人挑进城交给了我军。
又过了一段时间,胡、姚二人再次进山劝降。姚大榜终于动了心,决定随他们下山看看,再作打算。
准备动身时,恰遇一山民给姚大榜送来两条活鲤鱼。姚大榜心性多疑,又信迷信,一见鲤鱼脸色大变,连声说:鲤鱼上钩,不是好兆头,去不得,去不得!
姚应科好言相劝,不料姚大榜火冒三丈,骂道:“你晓得个屁,怕连累就给我滚。”姚应科还想再劝,姚大榜掏出短枪指着他说:“再说老子一枪崩了你!”姚应科气得不行,再也不愿劝这老顽固,当天就离开了晃县。劝降姚大榜的工作,就此中断。
拒绝投诚的田大榜,陷入最后的疯狂。他带着残部到处流窜,疯狂作恶。剿匪部队当然不会任他肆意妄为,组织了精干的剿匪分队,展开了针对性的追剿,不断歼灭姚匪部的有生力量。
1950年12月底,姚大榜带着残余人员从新寨窜到中寨时,被我军419团3营发现,一路紧追不舍;贵州的一支剿匪部队也从天柱县压过来。姚大榜率众逃到十家坪,召开了最后一次紧急会议。
“我带着大家一起打了几十年天下,没想到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姚大榜老泪纵横,抱拳对众匪说:“生死存亡就在今夜,如能过舞水河到贵州六龙山,我们就有了安身之所。今晚全靠大家了!”
姚大榜说完,一面安排人去搞船,一面派水性好的吴国栋、胡光忠先过河侦察情况。吴、胡二人背着一袋生红薯泅渡过河后,窜到鲤鱼溪村民张华生家。在张家狼吞虎咽之后,又逼着张华生给他们煮红薯,以便带在路上充饥。
张华生说,我这里经常有人来盘查,你们最好是先躲起来,红薯煮好我再叫你们出来。吴、胡二人见张华生为人老实,不疑有他,就跟着他去了屋后的红薯窖。张华生又贴心地送来两捆干草,让二人安心休息。
张华生一面煮红薯,一面让家人去找邻居吴言德,让他立即去区里报告。区武装委员邓公阳火速带着10多个民兵,赶来堵住了红薯窖,睡得迷迷糊糊的吴、胡二人,只得束手就擒。
没费什么周折,吴、胡二人就一五一十交待了姚大榜今夜渡河的计划:上半夜过河地点是蒋家溪,下半夜过河地点在酒店塘。
郑区长立即向上级报告,上级紧急抽调了4个区的民兵兵分两路,赶往两个渡口埋伏堵击。考虑到民兵火力不足,上级又派了一个加强班,带着几挺轻机枪沿公路增援。
午夜时分,对面河里传来了撑船和摇桨的声音,土匪开始渡河了。水声越来越近,岸上的轻机枪开火了。船上的土匪没想到有埋伏,顿时乱作一团。船小人多,只听“哗”的一声,船翻在了河中间,喊声、骂声响成一片。对岸的土匪听见船翻了,全都作鸟兽散。
天亮后,民兵们从河里打捞出姚大榜的尸体,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支快慢机。原来,姚大榜虽然身手敏捷,行走如飞,却是一只旱鸭子。姚大榜一生作恶多端,最终落得个溺水而亡,也算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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